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誇父在記事本內留下一係列別人完全看不懂的關係網後,睡意來襲,去洗了個澡後,就窩在沙發上睡去了。突破至造化境給李誇父的身體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負荷,所以這一覺他睡得出奇的死,甚至就連嫦娥時不時的偷偷瞥了他幾眼,李誇父都沒有意識到。
不過清晨李誇父還是一如既往的早早起來,習慣性的去後花園做了個晨練。雖然也僅僅是突破到造化境的一重勁,但整個人對修習的領悟完全和入門境時不可同日而語,雖不會誇張到如修仙小說那般,可以感應到天地靈氣,但確實受益匪淺,一套拳法打下來,酣暢淋漓,沒有絲毫的疲倦。此時的他雖不知道自己到底擁有怎樣的戰鬥力,但至少李誇父可以確信,再次麵對修羅和羅刹,即使不可能將對方完全擊敗,但也不至於落入下風,哪怕是對上進入那種奇異狀態的修羅,李誇父也不懼與之一戰!
又給嫦娥買了點早餐,待一切收拾妥當,李誇父正式出門,不過這次李誇父可沒有將嫦娥留在小房子內獨守空房,而是叫上嫦娥隨行。突破之後的他心性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雖然依舊低調而城府,但骨子裏的野心和自傲仿若被徹底釋放開來,從曾經一個隱忍的馬前卒向運籌帷幄的執牛耳者發生著潛移默化的轉變。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今天的李誇父將要大刀闊斧的在上海進行一係列行動,帶上嫦娥是很有必要的,倒不是他就虛榮到需要女神去見證什麽,隻不過是因為有著嫦娥的陪同,今天的行動將更加的勢如破竹。畢竟,嫦娥在那些人心中的地位可能更加高大,要知道,當初嫦娥可是在沒有李誇父的情況下,幾乎聚集了上海全部的閑散勢力。上海有一個長相驚為天人,實力更是鬼神莫測的美女,她是一個沒有情感的蛇蠍美人,這早已是一個廣泛流傳於上海地下勢力的一段流言了。
不過,李誇父還抱有了一絲小小的私心。昨晚天庭戰將樓雄出現在人間這件事,讓李誇父產生了不小的危機感,說不定小區門口那賣紅薯的大爺都有可能是太上老君偽裝的,嫦娥雖說在這個世界上罕逢敵手,但碰到天界的神人勝負難料,李誇父可不想再讓嫦娥獨自涉險。雖說自己的實力並沒有嫦娥強大,但作為一個男人,第一時間在女人遇到危險時挺身而出,那是一種責無旁貸的義務。
離開星辰小區後,李誇父又叫上刑天、秦雲、陳狼狽等人來到了嗜血拳場,並且將早已歸附自己的那些屠神盟說得上話的大小頭目也聚集了起來。李誇父今天要做的就是,正式讓屠神盟登上上海的舞台,成為上海最大的地下勢力,而且是唯一!
沒有想象中的艱難險阻,似乎這早已成了上海公開的秘密,屠神盟的上位成了一種必然,甚至連林滄瀾和皇甫徽章都表態,以後李誇父將是上海唯一一個可以發號施令的那個人,這一點即使是被稱為上海下棋人的南宮逆都沒有做到過
。不覺間,李誇父又在上海留下了一段不大不小的傳奇。不過李誇父並沒有認為這是多麽值得驕傲的事情,當一切變得簡單,甚至有點不勞而獲的感覺,或多或少就存在一點問題。
要麽就是李誇父昨晚在嗜血拳場的表現太過霸道邪異,徹底的征服了這群本就向往血腥暴力的凶徒,要麽自己可能一步步的走向了別人的設計之中,表麵風平浪靜的歸順,實際上在醞釀著山呼海嘯的變動。
不過,對此李誇父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這隻不過是他宏圖霸業中的細小鋪墊,李誇父自認有那個能力將這些事情掌控在手中。
當然,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李誇父同樣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不會也不允許自己犯任何細節上的錯誤。由於昨晚將太多精力放在嫦娥身上,而匆匆放走的天殺千金和師國慶隨時都是兩顆定時炸彈,所以他必須盡快將這種危險扼殺,天殺殺手組將是他接下來要麵對的一個強敵。
剛帶領著一群衣冠楚楚其實壞事做絕的大佬們在上海各大商業場所、娛樂場所通過風,李誇父的電話響了起來,竟然是幾日不見的安小雨打來的。
雖然安小雨竭力控製著自己的聲音,但李誇父還是感覺到這一向倔強的丫頭是遇到了極大的困難。
“小雨,什麽事?慢慢說。”李誇父低聲說道。
“誇父哥,我本不該麻煩你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了,我的朋友當中,你是最有地位的一個,如果可以把你當做朋友的話...”安小雨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顯然又緊張又忐忑。這也難怪,在安小雨的心中,雖然李誇父同樣是一個學生,但能夠和禿老二那種大佬把酒言歡的又怎麽可能沒有地位,李誇父確實是這個家庭條件很差的學生妹認識而且還說過話的人當中地位最高的。
“直接說,什麽事。”李誇父果決的問道,雖然他和安小雨沒什麽友情,但這個學生妹畢竟是他當初還很窘迫時就認識的,從她的身上李誇父甚至能看到一絲自己的影子,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李誇父不介意出手幫她一次。
生活從來就不是一本網絡小說,沒那麽多生活困難到要去賣.身的美女等著自己去拯救,但當李誇父聽完安小雨斷斷續續的描述,李誇父才意識到,原來網絡小說還真他娘的源自生活。
原來,安小雨的父母早已下崗在家,靠著有的沒的的退休金勉強維持生活,住的更是快要從上海絕跡的平房,但前幾天政府突然說要征收那裏的土地改建,這也罷了,隻要有補貼,至少可以去鄉下買個房子,要命的是早就說好的錢沒有到賬,今天推土機卻直接開到了家門口,要強拆,也難怪安小雨如此緊張,那可是有著父母的家。
現實總是如此殘酷,殘酷到讓人沒有機會去哭。
“別怕,我馬上到。”李誇父很堅定的對安小雨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李誇父直接和身旁的各位在上海排的上號的大佬們簡短的道了個別,就讓秦雲駕駛了一輛普通的桑塔納向安小雨的家駛去。
不過李誇父身後的那些都渴望在這位新晉梟雄麵前露個臉的大佬們並沒有立刻離開,他們基本都是人精般的存在,自然知道李誇父遇到了點麻煩,於是駕著車跟上,想要立立功。
於是,在風馳電掣的破舊桑塔納之後,跟上了一輛輛無比拉風氣派的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