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兵馬。撤。我們就這麽點力量,不能毀在這裏。”劉備麵色一沉,沉思半響終於決定道。雖然劉備並不想這個時候離開長安,不過既然長安城已經被攻破,自己這點人留下來也實在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況且這些人乃是劉備的老本,劉備自然也不想搭進去。
“大哥說的是,這鳥朝廷的事情亂的很,我們倒是不如回平原來的快活。”一聽劉備說要離開,張飛倒是也沒有什麽留戀,一副十分讚成的樣子。
“哈哈哈,長安城,我李傕又回來了。”再踏進長安城的一刻,李傕意氣奮發,眉開眼笑,自從董卓死後李傕一直擔驚受怕,深怕自己會死於非命,不過到了今天到了現在重新回到長安,李傕終於恢複了往日的風采,應該說是比往日更加光彩才對,因為從這一刻起,李傕將會成為長安的主人。
“將軍,我們要快點到皇城,隻有得到了皇帝的認可我們才能算是名正言順。”見李傕一時有些得意忘形,身旁的王方連忙進言道。
“李傕將軍,我們還是快點去皇城看看吧,王允不死,我心不安啊。”就在這時候們身後一個聲音傳來,李傕轉身看去,說話的卻正是郭汜,原來郭汜竟然也帶著兵馬這個時候進城了。
等李傕和郭汜帶著兵馬來到皇城之外的時候,皇城的城樓上王雲和獻帝並排站立著,不過相比於王允的鎮定,獻帝顯然有些驚慌失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雖然李傕郭汜聚眾造反,不過眼下看見獻帝卻也是不敢造次,連忙下拜。盡管在心理上,李傕郭汜並不將獻帝真的當做皇帝,不夠者表麵的功夫是非做不可的,誰讓天下人都信這個呢。更何況天子的威勢對於普通的士兵也是很重的。
“李傕將軍,郭汜將軍,你們帶兵來到此地,難道是要造反麽?”見眾人跪倒,獻帝雖然懼怕不過還是定了定心神向李傕過時說道
“不知陛下在此,臣等冒犯了。”聽見獻帝問話,李傕先是告罪,不過接著話題一轉說道:“臣等本是忠君愛國之輩,奈何陛下受奸人教唆,妄加叛逆之罪,臣等不得已行兵事,誅除奸佞,為的是矯正視聽,清君側,還請陛下寬恕我等的冒犯之罪。”李傕不提自己造反的事情,反而說獻帝受人教唆,這就表示自己不是反叛,而是忠君愛國,不過李傕的話雖然說得巧妙,不過話裏話外的意思卻也很清楚,那就是無論如何,王允是不能放過的。
“陛下,臣本為社稷計較,誅殺叛逆,卻不成想力所不及,以至於連累陛下,此乃臣之罪過,臣這就去了。”說著王允向獻帝拜倒。而後轉身對李傕郭汜怒目而視。
“逆賊王允,誅殺丞相在先,逼迫我等興兵在後還不伏誅。”看見王允怒目而視,郭汜縱身大喝道。
身後受傷的張濟也被抬了過來,要見證王雲被殺的場麵。
“哼,我王允所作所為無愧於天地,隻是時運不濟,未能誅鋤叛逆,不過而等休得猖狂,汝等的罪行終究會得到報應。”說著王允從皇城的城牆上縱身而下,等到了下邊已經跌成一灘爛泥。
“王允已死,朝中紛亂,我們為什麽不縱兵殺入皇城,自己做皇帝?”見王允已死,馬騰又不見蹤跡,李傕身邊的王方開口說道。
“如此甚好。”聽了王方的話,李傕仗著兵多,竟然心中一動,自己要是真的能做皇帝那可是何等的榮耀,於是手按刀柄,就要帶兵衝進皇城。
“不可,我們要是殺了皇帝就真的成為反賊了,到時候山東諸侯討伐而來,我們怎麽阻擋?更何況涼州還有呂布,我們要留著皇帝,隻要獻帝在,我們便可以用獻帝的名義指使其他諸侯,假以時日天下可得。”見李傕竟然想要嗜殺獻帝,郭汜連忙勸解道。這並不是因為郭汜有什麽遠見,隻不過是郭汜意識到了一旦李傕真的殺了獻帝,那麽下一個可能就真的要輪到自己了。
“王允已死,你們何不退去?”見王允慘死,獻帝隻能微微垂淚,不過當心大軍當前,先帝再次開口說道。
“陛下,王允雖死,但是王允的從犯任然活在世上,我們既然清君側就不能留下這些禍害。”聽了郭汜的話,李傕略一想覺得也是有理,即便是殺了獻帝,可是由誰來稱帝呢?這確實是個麻煩,更何況呂布現在也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權衡之下,李傕覺得當下最重要的還是穩住局麵排除異己,於是轉身向著王方道:“凡是王允,馬騰同黨一個不留。”
“陛下,我等誅賊有功,還清陛下封賞。”這時候郭汜衝著獻帝一個抱拳之後說道。
“封賞?你們想要什麽封賞報上來便是。”到了現在獻帝對於李傕郭汜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由著兩人於是很快李傕等人就得到了封賞:李傕為車騎將軍池陽侯領司隸校尉假節鉞,郭汜為後將軍美陽侯假節鉞,同秉朝政;張濟為驃騎將軍平陽侯,領兵屯弘農。
“隻可惜被馬騰逃走,不過此事已了,我們離開吧。”本來張濟受傷昏迷隻是就打算要讓張繡離開長安,不過後來醒轉過來,這才讓張繡帶著自己過來看看,不能殺得了馬騰看看王允之死也好,張繡這才帶著張濟過來。
“叔父,您有傷在身,不如我們在長安休息幾天再走不遲。”見張濟急著離開,張繡出言勸阻道。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長安乃是是非之地,我不放心你留在這裏,我們還是早點離開吧。”原來張濟之所以急著要張繡離開長安,是因為不想張繡卷入長安的爭權奪利之中去。
“既然如此,侄兒就聽叔父的。”見張濟堅持,又顯然命不久矣的樣子,張繡隻得答應下來。
“兩位將軍既然要離開,就帶在下一起走吧。”就早張濟和張繡帶著兵馬要離開的檔口,一個人騎馬走了過來,張繡回頭看去,此人不是別人,卻正是賈詡。
“先生用計幫助李傕郭汜打敗馬騰,居功至偉,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呢?”見賈詡也要和自己一起離開,張繡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張濟將軍不是已經說過了麽,長安乃是非之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既然如今朝廷已經不在通緝我等,為什麽不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活著。”賈詡解釋道。
“先生也認為長安不能呆麽?”張濟說長安不能呆,讓張繡離開,張繡隻當是張濟在彌留之際難免犯糊塗,不過現在賈詡再說這話,張繡就不得不重視起來了,必定以賈詡的材質都認為長安不能呆,那就十有八九就真的不能呆了,賈詡的能力張繡還是不敢懷疑的。
“呂布如今得了涼州,豈能不惦記著雍州,涼州地方偏遠,想要入主中原雍州是唯一的出路,這條路呂布是非打通不可得。更何況李傕郭汜並不齊心,這就使得呂布有機可乘。所以別看今天李傕郭汜占了長安,不過新的危險卻也在靠近。”賈詡眉頭一皺說道。
“難道以先生之才,也不能阻擋呂布麽?”張繡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嗬嗬,張繡將軍我之才能,比之荀彧如何?”賈詡沒有直接回答張繡而是反問道。
“荀彧麽?此人才名在外,不過必定年輕。卻是並沒有什麽建樹。”張繡略微思考之後說道。雖然張繡在眾將之中也是有才能之輩,不過相比之下對於荀彧這些人卻是並不如賈詡關注的多,自然並不了解。
“荀彧之才即便不在我之上,卻也決計不在我之下。況且呂布典韋之勇武,雍州已經無人能敵。既然雍州遲早呀哦被呂布吞沒,我們又何必枉做小人,被呂布記恨。”賈詡微微一笑,這才分析道。顯然對於雍州以後的情況,已經有了決斷。
“我聽說那荀彧並不想幫助呂布,如此說來,呂布卻是未必就一定拿得下雍州?”張繡還有些不願意承認賈詡的話,繼續說道。
“不知將軍在李傕和郭汜之間更看中誰,認為他們誰人可以和呂布匹敵?”賈詡這次卻也不再多說,轉而反問道。賈詡這一問卻是將張繡問住了,雖然張繡嘴上不願意承認,不過心裏卻是明白,李傕張繡二人加在一起未必比得上呂布,何況兩人並不齊心,現在張濟這一離開,隻怕就已經注定要被呂布所消滅了。
“既然如此,我們這就離開吧。”在看清楚了形勢之後,張繡隻能哀歎一聲,率領自己的兵馬離開長安,顯然他的這些兵馬雖然不能再永州占有一席之地,不過防守弘農卻也是足夠了。
“大哥快看哪是什麽?”劉關張三人離開長安城之後一路行走,卻在這時前方出現一彪人馬,浩浩蕩蕩,當先一名將領一身金甲審批火紅戰袍。坐下追風赤兔馬,手中方天畫戟閃閃發光,不是呂布卻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