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通往長安城的官道上,一隻黑色的鐵流,正在滾滾前行,當先一名身穿黃金戰甲的將領縱馬狂奔,這支軍馬不是別人正是得到了荀彧的匯報之後。一路帶兵從弘農直奔長安的呂布和他的五千狼騎,離別雍州在外征戰一年之後,呂布重新踏上這片土地,對於腳下的這片土地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觸,不過此時的呂布卻是沒有心情享受這股情緒,因為在他的前方長安城之中,一場關於長安城的爭奪戰正在進行。
馬騰矗立在長安城外的黑暗之中,在馬騰的身後十五萬大軍整齊的排列著。馬騰軍自從到達長安城下之後,就一直對長安城保持著壓迫,同時派出少量的士兵不斷攻擊襲擾長安,使得長安城中的士兵疲於奔命,不能休息,到了此時,馬騰覺得攻城的事跡已經成熟,正是自己帶兵攻城的時候,按照馬騰的計算,如今各路支援長安的兵馬,也已經在路上了,留給自己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將軍,都準備好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一旁的馬岱來到馬騰身邊想馬騰拱了拱手說道。
“開始吧,傳令派出八個方陣,四萬兵馬分作兩隊,分別攻擊長安城的北麵和南麵城牆。”看著前方黑暗之中的長安城,馬騰麵色凝重的下令道。
“是。”聽到馬騰的命令,馬岱臉色微微有些變換,想要說些什麽,不過卻是半響什麽也沒有=說出來,轉身傳令去了。
不多時,就在長安城的北麵和南麵,想起了一陣陣的鼓聲,隨著鼓聲的響徹,一隊隊手持火把和兵器的士兵,向著長安城的北麵和南麵城牆攻擊起來。
此時這兩麵城牆在經曆裏馬騰軍多次的攻擊之後,已經顯得有些殘破。城牆上的士兵甚至疲憊不堪,長安城之中的防守兵力隻有兩萬,分散在長安城的四麵城牆之上,每麵城牆不過隻有五千兵馬防守而已,而北麵和南麵城牆上的士兵,已經經曆了太多的戰鬥,死傷嚴重,此時麵對馬騰軍四萬兵馬的衝擊,更加顯得脆弱不堪起來。
“長史大人,是不是應該向北麵和南麵城牆增加兵力?”看到城外的景象,成廉有些猶豫的向荀彧建議到。北麵南麵兩道城牆上的損失成廉再清楚不過,如果沒有援兵的支援,成廉不知道,這兩麵城牆上的士兵還能堅持多久。
“隻怕馬騰的用意不過是調動我們的預備軍吧。”聽到成廉的話,荀彧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南北兩麵城牆上的危機,荀彧不是不清楚,隻是到了如今馬騰卻是一直都沒有攻擊過東西兩麵城牆,這卻是讓荀彧感覺到了危險,荀彧明顯的感覺到,東西兩麵城牆才是馬騰選擇的突破點,而從一開始到現在馬騰所做的所有鋪墊,都不過是在為攻擊東西兩麵城牆做準備而已,可是如今那麽背兩麵城牆的戰況,卻是又由不得荀彧不去考慮。
“隻是在這樣耽擱下去,隻怕南北兩麵城牆就會保不住了。”成廉有些無奈的說道。如果按照長安城原先的配置,有五萬兵馬來駐守的話,每麵城牆上配備一萬士兵,再留下一萬士兵作為預備軍。這樣麵對如今馬騰軍的攻勢,成廉完全有信心在不動用預備軍的情況下,守住南北兩麵城牆,隻是如今城中原有的士兵不過兩萬,在不動用荀彧召集起來不久的一萬多預備軍的情況下,成廉實在對南北兩麵城牆的防守沒有什麽信心。
“看來隻能臨時調整防守的區域了。”半響,荀彧的雙眼似乎微微一亮,向著成廉說道:“傳令下去,讓原本分別防守四麵城牆的四營兩萬士兵調換防區,將長安城牆以四個角為中心到城門樓之間的部分分別劃給四營防守。”
“這?”成廉原本是希望荀彧調動預備兵上南北兩麵城牆的,卻沒想到,得到的是荀彧這樣的命令,不過隻是稍微的遲疑之下,成廉就已經想清楚了荀彧這樣做的目的,將原本防守一麵城牆的一營五千士兵,如今調到了兩麵城牆上,這樣一來,敵人無論是攻擊任何一麵城牆,都會麵對兩營士兵的阻擊,這樣一來,就等於將調整兵力的權利下放給了下邊的將領,但是好處卻在與原本一麵城牆上的壓力此時由兩營士兵來分擔,這樣不僅加強了城牆上的防守,更重要的是讓更多的士兵參戰,也必將減輕士兵的傷亡。
“大人這真是個好主意,小的這就去辦。”說完成廉連忙下去安排。
隨著長安城中防守布局的調整,長安守軍士氣大振,雖然這隻是小小的調整,不過卻是讓守城的士兵壓力頓時減少了許多,給士兵的感覺就好像突然增加了一半的援兵一般,士氣想不高漲也難。
“將軍,南北兩麵城牆之上多了許多新人,想來荀彧已經調動了預備軍。”感覺南北兩麵城牆上的變化之後,馬岱連忙向著馬騰匯報道。
“嘿嘿,荀彧雖然才智過人,不過必定是個文士,要是論起打仗還是不怎麽樣啊。”聽見自己的行動已經調動了長安城中的最後力量,馬騰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接著道:“找我兒馬超過來。”
不多時,一名銀搶銀甲的俊美少年來到了馬騰的麵前,向著馬騰一抱拳說道:“爹爹找我,不隻有何事吩咐?”
“嗬嗬,今夜就是我軍重新奪下長安的時候,在我大軍展開對長安的全麵攻擊之時,就有你帶領騎兵為我大軍護航,記住將斥候撒的遠一些,在我們拿下長安之前,不要放任何敵軍過來。”看著眼前的馬超,馬騰陰沉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對著馬超這個馬騰最滿意的兒子,陣中的說道。
自從被呂布擊敗之後,馬騰整個人相比之以前變得更加小心,此時雖然看起來自己已經占盡了上風,不過馬騰依舊不放心,依舊要放出馬超這個自己的殺手鐧為自己攻取長安保駕護航。
“爹爹,難道我們真的要這樣做麽?”看著眼前的馬騰,馬超的眼神卻是有些複雜,先不說馬超和呂布老早就有些交情,兩人都是武藝高超之輩,常常會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而馬雲祿對於呂布的好感馬超更是看在眼裏,馬超實在不願意和呂布這樣互相攻伐下去,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麽?
“傻孩子,亂世爭雄,隻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屹立不倒,其餘的人不過是成功者的陪襯罷了,你真的以為呂布能容得下我們父子麽?”麵對馬超的疑問,馬騰卻是輕輕拍了拍馬超的肩膀說道。
“既然呂布容不下我們,為什麽又會放我們一馬,讓我們前往並州呢?”馬超依舊有些不信的說道。
“嗬嗬,”馬騰並沒有直接回到馬超反而是淡淡的一笑接著道:“如果這次我失敗了,你以後就追隨呂布打天下吧。父親答應你,次戰一旦失敗,以後再也不和呂布作對。不過你也要答應爹爹,此戰你必須全力以赴,隻有如此,爹爹才會輸的心服口服。”說著馬騰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
“爹爹你說的是真的?”聽見馬騰終於答應和呂布和解,馬超頓時一樂,向著馬騰說道:“爹爹放心,孩兒一定全力以赴,不讓爹爹失望。”
“傻孩子,你真的以為事到如今,呂布還能和我們握手言和麽?”望著馬超遠去的背影,馬騰卻是露出了一絲苦笑。在馬騰看來,上次在長安呂布之所以願意放馬騰前往並州,隻不過是為了讓馬騰前往並州,阻止袁紹的勢力膨脹而已,如果沒有馬騰在並州,隻怕袁紹已經向並州下手了吧。而這一切馬超似乎並沒有看出來。
“將軍,真的打算和呂布和解?”此時馬騰身旁的馬岱,上前一步,有些猶豫的向馬騰問道。馬騰方才和馬超的對話,讓馬岱有些疑惑,此時上前問道。
“你覺得此戰我們如果輸了,呂布還回放我們一條生路麽?”馬騰轉身問道。
“不會,如果呂布知道我們會打回來,隻怕已經後悔上次放我們離開了。”馬岱若有所思的說道。
“說的不錯,如果此戰我們真的輸了,你就和超兒一起投入呂布的麾下吧。”馬騰略微此役之後說道,雖然馬騰對與此戰很有信心,但是這些年呂布的戰績,馬騰卻是看得出來,呂布絕對不簡單,想當年在馬騰麵前,呂布不過是個小人物,隻是短短幾年卻已經成長到了零馬騰敬畏的程度,麵對這樣的對手,即便是馬騰也不敢說自己一定客一取勝。“幫我好好照顧,超兒。”最後馬騰伸手拍了拍馬岱的肩膀,接著一轉身,催動坐下戰馬向著前方黑暗之中的長安城驅馬而去。
“傳領大軍,向著長安城東西兩麵城牆發動全麵攻擊。”馬騰驅馬來到大軍陣前向著黑暗之中排列整齊的大軍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