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意重生

第一千四十一章

“哼!”悶哼一聲,胖子全身紅光散去,麵上多了一絲頹靡,自語道:“怎麽還不行,難道真要有那純陰女子圓方才行?”

將書收了起來,直接揣進懷中,將那暗格重新關上,噔噔的下樓出了藏書閣,朝著假山另一麵走去,那裏是大殿,掌門幾其他三位長老都在那裏。

“老四,你怎麽才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見胖子進了大殿有些不滿的嚷嚷起來。

“嗬……三師兄,大師兄都未發話,你哪裏來的那麽多牢騷!”胖子絲毫不給說話之人麵子,坐在了自己應當坐的位子上。

田振山剛要回擊幾句,一黑麵中年男子便開口了,“好了,幾位長老都別吵了,外門弟子剛入門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我們火離門以後在江湖怎麽混?”

“掌門息怒,這件事我已經讓淩飛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胖子知道掌門是說輕水被殺之事,他口氣有些惱火,明眼人還以為是因為此事而惱火,實不知他原本打算用輕水來修煉那本不知從哪裏得來的禁書,卻想不到被人給殺了。

左清河輕嗯了一聲,似乎不太將此事放在心上,“罷了,這件事就讓淩飛去處理,我剛接到消息,衢州城出現一批山賊,方圓數十裏之內被洗劫一空,城主剛撥了一筆款子足足有五萬兩白銀,若是我們火離門能將這件事辦好,還會有五萬兩白銀送上山來。”

此話一出,眾人麵色微變,總共十萬兩的白銀,這是何等的一筆數目。

“掌門,不知是什麽山賊,難道城中幾萬士兵都收服不了?”大長老花白的眉頭扭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事情不尋常。

左清河笑著回道:“大長老有所不知,那山賊中出了一個厲害的首領,據說實力已經到了後天巔峰,這尋常官兵根本無法與他們對抗,由此才會重金聘請我們火離門高手相助。”

大長老點點頭,不再說話,胖子卻接過話來,嘿嘿一笑,陰著臉,“掌門,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我了,區區一個後天巔峰與我也相差不了多少,帶著二十名弟子,我就不信將他們殺不絕!”

左清河笑了笑,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大長老,沉吟片刻笑道:“那外門弟子你也可以帶上幾個,畢竟山中人多費糧……”

胖子心領會神的笑著點頭。

卻說李天龍一走眾人便唧唧喳喳的討論起來,話題無非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竟然將輕水師姐殺了。

隻有張卯心中在冷笑,“格老子的,明明是先奸後殺。”

這時,有人跑了過來吆喝了一聲,“李天龍跟我走,大師兄有話問你!”

李天龍原本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剛準備讓幾個小弟幫自己捏捏胳膊腿,放鬆一下,這一嗓子嚇得他險些再一次大小便失禁,顫顫巍巍的跟著那人走了。

張卯眼中閃過寒光,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柴房。

夜裏,接著一縷月光張卯看著手中的小球,昨夜小球發生的詭異變化讓他明白,這獵乾坤絕對是一件寶物,隻是有何用他實在弄不清楚。

隨著時間緩緩地流逝,月華照到了張卯身上,張卯隻感覺渾身上下劃過一道清流,整個人疲憊之感全部消失了,而此時手中小球並無變化。

就在張卯迷惘之時,腦子中那一片蝌蚪一樣的文字再次出現,閃爍著金色光芒的文字張卯一個不認識,但不知為何,他竟識得最上麵的四個蝌蚪文——造化金章。

心中默念著四個字,張卯心中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蝌蚪一樣的文字根本不是用來看懂的,隻要你用心去感應它,靠近它就能讀懂他的意思。

果然,張卯默念了幾遍造化金章之後,試圖讓自己的思想去靠近那篇金色蝌蚪文字,接著一篇清晰的文字介紹烙在他的記憶上,細細一看竟是一篇煉體的法子,但下麵的一篇無論如何也無法靠近,自然而言也就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了。

張卯再傻也知道這篇煉體功夫的重要性,他來火離門就是為了學的一身好武藝,如今卻誤打誤撞從那獵乾坤中弄出一張金色紙片中獲得,這讓他如何不喜?

這一篇煉體的功法乃是造化金章中一篇,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盤古煉體術”,共分為九個階段,分別為:凡體、陰體、陽體、金體、五行體、修羅體、明王體、太乙體、盤古體。

其中還介紹了一些從金體開始就表示什麽元嬰之類的,這些東西張卯根本就看不懂,索性也不去理會,按照其中的法子開始修煉凡體。

按照盤古煉體術所描述,張卯試著與周圍所謂的“氣”進行溝通,不曾想,竟輕而易舉的將“氣”引進體內,按照路線緩緩運轉起來,體內的氣越來越多,隨著一定路線的運轉逐漸轉化成一股清流,順著張卯的筋脈流動了一百八十個小周天和六十四個大周天。

凡,普通也,凡體就是將體內五穀雜糧所產生的廢氣廢物排出體外,達到脫凡境界,但並非所謂的先天。

上一次張卯在草垛中被楊烈強行灌進體內的內力進行了一次淬煉,而這一次借助盤古煉體術,可以說張卯的身體已經不含一絲雜物,純淨的如一塊璞玉,剩下的就是好好雕琢。

一股腥臭味傳進鼻孔,張卯眉頭一皺,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和上一次一樣,多了一層黏糊糊的東西,幸好這裏是柴房,旁邊有一個大水缸,二話不說便跳了進去,狠狠地搓了幾把。

“嗖!”一道破空之聲從柴房外劃過,同時柴房的窗戶上迅速閃過一道黑影,張卯耳朵動了動忙從水缸中爬了出來,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探頭探腦的推開門,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下,隨後回到房中取了一塊抹布將頭包了起來,出門跟了上去。

片片烏雲飄過,遮住了那輪淡黃色弦月,夜裏的山中顯得有些空靈與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