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呂布便帶著臧霸來到了鄴城。呂布沒有去過京城,這鄴城便是呂布見過的古代最為雄偉的城市了。隻見鄴城車水馬龍。城門口一張招兵的告示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原來自從黃巾軍造反以來,大漢各地大肆擴軍。這鄴城乃是冀州重鎮,自然征兵的任務也格外緊迫。
呂布和臧霸來到城門口。此時城門口一隊士兵。正在盤查過往行人,看見呂布和臧霸過來。一個小頭目衝著呂布大喝一聲道:“站住,檢查。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進城?”
呂布見這軍頭檢查的嚴格,也不覺得奇怪。必定呂布和臧霸都帶來了武器。而且這臧霸的長相也著實容易讓人和山賊聯係起來。
想到這裏,呂布便伸手到懷裏去取自己的關防。可是來回找了半天,呂布還是沒找到。
呂布正在找自己的關防,那邊的小軍頭,確實已經不耐煩了。本來這小軍頭看見呂布人高馬大,又牽著高頭大馬,帶了兵器。就知道是有來路的。不過呂布和臧霸都很眼生,並不是這鄴城中有名有姓得人。
通常這種人,小軍頭隻要稍作示意,便會拿出錢才來賄賂這小軍頭。這小軍頭自然也就省得麻煩,放了了事。
可是今天,這小軍頭見這呂布在懷裏摸了半天,卻楞沒有摸出半個子兒給他。頓時火冒三丈,不過這小軍頭又看著呂布手中牽著的白馬追風。眼珠子一轉,便有了壞主意。
隻聽著小軍頭,衝著呂布喊道:“你們是哪裏來的賊人,賊眉鼠眼的。還帶了兵器,一看就是黃巾的細作。”
說到這裏,這小軍頭想自己一眾兵卒一聲招呼,道:“兄弟們來呀,把這兩個人給我幫了。”
這小軍頭一叫之下,便有數十小兵,呼啦啦的圍了上來,一個個都將手中的長矛對準了呂布和臧霸。
看到眼前的一切,呂布有些無奈,想來呂布現在怎麽說,已經都是馳名並州的武將了,卻在這鄴城的小小城門口被人欺負。雖然不是龍困淺灘,卻也有了被蝦戲的感覺。
看到呂布吃癟,一旁的臧霸卻是哈哈一笑,衝著呂布道:“看來你這官當的也不咋地。今天就由我臧霸來替你出頭吧。”
這些天在路上,臧霸時不時的向呂布討教武藝,可是每次都被呂布狠狠的修理。所以臧霸對呂布是憋了一口悶氣,今天終於讓臧霸找到了嘲笑呂布的機會,臧霸又怎麽會不住住機會。
不過率不到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看眼前的這些士兵。呂布不知道等臧霸把這些日子,在呂布這裏受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的時候。那個很想敲竹杠的軍頭,會不會悔斷了場子。
想到這裏,呂布輕聲向臧霸交代道:“小心點,別鬧出人命來。”
呂布雖然對這些仗勢欺人的家夥很有看法,卻也不是那種喜歡隨意殺人的人。
臧霸回過頭來,向呂布做出一個了然的傻笑,便大叫一聲衝過去和那些士兵大戰了起來。
別看那些士兵,端起長矛的架勢是有模有樣。但是真真對打起來,卻又完全是另一幅光景,隻是一會兒,就被臧霸打落了滿地。原來這臧霸打起群架來,另有一番光景,竟然用人當武器。隻見臧霸兩手齊上,一直手中抓起一個兵卒,一輪一丟,很快就把這幾十個士兵全都擺平在地了。
幸好臧霸記住呂布的話,沒有殺人。所以臧霸每次抓起一個士兵,隻是用這士兵的身體,打到一兩個人,就將這人體武器丟下了。如果不然,臧霸要使用一個人砸到數十人的話,那這人不死都難了。
看這臧霸把這幾十個兵卒擺了一地。那個小軍頭的嘴巴已經驚訝的變成了圓形。這小軍頭哪裏想到,他這一時貪念竟然惹出這麽厲害的角色來。看著臧霸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自己,小軍頭一轉身便一溜煙的跑了。
臧霸一見那小軍頭要跑,忙要去追。卻是被呂布攔了下來。隻聽呂布說道:“怎麽你臧霸還想衝進鄴城,顯擺顯擺你的武藝啊?”
聽呂布這麽說臧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臧霸雖然老實,但也不傻。知道這麽一鬧騰,這鄴城他們兩人算是進不去了。
就在呂布和臧霸,準備轉身離開鄴城的時候。一陣拍手聲卻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呂布回頭望時,拍手的卻是一個中年文士。這文士個頭頗高,身穿一身簡潔的文士袍,倒是顯得有幾分雅致脫俗。
隻見這中年文士,悠悠走了過來衝呂布和臧霸一拱手道:“在下冀州田豐,不知二位壯士如何稱呼?”
呂布一聽田豐的名字,心中一驚。呂布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走了狗屎運,在這裏遇見大名鼎鼎的田豐,那可是有著王佐之才的人物啊。
想到這裏呂布忙一拱手就要答話,卻是被一邊的臧霸搶了先。隻聽臧霸哈哈笑道:“算你這田豐有些見識,我家大人乃是並州刺史,丁原丁大人之子呂布呂奉先是也。”
這臧霸平時過的含糊,這次說話倒是有板有眼,頗有幾分狗仗人勢的架勢。當然這話呂布隻是想想,是不會說出來的。
見臧霸先出來搭腔,呂布也忙答道:“在下呂布呂奉先是也。久聞田豐先生乃是當世大儒,有王佐之才,今日一見實乃是三生有幸。”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果然不假。田豐一聽呂布誇自己有王佐之才,看待呂布的眼神馬上熱切了許多。不過表麵上依舊哈哈笑道:“都是坊間傳出的一些虛名而已。定是那許攸多口,才令奉先有了這些謬讚。”
幾句客氣話過後,田豐便要邀請呂布和臧霸入城。
“你二位遠來辛苦,就隨我田豐去見見我家主人吧。我家主人這幾天剛從洛陽回來,相信家我主人見到二位勇士一定格外開心呢。”
一聽這田豐居然已經有了主人,呂布的心一下子變得拔涼拔涼的,好像有一桶涼水從頭澆到了尾。
不過呂布心中也是十分的好奇,這許攸說自己有主人,這主人還不是冀州甄氏。而且是很有勢力。現在田豐也說自己有主人了。難道這二人的主人還是一個人不成?
想到這裏呂布突然有個莫名其妙的想法:不會是有人和呂布一樣穿越了吧,而且還提前行動將這些牛人都網羅了起來?要是這樣的話,呂布想要爭霸天下,怕是就要難上加難了。
呂布正胡思亂想,一邊的田豐卻是笑了問道:“難道許攸沒有向你提起我家主人的事?嗬嗬這個許攸也太小心了。倒是讓奉先擔憂了。”
呂布正要向田豐打聽他家主人的事,卻見城門口一隊官兵,劃開川流不息的人群,飛奔而來。當先一人,正是剛才逃走的那個看門的小軍頭。
這小軍頭一路跑來,已是滿臉灰塵,更參合了一頭的汗水,到顯得蓬頭垢麵,狼狽不堪。不過當這小軍頭喘息著奔過來的時候,看見呂布和臧霸依舊沒有離開,臉上便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跟在這小軍頭身後的一匹健碩的馬匹,這馬上一個高大威武,臉色冷峻的漢子。這漢子劍眉一挑便向那小軍頭問道:“你說的鬧事之人,在哪裏?”
這小軍頭見馬上的人相問,忙回過頭去,笑臉相陪道:“文將軍,就是那兩個人,就是他們在這裏鬧事,還打傷了我們很多弟兄。”
說著這小軍頭就指了指呂布和臧霸。
原來這來人便是文醜,此時文醜已經做了這鄴城的將領。今日文醜無事正在閑逛,突然看見這守門的小軍頭帶了一隊兵火急火燎的向城門趕去。文醜本來無事,但見這小軍頭一副委屈的樣子,就知道今天有熱鬧了。
一問之下,果不其然。特別是當文醜聽見有一個黑臉漢子,空手打到了十幾個兵卒的時候。文醜嘴裏的饞蟲都快要掉下來了。於是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文醜順著這小軍頭所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了田豐,呂布和臧霸三人。本來文醜是想大開殺戒,好好和人打一架的。可是突然看見田豐,一下子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暗想這兩個人要是和田豐先生相識,又怎麽會和守城的衛兵起了衝突呢?
文醜穩定了一下情緒,就要上前和田豐搭話。卻看見田豐衝著文醜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又輕輕點了點頭。
田豐這動作雖然做的輕巧自然,但是卻沒有能逃脫呂布的目光。呂布望著田豐和文醜眉來眼去,已經知道了田豐的意思。
田豐這搖頭是想讓文醜裝作沒有看到他,而點頭的意思則是,希望文醜能夠趁著這個機會出手,探一探呂布和臧霸的底細。必定田豐對於呂布的勇武,田豐也隻是聽許攸的一些道聽途說。今天讓文醜來試試倒也正好合適。
隻是這田豐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道讓騎在馬上的文醜一陣為難,不知道這田豐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文醜還沒上來叫陣,倒是讓一邊的臧霸看的有些心煩了。隻見臧霸向前一步,指著文醜大聲道:“呔,那漢子,你這架到底打是不打。要打就快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