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飛大步流星朝著柴房走去,腳下生風卻未留下任何聲音,張卯緊緊跟在身後,竟未被發現,若是單純靠著多年獵手生涯對於周圍環境的敏感度以及隱匿手段根本無法全部做到這一點,畢竟張卯不是高手,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凡體已成,實力有多少他自己都不清楚,總之,感覺那股清流在自己體內循環不息,就有用不完的力量。
此時,張卯眼中張淩飛已然成為了他眼中的獵物,就如同那一日趴在山林中用厲箭瞄準的銀狐,任憑它多狡猾都逃不過張卯的手掌心。
張淩飛與銀狐唯一的區別就在於會功夫,這一點張卯把握不住,若是機會到手,他相信任張淩飛如何狡猾也會死在自己的弓箭之下,另外還有一點,張卯苦笑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缺了好幾個口的柴刀,心中暗罵,“格老子的真坑爹,堂堂的火離門柴刀都埡口!”
心中罵歸罵,張卯可不敢放鬆警惕,眼睛一直未離開張淩飛的身影,轉眼到了柴房前,張淩飛速度很快,直接一劍將門劈開,閃身進入柴房,而就在此時,張卯也突然從黑暗裏跳了出來,躲到門外,手中柴刀舉了起來,同時,左腿做後撤的姿勢,這也是他做獵手多年養成的經驗,要在第一時間做好撤退的準備。
張淩飛進入柴房不到五息功夫,未見到張卯,忙撤了出來,心中一時間還未想清楚這其中緣故,一道淩厲的氣息就劃破了他的脖頸,讓大大驚。
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身子微微一側,躲過了脖子上的大動脈,但張卯的一刀快、準、狠地劈在了他的肩膀上,離大動脈也僅僅隻有一寸的距離。
“汩……”鮮血依舊噴出了出來,張卯體內含有楊烈一半內力,再加上凡體已成,這手上的力道自然而然比平時不知大了多少倍。
一聲悶哼,張淩飛忍著疼痛反手一掌朝被抹布遮住臉的張卯拍去,同時腳下一滑,試圖與張卯保持一定距離,否則他手上的劍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奈何張卯根本就不在乎他那倉促間拍出的一掌,經驗告訴他,隻要再補上一刀,張淩飛這條胳膊就徹底的被卸下來了,抬起的柴刀帶起一片血花再次朝著張淩飛劈過去。
“啊!”一聲慘叫,張淩飛整條胳膊都被張卯劈了下來,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張卯竟然不顧自己性命,硬生生的挨了一掌也要將自己重創。
俗話說,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臉的,張卯是徹底的豁出去了,他不敢鬆懈,眼前的張淩飛就是一隻發怒的老虎,隻能一鼓作氣將其製服,一旦給他歇息的功夫,反撲之後,後患無窮。
說白了,張淩飛在張卯的眼中就是一隻試圖掙紮逃命的畜生,他越掙紮,張卯越會將他看的死死的。
張淩飛的一掌畢竟不是尋常人的一掌,更何況他乃是火離門眾弟子大師兄,一身功夫也算上乘,張卯同樣也悶哼一聲,噴出一口血來,不過,這點傷在張卯看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獵手唯一的目的就是將獵物製服,然後殺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柴門的旁邊是張卯早上剛劈好的木柴,其中有幾段被削的帶尖,也不知張卯是無意還是有意而為之,總之,第二刀劈在張淩飛肩膀上之時,另一隻手迅速撿起一段木柴毫不客氣的朝著張淩飛心口刺去。
張卯已經從張淩飛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絕望,那是獵物在麵臨絕境時才會有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一絲快感,恨不得將眼前這隻凶狠的獵物脖子擰斷。
張淩飛畢竟不是吃素的,一隻手被砍掉了,卻也成功的後退一步,手中長劍朝著張卯胸口刺來,恰好迎上張卯手中那段帶尖的木柴。
“你是誰?”陳淩風怒極,他心中憋屈到無處發泄。
張卯冷笑,“你已經不需要知道了!”
話音落,張卯手中柴刀再一次將朝著張淩飛劈了過去,這一次柴刀直逼他麵部,若是這一刀落上,張淩飛整顆腦袋就會如同西瓜一般被脆生生的劈開。
張淩飛氣息早已十分不穩,此時他整條胳膊都被砍掉了,失血過多,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戀戰,而是早一點逃離,眼看著張卯這一刀快速朝自己劈了過來,手中長劍正刺在了木柴之上,猛的一拔,竟未收回。
頓時,張淩飛麵色大變。
就在此時,張卯聽見有人走來,手上速度自然加快,同時,將被長劍刺中的木柴鬆手,再次拾起一段木柴。
張卯這一些列動作看的張淩飛眼花繚亂,若不是經過長年訓練,這等速度與身手足以算得上一流的殺手了。
瞳孔不斷放大,那帶著血花的柴刀“嘭”的一聲砍在張淩飛天靈之上,粘稠的鮮血如同一隻魔爪蹂躪著張淩飛整張臉,瞳孔瞬間泛白沒了絲毫生氣,同時,張卯手中的木柴也刺進了他的體內,眨眼間,張淩飛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就連一聲慘叫都未來得及喊出來。
張卯手上的力量何其大,直接將張淩飛刺了一個對穿,腳下一動,順勢將張淩飛攬進懷中,身子一側,滑過柴房門右側牆壁,閃到了柴房後方,朝著後山奔去。
“大師兄?”李天龍從黑暗中露出身影,朝著柴房喊了一句,奈何沒有人回答他,隻有那扇開著的柴房門吱呀了兩聲。
一陣山風吹來,夾雜著血腥味,李天龍看著黑漆漆的柴房和那一片漆黑的山脈,心頭一哆嗦,慌亂的跑了。
這邊血流“成河”,另一邊卻傳來陣陣萎靡、銷魂之音。
內門弟子那片火竹深處一間不大的青磚瓦房中,胖子身上騰騰的冒著熱氣,好像被開水煮了一般,身下的女子奮力扭動腰肢,嬌.喘連連,朱唇中噴出一口口熱浪,讓精壯、幹練的胖子動作變得更加粗魯,仿佛一隻餓久了的野獸。
“這一次一定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