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煉體的功法乃是造化金章中一篇,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盤古煉體術”,共分為九個階段,分別為:凡體、陰體、陽體、金體、五行體、修羅體、明王體、太乙體、盤古體。
其中還介紹了一些從金體開始就表示什麽元嬰之類的,這些東西張卯根本就看不懂,索性也不去理會,按照其中的法子開始修煉凡體。
按照盤古煉體術所描述,張卯試著與周圍所謂的“氣”進行溝通,不曾想,竟輕而易舉的將“氣”引進體內,按照路線緩緩運轉起來,體內的氣越來越多,隨著一定路線的運轉逐漸轉化成一股清流,順著張卯的筋脈流動了一百八十個小周天和六十四個大周天。
凡,普通也,凡體就是將體內五穀雜糧所產生的廢氣廢物排出體外,達到脫凡境界,但並非所謂的先天。
上一次張卯在草垛中被楊烈強行灌進體內的內力進行了一次淬煉,而這一次借助盤古煉體術,可以說張卯的身體已經不含一絲雜物,純淨的如一塊璞玉,剩下的就是好好雕琢。
一股腥臭味傳進鼻孔,張卯眉頭一皺,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和上一次一樣,多了一層黏糊糊的東西,幸好這裏是柴房,旁邊有一個大水缸,二話不說便跳了進去,狠狠地搓了幾把。
“嗖!”一道破空之聲從柴房外劃過,同時柴房的窗戶上迅速閃過一道黑影,張卯耳朵動了動忙從水缸中爬了出來,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探頭探腦的推開門,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下,隨後回到房中取了一塊抹布將頭包了起來,出門跟了上去。
片片烏雲飄過,遮住了那輪淡黃色弦月,夜裏的山中顯得有些空靈與冷清,一層薄薄的舞籠罩著整片山林。
張卯出了門,獵手出身的他有著一雙暗夜之鷹的眼睛,黑夜根本無法阻止他看透躲藏在黑暗之中的事物。
剛才那道身影從柴房一閃而過,顯然目標不是張卯,但絕對是外門弟子中的一人,張卯耳朵動了動,一聲若不可聞的破空聲傳進他的耳朵,靠著周圍事物遮擋身體,周易慢慢跟了上去。
黑色的影子在七尺開外,身後背了一柄利劍,在樹影婆娑中看的不甚清楚,但張卯眼裏何其尖銳,更何況這個背影白天之時賣力的在輕水身上蹂躪著,沒錯,此人正是張淩飛。
躲在一隻水缸後邊的張卯不敢出聲,生怕驚動了張淩飛,多年獵手的經驗,他的藏匿之術已經算得上一名高手,屏息之法也堪稱一絕。
遠處的張淩飛身上帶著肅殺之氣,很明顯今夜裏他要殺人,而唯一的目的就是滅口,緊了緊出門之時從柴房裏順手取來的柴刀,張卯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噌!”閃過一道寒光,張淩飛手中的劍已經出鞘,劍氣在地麵上劃出了一道寸深的劃痕。
就在這時,張卯又聽見一聲“吱呀!”張淩飛對麵的房門打開了,李天龍顫抖著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張淩飛手中閃爍著寒光的劍,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地上,順勢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低聲道:“大……大師兄……李……李天龍……絕對沒有……沒有殺了輕水師姐。”
“哼!”張淩飛對李天龍如此這般十分不滿,沉聲道:“你且起身說話,若是敢有一句隱瞞便讓你成為我劍下亡魂。”
李天龍哆嗦著從地上爬起來,從小嬌生慣養,整個李家最小的兒子若是不被寵著、溺著那就怪了。
手中翠綠色玉佩丟給李天龍,問道:“這塊玉佩你是什麽時候丟失的?”
白天見到這塊原本應該掛在自己腰上的玉佩跑到張淩飛手中之時李天龍回去便仔細想了想,那一群兄弟一大早上都曾接近過自己,說誰拿了自己的玉佩都有可能。
“說!”張淩飛見李天龍在發愣,冷不丁的怒喝一聲,嚇得李天龍腿一軟險些再次倒在地上。
“大……大師兄,事情是這……這樣的……”李天龍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回道:“那幾個商賈子弟都曾接近過我,因此他們都有可能從我身上將這玉佩取走。”
說完,李天龍膽怯的看著張淩飛,生怕哪句話自己說錯了,他一劍劈過來,到時候自己恐怕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聽李天龍如此說,張淩飛皺起了眉頭,嘴角帶著一絲冷酷的笑容,身子微微上前探了探,輕聲道:“你確信?”
李天龍隻感覺張淩峰這句話中充滿了寒氣,冷不丁心中一寒,慌亂道:“大……大師兄……小弟不……不敢說……說半句謊言……”
“具體有哪些人,在哪個房間中?”
李天龍一一說了出來,大約七八個人,說完之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為他看見張淩飛二話不說,衝進他所說的那間房間,接著微弱的光,窗戶轉眼便被鮮血然後了。
“嘿嘿……”張淩飛托著長劍從房間走了出來,盯著麵色慘白的李天龍,“你將這件事推到別人身上,我便繞你一命,日後你就跟著我混了!”
李天龍雙唇不停地打著顫,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七八個人轉眼就成了他的劍下亡魂,隻得拚命地點著頭。
冷哼一聲,張淩飛雙指一彈,一粒黑色藥丸射進李天龍口中,冷不防,喉嚨一骨碌,便咽了下去,耳邊傳來張淩飛宛如索命閻羅般的聲音,“這一粒斷腸丹半個月服用一次解藥,否則三日之內肝腸寸斷而死。”
撂下話張淩飛便準備離去,這時,李天龍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忙喊了一聲,“大師兄!”
“嗯?”張淩飛回身冷冷的看著李天龍,問道:“還有何事?”
“大師兄,我還想到一人,今早上好像也接近過我!”李天龍原本有些猶豫,剛才張淩飛殺人的一麵還在他麵前晃蕩,可當想起那張臉,他依舊有著厭煩。
藏在暗處的張卯麵色變得嚴肅起來,耳朵高高豎了起來,隻聽李天龍低聲道:“大師兄,那柴房中還有一名叫張卯的,今早上也靠近過我!”
“張卯?”張淩飛麵色瞬間繃緊,反問道:“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