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有種你就來吃我吧,張卯打定了主意,就這麽著吧。
果然那大鳥衝來時,看到這個人類竟然敢拿武器,這是在挑戰自己的權威,開始變得特別的暴躁,一聲聲厲叫傳進張卯的耳裏。
這種叫聲是一種刺激,不僅震得人耳膜生疼,而且開始有點精神恍惚。
張卯強打精神,開始注意這怪鳥的動作,怪鳥長得跟禿鷹差不多,但是張卯絕對不會認為這就是禿鷹,因為禿鷹不會這麽凶殘。
本來這怪鳥是外出尋食的,但是由於那一聲聲虎吼,他不敢進森林,所以就在外圍轉悠。
突然發現了正往這邊爬的張卯。
如果張卯是正常行走的話,大鳥絕對不會愚蠢到用石頭砸他。
在這怪鳥單純的思想裏,人類是非常狡猾的,他這麽怪異的前進可能就是發現了自己,想要偷偷摸摸的抓自己。
所以才會出現鳥丟石塊砸人的這一幕。
張卯的精神異常的緊張,麵對這個比自己強大數倍的怪鳥,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反抗,他時刻不是在計算著怪鳥的動作,本來動物中就屬於人類最聰明了。
張卯這一集中精神就發現了怪鳥的一些特殊的動作。
俯衝中,如果自己舉起手中的石塊,那怪鳥就會第一時間掙紮著飛起,但就這掙紮飛起的時候,是怪鳥防禦最弱的時候。
張卯也不會單純的認為,自己手中的石頭就可以砸死那麽大的一隻怪鳥,現在隻能拖延時間。
躺在地上,雙手用力,背磨著地,慢慢的往前滑行。
既然這裏出現了動物,那麽前方肯定是森裏沒錯了,隻要自己進入森林,有大樹的掩護,大鳥就奈何不了自己了。
一人一鳥,奇怪的對持著,天空中不斷打轉的大鳥也開始異常的暴躁,不斷的俯衝,但是卻害怕張卯手中的石塊,遲遲不敢下來。
這給張卯爭取了時間,背已經磨破了,鮮血在地上劃出一道直直的血痕,但是張卯不顧,此時活命要緊。
如果在乎疼痛的話,自己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早就被老鼠吃掉了。
終於,趁大鳥俯衝回升的空當,張卯向頭頂看了一眼。
希望,希望就在眼前,剩下一百多米的距離了。
但是他已經快要虛脫了,體內的鮮血不斷的流失,要不是靠一股意誌在支撐著,張卯早就咯屁了。
在還有幾十米的時候,大鳥怒了,他不跟這個大鳥玩了,人類太狡猾了。
如果讓這個人類進入森林,那麽自己今天的狩獵也宣布失敗,自己的剛孵出來的孩子也就要餓肚子。
一想起窩裏的孩子,大鳥就不顧一切的直接俯衝下來。
張卯連忙揚起手中的石頭,但是毫無作用。
大鳥仿佛沒看見張卯手中的石頭,還在加速衝下來,那雙堪比尖刀的利爪已經張開了。
他一定要把這個狡猾的人類抓破,帶回去。
突然,張卯看到了一幕,那是大鳥的那雙眼睛,竟然有人類的感情色彩,悲傷,憤怒,發狠,還有慈愛,竟然全部都在這大鳥的那雙不大的眼睛裏流露出來。
在兩者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張卯也顧不得其他的了,他早在大鳥衝下來是已經停了下來,專心的計算著大鳥的動作。
‘嗖’的一聲,張卯將手中的石塊扔了出去,用盡了全力,自己身體裏得唯一一絲力量。
石頭飛出去了,也表示張卯沒有了防身武器,放棄了掙紮,等死吧。
那一刻,張卯感覺自己有點飄,身體的疼痛回到了自己的感知裏,被火辣辣的疼,還有就是感覺鮮血的流失。
眼前開始出現一些幻境,燒鵝,叫花雞,老七做得叫花雞做好吃了,兄弟幾個都愛吃,可是自己吃不到了。
就要變成這怪鳥的口中餐了。‘砰’一聲巨響,在遠處響起。張卯沒有聽到,他還在等著那大鳥抓自己,
等了一會都沒有等到大鳥那雙利爪抓來,不對,費盡全力,掙紮的翻過身子,卻看到了那位鳥兄,原本就不大的腦袋已經破裂,看不出是腦袋。
那塊石塊也正好砸在大鳥的頭上。
本來速度就不慢的大鳥,自己撞上張卯扔得那塊石頭,高速相撞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會產生反作用力,所以,石頭沒事,反而那大鳥卻因為這塊石頭斃命了。
感覺可笑,這塊石頭原本是他用來砸死人類的,自己卻死在這塊石頭上。
張卯掙紮著爬到了大鳥身邊,大鳥還沒有死絕,身子還在顫抖著,但是一失去了腦袋,所以他不會顫抖多久了。
用手接著大鳥的鮮血,就往嘴裏吸,血的味道,還是那樣,淡淡的血腥味,絲毫沒有引起張卯的不適,反而更加的激起了張卯的獸性。
喝了一點鮮血恢複了一下,等有點力氣後,開始坐起來,抓著鳥頭吸,這次喝的鮮血更多了。
張卯的力氣也在恢複,每等有力氣了後,他就去撕那厚厚的鳥毛。
身上沒有絲毫的刀具,隻能靠蠻力了。
他知道,這裏不能久留,因為這裏距森林已經不遠了,一些動物對血腥味很敏感。
所以,張卯加快了速度,在撕下幾大塊鳥肉後,站起來向森林跑去,他跑的是斜線。
堅信,隻要進了森林自己就安全了,殊不知,森林裏的危險比這空地上搏鬥更加的危險。
夜晚的森林是那麽的安靜,動物們都進入了睡眠期。
不過張卯卻沒有放鬆警惕,自進入這森林後,他就因為大意差點丟了性命。
那次是他剛進入森林,同樣的夜晚,周邊很安靜,安靜的有點詭異。
由於背後的疼痛,張卯也沒有管其他的,直接選了一顆粗壯的樹木,然後爬上樹枝,開始休息,以他以前的從新生活經驗來看,夜裏最好不要在地上待,因為有一些野獸會在夜裏巡視。
很有可能你睡著了,那麽恭喜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在睡夢中你就成為了野獸的口中餐。
慢慢的脫下衣服,掛在樹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