一場算不得風起雲湧但的確驚心動魄的會議最終以李誇父的成功上位而收尾。一個個在普通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自甘墮落的降低身份,在離開包間時分別和李誇父這個後生握了握手,出於上位者的一絲倨傲,他們並沒有表現的多麽謙恭,但他們握手時的輕微發抖,以及出於本能的避開李誇父那鋒芒畢露的眼神出賣了他們,在內心深處,其實他們對李誇父是敬畏的。
“誇父,有時間去我家裏喝喝茶,我將拳場那塊給你講講,你也好盡快入手。”林滄瀾在離開包間時,拍了拍李誇父的肩膀,說道,說完還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江魚雁。
“今天多謝林叔了,誇父我不會忘記的。”李誇父收斂起因殺伐帶來的戾氣,溫和的說道。
隨著林滄瀾的離去,很快這些上海大佬們都走了個幹淨,剛剛還顯得擁擠壓抑的包間一下子就寬敞了起來,幾個一看就很專業的黑衣平頭男走進包間將禿老二的屍體收走,包間也徹底的陷入了安寧,隻剩下李誇父他們這個看上去很奇怪,做出來的事情更加駭人的小團體,以及昔日的上海皇後,今日依舊可以獨領風騷的完美少婦,江魚雁。
李誇父親自去將包間的房門關上,這才來到條桌前坐好,同時示意秦雲、陳狼狽等人也坐下,高大的刑天始終立於李誇父的背後,如一堵護城牆,李誇父也沒有說什麽,或許在單純的小天心中,能夠站在李誇父背後是最好的位置,站著比坐著更能讓他安心。
“江姨,我先談點事,如果你有時間,那麽我們待會聊,如果累了就先回去,我改天登門拜訪,好久沒見到寶兒了,挺想她的。”李誇父首先對江魚雁說道,聲音不大,像是聊家常一般不帶任何心機,其實李誇父這是在表明一種姿態,他沒有把江魚雁當外人,和自己最親信的朋友談事,一樣可以讓她在場。
江魚雁很親和的對李誇父笑了笑,一貫的雍容,不過卻多出了一種放鬆後的嫵媚,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確實更加的讓男人為之瘋狂。
“你談你的,我出去走走,在外麵等你。”江魚雁起身,笑著留下這句話後,離開了包間,輕輕將房門關上。
胸部大的女人腦子往往都很一般,這種女人適合上床,玩了之後還不會帶來多少的麻煩。而胸部大腦子還不錯的女人則有點稀少了,這種女人適合做朋友,雖然不能隨便碰,但一旦徹底俘獲芳心,既能滿足原始的欲望,又能給自己的事業帶來一定的輔助。江魚雁身材很完美,墨綠色旗袍更加襯托出她那傲人的熟女峰,按理說這種女人一般都是靠著長相和身材才能上位的,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江魚雁的人生事業線和她胸前的事業線真的關係不大,江魚雁的腦子甚至要遠遠比那些智者要高出不少。這一點從她沒有選擇留在包間可以看出,女人都有一顆好奇心,江魚雁自然會有,但她卻很理智的沒有介入到李誇父這個小團體中來,這番氣度恐怕要比許多作為人上人的男人還要磅礴。這不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算計,而是一種或是無意可能有心的大局觀。
看著江魚雁關上包間房門時的一抹倩影,李誇父露出一個略帶妖氣的笑容,和聰明人打交道總能神清氣爽,李誇父此時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江魚雁的智慧和胸襟超出了李誇父的意料,這種女人若是能夠收服,就不是單單能夠幫到自己這麽簡單了,甚至有可能影響到自己人生的軌跡。李誇父很慶幸,一切走向顯示,江魚雁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今天多謝各位了,說實話,到現在我心跳也沒有恢複正常,我是真的怕。”李誇父給除了小天之外的每人都扔去一根煙,同時自己點上一根,抽了一口,說道。
秦雲等人也點上煙,看著李誇父,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麽激動,但此時他們心中還是洋溢著一絲興奮的,今晚的成功,表麵上隻是李誇父的上位,但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
“確實有點刺激,不過誇父你也確實夠爺們的,就這樣將那禿驢給殺了,嘖嘖,我陳狼狽看上的人就是剽悍。”陳狼狽捋了一下他那自認為拉風其實連風都吹不亂的中分,說道。
“機會其實不一定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關鍵看自己敢不敢去冒險創造機會,成則為王,敗則成寇,我很慶幸今天的結果是前者,因為有你們的共同努力。”李誇父又抽了口煙,說道。
稍作停頓,李誇父看向秦雲和陳狼狽問道:“你不是回去睡覺了麽,怎麽得知我會參加這次會議,又怎麽會知道禿老二的這個陰謀,想必此時的結果應該是南宮傾城帶著她的人一舉將這些大佬給控製住,順其者昌,逆她者亡吧,她為什麽沒有出現?”
秦雲笑了笑,看向陳狼狽。
“我說我會算命,你們信不信?”陳狼狽依舊風騷的捋了捋油光發亮的發型說道。
“信!”陳狼狽的兩個小弟立刻一口堅決的說道。
“信幾把啊信,說你們沒出息吧。”陳狼狽在兩個小弟頭上一人敲了一巴掌,大聲喝道。
“誇父,我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師傅,是個看不見東西的老瞎子,他死了,什麽也沒給我留下,但是我卻一直把他當做我的師傅、父親,不是我跟個婆娘似的傷春悲秋,我之所以對他那麽恭敬,是因為這個連路邊狗都不想正眼看上一眼的老瞎子帶我見識過許多別人看不到也沒有機會看到的東西,有些人表麵不堪,其實背景很大。而今天幫你破這場局的那個人,就是曾經老瞎子帶我拜訪過的,其實這人也是個瞎子,但我從沒叫過她一聲老瞎子,一是沒這個機會,二是我更認為他是個老神仙。”陳狼狽抽著煙,一副敬畏口吻的說道。
“也就是說,是你請他來幫忙的,老神仙,我倒是很想拜訪拜訪。”李誇父道,心中確實很好奇這個能夠洞曉南宮家陰謀,還能左右住南宮傾城不出現在這裏的老瞎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我就是個坑蒙拐騙、刨人祖墳的下九流,我有什麽資格請動那個老神仙。我隻說吧,今天我剛把林滄瀾和皇甫徽章家的東西拿出來,那個老神仙就見到了我,還將這件事告訴了我,於是我就讓秦雲通知了你。說實話,我現在心裏跟幾萬螞蟻在饒似的,誇父啊,你到底是什麽人啊,能夠讓那樣的老神仙幫你,我陳狼狽以前是服你這個人,現在看來還要服你的背景啊。”陳狼狽看似玩笑的說道。
李誇父一愣,突然心生一種身處棋盤,作為棋子的感覺,雖然是收益與人,但這種不能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確實不怎麽好受,至少李誇父不是一個喜歡莫名其妙就拿人好處的人。
“我?要不是我考上了大學,我連電腦是什麽玩意都不知道,就我這樣一個土包子,能有什麽大背景?罷了,不說這個了,至少我們今天算是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以後繼續努力。明晚,大家都來知音酒吧,我們好好喝上幾杯。”李誇父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打算以後慢慢去探查。
“好,其實我更喜歡你是個鄉巴佬,這樣有代入感,看著你一步步上位,我他娘的也舒坦,這感覺就好比我在看片時,喜歡把那些死胖子打到,取而代之是一樣的。”陳狼狽很聰明的也沒有繼續糾纏,玩笑著說道。
眾人相視一笑,隻有刑天尷尬的撓了撓頭,有點莫名其妙。
半小時後,李誇父和眾人道別,同時也讓刑天回家,自己獨自一人走出了這家私人會所。
“誇父哥,歡迎再來。”一道整齊劃一的嘹亮聲音響起。
李誇父一怔,轉而挺了挺胸膛,笑著回頭看了一眼這群無比專業的黑衣男人。
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曾經有一個夢想,小時候會幻想著有那麽一個下雨天,大雨磅礴的街道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一排黑衣人撐著雨傘,恭敬的將自己請上轎車,嘴上還要嘹亮的喊上一聲‘大哥’,多麽牛.逼哄哄的場景。此時李誇父的待遇雖然沒這麽誇張,但確實有這種感覺。
這狗上了山,也能稱王。
走出會所,江魚雁的那輛奧迪還停在那裏,李誇父立刻走了出去。
鍾物生並不在車上,李誇父親自坐在駕駛室上,李誇父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
“江姨,讓你久等了。”李誇父柔聲道。
“也沒多久。”江魚雁扭頭看了一眼李誇父,說道。
“有些事情來得太快,快到超過了我的想象,所以,也該讓你知道一些事情了。”江魚雁看向車窗外,絕美的眸子中露出一絲迷惘和猶豫,轉而變為堅定,緩緩說道。
李誇父挪了挪位置,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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