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三十六計

第二百八十一章 難題

張重淡然望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半點波瀾不起民,三人同時產生的頓悟卻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經曆了數千年的時光,修武者在失去了青銅麵具之後,他們已然不能夠將他們的武學盡數傳承下來,因此,作為族內最為頂尖的三人,他們受到的桎梏顯而易見。

而張重在方才的攻擊之中,所用的便是此前自青銅麵具之中悟出的功法,這功法經他使將出來,可謂是妙到毫巔,想來便是修武族的先祖們在世,也斷難想到會有如此一個人,在心神之力和肉體上俱都強大,可以充分發揮出修武者的最強實力出來。

石煞等人苦於之前不能自行參悟功法,因而在到達了一個高度之後,修為再難寸進半步。而張重這一式提醒,可謂是站在一個更高的地方,將悟出的功法授與他們。以石煞的悟性,便是將青銅麵具交於他,令他自行參悟,恐怕他亦可以得到極大的提升,更不用說現在,是張重將功法一點一滴的傳授於他了。

這大大的縮短了石煞領悟的時間,因此在張重刻意的施展完這一式過後,他的入定自然是在情理之中。而他與莫斯、莫不求三人,實力究竟可以成長到什麽地步,卻是要看各自的悟性了,從直觀上看也是極簡單,便看三人的入定時間長短,便可以大致了解的清楚了。

對於頓悟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許多強者的修煉生涯,能遇上都是極大的機緣,這個時間的成長,可以用令人訝異來形容,一個時辰的頓悟,比起十年的苦修可能還要更有功效。而若是這個時間被拉到很長,那麽成長的高度亦是旁人難以想象得到的。

在崇尚強者的修武族,張重展示了自己的最強一擊,【火舞銀河】之後,萬千光華之下,所有的人心俱已收伏,數十萬的修武者,望向他的眼光,已是無比的仰慕。

他們更是極羨慕石煞等三人的頓悟,心中亦是清楚無比,若是得著張重的指點,雖比不了這三人,然而實力的突飛猛進,卻是毫無疑問的。

強大的實力,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晝思夜想亦在期盼之中的。有了這一番鋪墊,族長的話語亦是再不容置疑,曆經了千年爭戰的修武者,終於重新統一在了一處。雖說合並的過程依舊需要很長的時間,然而這些不過是技術性的難題,都是可以很好解決的,在修武者們衝天的幹勁之下,進展的飛快。

他們雖仍在這個地方,心卻早已向望著重回到那個地方,他們祖先所待過的榮耀之地。

借著這一段時間,張重亦是沉心下來,不斷的完善著自己所悟到的這些收獲。在習得了象形拳之後,他的身體亦然在每一天都發生著不同的變化,在他的控製之下,竟是可以隨意的放大與縮小,且與這片天地的融合,變得更加的輕鬆如意了。

【自有空間】!!

這便是最大的不同。張重剛一跨入這個境界,便體會到為何領悟了天地法則的強者,和普通的強者有那麽大的不同。對於後者來說,無論他的實力有多強橫,身體始終是一個巨大桎梏和短板,而對於領悟了天地法則的強者來說,身體已然可以做出無限變化出來。甚至於可以變作另外的形狀。

而不再是短板的身體,在這個時刻已是可以紀作無限可能。因著此,在功法的運轉之下,它就如同一個統帥,可以指揮著這一片區域之內的力量進行戰鬥,如此一來,這種力量,已然超出了施展者自身的實力太多倍。

張重體悟到這些,自然也是明白,當初在龍宮之時,陰離天雖是出竅級強者的實力,然而在同樣為出竅級強者的蜀山弟子張清陽的麵前,卻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的原因了。若說他們二人自身的實力相若的話,張清陽領悟了天地法則,他所能夠控製的力量,便是陰離天的數倍,這差距,便是如天塹一般的了。

既是想透了這一點,張重亦可以約略揣摩出那張清陽的實力,對於領悟的天地法則,亦有深淺之分,看他當時所施展的實力,應該不過是可以調用自身十倍的力量。而張重由於在心神之力和肉體之上的雙重強大,對於天地法則的領悟,一經踏入,已比起張清陽要深得多,差不多可以調用超過自身五十倍的力量。

他現在已然可以很自信,雖說在修為上,比起張清陽還要稍低一些,可是若真是一對一的戰鬥,他已然可以將其擊敗了。對於現如今的張重來說,由於血四十強橫的身體相助,他對於象形拳的理解極深,單純以修武者的角度來看,他已然一步登天,直接跨入武聖的等級,相單於出竅級修仙者的實力了。而對於修道一途來說,他卻是仍舊處於化形級巔峰,尚未突破。因此,對於他來說,現在的短板,卻是他最早開始修煉,並以此為倚仗的修道功法了。

不過修道一途,講究的便是順天而行,無欲無求,若是貪功冒進,倒反而是沒有任何益處的。而在張重來說,他這次在修煉象形拳的過程之中,有此意外之喜,已經是極大的滿足了,是以,倒並沒有任何不滿足的想法。他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整理了不少關於自己所悟出象形拳的玉簡,將其分發下去,以供族人修煉之用。

這件事情,忙碌了足足有半個月的時間,方才漸漸的步入正軌。而在這一日,久未露麵的嶽,再一次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利用馭獸牌生成虛空之洞,我已然研究出了九分,然而,此刻卻是有一個極大的難題。”張重聽了他的這一句話,先是心中一喜,可是見嶽麵色凝重的模樣,他亦是立刻明白,這難題應該是不那麽容易便能夠解決的。

果然,嶽一說出來,張重的麵上亦是現出了憂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