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東一殿
禁忌之地中會顯灰暗,卻不影響張卯三人視線,在不大的黑海旁邊者站了片刻,並未發現蹊蹺之處,張卯便朝著偏東三殿方向走去。
張卯走在前邊,燕南天和公孫寒霜跟在後麵。
“張卯!”燕南天忽然喊了一聲張卯。
“大哥怎麽了?”張卯駐足,回頭看著燕南天。
燕南天上前兩步與張卯並肩而立,“三殿從第一殿開始排列,若是第一殿都不能進入,其餘兩殿亦不能進入!”
“嗯,我懂!”張卯笑了笑,他豈會不知道燕南天心中所想,心中感動,“大哥放心吧,小弟雖然魯莽卻也不會做一些力所不能及之事!”
“哈哈……”燕南天大笑,“是我說多了!”
“好了,我不多說了,這眼前便是第一殿,一切小心!”燕南天上前一步,伸手指了指前方一座黑色宮殿。
“相公小心!”公孫寒霜神色擔憂。
“放心吧,若是有什麽危險我立即退出來便是!”張卯拍了拍公孫寒霜的手,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
說完,張卯轉頭朝著偏東一殿走去,走了不出十步,張卯身影便在燕南天和公孫寒霜視線中消失了。
“大哥!”公孫寒霜嚇了一跳,忙喊了聲燕南天。
“弟妹放心!”燕南天忙笑道,“這偏東三殿和偏西三殿都有獨立陣法保護,隻要靠近其五十米便會進入陣法範圍,張卯已經進入陣法,不必擔心!”
張卯感覺自己似乎跨越了空間,眼前景象一變,原本灰黑色的世界變得明亮起來,眼前宮殿雖然依舊是一片黑灰,卻有了其他顏色,在那宮殿門口守著兩個渾身赤紅的凶獸。
張卯朝著那宮殿門口走去,目光落在左邊赤紅凶獸身上。
打量眼前栩栩如生的赤紅凶獸,張卯心頭一顫,這凶獸光觀其形便如同活生生般,更讓張卯驚奇的是這凶獸隻有一隻獨目,在那張火紅色,張著血盆大口的麵上,那一隻黝黑的獨目讓人心頭發緊。
“這凶獸到底是真是假?”這一刻張卯不禁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赤紅凶獸四隻蹄子小腿處有一撮黝黑的毛,好似一個鐵索環牢牢將凶獸鎖住。
張卯心生警惕,再看另一隻赤紅凶獸,同樣生有一隻獨目,隻是這隻獨目與另一隻不同,而是赤紅之色,若不是那獨目晶瑩剔透,帶有一點反光,張卯甚至發現不了。
這一對凶獸一雄一雌,張卯仔細打量一番實在未從這兩隻凶獸身上發現任何異常之處,不禁心中暗道:“我總不至於那麽倒黴吧,還沒進入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想到這裏,張卯朝著裏麵走去。
剛從兩隻凶獸身邊擦過,張卯忽覺一股寒氣讓自己全身汗毛乍起,驚得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一閃,忙回到原地。
“嗖嗖……”
兩道紅芒如光一般射向張卯,速度之快讓張卯避無可避,索性就地朝後仰去,那兩道紅芒別貼著他的胸口朝後射去。
那兩道紅芒擦過張卯胸口之時,冰冷的氣息讓張卯差點窒息,那種冷不同於冰極泫溟水,而是一種帶著殺氣的冷。
“好險!”張卯立起身子,有驚無險的深吸口氣。
目視兩隻凶獸,張卯不禁暗罵:“丫的,老子差點就栽倒了你們手裏!”
想到這裏,張卯在手中凝聚出青冥劍氣,變異之後的青冥劍氣在張卯手中凝縮成一顆黝黑色巴掌大小的球,別看這球隻有巴掌大小,其中蘊含的力量絕對是比單一的劍氣要強大十幾倍。
“嘿嘿……”張卯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身子一閃,直接跨越空間下一刻,從空氣中伸出一隻拿著黑色劍氣小球的手,而那隻手直接塞入了那隻黑色眼睛的胸口口中。
“滋……”
黑色小球竟被凶獸吞入腹中,張卯冷笑一聲,捏了個口訣,便見到那凶獸腹部如同送到了絞肉機,變得扭曲起來。
“啵……”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隻凶獸竟如戳破了的窗戶紙,慢慢萎靡下去,變成了一片碎紙屑。
“這……”
張卯張了張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感情這凶獸還真的是紙編程的,再看另一邊,左邊這隻凶獸變成一堆碎片之後,右邊那隻凶獸發出一陣嗚咽,繼而在張卯眼中裂開無數細痕,最終也化作一堆紙屑。
“哎!”張卯一聲歎息,他豈會看不出這一對凶獸是異體同心,一損眾損,所以,另一隻死了,另一隻也活不成。
歎息一聲,張卯搖搖頭,閃身進入大殿門口,繼而眼前景象又是一閃,變得燈火通明,金碧輝煌,閃的張卯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殿內景象與殿外景象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眼前的金碧輝煌讓張卯瞠目結舌,就宛如古代皇帝所居住的皇宮般富麗堂皇。
張卯看著周圍那金光閃閃的牆壁以及那鑲嵌著熠熠生輝寶石的柱子,眼中漸漸多了一抹迷惑。
“嘻嘻……哈哈……”
耳邊忽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張卯急忙回頭,身後一群妙齡少女婀娜起舞,身上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音。
張卯心頭一個激靈,在這千鈞一發之極,一道陰冷氣息從張卯小腹穿過。
“噗!”張卯臉色慘白,那一雙淡金色的眸子在最後一刻看到一位妙齡少女纖纖玉手中持著一柄秋水劍穿過自己丹田。
妙齡少女瞬間消失,原來是幻象。
張卯蹬蹬退了兩步,左手按在傷口上,金芒閃過,傷口慢慢愈合,“還好我丹田早已不存在,否則……”
張卯有些後怕,剛才那幻象竟差點讓他進入萬劫不複之地。
眼中金光閃爍,幻象消失,眼前哪裏還有什麽金碧輝煌的宮殿,反而出現一片破敗景象,殘磚斷瓦,殘垣斷柱,入眼一片蒼涼。
“怎是如此景象?”張卯一驚,眼前這一幕讓他有點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張卯打量著周圍殘垣之象,試圖從中找出什麽奇特之處,但巡視兩圈之後並未有任何發現,不過張卯卻不敢放鬆警惕。
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著了兩次道,並且還有次傷到他,若是再有第三次意外,張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
保持著警惕之心,張卯小心翼翼的邁著每一步,在離他不到二十米外是一扇門,這也是除了大門之外的唯一一扇門。
緩緩朝著那扇門走去,但直到到了門跟前也未發生任何意外,張卯不禁鬆了一口氣,而此時他額頭上以沁出一片細密汗珠。
“呼……”張卯抹了把汗,笑罵道,“靠,這不是在和我開玩笑麽……”
張卯話剛說完,心中便生出了一聲奇怪的感覺,是什麽感覺他說不準,但就是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仿佛哪裏不對勁兒。
忽然,張卯心頭一突,急速朝著旁邊閃去,但就在這個時候,張卯腳下踩著的那塊黑色地板,也是這片大廳中唯一的一塊黑色地板發出一片黑芒將張卯整個人籠罩起來,下一刻,張卯便與那片黑芒一同消失了。
大殿變得安靜下來,張卯消失,那塊黑色的地板也變得與其他地板一般成為灰色,下一刻,原本殘磚斷瓦,一片狼藉的大殿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周圍依舊是金碧輝煌,依舊是富麗堂皇
殘磚斷瓦與金碧輝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天翻地覆的變化讓人迷惘,到底哪個是幻象,而張卯又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