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三十六計

第二百九十五章 遠古五行之力

這次所使出的萬象拳,在招式的運轉之下,有一種極為純粹的感覺,自身的力量與自大地而來的力量結合在一處,沒有一絲一毫的駁雜,在出拳的那一刻,就如同他身體之中隻有這一種力量一般。而他所熟悉的玄火的力量,還有生命之樹中的天地之力,都在刹那之間,處於一種完全被忘記的狀態。

“這種感覺,好奇妙!!”張重感受著這變化,口中喃喃的說道,這五粒種子,莫非便是五種純粹的力量,而自己身上的力量,經由這五粒種子煉化之後,便不再似之前那般不夠精純,而是五道純粹之極的力量。

這股想法令到他的心砰然一動,五道純粹之極的力量,這些力量雖都是天地之力,然而卻是完全不同的,它不似自身體周圍所吸附而來的,甚至於大地之中所傳遞上來的,都不會是純粹的天地之力,然而五粒種子,卻可以將其過濾,使其變得純粹,力量更精純了,威力也便更大,這種道理顯而易見。

想到這兒,張重便將手舉向空中,這一次他使出的招式,便是玄火運轉的起手式,隻聽得一聲輕響,一朵玄火自掌心蒸騰而出,悠悠的蕩在那兒,純粹而炫目。

實在是太美麗了,連張重都不禁要輕輕的歎著,望著這眼前的玄火,雖仍舊是七品,然而卻是比起先前,要明亮太多了,他萬萬想不到,號稱是純粹之極,隻有修道者方才可以煉出的玄火,竟然仍舊不是天地之間最為純粹的火焰。

隻因為,還有眼前的這一道,它悄然融在一處,除了完美,再無任何的詞語可以用來形容。玄火孤傲的在那個地方燃燒著,火光陣陣,而張重的體內,那粒紅色的種子亦是在不斷的閃爍著,通過其葉片,與四圍的天地之力相溝通,進而生發著隱隱約約的變化出來。

張重細細的察探著,果然如他所料,這一次,隻這紅色的種子有所動作,其它的種子,根本不與其相連一般,靜靜的呆在張重的腦海之中。

五粒種子,五道純粹的力量,張重想著這些,不由得輕咽了一口口水,土黃色和紅色的種子成長得更快,自是表明他所修煉的功法之中,對於這兩種力量的倚仗更大一些。

五種力量,難道說,這便代表著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嗎?張重在這個時候,猛然間想起了嶽曾經對他所說過的話。

他曾說道,天地之力是世界唯一的力量,亦是最為純粹的,然而隻是因為這個時代的關係。在遠古的時候,天地之間純粹的力量,便是五行之力,五種純粹的力量,這些力量純粹之極,且可以生出萬千的變化出來,威力也是極為巨大。

而到了之後的世代,隨著生出的變化愈來愈多,人們再難尋見這五種威力巨大的力量,便隻能依著自己的想象,來重新生出五行之力,而這些力量,與最初的五行之力已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也因著此番嚐試,修者們便忘卻了天地之間,竟還有著五道原始的力量成為其源頭,而是轉而尋找著可以感受到的最強大力量,便是這天地之力了。

因此,這五種純粹的力量,或可以稱之為遠古五行之力,乃是失傳的力量,因為天地之間,是無論如何已不能尋見的,若是要尋見它們,隻能有一個機緣,那便是在世界將要形成以先,或是在毀滅的刹那之間,而這兩種情況,卻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夠遇見的。

也因著此,這五行之力,除了飛升以後的仙人,或可以憑著機緣參悟得到外,對於世界上的強者,便根本沒有可以尋見的機會。

張重聽嶽簡約的說過這件事情,唏噓之餘,倒也沒有放在心上過,然而這一次突破,卻是讓他想起了這一番話來。不過,他也僅僅是懷疑,卻並不能做出確認。

在嚐試了這些之後,張重也是約略了解了自己身體的大致變化,而現下另一個問題,便是如何尋見秦湘琳,並重新回到地麵之上了。

他現如今,已然站立在洞穴的最底部,這裏的重力粗略估計一下,差不多有千倍之多,倒還在他身體的承受範圍之內,洞穴倒不算是很大,四麵望一下,已大致可以將這裏的情況給望清楚了。

說也奇怪,方才的諸般可怕的攻擊,再加上洞穴最上方的音波攻擊,在此時,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四圍都渲染著安靜無害的味道。

但是張重也絕不會被眼前的這些所蒙蔽住,他四下望去,未見到那怪物和秦湘琳的影蹤,已是覺得很是奇怪了,他們比自己先落下來,照道理,應該也在這洞穴的底部才是啊。

可是為何,他們卻無影無蹤了呢?他們是否也經曆了與自己先前一般無二的攻擊,能否全身而退呢?張重想到這兒,卻不敢再往下想去。

而在這個時候,張重的眼光鎖定了一處地方,那是一個不大的洞口,差不多隻是張重身體的一半大小,與整片洞穴顯出了渾然天成的模樣,若不細看,倒不能發現這洞口呢?

然而看起來,若是要離開這洞穴,除了沿著原路飛回之外,似乎隻有這一條路可以選擇了。張重眼見此情況,倒是想也不想,便行將過去。

他此行的目的,是要營救秦湘琳,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此刻任何東西都未見到,自是沒有二話,要向前行去了。

前方便是刀山,他亦要去闖,便是火海,他亦要去跳。他之所以如此做,隻是因為他深深的感受得到,秦湘琳那柔弱的身軀之中,竟也是有著如此般堅毅的想法,而之所以令到她有這些想法的,卻正是因為張重的原因。

自己究竟愛不愛這個女子呢?張重在這個問題之上,終於感受到了自己的年輕,雖說若是自虛明的年歲算起,他已是一大把的年紀,可在沒有拿回那些記憶之前,他卻隻是張重,二十多歲的生命而已。

問世間情為何物,卻叫人生死相許。他不算特別清楚這句話的含義,但他卻在抓著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感動,為了這感動,他便要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