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誇父站立於李貴身旁,個頭要比李貴高出些許,但也單薄上不少,加上他那微微彎下的後背,和李貴想比,確實缺少了很多王者風範,不能讓人臣服。
但因為李貴在場的緣故,這些人也不敢指手畫腳什麽,這些人除了極少部分是隨著李三思而跟隨李貴的,絕大多數都是李貴一手培養起來的,自然對李貴極為忠誠。
葉紫蘇算不得是李家的心腹,她隻是代表葉家來表態的,所以她可以從局外人的眼光來觀摩這次李家的權力交接。當然由於自己和李誇父之間那說不清的關係,她對這個有點不走尋常路的年輕人很關注。他很想看看年齡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李誇父到底能否取得這些人的支持,要知道李貴當初在李家取得這種地位的時候也要比現如今的李誇父大出五六歲。
“今後我將轉到幕後,一切聽從他的調動,你們可有異議?”李貴再次掃視了一番大廳內的這些人,開口道。
一片沉默,沒人提出質疑。
李誇父依舊安靜的站立於李貴身旁,但其實眼角的餘光從未從房間內的這些人身上移開過,短短的幾分鍾時間,他已經將這些人觀察了個大概,打小在深山裏和畜生們打交道培養出來的敏銳洞察力讓他看出,雖然這些人一臉死忠相,但還是有些許不服的,一來李貴畢竟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了二十年,二來李誇父一個初生牛犢憑什麽讓他們信服?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麽就由新任太子和大家繼續交流吧。”李貴說道。
也不知道是要在行動上做出讓位的象征,還是要培養李誇父獨自處理事情的能力,說完那句話,李貴對李誇父點了點頭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李誇父向前跨出一步,對眾人點了點頭,一臉平淡,沒有張狂,也沒有謙恭。
“我想不管是通過何種渠道,你們對我已經有些了解了,但我還是要自我介紹下,我不是什麽太子,我隻是一個在大山裏長大的孩子,殺過不少畜生,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實力對於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麽,你們可以不稱呼我為太子,但你們一定要記住我的名字,因為在今後,我會讓你們看到,李誇父的上位靠的並不是太子之名。”李誇父不卑不亢道。
不少人動了動,站的筆直了一些,但都是一些穿著黑衣的江湖中人,他們對李誇父的一些經曆還是有所敬佩的,畢竟當初從一個窮小子到現如今的盤下差不多整個上海,靠的確實不是太子這個身份,至於那些化外之人,他們卻對李誇父的這番發言不是很感冒,你在俗世間表現的再意氣風發,拿到化外屁都不是,習慣了被普通人捧在天上的化外之人天生就有著一絲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李誇父自然是看出了其中一些人的不服,但並沒有點破,而是繼續開口道:“既然今天我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就散了吧,我會讓人將你們的資料一一收集起來的,等需要你們,我會通知你們。”
一陣竊竊私語,想象中的立威難道就是這麽幾句不痛不癢的廢話?
新上位的太子是確實實力不夠畏首畏尾,還是在賣萌?
就在眾人好奇著時,李誇父卻已經轉身離開了房間。
知性大美女葉紫蘇看著李誇父離去的削瘦背影,心底一陣失望,雖然李誇父並不是自己真正的男人,但畢竟是有著娃娃親的,哪個女人不希望看到自己男人霸氣的一麵,可李誇父卻如此的不堪?
葉紫蘇伸出細長的手指輕推了下價值一輛小跑車的lotus金絲眼鏡,搖了搖頭,緊跟著離開。
殊不知,當這個足以激起雄性牲口強烈征服欲的知性女神離開時,一對色迷迷的雙眸從未從她那鼓鼓胸部和挺翹的臀部離開,如影隨形。
離開會議大廳的李誇父並沒有直接離開金茂大廈,而是在大廈角落一個陰暗的位置悄悄隱藏了起來,雖然沒有天殺那位水靈千金的忍術,但刻意隱匿自己氣息的李誇父還是不會輕易被人發覺的,除非是有遠遠淩駕於自己實力之上的高人出現。
當葉紫蘇有點掃興的搖著頭拉開她那輛紅旗離開金茂大廈時,李誇父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弧度。
當然不是貪戀葉紫蘇極具誘惑力的臉龐和傲人的身材,而是因為在葉紫蘇之後緊跟著有一輛悍馬。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李誇父明白,剛才在會議廳內的都不是一般人,遠非自己當初亮亮刀子就可以震住了的那些地下勢力的頭頭可以比擬的,而在會議廳內就注意到了遊離在葉紫蘇身上那對色眸的李誇父自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要想震住這些人,就要做出些實際的事情,真正的讓他們從內心深處對自己的實力有所忌憚!
李誇父一個縱身,如鬼魅般來到不遠處一輛阿斯頓馬丁旁,也沒有發出什麽大動靜,很輕鬆的就將車門打開,朝著葉紫蘇一行人的方向悄悄跟了過去。
第一次駕駛這等豪車的李誇父嘴角掛著那抹邪異的弧度,遠比剛才在會議廳內的那個忍氣吞聲的後生形象來的滲人,間隙間還從車內摸索出一包九五之尊,抽出一根點燃,哪裏有半點偷車後的害怕和愧疚?
偷如此上檔次的車,李誇父確實是不會愧疚的,有機會來金茂大廈消費的,有幾個沒做出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葉紫蘇駕駛著紅旗,腦海裏下意識的就出現了李誇父的形象,從當初在雍福會館的寒酸到今天的畏首畏尾,越想越是有點恨鐵不成鋼,氣鼓鼓的拍了拍方向盤。
突然幾輛車子從兩旁朝著自己包抄了過來,本就駛入了一片偏僻之地的她意識到一絲危險,還沒來得及掏出電話求救,紅旗就被撞停,車門也被一腳踹開。
幾個熟悉的麵孔將她拉下車子,拽到一片空地,一位個子矮小的中年男人一臉淫.笑的朝自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