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就你們四兄弟還姓王,以後姓鱉就行,這次若是真是如你說的那般,三爺第一個獎勵你。”
說著,徐三爺招了招手,喊道:“兄弟們,靜觀其變,若是普通人,我們就劫了,若是一般的練家子,我們也和他們拚一拚,若是高手,我們隻當做沒看見便是!”
“兄弟們喝茶,喝茶……”大鬼頭眼睛賊亮,忙招呼眾人喝茶,自己轉身進了茅草屋,這裏不需要他,還得這二十多個劫匪罩著。
二十多裏外,張卯騎著馬在趙子遠身邊,打量了一路子風景之後覺得無聊,索性要找找趙子遠的樂子。
“師傅!”張卯“溫柔”的喊了一聲,聽的趙子遠渾身毛孔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很沒出息的立了起來。
“嗯?”趙子遠皺了皺眉頭,問道:“有何事?”
嘿嘿笑了兩聲,張卯厚著臉皮問道:“不如先傳給弟子幾手功夫,若是遇見賊人,徒兒也好幫師傅分擔一下!”
說玩,張卯很不屑的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個麵露“凶光”的弟子,故意大聲喊道:“若是指望他們幫師傅分擔,恐怕越幫越忙!”
張卯很無恥的又將眾人得罪了一番,心中卻在安慰著自己的良心,“兄弟們原諒我吧,等卯爺將武林秘籍騙到手,再好好地犒勞你們。”
趙子遠一想,張卯這話說得也不假,雖然張卯有著深厚的內力卻沒有正確的攻擊功法,可他又不想教張卯厲害的功夫,沉吟片刻,裝作一副名師摸樣,笑道:“徒兒如此好學上進,真乃為師之幸,既然如此,師傅就傳你幾手簡單的功夫。”
說完,趙子遠雙腳在那馬鐙上一蹬,縱身一躍,瀟灑的跳到路中央,單單這一手已經讓張卯“崇拜”到五體投地。
“徒兒,教你三招,看好了!”話音落,趙子遠左腿微屈,右腿前伸,猛的在地麵劃拉了一道,頓時,塵土飛揚,趙子遠腳與地麵的接觸竟發出一陣“劈裏啪啦”聲,這一記落葉掃秋風本就是很簡單的招式,但在趙子遠耍來,到有種“大招”風範。
第一招結束,趙子遠腳下步子一變,雙腿交叉,微屈,成“X”型,張卯仔細一看,這一招並非腳掌著地,而是腳尖著地,接著雙腿間下壓的力量,猛的彈起,朝著遠處蹦去,這一蹦,竟然有七八丈的距離,這一招名為“羅漢跳”,也是極為簡單的招式。
張卯心中暗罵趙子遠,精神卻高度集中,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雖然是最簡單的招式,但對於一竅不通的張卯來說,已經是“秘籍”了。
趙子遠身子彈跳出去,立馬引來眾弟子一陣喝彩,跳出去的趙子遠並非雙腳著地,而是雙手著地,五指微微張開成八字形與地麵接觸,雙臂屈起,腰部往後翻,一個鯉魚打挺立在了那裏,轉身、負手,笑著看了一眼張卯,“乖徒兒,看清楚了?”
“師傅功夫果然精湛,徒兒看懂了!”張卯故意把精湛倆字加重了語氣,任憑趙子遠臉皮再厚,也禁不住紅了一下。
“咳咳……”咳嗽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縱身一躍,回到馬上,猛的一夾馬肚子,吼道:“不早了,抓緊趕路。”
“來了!”鱉老四低聲在徐三爺耳邊嘟囔了一句,話音剛落,眾人便聽見一群馬蹄聲,忙低頭,裝作喝茶的客人。
“師傅,那裏有家茶鋪!”張卯看了一眼那麵破旗,嘿的一下樂壞了,又大聲叫嚷著,“師傅,您看,‘艸’‘人’!”
此話一出,眾弟子哈哈大笑起來,趙子遠也“莞爾”一笑,瞥了一眼張卯,沉聲道:“乖徒兒,等開了春,師傅幫你從門中選個女徒弟許配給你!”
張卯一聽,訕訕的笑了笑,忙閉上嘴巴,開玩笑,春天發情,那是畜生才做的事情,張卯作為獵手豈會學那畜生。
桌子都滿了,還有角落裏的一張桌子空著,張卯忙上前兩步,將那桌子占了下來,回頭瞪了一眼眾弟子,才嘿嘿笑道:“師傅,您坐!”
“小二,上茶!”扯著嗓子吆喝了一聲,張卯也忙一屁股坐在趙子遠對麵,其餘眾弟子可沒有與趙子遠平起平坐的地位,而張卯就更加不在乎了,他與趙子遠的關係,兩人心裏都明著呢。
大鬼頭,咳嗽了兩聲,顫顫巍巍的端著一壺茶水走了出來,此時哪裏還有先前那般油腔滑調、賊頭鼠目。
“咦,這裏好重的煞氣!”張卯小聲嘟囔了一句,恰好落入趙子遠的耳朵裏。
“一會兒見機行事,這些人恐怕是附近的山賊!”趙子遠悄聲說了一句,恰好大鬼頭將茶水端了過來。
大鬼頭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的對火離門眾弟子喊道:“幾位客官想必也渴了,這地兒小,哪位客官隨小老兒拎一大桶水出來,你們也好解解渴!”
一名弟子跟了進去,轉眼拎出一大桶水,眾人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趙子遠與張卯相視一笑,也將杯中的茶“喝了”。
“撲通……”一名弟子倒下,接著兩名、三名、四名……
“嘿嘿……兄弟們動手!”徐三爺低吼一聲,“昏睡”中的張卯與趙子遠便聽見一陣“嘩啦”聲!
很無辜的揉了揉眼睛,張卯憨笑、樸實的樣子讓徐三爺嚇了一大跳,隻聽張卯迷糊道:“卯爺睡的正香,你們怎麽把我吵起來了!”
徐三爺僅僅愣了一下就回過神來,他可沒想到張卯怎麽剛喝了加了蒙汗藥的茶水就忽然間又醒了過來,低喝一聲,“小的們,搶!”看來他們確實許久沒見過油水,眼睛都發綠光了。
“乖徒兒,用師傅剛教你的三招練練手!”趙子遠嗔了一個懶腰,也抬起頭。
張卯嘿嘿笑了笑,人畜無害的表情看的眾人心中發毛,徐三爺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柄大砍刀朝著張卯砍了過去,原本他們就是亡命之徒,動起手來招招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