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卯絕望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落在這個成精的蛇妖嘴裏,而且,是馬上就要被吃的命運。
越來越暈,就在張卯暈倒的那一刻,張卯突然聽到一整怒吼“妖孽,爾敢”接著就昏迷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那手腕上的鋼絲也自己鬆開了大樹,任由張卯掉落在地。
而那個大吼的人則出現在不遠處的天空,腳踏飛劍,一臉正氣,正怒氣衝衝的看著黑蛇。
黑蛇也被這聲怒吼嚇得不輕,趕忙回頭看去,這黑蛇也是成了精的妖怪,結果看到那人以後,那龐大的身軀隨之一抖,不顧地上的張卯,就向另一頭穿去。
“想走,沒門”那人看到黑蛇看到自己竟然選擇奪路而逃,頓時就笑了,手中憑空出現一個小網狀的東西,直接灑向了黑蛇,嘴裏念念有詞,雙手不斷的飛舞著,捏著法決。
那黑蛇速度雖然很快,但是,卻快不過那小網狀的東西,片刻之間,便被追上了,那網狀的東西不斷的變大,隨之一降,就將那黑蛇緊緊的兜住,而且慢慢的變小。
那黑蛇發現自己被兜住,有些惱火,身子不斷的亂卷,但是卻無可奈何,隨著那網慢慢的縮小,黑蛇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看到那黑蛇被抓住,那人輕笑一下,跳下了飛劍,指揮這飛劍直接飛到了已經無法再縮的網前,直接穿了進去,將那黑蛇穿了個透體涼。
黑色的鮮血透過那網一滴一滴的低了下來,滴在地上,原本綠油油的雜草在這黑色血液的浸泡下,竟然變得枯萎了。
那人一看,皺了下眉頭,手一翻,出現了一個瓷瓶,捏著法決,將那瓷瓶接在了那鮮血滴下的地方,將那黑色的鮮血全部收了進去。
昨晚這一切後,那人才來到張卯麵前,仔細的打量了下張卯,隨後翻開張卯的手腕看了眼,有些奇怪。
將神識在張卯身體上探測了一下,頓時就露出特別驚訝的神色。
“天、天、天、我,怎麽這麽走運?”磕磕巴巴的將一句話說完後,他才將張卯放正了,然後將手遞在張卯心口的位置,慢慢的將張卯吸入的毒氣逼出。
隨著張卯嘴裏流出一口黑色帶著血塊的鮮血後,那人鬆了口氣,然後不知從哪裏拿出一顆紅色的丹藥來,捏碎了放進張卯的嘴裏,在此幫他將藥力化開,這才回頭再去看那黑蛇的屍體。
“才五百年的道行就開始亂跑?”將那黑蛇的內丹挖出來,看了眼後,低聲喃喃到,這家夥的內南,好沒用啊,他還真看不上。
不過,那一身蛇皮可是很難得到的,這家夥明顯就是變異的蛇類,如果再給他一百多年,很有可能就會修成蛟,到時候還真不好對付啊。
將自己的法寶收回,然後將那蛇皮扒下,將這黑蛇上所有有用的東西一掃而光後,這才從指間探出一點火苗來,彈向那黑蛇的屍體。
黑蛇的屍體遇到那火苗後,便立刻被點燃,或作了熊熊大火,但是這大火竟然絲毫沒有將周圍的樹木燃燒,隻將那黑蛇的屍體燃燒,片刻之後,那黑色的屍體變成了一堆灰機,而空氣中也漂浮著焦糊的氣味。
隨風飄揚,久久不散。
看懂此幕,那人皺了皺眉頭,再次捏了個法決,嘴裏猛地吼道:“風起”
一股大風憑空升起,將那不散的濃煙吹得到處都是,片刻之間便無影無蹤了。
將這一切處理完後,那人在此湊到張卯身邊,看了眼張卯,皺了下眉毛,說道:“不對啊,早就該醒了啊”
話剛說完,就聽到了那微笑的鼾聲,他撲哧一下笑了,搖了搖頭,轉身走到不遠處,拿出幾顆紅色的石頭來,隨手撒在地上,開始打坐恢複起來。
這一切,張卯都不知道,他此時正陷入自己的夢境中。
在夢中,他夢到自己進入了那黑色的肚子裏,隨後,就死了,然後靈魂一直飄啊飄啊,不知飄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現了高樓大廈,將他高興壞了,隨後就看到了關靜,在人群中不斷的翻找著什麽,掰開一個人看了看臉,哭喪著說道:“不是”
看到這一幕,張卯明白,冷月是在找他,趕忙向關靜飄去,可是當他站在冷月麵前時,冷月竟然不去看他,自顧自的翻找。
“是我啊,靜靜,是我”
張卯發現,自己的大吼竟然絲毫沒有影響到身邊的人,而那些人卻在議論著關靜。
“不、不、不、”張卯痛心疾首,不斷的錘頭,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他想證明自己的存在,卻無法證明。
這種感覺讓他無法忍受,所愛的人就在眼前,可是卻不看自己一眼,這讓他不能接受。
“不”地上躺的張卯突然一聲大吼,身子隨之做了起來,發瘋一般的抓著頭發,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醒了?”就在張卯不敢相信方才那一切的時候,耳邊突然想起了一個溫雅的聲音,是一個男聲。
趕忙轉頭,張卯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邊一直坐著一個人,此人一身白色的長袍,烏黑的長發,俊朗的臉龐,渾身散發著正氣讓張卯迷茫了。
“你是?”張卯傻傻的問著,然後轉頭向四周看了看。
“我有問題想要問你”那人沒有回答張卯的問題,而是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張卯看了看四周明白了,自己是被眼前的這家夥給救了,方才那個妖孽,爾敢就是這家夥說的吧,在昏迷之前還記得清清楚楚的,不過,此人看起來一身的正氣,卻這麽不知道禮數,明明是自己先問的問題,竟然不回答。
真沒禮貌,張卯在心裏嘀咕著,順帶對著那個家夥翻了翻白眼,說道:“問吧”
“請問,你是修士麽?”那人一臉的疑惑,看看張卯的身子,在看看張卯的臉,輕輕的問道。
“自己不會看啊”對於沒禮貌的家夥張卯隻會更加的沒禮貌,雖然是救命恩人,但是,一樣的對待。
“嗬嗬,你可能誤會了,我乃雲華山幻劍宗門人,楚不驚”
看著那家夥道貌岸然的自我介紹,張卯那個糾結啊,不過還是笑笑說道:“幻劍宗是修仙門派對吧”
那楚不驚點了點頭,突然露出一絲壞笑,說道:“你很奇怪哦,我不知道怎麽給你定位,你到底是不是修士,自己告訴我”
“我餓了”張卯有點愕然,那家夥那一壞笑,把自己那高大偉岸的形象徹底破壞了,那種笑,也隻有在張卯這種混蛋,流氓身上出現過,沒想到,這家夥竟然也會,好吧,張卯也隻好承認,這家夥也不是什麽好鳥。
“先回答我的問題”楚不驚嘴角抽搐了下,他發現眼前這個家夥無賴,怎麽說呢,自我感覺良好,屬於欠抽型的。
“餓,不吃東西說不出話來”張卯很幹脆的躺回到地上,看著那楚不驚,一臉的笑意。
“我。好吧,要吃自己整,我不需要吃東西”那楚不驚擺擺手說道。
看著那楚不驚不管自己,而且,說自己不用吃東西,這很明顯麽,就是讓自己整,好吧,自己整就自己成,別後悔,張卯在腹議道,悻悻的轉過腦袋看向一邊去。
正好,在不遠處路過一頭花斑鹿來,張卯一看,樂了,自己還從來沒吃過鹿肉,今天就嚐嚐。
看都不看,直接將手腕上的飛絲射出,向那花斑鹿射去,在那花斑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飛絲的那一頭已經穿透過花斑鹿的脖頸,將花斑鹿向回帶來。
楚不驚呆呆的看著這一幕,這小子詭異的很啊,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在那小子射出飛絲的時候,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靈力波動,而且,那小子的手也沒有做出相應的動作,隻是手腕稍稍彈了下。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楚不驚絲毫沒有去管那頭還沒死的花斑鹿,而是盯著張卯問道。
“幫忙,點火”張卯看了眼他,淡淡的說道。
看著張卯那淡淡的表情,好像這種事情很輕鬆一般,此時看到那小子竟然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把飛劍來,將那鹿徹底的殺死,然後將皮剝開,將裏麵的內髒掏的幹淨。
這一幕絲毫沒有讓他感覺到異樣,相反,他也經常這麽做,雖然門派不允許,但是,打打牙祭還是必須要的。
張卯看著那滿是血跡的鹿肉,這周圍又沒有水源,突然想到身邊好像還有個修仙者啊,這可是好東西,必須用用,於是他便厚著臉皮對人家說道:“你會水球術或者什麽法術麽?”
“你到底是什麽?修士?還是武士?”楚不驚忍不住了,這家夥可以用儲物袋,但是那身體的強度卻是武士,這讓他不得不驚訝。
“什麽是修士?什麽是武士?”張卯傻傻的問道。
“額。我想知道,你腦子沒毛病吧”楚不驚呆了下,像看怪物一般看著張卯。
張卯老臉一紅,主要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區別,所以就想搞得明白一點。
“不說拉倒”張卯臉紅,不好意思的撇過腦袋,繼續擺弄著說上的鹿肉。
看到張卯這般,楚不驚算是明白了,這小子是真的不知道,難怪啊,就算現在凡人都知道武者,這小子不知道。
隨手捏了個法決,便有一小片的水衝在那滿是鮮血的鹿肉上,將上麵的鮮血衝的幹淨,張卯嘿嘿一笑,跑到一邊撿了些幹柴火,再次跑回來,對著楚不驚咧開嘴嘿嘿一笑說道:“點火”
楚不驚拿他沒辦法,隻好再次放出一個小火苗來,這次的火苗跟方才燒蛇屍的火不一樣,這次的火比較正常一點,方才的火苗透著藍色,有著區別。
“修士就也成為練氣士,這是最基本的稱呼,而武士則成為煉體士”楚不驚看著張卯自顧自的烤著那鹿肉,散發出那誘人的香味,竟然勾起了他獨自裏的饞蟲,便直接坐了下來,給張卯解說道。
張卯一聽,點了點頭說道:“煉體士就是修煉外功,將身體練到一定的強度,以武入道對吧”
楚不驚驚訝的看著張卯,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麽說,可他還沒開口說話,張卯繼續說道:“練氣士就是修煉真氣,可以將身體為媒介,發揮一些超乎想象的事情,就像你方才做的那樣!!!”
“恩,你知道啊,竟然還讓我告訴你,故意的啊你”楚不驚沒好氣的對著張卯翻了翻白眼說道。
張卯縱了縱肩,將那鹿肉翻了翻,從儲物袋裏拿出準備的作料,一點一點的撒上去,撇過腦袋對楚不驚說道:“你看我像是什麽?”
“你?我要是能確定我還問你啊,你給人第一感覺就是凡人,但是在探測以後發現,你是煉體士,可是你依然能夠用儲物袋,這點像修士,所以我才無法確認啊”楚不驚不斷的咽著口水說道。
“武士無法用儲物袋麽?”張卯有些好奇,儲物袋使用神識來運用的,這麽簡單怎麽都有人不會用呢?
看著張卯的表情,楚不驚就差不多知道這小子在想些什麽,一把搶過張卯手上的鹿肉,翻了翻說道:“撒點辣椒啊,快啊,要不不好吃”
“我靠,你還是不是修煉的?不是說修煉的不可以殺生吃葷麽,你咋還搶我的吃的?”張卯哭笑不得的看著楚不驚,奶奶的,這貨那口水流的,真是不敢想想,之前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現在就是這副樣子,張卯在心裏再次確認了一件事:人不可貌相,外貌協會,要不得。
“誰告訴你修士不可以吃葷?那是那幫和尚好不好,哎,你以為修士人人都能做啊,先不說悟性這點,就靈根這點都沒幾個能通過的,更別提神識了”楚不驚翻轉著手上的鹿肉,舔著舌頭對張卯說道。
“悟性?就是對事物的反應能力跟領悟能力對吧”
“對啊,你小子不錯哦”
“那靈根是什麽?”張卯也不去跟楚不驚搶了,抱著腿,像個好學寶寶一樣看著楚不驚,楚不驚不是他遇到的第一個修士,但是,卻是第一個跟自己聊天的修士,所以就毫不客氣的打聽一切了。
“剛誇了你小子,現在怎麽又變笨了,靈根,就是一個人體內的天賦,可以感觸到空氣中的靈氣屬性,明白麽?”楚不驚嘿嘿一笑,叱喝道。
“也就是說,可以感受到什麽靈氣,就是什麽屬性的對吧?”張卯說出了自己的理解,卻是是這樣的,不過,自己好像可以看五種顏色的靈氣,那是不是就是說自己是五靈根?
“對,說的沒錯,卻是是這樣的,神識不用我解釋了吧。”楚不驚說著就撕下一塊肉來,塞進嘴裏,砸吧砸吧的咬著,差點咬到舌頭,香啊,比自己做的要香的多啊。
“恩,楚大哥,你是什麽等級的?”張卯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修士好像還要分階級的,這好比習武的,練內功都有一層一層的,而且以前看過的仙俠小說裏麵不是也說了麽,什麽築基啊,什麽亂七八糟的階級,每一層就是一個堪。
“我,剛築基不久,怎麽了?”楚不驚撇過頭看了眼張卯,疑惑的問道。
張卯趕緊訕笑下,搖搖腦袋,說“沒什麽,楚大哥,你就是這座山上的麽?”說著張卯指了指那千桂山,問道。
“這?你說這破山?哼,如果有那個門派在這破山上開宗立派的話,會被人消掉大門牙的”楚不驚衣服鄙視的笑意,看看那千桂山,很不齒的樣子。
額,張卯傻眼了,不過好像說的也對,那些開宗立派的那些老大們,實力都不凡吧,肯定要找個好地方才行,怎麽會到這種地方開宗立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