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啊?您是路晨星路參謀長嗎?”站在路晨星對麵孫飛將努力露出了一個不明所以的表情來,“我是奉委座的命令,到這裏來向路晨星參謀長匯報和日寇作戰的經驗的。”
“不如說一說吞噬這個世界的經驗吧,”路晨星走近了孫飛將,將自己的槍口頂在了對方的心髒的位置,“抓緊時間哦,如果不抓緊時間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這個世界的存在了哦!”
“我要見委員長!我要見委座!”孫飛將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嘶叫,同時激動地後退著,一直到撞到了門。
管原香津美和雪音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
“沒有機會了!”晨星說道,將自己的槍口上移對準了孫飛將的眉心,“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因為這間房子是隔音的!”
“呀……啊……”伴隨著孫飛將發出了慘烈的叫聲,周圍的空間開始迅速地變化著,從孫飛將的周圍一直擴散到了整個房間。正握著孫飛將手臂的管原香津美和雪音隻覺得手中一空,眼前的孫飛將已經不見了蹤影。
“咦?”管原香津美看了看自己的手,愕然地抬起了頭來,“怎麽回事?”她問道。
而她的對麵,雪音已經張開了自己的翅膀了,“哈哈哈,我就知道,這樣真是太好了,紅世分子你們真是好人啊!”
張開了翅膀的雪音發出了得意的笑聲來。
同樣早有預感的晨星已經收好了槍,目光在房間裏麵不斷移動著。
“哼,我飛將的名號可不是虛傳的。”伴隨著這樣的聲音,之前的孫飛將的身影出現在了辦公室通往內間房間的門口,“你們這些無限戰士真是太討厭了!”孫飛將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比起火霧戰士更讓人討厭呢!”
“你是因為你們選錯了世界,這一次是真的選錯了。”晨星抱著手笑了笑,看著孫飛將的表情就好像是看著甕中之鱉。
“我知道!”孫飛將咬著牙,“我本來不該張開結界的,你們這幫家夥在這個世界裏麵也是普通人而已,我要是有一支部隊的話,排著隊就把你們全都槍斃掉了。”
“現在怎麽樣呢?”晨星飛速地掏出了槍,對著孫飛將連開三槍,子彈在孫飛將的麵前像是撞上了無形的牆壁一樣,定在了半空中,然後紛紛落了下來。
“呀,真是不錯呢!”晨星毫不在意,“要不然你也對著我開三槍,讓我同樣像你這樣表演一下?”
“我今天可沒有帶槍!”孫飛將咬牙切齒地說道,顯然,晨星的表現已經足夠讓他頭疼了,“但是,”他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麽?”他的手深入了房間裏麵,往外一拉,禦田衝司被他抱在懷裏麵擋在了自己的麵前,“這一位隱藏得這麽好,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吧?”
“衝司!”管原香津美和雪音同時叫了出來,雪音的臉上滿是憤怒,“不是讓你藏好嗎?”
“呀,不要傷害他!”管原香津美更多的是擔心。
禦田衝司的臉上滿是尷尬的表情。
“真好,都在我的計劃之中!”晨星說的話讓孫飛將一下子緊張起來了,“什麽意思?”
“那麽,開始吧!”晨星說道。
“喂喂,你們有人質在我手上哦!在我的結界裏麵,我隻有一動手,他就會變成最根本的存在之力哦!就好像你的人最後變成了無機物一樣哦!你們也要亂來嗎?”孫飛將拖著禦田衝司後退了幾步叫道。
“你的結界嗎?那麽讓你看看我的結界吧!”晨星嘴角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來,當他開始笑的時候,他背後猛然張開了十二對翅膀來,黑白相間的光芒一下子籠罩了整個房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身上壓力深重,動彈不得,包括孫飛將本人。
“你……你居然是……地獄的主人。”孫飛將的愕然還沒有消退,下一刻,他便吃驚的看向了自己的下體,他的身體從腳開始破裂開來,從破裂的身體的表麵透射出來了存在之力蓬勃的臉色光芒,這些光芒像是被禦田衝司吸引了一樣,紛紛投入了禦田衝司的身體之內。
“你這家夥,居然是聖容器。”孫飛將的愕然沒有結束,他想要推開禦田衝司,但是手上似乎已經沒有力氣了,從腳部開始的身體破裂逐漸擴散到了整個身體,孫飛將跌跌撞撞地後退,撞在了門上跌落在了地上,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顱,最後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中,整個身體破裂開來,完全化成了存在之力的光芒被禦田衝司吸收掉了。
……
“這個,我們要馬上逃走嗎?”管原香津美首先問道,伴隨著孫飛將的死亡,整個房間的空間秩序已經恢複正常了,結界一消退,晨星背後的翅膀和雪音背後的翅膀都消失掉了,隻剩下禦田衝司站在那裏,身上還不是事流過一絲藍色的光芒。
“呃……咯,好飽。”禦田衝司抱著肚子,似乎有些難受。
“嘿嘿,這可是吞噬了眾多精銳士兵的存在之力的紅世分子呢!”晨星上前了幾步,走到了孫飛將最後消失的地方,從地上撿起了一頂帽子和一小根骨頭來。
“這是什麽?”管原香津美和雪音也好奇地上前。
“這是某人的存在信息,我們是不是需要逃跑就要看它了。”晨星說著,左手伸手虛空朝著禦田衝司一抓,一道藍色的光芒從禦田衝司的體內流了出來,聚集到了晨星的左手手心中化成了一團光團。晨星緊接著右手將撿起來的骨頭放入了光團之中。
光團發出了耀眼的光,將整個房間照的纖毫畢現,所有人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晨星用帽子蓋住了這圖案光芒,朝著辦公室中央一丟。
光芒更加耀眼了,其他三個人都忍不住直接閉上了眼睛,並且用手臂擋在了眼前。
等到他們睜開眼睛之後,孫飛將正活生生地站在大家的麵前,晨星已經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孫將軍,請坐。”晨星說道,“奉委座的命令,我要搜集所有前線軍官口述的作戰經驗,形成報告。”
“是,是!”孫飛將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扭捏地坐在了晨星的麵前,“作戰失利,主要是日軍過於強大,友軍協助不力。”
“孫將軍,敘述經驗要客觀。”晨星正色道,“我們自然知道各軍之間有配合不力的地方,但是現在主要敘述自己的原因,你們一軍的經驗。”
“是,是。”孫飛將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真是糟糕,第一次弄這個沒有掌握好分量,存在之力用得太多了,這家夥恐怕要再活個七十年。看著自己對麵的孫飛將,晨星自己倒是有點漫不經心了。
……
“火霧戰士?不,不對,是無限世界的參與者。”幾乎在一個照麵,紅世分子梅澤武四郎大尉便已確定了孫瑜的身份,“該死,真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張開結界!”
梅澤大尉在心中抱怨著,但是這種程度的抱怨幾乎沒有作用。如果不張開結界的話,顯然自己就死於普通人的槍炮之下了,而張開了結界,又幫助本身處於唯物主義光環之下的無限戰士恢複了他們的能力。
“隻能夠希望這家夥能力不要那麽強了!”梅澤在心裏麵對自己說道,“況且現場還有存在之力那麽滂湃的兩個人。”
隻是用眼神,那支朝著自己飛過來的三八式步槍就偏離了方向,落在了一旁,梅澤武四郎一揮手,腰間的那柄指揮刀就已經被自己拿在了手中,隨手劃了幾個刀花,空氣就好像被割裂了一樣,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無限戰士的存在之力也很誘人啊!”還沒有等到落下來的孫瑜站定,梅澤武四郎已經蹦跳著上前,一刀斜劃,從自己的左下角朝著右上角撩了上去。
“鐺!”斜劃的長刀被孫瑜一把抓住了,和孫瑜的手接觸的長刀發出了和金屬相碰撞的聲音。
“怎麽可能,這是能夠切開一切將其化為存在之力的寶刀!”梅澤武四郎叫道,卻看見孫瑜的右手閃耀著白色的光芒。
“存在之力?是防禦的自在法?”梅澤武四郎驚叫道。
“是靈丸!”孫瑜的左手的食指已經對準了梅澤武四郎的眉間,“呯!”伴隨著一個靈丸,大量的血肉從梅澤武四郎的後腦噴了出去。
梅澤武四郎鬆開了自己的刀,倒在了地上,無數藍白光從他的傷口湧出,都向上飄動著飛上了天空。
孫瑜伸手用力抓著,但是這些光團都從他的指縫間溜走了。
“該死!”孫瑜試著將靈波動聚集在手上,自己的手也發出了白色的光芒。
那些藍白色的光團和孫瑜的手中的白光一相碰,便被白光吸收,融入了白光之中。
“是……是這樣嗎?”孫瑜蹲下來,用手堵住了梅澤武四郎的傷口,源源不斷的藍白光湧入了孫瑜的身體,“不會產生什麽變化爆炸吧?”孫瑜擔心地想著。
但是似乎並沒有什麽影響,體內的靈波動也不過稍有增加而已。而且隨著紅世分子的死亡,孫瑜要擔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孫瑜同誌,你怎麽回事,自己跑到戰場中央來了?”粟司令員帶著怒氣走到了孫瑜的身邊,隨即他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喲,居然是一個大尉。”他驚訝地說道,“被你打死的?”“是的,”孫瑜站了起來,他的左手握著一支駁殼槍,站起身來之後朝著對方已經有一個血洞的眉心又開了一槍,“就是這樣打死的。”
粟司令員皺了皺眉,“已經死了就不要浪費彈藥了,”他說道,然後看到了孫瑜的右手居然握著一把日本刀的刀刃,“這是怎麽回事?你的手受傷了沒有?醫務兵!”粟司令員叫道。
“沒事。”孫瑜伸開了右手,日本刀的刀刃砍在了一個駁殼槍的彈匣上,彈匣裏麵是黃橙橙的子彈。
“真是看不出來你居然有這樣的本事。”粟司令員誇獎道。
“後麵還有好幾輛汽車,要小心,繼續才行。”孫瑜提醒道。
正在這個時候,又有幾輛汽車從馬路的拐角處轉了出來。
“上!”粟司令員揮了揮手,士兵們便朝著汽車圍了過去,手榴彈的爆炸聲和機槍的噠噠聲也響了起來。
“真是可惜,”孫瑜歎了一口氣,“要是這些汽車都能夠開走就好了。”
“沒辦法啊!”粟司令員也歎了一口氣。
鍾主任也帶著人上來了,“快快!”他叫道,“把車上的東西和日本兵的武器,所有有用的東西統統帶走!”
“把汽油也倒出來帶走!”孫瑜叫道,“把準備好的油桶拿出來!”
韋崗伏擊戰,摧毀了敵人四輛大卡車,擊斃日軍土井少佐和梅澤武四郎大尉一下十餘人,傷數十人,繳獲長短槍十餘支,日鈔七千餘元,截獲兩卡車軍需物資,包括軍裝、糧食、醫藥用品等。迅速打掃了戰場之後,粟司令員帶領全隊迅速撤退了,僅僅過了半個小時,就有十七卡車的日軍和一輛坦克抵達戰地,緊接著三架飛機又低空盤旋偵察。這個時候先遣支隊早就跑遠了。
到達宿營地的時候,陳司令員所帶領的第一支隊也已經到達了宿營地和先遣支隊會合了,陳司令員饒有興致地和當地老百姓一起參看了繳獲的戰利品,還當即作詩一首。
孫瑜則在趕回了宿營地之後若有所思。
“怎麽了?在想什麽?”粟司令員的興致也頗高,剛剛做了一首五言詩,引得陳司令員也做了一首七言詩。但是這個時候看到孫瑜表情不是太舒暢,司令員便走過來和孫瑜說話,“你以後要注意,作為指揮人員,不能夠隨便親自上戰場,一旦發生意外,還怎麽指揮?”
“司令員你不是也上去了?”孫瑜勉強笑了笑反問道。
“好了,有什麽事情?在想什麽,說說吧!”司令員繼續問道。
“沒什麽,覺得這樣的戰鬥太輕易了,咱們還沒有怎麽動手,就完了。”孫瑜搖了搖頭。
“這可能和你印象中的戰鬥是不一樣。”粟司令員說道,“作為運動遊擊戰,強調的就是一擊即中,迅速撤離戰場,消滅敵人,但是更要保存自我。”粟司令員語氣變得沉重起來,“根據我們的偵察員的信息,我們剛走,就有將近三百日軍乘了十幾輛汽車從鎮江趕過來,還有一輛坦克,另外又有飛機過來助陣。咱們要是轉移地慢了,就會吃敵人的大虧了。所以作戰的時候,要考慮敵人後續的行動。”
“是!”孫瑜點了點頭,“這次的經驗十分寶貴。”
“這樣吧,這次的戰鬥你寫一個報告給我,我也要給軍部和黨中央寫一個報告,正好看看你到底有什麽體會。”
“是!”孫瑜敬了一個禮,心中想,其實我說的不是打仗的時候,這一次出來居然就幹掉了一個紅世分子,而且還是非常容易的樣子。這樣看來十九個紅世分子雖然看起來數目眾多,但是似乎解決起來也不是非常費力啊!要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告訴給陳隊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