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河笑著回道:“大長老有所不知,那山賊中出了一個厲害的首領,據說實力已經到了後天巔峰,這尋常官兵根本無法與他們對抗,由此才會重金聘請我們火離門高手相助。”
大長老點點頭,不再說話,胖子卻接過話來,嘿嘿一笑,陰著臉,“掌門,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我了,區區一個後天巔峰與我也相差不了多少,帶著二十名弟子,我就不信將他們殺不絕!”
左清河笑了笑,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大長老,沉吟片刻笑道:“那外門弟子你也可以帶上幾個,畢竟山中人多費糧……”
胖子心領會神的笑著點頭。
卻說李天龍一走眾人便唧唧喳喳的討論起來,話題無非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竟然將輕水師姐殺了。
隻有張卯心中在冷笑,“格老子的,明明是先奸後殺。”
這時,有人跑了過來吆喝了一聲,“李天龍跟我走,大師兄有話問你!”
李天龍原本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剛準備讓幾個小弟幫自己捏捏胳膊腿,放鬆一下,這一嗓子嚇得他險些再一次大小便失禁,顫顫巍巍的跟著那人走了。
張卯眼中閃過寒光,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柴房。
夜裏,接著一縷月光張卯看著手中的小球,昨夜小球發生的詭異變化讓他明白,這獵乾坤絕對是一件寶物,隻是有何用他實在弄不清楚。
隨著時間緩緩地流逝,月華照到了張卯身上,張卯隻感覺渾身上下劃過一道清流,整個人疲憊之感全部消失了,而此時手中小球並無變化。
就在張卯迷惘之時,腦子中那一片蝌蚪一樣的文字再次出現,閃爍著金色光芒的文字張卯一個不認識,但不知為何,他竟識得最上麵的四個蝌蚪文——造化金章。
心中默念著四個字,張卯心中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蝌蚪一樣的文字根本不是用來看懂的,隻要你用心去感應它,靠近它就能讀懂他的意思。
果然,張卯默念了幾遍造化金章之後,試圖讓自己的思想去靠近那篇金色蝌蚪文字,接著一篇清晰的文字介紹烙在他的記憶上,細細一看竟是一篇煉體的法子,但下麵的一篇無論如何也無法靠近,自然而言也就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了。
張卯再傻也知道這篇煉體功夫的重要性,他來火離門就是為了學的一身好武藝,如今卻誤打誤撞從那獵乾坤中弄出一張金色紙片中獲得,這讓他如何不喜?
這一篇煉體的功法乃是造化金章中一篇,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盤古煉體術”,共分為九個階段,分別為:凡體、陰體、陽體、金體、五行體、修羅體、明王體、太乙體、盤古體。
其中還介紹了一些從金體開始就表示什麽元嬰之類的,這些東西張卯根本就看不懂,索性也不去理會,按照其中的法子開始修煉凡體。
按照盤古煉體術所描述,張卯試著與周圍所謂的“氣”進行溝通,不曾想,竟輕而易舉的將“氣”引進體內,按照路線緩緩運轉起來,體內的氣越來越多,隨著一定路線的運轉逐漸轉化成一股清流,順著張卯的筋脈流動了一百八十個小周天和六十四個大周天。
凡,普通也,凡體就是將體內五穀雜糧所產生的廢氣廢物排出體外,達到脫凡境界,但並非所謂的先天。
上一次張卯在草垛中被楊烈強行灌進體內的內力進行了一次淬煉,而這一次借助盤古煉體術,可以說張卯的身體已經不含一絲雜物,純淨的如一塊璞玉,剩下的就是好好雕琢。
一股腥臭味傳進鼻孔,張卯眉頭一皺,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和上一次一樣,多了一層黏糊糊的東西,幸好這裏是柴房,旁邊有一個大水缸,二話不說便跳了進去,狠狠地搓了幾把。
“嗖!”一道破空之聲從柴房外劃過,同時柴房的窗戶上迅速閃過一道黑影,張卯耳朵動了動忙從水缸中爬了出來,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探頭探腦的推開門,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下,隨後回到房中取了一塊抹布將頭包了起來,出門跟了上去。
片片烏雲飄過,遮住了那輪淡黃色弦月,夜裏的山中顯得有些空靈與冷清,一層薄薄的舞籠罩著整片山林。
張卯出了門,獵手出身的他有著一雙暗夜之鷹的眼睛,黑夜根本無法阻止他看透躲藏在黑暗之中的事物。
剛才那道身影從柴房一閃而過,顯然目標不是張卯,但絕對是外門弟子中的一人,張卯耳朵動了動,一聲若不可聞的破空聲傳進他的耳朵,靠著周圍事物遮擋身體,周易慢慢跟了上去。
黑色的影子在七尺開外,身後背了一柄利劍,在樹影婆娑中看的不甚清楚,但張卯眼裏何其尖銳,更何況這個背影白天之時賣力的在輕水身上蹂躪著,沒錯,此人正是張淩飛。
躲在一隻水缸後邊的張卯不敢出聲,生怕驚動了張淩飛,多年獵手的經驗,他的藏匿之術已經算得上一名高手,屏息之法也堪稱一絕。
遠處的張淩飛身上帶著肅殺之氣,很明顯今夜裏他要殺人,而唯一的目的就是滅口,緊了緊出門之時從柴房裏順手取來的柴刀,張卯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噌!”閃過一道寒光,張淩飛手中的劍已經出鞘,劍氣在地麵上劃出了一道寸深的劃痕。
就在這時,張卯又聽見一聲“吱呀!”張淩飛對麵的房門打開了,李天龍顫抖著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張淩飛手中閃爍著寒光的劍,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地上,順勢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低聲道:“大……大師兄……李……李天龍……絕對沒有……沒有殺了輕水師姐。”
“哼!”張淩飛對李天龍如此這般十分不滿,沉聲道:“你且起身說話,若是敢有一句隱瞞便讓你成為我劍下亡魂。”
李天龍哆嗦著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