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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人家飯,打爛人家碗,依當地的風俗,這可是對主人家極大的不敬舉動,活該要被人用棍子趕出來都算輕的。
林楓尷尬的望著一地餐具,慘劇,慘劇,慘劇啊……
他不知要怎樣交待了。
看到死老頭……哦不……小芸的爺爺仍舊笑眯眯的,臉上沒有半點的不高興,似乎這些東西早就該扔掉,要不是自己幫忙摔碎了,還真不好處理似的。
這老家夥,腦子有毛病吧!
“林林,你剛才為什麽要跑啊,爺爺對你不好嗎?……別去管哪些,等會兒爺爺收拾!”老爺子樂嗬嗬捉住林楓一隻手,仿佛撿了一件寶。
“我,我……”林楓尷尬極了,心說自己這也太莽撞了些,剛才是突然想起來自己一夜未歸,還不知道老媽在家著急成啥樣子了,所以下意識跳起來就想往家裏跑,誰知道卻又引出這些亂子來。
“別難為情,有什麽需要盡管跟爺爺說!”
林楓搔搔腦門,不好意思說道:“……爺……爺,我,我,昨晚一夜未歸,我怕老媽擔心!”
爺爺兩個字還真是難開口,不過叫出來之後,心裏一下子就敞亮了起來,似乎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頭,真的變成自己的親爺爺了。
“好,好孩子!”
林楓一聲爺爺叫的老爺子心花怒放,開心地將林楓摟在懷裏,好一個親密的熊抱。
王小芸躲在門口外,鼻子酸酸的,忍不住有點想落淚。爺爺好久都沒這麽開心過了,死家夥跟他到是投緣啊,可是,他真的是……表哥嗎?
從老爺子那裏知道了昨晚已經給老媽打過招呼,林楓越發的心中愧疚。尤其旁敲側擊搞明白了昨晚的情況,知道並非是遭遇了色劫,童男身未失,更是在心裏把自己罵了個體無完膚,心說幸虧當時忍住了沒有當麵和王小芸攤牌此事,索要什麽青春損失費,如若不然,天知道這位如花似玉的‘表妹’會做出什麽非常之舉。執意親自動手打掃幹淨了一地‘慘劇’,又幫著搞了一陣家務,這才輕鬆下來。
原來昨晚子夜十分,躺在床上的林楓突然坐起,然後目光呆滯的抬腳就往外走。
老爺子感覺蹊蹺,也就沒驚動已經熟睡的王小芸,悄悄跟著林楓往外走。那知林楓到了內院之後,行蹤突然變得猶如鬼魅那般,閃轉騰挪越牆而過,直奔鄰居家晾曬衣物的地方而去……
老爺子見勢不妙,趕緊上前阻止。
二人你追我趕,在一片片屋脊房簷上好一番劇鬥。
後來老爺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暈了夢遊中的林楓,把他扛回來,剝去衣物,放在特質的藥水醒魂湯之中浸泡了兩個小時,這才將失了魂的林楓安撫下來。
當然這些異狀老爺子並沒有向林楓講明,隻是和林楓說好,以後每隔兩天就來他這裏一趟,他有辦法改善林楓孱弱的體質。
林楓自然是求之不得。
老爺子又給了他一個氣功心法口訣,說是堅持習練下去,可以增加人的精神掌控能力。林楓心裏雖然古怪老爺子為何知曉自己當前兩樣急需,不過想想可能王小芸透漏了什麽風聲讓他猜到了,再回想老爺子一身非同凡響的武功,隨即釋然,欣喜記下。
真是剛要打瞌睡時就有人送來了枕頭,意外如此多收獲,林楓的興奮勁自然不用提,又想待會兒可以和王小芸一起上學去,那得意勁兒,更是從眉梢裏都冒了出來。
“臭流氓,得意什麽!你往後退開十步,不許離我那麽近。”
“表妹!嘿嘿……別那麽凶巴巴嘛!”
“死混蛋,不許你叫我表妹!”
“為什麽啊,出門前你還親口答應了爺爺的,這才走沒多遠啊你就忘記了嗎?說話不算話可要變小狗哦!”
“滾……”
王小芸心裏的鬱悶簡直罄竹難書,此刻她最後悔的一件事,莫過於昨晚帶這個死混蛋臭流氓去爺爺那裏了。
爺爺啊爺爺,憑什麽要我叫他表哥,他叫我表姐不可以嗎?還有啊,糊塗爺爺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什麽你的小師弟的傳人,難道就憑他胡亂比劃那幾下錯的不能再錯的‘錯拳’,他就一定是三爺爺的傳人了?
他打的那套拳,錯漏百出,明明都是些野路子,那招那式有我做得到位啦?偏糊塗爺爺你看了就那麽興奮,真是老眼昏花了。
王小芸搞不懂爺爺怎麽就認準了這個便宜表哥給自己,林楓那幾下錯漏百出的百花拳,根本就是他照貓畫虎胡亂比劃出來的,爺爺不會是老眼昏花,連自家的拳法都分辨不清楚了吧?
不過這些念頭她又不能直說,隻有虛與委蛇,先將就承認了這個便宜表哥。
隻要爺爺高興就好!
不過她可沒料到林楓會這麽死皮賴臉,奈何自己當麵承認的事實,又不好和這死混蛋講什麽道理。
林楓哪裏肯輕易放棄與心目中大美人親近的機會,厚著臉皮跟在王小芸一旁,任她高呼低喝,就是癩皮狗一樣不肯走開。偶爾還故意“表妹,表妹”的叫兩聲,得意洋洋地欣賞王小芸抓狂的模樣兒。
他也不知道王小芸的爺爺打的什麽主意,打聽完自己家的狀況之後,又挑明了讓自己與王小芸表兄妹相稱。林楓最初還不肯答應,怕有了這個名分之後就再也不能追求王小芸了,不過想想自己的親爺爺在自己還沒出生時就亡故,絕對不可能和這老頭有什麽瓜葛,也就放了心。
反正,給王小芸當表哥,自己又不吃虧!
更何況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王小芸的爺爺,竟然就是玉山市最有名望的濟世堂主人,人稱賽扁鵲的著名老中醫王德仁。昨晚初見濟世堂的金匾,心裏莫名的一陣衝動,便貿然闖了進去,實沒想到,此人非但醫術高明,竟然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要是真能有這樣一個非同凡響的爺爺,未嚐不是快事一件。
老頭話裏有話一直想打聽他跟誰學的功夫,林楓苦笑,心說自己哪裏會什麽功夫,不過他又不能照實了,說自己腦子裏有那麽一號牛*逼的智能手機係統,稀裏糊塗之下就偷學了他幾招半式的功夫。
這樣的理由實在太過天方夜譚,哄鬼,怕是鬼都不信。
林楓沒法明白了說,所以當時也就吱吱唔唔胡亂應付了過去,老頭兒對此好像大有感觸似的,反而安慰起他來了,說什麽有不方便講的就暫且不講也罷。
這二人一路之上別別扭扭到了學校,王小芸被糾纏不過,找個機會跑進了女廁躲難。
林楓知道不能太過得寸進尺,再說了他也知道不能太過自私,為了自己高興,攪亂王小芸正常的生活節奏。高考眼看就要到了,這可是改變人生命運的第一個十字路口,自己不求上進對上大學無所求,卻不代表王小芸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林楓破天荒提早到了教室,這卻讓一群習慣了他遲到早退的同學大為驚訝,大家望著他,都仿佛在看外星人ET,不時竊竊私語兩句。
尤其那些女生,林楓不經意間目光掃過她們時,都是下意識立刻掩住胸口,更有甚者,那幾個曾經對林楓情根深種的悍婦,直接用書包擋在胸前,好似林楓的目光變化成了一雙無形的鹹豬手想非禮她們。
林楓往前走,過道兩旁女生立刻下意識向後避開,唯恐和林楓產生近距離接觸。
搞嘛名堂?
眾人的過激反應讓林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下意識搔搔腦門,歉意地向眾人笑了笑,心說莫不是昨晚自己又給誰誰誰發了匿名騷擾短信,可是瞧一眼黑板上,幹幹淨淨的,啥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