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觀景說到邪物,那“林洛然”大怒,反手虛抽,啪的一聲,文觀景又滾回了蓮花池中,右臉腫的老高,偏偏他不服輸,重新又站了起來,腳步踉蹌,踩踏了好幾朵蓮花。
這樣清麗的蓮,就是不愛花之人,也對它有幾分憐惜的,偏偏“林洛然”眼中多有不耐,似乎十分厭惡這滿池的蓮花,隻是不知她這樣厭惡,又是誰在陵寢中種下這滿池似真似幻的花,伴著她長眠千年?
文觀景吐出一口血水:“你把她怎麽了?”
“林洛然”似笑非笑,“你既然知道奪舍,本座占了這身軀,你的小情人自然是魂飛魄散了。”
文觀景大怒,卻懶得對這女屍解釋林洛然並不是他小情人。
其實在女屍的火燒之下,林洛然雖然先是痛苦難耐,不住哀鳴,最後更是動靜全無,但神識之形並未燒成灰燼,女屍也拿不準她有沒有死透,就一直沒有放開那張神識織成的大網。
“林洛然”看了一眼水晶棺木,裏麵躺著的女屍還是豔色無雙,再隨手劃了一個水鏡一照,對如今這張隻算清麗的容貌十分不滿。但是她如今也隻能施展一次奪舍之術,再說在場的隻有一男一女,女屍也別無選擇,隻有奪林洛然的身軀了。
她見文觀景又有異動,對這蜀山的小輩也失去了耐性,右手隨手一劃,人畜無害的荷葉陡然靠攏,將文觀景整個人身上都貼的密密麻麻,包成了一個荷葉繭子,想動彈一下都不行。
女屍見少了嘰嘰歪歪的“正道小青年”,露齒一笑,開始查看起體內的情況來。
大網依舊網著這具身體主人的神識,女屍隻看了一眼,就將注意力移到了林洛然體內。
看到經脈中那靜靜蟄伏的火性靈氣,女屍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火性道基,這倒是有些麻煩了。”
她以前本來就是水木雙係的,水澤木,木護水,修行起來一日千裏,雖然奪舍了,但靠著以前的修行感悟,再次擁有從前的修為,想來也不是難事——但怎麽偏偏是和水相衝突的火係?
女屍一想到剛才這具身體隨手就使出了水係術法,證明她具有水係道基不假,雙係本來也算好資質,但那是對“水木”、“金火”這樣相輔的屬性而言,水火難容,要是身居這樣對立屬性的道基,就不是好資質,反而是拖後腿了!
女屍再一細看,發現林洛然體內除了火性靈氣,其他都是白色的無屬性靈氣,縱是她見多識廣,也沒有見過哪個練氣期小修士的體內是無屬性靈氣的——女屍先眉頭緊鎖,忽而又轉念一想,這身體如此奇怪,原主人也能修煉,自然有別的原因,不難道有什麽連她也未曾聽過的特殊功法,還是身上有異寶?
女屍將乾坤袋打開,滿滿一袋子都是普通的靈草和種子,有一個黑乎乎的石頭,她認得是魂石,也沒太在意。袋子很普通,裏麵裝的東西更普通,這女修身上除了這袋種子,竟然身無長物,這也太奇怪了!
丹藥什麽的先不說,女屍身前就是女修士,怎麽能不理解女修士的特點,飾品就不說了,女人天性沒有不愛美的,就算穿的是避塵的寶衣,也會有幾件替換著穿的衣裙……就算這個女修對外表不在意,怎麽乾坤袋中連一兩件護身的法寶都沒有?
那隻有一種情況……“林洛然”略一思考,將目光停在了手腕處那一個珠子上。高階的儲物法寶,種種配飾造型都可以,隻有低階的修士才會用大路貨的乾坤袋,她一時倒把這一遭忘了,這珠子是她唯一佩戴的,自然就是它了。
林洛然烙印在乾坤袋上的神識,對女屍來講,就如土雞瓦狗一般,輕易就能破開,女屍這時候發現珠子,也是隨意探去,哪知道珠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是將她神識阻隔了,而是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俗世物品,對她的神識試探沒有回應。
有問題!
白衣女屍多年的經驗讓她迅速做出了判斷,真是俗世的物品,她一看就知,不可能像這樣,神識掃過珠子,竟然看不到它內部。
“有點意思……”
女屍不怒反笑,眼睛彎彎,又是媚人,又有幾分溫婉,單看神情,與她一照麵就奪人身軀的行為及其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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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觀景被那些發了瘋的荷葉裹在池中,包的像個粽子,好不容易掙紮出一個頭來,大口大口呼吸著氧氣,卻看見“林洛然”笑得眼睛眯起了,用指甲反手在自己手腕一劃,鮮血就湧了出來。
文觀景急道:“你既然占了她身體,又何必這樣虐傷她!”
“林洛然”看了他一眼,笑道:“小輩,你倒是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本座且問你,這女娃是何門何派,你若知無不言,本座倒是可以考慮不折騰她身體了。”
文觀景一下就啞然,他也很想回答這個問題,可問題是,他也不知道林洛然是何門何派——沒有辦法,隻有咬牙照實說來。
“林洛然”將手腕處的鮮血滴到了珠子上,看到珠子一點點將鮮血吸收,口中帶著一絲篤定:“果然,連來曆都神秘,有幾分意思……”
文觀景被荷葉裹得呼吸都成問題,臉因為缺氧漲的通紅,他一向都心思縝密,總覺得林洛然不該這樣輕易就死去,看到“林洛然”此時說話神神叨叨,形跡也詭秘,文觀景心中也不由得燃起一絲奢望,或許,她還沒死?
要拖延時間……文觀景大口出氣,突然開口說道:“前輩,看在晚輩為您送來一具身體的份上,但求前輩解惑,望前輩能答應。”
因為珠子還在不知疲倦吸收著鮮血,“林洛然”也有空理文觀景,不過她聽聞此言,露出一抹嘲笑:
“你倒是精乖,怎麽不當癡情人了?”
嘲笑歸嘲笑,她閑極無聊,倒是不介意同這個蜀山小輩說說話的,當即說道:“問吧,本座心情好,說不定還都告訴你。”
文觀景本來想問蜀山先如今失傳的一本典籍,但想到這個問題,她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仍是不知道,肯定與否定兩個選擇,十分好回答,一點也不利於拖延時間,文觀景忍痛將話題引到壁畫之上,一來元嬰高手消失之謎,他本身也很想知道,二來,這麽大個事件,不花點時間是不會說清楚的。
聽到這個蜀山文家的小輩問的是壁畫,“林洛然”先是臉上露出恐懼,懷念,慶幸,失落,高興等交雜的神情。
文觀景發誓,他這一輩子都沒看過誰的臉上能同時表現這麽多表情!
“林洛然”臉上表情漸漸趨於正常,看了一眼停止吸收血跡的珠子,帶著幾分凝重說道:
“看你修為低微,怎麽就問這種問題,不如換個問題……本座手裏可有不少秘法,你難道就不想知道?”
“林洛然”口氣中充滿誘惑,笑吟吟望著文觀景,文觀景呼吸平緩,緩緩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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