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打探了道路之後,隊伍出發了,實際上道路沒有任何問題,即要達到的地方並非無路可去之處,但是按照當地人的說法是通過森林的道路上有許多吃人的魔獸,因此凶險萬分。
“魔獸?那是什麽東西?”
“高智商的動物嗎?聽說會說話,也喜歡吃人。”
“我很想養一隻會說話的老虎。”
“我很想養一隻不會說話但是會寫字的熊貓。”
“會不會是狐狸精?可以變成女人那種?”
……
隊伍完全沒有考慮危險地繼續進發了,對於恐怖的魔獸大家都缺乏恐懼感,雖然他們手中都抱著03式突擊步槍。
“有血腥味,小心!”陳安平說道,於是大家都將槍上膛,但是陳少校的部下都認為如孫瑜和神樂泠這兩個人手上拿槍非常危險,讓他們放下槍走在中間,拿著匕首自衛,對此陳安平也沒有意見,“要知道,比敵方火力更致命的是友方的火力。”陳少校沉痛地說道,“你們還不足以讓人放心。”
孫瑜和神樂泠接受了這樣的安排,神樂泠甚至於有些如釋重負,隊伍保持著搜索的隊形一直沿著道路走著走著就到了山頂的樹下了,沿途平靜得有些無聊了。
“喂喂,那個船長該不會是在耍我們吧!就好像‘誰是百萬富翁’這個節目最後一個問題偏偏問你1加1等於幾一樣,這根本就是心理戰吧!”孫瑜叫道。
“顯然,”陳安平走到了樹下的房子的門前,“這是因為有人走在了我們的前麵。”他說著拉開了門,裏麵整整齊齊坐著若幹人——草薙繪裏、深田恭丸、柳生田一等等,最重要的是房間的角落裏還坐著華麗麗的本故事的主角們——小傑、酷拉皮卡和雷歐力。
“哇!”見到又進來了這麽多人,小傑首先叫起來,“看起來今年厲害的考生很多啊!”然後他跳到了陳安平的麵前,“我是小傑•富力士,你好,你們也是獵人的考生嗎?”
“你好!”陳安平謹慎地和這個有著刺蝟頭的小孩子握了握手,“是的,我們是考生。”
聽到這句話草薙繪裏和酷拉皮卡同時皺了皺眉頭。
酷拉皮卡是從這句話中聽出了新進來的這幫家夥是一夥的,所以有點擔心,草薙繪裏察覺到陳少校的不穩重,生怕接下來這個家夥直接和自己打招呼。
“你們是怎麽到達這裏的?”雷歐力問道,“我的意思是你們路上經過了什麽考驗嗎?”他顯得很好奇。
“我們下了船順著路就走過來了,一路上什麽都沒有看見!”陳少校抱怨道,他身後的人紛紛自己找位子。
李乃華和柳紅目光不能免俗地放在了酷拉皮卡的身上,雖然這樣但是每個人都盡量表現得和日本人不認識。神樂泠看了草薙繪裏忍不住露出了高興地神色被孫瑜拉了拉手,低下了頭去。
“那麽,”陳安平繼續問道,“或者是你們把沿途的魔獸都打完了嗎?”
“不是,”雷歐力搖了搖頭,不過他馬上和酷拉皮卡說道,“他們居然沒有通過考驗,太不公平了。”
“運氣也是考驗的一部分,雷歐力!”酷拉皮卡平淡地說道,斜過眼去看了看草薙繪裏,他對於這夥看上去是一個團隊的人也懷有戒心,雖然一開始大家因為小傑的開朗而看上去相處得頗為融洽。
“完全不能理解,”一隻大狐狸推門走了進來,“咦,怎麽走開一會兒就又多了這麽多人?今年優秀的小夥子太多了一點吧!幸好找來的飛艇足夠大,全部裝起來應該夠了。”
“What?飛艇?”
在場的人都震住了。
“是啊,如果人少的話,咱們直接就可以飛著把人帶去會場,但是這麽多人,隻能夠開飛艇了!”狐狸扇了扇自己的翅膀。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小傑盯著陳安平問道。
“我叫做……”陳安平沉吟了一下子,“阿布拉西蒂莫維奇,你叫我阿布就好。”
這個名字讓在場所有的人無語,酷拉皮卡和雷歐力隻是驚訝於這個名字的長度而已,當然,他們一定沒有讀過《卡拉馬佐夫兄弟》,那本書正文第一句話是:阿曆克賽•費多羅維奇•卡拉馬佐夫是我縣地主費多爾•巴夫洛維奇•卡拉馬佐夫的第三個兒子。
除了陳安平之外的隊員們似乎都沒有和一起參與考試的“考友”們交談的興趣一樣,至少表麵上是這樣。酷拉皮卡被幾個女人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起身來問狐狸,“現在就可以出發嗎?”
“這麽心急嗎?晚上飛飛艇是很危險的。”狐狸說道,“我先幫你們安排一下住宿的事情吧。”
……
“我就知道不可能有三星級以上的賓館,但是也不能夠比招待所都不如啊!”孫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著滿地的稻草,自己居然要睡在草上麵!
“行了,知足吧!這隻狐狸沒有把我們安排睡在樹上就已經算得上是相當尊重我們了。”陳安平和戴國晨、王宏昌、薛兆豐紛紛在稻草上躺了下來,“還有一間房子而不是直接戶外,沒有蚊子和蟲子,非常好了。”幾個家夥已經紛紛躺了下來。
“果然是PLA啊!什麽苦都吃過。”孫瑜也隻能夠怏怏地躺了下來,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澡洗、沒有床和被子造成的不習慣正在慢慢減退,孫瑜睡著了。
……
孫瑜又醒了過來,他剛才在夢中感到頭暈目眩,連忙睜開了眼睛,入目的卻是草薙繪裏板著的臉。
“嘔……”孫瑜喉嚨抽動了一下,感到眩暈正在慢慢減退,轉動頭張望了一下,四下是白茫茫的一片連同自己的身下也是白色如同瓷磚一樣的質地,偏偏不涼,“我以為我在自己的床上來著……”
“稻草而已,哪來的床?”草薙繪裏冷冷地說道。
“孫君,你好點了嗎?”神樂泠蹲在孫瑜的身邊,關切地看著他,“我剛才也覺得很暈,還吐了。”
“這是哪裏?”孫瑜轉動腦袋想要看看頭上是否有天空,結果還是白茫茫的一篇。
“安全的地方,行了,告訴我你們是怎麽想的吧?到了考試的時候怎麽辦?”
孫瑜暗暗記下了這也許是草薙繪裏的特殊能力,構建一個獨立的空間,雖然這個空間既不人性化也不好看。草薙繪裏把孫瑜和神樂帶到這裏就是為了打探紅隊之後的計劃。
計劃是什麽東西,能吃嗎?不就是去考試嗎?直接去不就結了。
“我真不知道你們這幫人是怎麽活下來的!”草薙繪裏為此緊鎖眉頭,“你們難道就沒有具體一點的計劃嗎?畢竟都知道情節不是嗎?”
呀,這次的任務不是有一個人能夠拿到獵人執照就可以了嗎?
“嗯?和我們任務一樣嗎?”草薙繪裏愣了一下,隨即顯得輕鬆起來,“你們沒有仔細商量一下怎麽完成這個任務嗎?”
對你們來說,你們會仔細和一個新人商討如何完成任務並且期望新人能夠發揮足夠的實力嗎?
“這麽一說倒也對,”草薙繪裏點了點頭,隨即用一種恍然的眼神打量著孫瑜,“看起來你對你自己的處境非常清楚呢!”
那當然,我不可能指望我走到那裏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