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胖子一聲低吼,暗恨自己得意忘形,這一道純陽精血乃是與純陰女子交.合之後產生的,也正是這禁書修煉之法獨有的真元力,一時激動,一瀉千裏,未留下一滴,他怎能不怒。
剛要一掌將身下女子拍死,卻麵色大變,身下女子彈指紅顏老,刹那芳華,成了一名年過古稀的老嫗。
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即便是後天大成的胖子都被嚇了一跳,這種現象太詭異了,讓他想起門中典籍曾經記載的一門專門吞噬元陰元陽增加修為的魔功,這種功夫威力無窮,同一階段的高手根本不是敵手,想到此處,胖子之前的驚詫換成了驚喜,也不顧身邊早已死去多時的女子,忙盤膝而坐,按照那本禁書所記載,再一次運功。
紅光將不大的小屋子照亮了,胖子緊閉著眼睛,嘴角帶著些許喜色,雙手在胸前不斷交錯,轉眼,身上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按照禁書法門運行幾個大周天,胖子身上紅光漸漸隱去,形體也恢複了原本某樣。
“果然是一本神書!”胖子大喜,自語道:“若是再來上一個純陰女子恐怕我馬上就能突破後天,達到先天,成為宗師高手……”
想著想著,胖子麵上多了一絲愁容,口中喃喃著,“可是去哪裏能找這麽多的純陰女子……”
“喔喔喔……”一聲山公雞啼鳴,將睡夢中的眾人喚醒了。
“啊!”一聲淒厲、尖銳的慘叫在外門弟子所住的那片青灰色瓦房中響起,“殺……殺人了……”李天龍驚恐的看著屋子中床上躺著的七具早已不知死去多時的屍體,那一聲驚呼正是從他口中吼出來。
“殺人了……殺人了……”李天龍從屋子中跑了出來,大聲嚷嚷著,沒多久其他房間中陸陸續續走出了許多人,當他們看到李天龍所指屋子中的慘象之時,個個嚇得渾身哆嗦,這些個成日裏遊手好閑、吃香喝辣的公子哥何時見過這等場麵,有幾個甚至當場就嚇得昏過去,還有幾個忙跑出房間幹嘔起來。
屋內的景象實在慘不忍睹,場子都流了一地,鮮血更是不用說了,地麵上、窗戶上,斑駁血跡好像一朵朵盛開的紅牡丹,隻不過帶了些血腥味。
外門弟子很快就亂作一團,沒多久胖子便帶人來了,外門弟子一晚上死了七個,這絕對是一件大事,加上剛死的輕水,就是八命,即便這些平日裏將眾弟子的勾心鬥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看不見的長老們也按捺不住了,事情太過於蹊蹺。
陰沉著臉,胖子雙眼眯成一條細縫,仔細檢查了一遍屍體,個個都是一劍斃命,要麽是被抹斷了脖子,要麽直接被一劍攔腰斬斷,顯然這殺人之徒,劍術不弱。想及此處,胖子麵色更加陰沉了,對著身邊一名弟子吼道:“淩飛呢?讓你們大師兄來見我!”
身邊弟子忙跑了出去,胖子回身冷冷個注視著眾外門弟子,看的眾人心中發毛,李天龍更是嚇得褲襠裏的家夥打哆嗦,卻愣是沒有表現出緊張的樣子,和其他弟子一般,驚恐的看著周圍。
忽然,李天龍仿佛遇見了鬼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來,不遠處,張卯混在眾弟子當中,一臉笑意的盯著他。
“怎麽會……怎麽會……他不是被大師兄殺了麽?”李天龍心裏頓時亂的如同一團麻,期待著張淩飛趕緊出現。
“師傅,大師兄沒了蹤影!”剛才那名弟子回來對胖子稟報!
“嗯?”胖子眉頭一挑,再看看幾具屍體上的傷口,似乎心中有所想,“派人去找,找到立馬讓他來見我,順便將杜奎給我叫來!”
胖子麵色一沉,眼角瞥見屋子中有一張床還空著,上前走了幾步,發現床上的被物工工整整的疊放在床頭,回頭冷哼道:“這張床誰住?”
“回……回稟長老,是弟子住!”李天龍盡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不那麽緊張,眼中卻帶著驚恐,“長老,昨夜弟子並未睡在這間房,因此,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今早剛回來就發現……”
後麵的話李天龍已經不必說了,胖子順手將被子翻了一把,裏麵確實沒有餘溫,沉吟片刻道:“你昨夜為何不在此住?”
李天龍忙編了一套理由搪塞過去,身邊幾名公子哥也很配合,點頭唯唯諾諾的回答著胖子的問題,事實上,昨夜胖子確實在他們屋住了,原因到不是他所說的那般,和兄弟幾個套套近乎雲雲。
“四長老!”杜奎麵色十分難看的朝胖子走來,他負責這批外門弟子,如今之事他已經聽說,他想脫幹係都不成。
“你過來看看這傷口!”胖子並未責罵杜奎,而是然他上前檢查了一下死者傷口,麵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走到四長老身邊,低聲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回道:“長老,是門中劍法所傷。”
四長老點點頭,同樣用低沉到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回道:“這件事你看著壓下去,回頭我找淩飛問一下!”
杜奎點點頭。
“咳咳……”胖子輕輕咳了咳嗓子,看著麵露驚恐的外門弟子,嚴肅道:“這件事就交給杜奎負責調查清楚,本長老今日來還有一個目的。”
將門主的意思簡單的說了一遍,眾人聽說是去衢州城殺山賊,個個目中露出膽怯之色,他們身在富賈之家,這種借助出門捉賊的機會,順便將沒有利用價值的外門弟子解決掉的行徑他們可是一清二楚。
一時間,眾公子哥紛紛從懷中掏出一打銀票,這可是他們放在身上防身用的,這些火離門眾人隻認錢,不認人,幾個大著膽子的嗬嗬笑著上前,擋住眾人的視線,以各種身體不適為由,不適合出山,順便將手中的銀票塞進胖子的袖子中。
“嗬嗬……身體不適嘛……那就好好休息……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