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姓楊的,你就不會給卯爺留下個一招半式!”張卯暗罵楊烈,心中那個恨、那個冤啊。
“哎呦喂……”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張卯另一半屁股也被趙子遠劃拉了一劍,至此,兩瓣屁股徹底的變成四瓣了。
“停……”張卯大吼一聲,這一聲他是含恨而吼,一口藍色氣霧隨著他這一吼,噴了出來,震得真個柴房微微晃動起來。
趙子遠耳膜生疼,張卯這一吼在他耳中如同鍾鼎在耳邊被猛地撞了一下,強大的聲波將他從震怒中驚醒,驚駭的看著張卯。
“停,停,停!”張卯喘著氣,打著哈哈,“大爺,您不累,我可累了,要不咱們休息一會兒,您一把老骨頭了,若閃著腰之類,我可負責不起。”
原本緊張的氣氛被周易這一句瞬間緩解了,趙子遠冷笑一聲,震驚之餘重新打量起張卯,哼道:“你剛才說要做我徒弟?”
“格老子的,卯爺這是龍遊淺水遭蝦戲,緩兵……緩兵之計!”心中暗暗撫慰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張卯二話不說,撲通一聲拜倒在地,口中“恭敬”的喊著,“徒弟張卯拜見師傅,張卯對師傅唯命是從,願師傅早日升天……”
趙子遠臉色黑了一下,剛要發作,便聽張卯改口嘿笑道:“洪福齊天……”
在這個沒有勢力,沒有人脈的火離門,張卯隻能找一個靠山,原本這個靠山會是李天龍,但經過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張卯明白所謂的靠山不僅要有錢,還要有不安於現狀的欲望和強力手段,而趙子遠就是這一類人,由此,張卯才會“下嫁”與趙子遠,同時他用揣摩畜生想法的思維猜測了一下趙子遠的想法,事實上也證明了他的想法是正確的,趙子遠與他之間的師徒隻是利益驅使。
張卯需要一個靠山在火離門作威作福,趙子遠需要一隻手替自己辦事,兩人都將對方的想法揣摩的清清楚楚,但趙子遠猜錯了,張卯並非想在火離門作威作福,當個“龍頭”,張卯隻是想單純的保住小命,然後再偷偷的從藏書閣搞出幾本厲害的“武林秘籍”。
吭哧了幾聲,清理了一下嗓子,趙子遠也不問張卯的內力是從哪裏得來,嘿嘿笑了笑,“起來吧,從今日起你就是我趙子遠的徒弟,明日照常跟著我下山,還有許多事情吩咐你辦,若是這次辦的得力,回來之後我傳你幾招厲害的功夫。”
趙子遠心中盤算著讓張卯幫自己找那純陰之體的女子,而張卯卻在盤算如何出最小的力得到最大的好處。
兩人,一老一少各自盤算著,心照不宣,揮了揮手,趙子遠收了軟件,沉聲道:“乖徒兒,早點睡吧,明日一早跟為師下山!”
“我呸!”趙子遠一走,張卯吐了一口濃痰,惡狠狠地詛咒著,“格老子的,洪福齊天,入你老母,卯爺早晚有一天讓你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一聲祖宗!”
第九章牛刀小試
火離門山道上,趙子遠為首,帶著二十多名弟子下了山,這二十多人除了張卯之外,人人都跟死了親爹似的,一臉沮喪,趙子遠也一臉陰沉,自己身為四長老,找了幾個門人下山收拾山賊,個個不情願不說,還抖掛在臉上。
“都他媽的給本長老打起精神來,誰再扭著個黃瓜臉,我不介意一掌拍的你們滿臉多長幾個刺兒!”趙子遠怒不可遏,陰沉著吼道。
“嘿嘿……”張卯笑了笑,露出極為“純樸”的笑容,跑到趙子遠身邊奉承道:“師傅,您幹嘛與他們生氣,就憑那些個山賊師傅您老人家一掌就可以拍死!”
無論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都被周易這話恨的牙癢癢,他們就不懂了,為何張卯一夜之間竟成了四長老的親傳弟子,而他們隻是普通的內門弟子,根本不敢對張卯指手畫腳。
一聽張卯此話,趙子遠陰陰的笑了笑,“乖徒兒,還是你理解師傅的心思,這一次師傅有件事情要拖你去辦,你可不能辦砸了!”
“放心好了,徒兒辦事師傅放心!”張卯拍馬屁的功夫算不上一流,卻讓人聽著舒服,挑不出刺兒。
“都給我聽聽,你們啥時候能向張卯一般讓我省省心思!”怒視了眾人一眼,趙子遠帶著下了山。
衢州城是八大城之一,位於大商國東偏北方位,而浮華郡正是衢州城一百零八郡中離它最近的一處,雖說最近,趕路也要七天的時間,這還是在騎馬的情況下。
兩個多時辰到了浮華郡,張卯本想回家看看娘親,想了想還是算了,趙子遠在他身邊,他做什麽事情都要小心行事,若是被他抓大自己的把柄,怕是一輩子都要受他迫挾。
弄了二十多匹快馬,眾人未在浮華郡浪費時間,出了郡,一路朝北,官道上揚起一片塵土,二十多匹馬呼嘯而過。
浮華郡北側八十多裏外是南都郡,南都郡與浮華郡中間都是些或大或小的村落,除此就是綿延千裏的山脈。
在一處官道旁,有一個不大的驛站,茅草搭建的小房子別有一番韻味,門口擺著幾張方木桌子,桌子上放著茶水,一根三丈多高的歪脖子木棍上掛著一麵破旗,上麵原本是個“茶”字,如今,那殘破的旗中間破了一個窟窿,讓人一眼看過去隻剩下“艸”和“人”的詭異組合,禁不住浮想聯翩。
“大鬼頭,再給兄弟們上幾碗茶,幹他娘的,兄弟們幾個幾日未開葷了,再這麽下去恐怕就餓死了!”
“就是,就是,三哥,不如咱們去屠幾個村子,強些食物來吧,你看看山上的兄弟們,個個眼珠子都被餓綠了……”
“那細皮娘的白肉也好久沒吃過了,向那北邊溪水村有幾個貨色還不錯了的皮娘,不如今晚我們兄弟幾個,好好樂和一番?”
茅屋前六七張桌子,此時都坐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