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愛沙尼亞首都塔林機場,剛剛走出機艙,王雲山及其他隊員就深深的體會了一次地中海氣候與季風氣候的差距;從地圖上看和燕京差不多同一緯度的塔林,可著實要比此時的燕京暖和太多了。
“歡迎王隊長和各位隊員來到愛沙尼亞。我是共和國駐愛沙尼亞大使館的負責人馬文俊。”一名背頭中年男子迎著王雲山說道,在他的身後的則是幾名外籍軍官。
“馬大使您好。”王雲山上前握手,看著開進機場的幾輛政府用車,想來這正是來接他們的人。
“嗬嗬,王隊長,我隻是使館的先期建設和暫時的外交區域主管,咱們國家目前還沒有向愛沙尼亞派駐大使。來來,我先給你介紹這幾位愛沙尼亞軍隊將領與政府官員。”馬文俊笑著解釋,然後為雙方人員做起了介紹;
……
“王隊長,這位是雷堅•凱斯多大校,愛沙尼亞的國家特種兵部隊,就是在他領導之下的。”介紹了其他幾名迎接人員後,馬文俊最後才介紹到雷堅,用意很明顯;作為同行的你們應該多聊兩句。
“王隊長好年輕啊。呦,少將軍銜,看來貴國對特種兵還是很重視的嘛。”可出乎馬文俊預料,雷堅竟然說了這麽一句很值得商榷的話。就在思考如何翻譯的當口,就聽身旁的王雲山用簡潔,但標準的英語說道“凱斯多大校也不算太老,想來在二十年前也應該是一名出色的特種兵。沒錯,共和國對於特種兵事業的重視是一貫的。難道貴國的情況不是這樣嗎?”你們見過王七步吃虧嗎?所以啦……
“希望貴國的特種兵練的不是嘴上功夫。”看來沒在嘴上占到便宜的雷堅應該是屬惡狗的,不然他怎麽會先反咬了一口?
“閣下請放心,我們與貴國在訓練方式上,還是存在一定的差異的。”王雲山說著,還給了一個請對方放心的微笑。
因為場合與身份的關係,雷堅•凱斯多不能罵街,於是沉默就成了他唯一的選擇。不過鐵青的臉色,以及額頭上不斷跳動的青筋,還是暴露了一股急火正在攻擊他心髒的事實。
出於外交禮節的需要,愛沙尼亞方麵的迎接人員還是和與共和國參賽小隊的每一名隊員握手。隻是雙方不斷加注在手上的力道也讓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烈。
“王隊長,你不來我們外交部真是可惜了。”在回大使館的汽車上,坐在王雲山傍邊的馬文俊惋惜的說道。
“嗬嗬,馬主管你這是拿我開涮,就我這不肯吃虧的性子可幹不了這個,外交官也不能光會吵架吧?”心情似乎不錯的王雲山笑著說道。
“要不怎麽說隔行如隔山呢;不同於政治這門妥協的藝術,外交還真就是一個‘看誰能不吃虧’的遊戲。而且誰說外交官不能光會吵架?當年周總理和陳部長這對黃金組合;就是陳部長專門負責吵架,周總理專門負責講道理的。其實外交跟父母教育孩子一樣,想出成果就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馬文俊煞有介事的說道。
“哈哈,照你這麽說;那些在別國大使館裏的武官不都可以拿來當紅臉關公用?”王雲山調侃道。
“這個想法不錯,我個人認為是可以實施和推廣的。就算不說話,隻要有軍人往談判桌上一坐,單看著那套軍裝,我方人員就有了底氣,對方人員的在氣勢上也必定慫了一節。”馬文俊也順著王雲山的話打趣道。經過剛剛那一次交鋒,王雲山的表現確實博得了馬文俊敬意,這也是出現以上這番不設防,親切談話的主要原因。
“夥計,你這是怎麽了?”看著怒氣衝衝走進來的雷堅•凱斯多,他的副手迪卡不明所以道。
“那群該死的東方猴子,等比賽的時候我一定要用靴子狠狠的踢他們的屁股。”心裏素質似乎並不怎麽好的雷堅恨恨道。
“這麽說你準備接受斯托克將軍的提議了?”已經大致猜測到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迪卡接著問道。
“我倒是真想答應,能給那些該死的東方猴子一點教訓,應該是所有人都希望的事情。”雷堅說這話的時候顯然餘氣未消,但接著還是理智的說道“可我們畢竟是主辦國,這件事情要是被傳出去,那麽這個政治醜聞我們誰也負擔不起。”
“要我說這事有點小題大做了吧。難道你們真的認為一支出發前才正式組建的隊伍,能在這次比賽中有什麽作為嗎?”迪卡不以為然道。
“全麵遏製中華的崛起,現在已經是多方達成的共識。這些年他們發展的太快了。”雷堅有些感慨的說道。又想起了*長倪•亞德(王迪知道一個愛沙尼亞人叫著類似的名字;你丫的。)的那句“這不是比賽,是政治”。
經過幾天的休整,正式比賽的日子到了。在塔林以西一百多公裏遠的一處深林外的營地裏,八路人馬已經站好了整齊的縱隊,順序從右到左依次是;
主辦國愛沙尼亞“雪獅”,與他們國家的國旗一樣,每個隊員胸前的標識上都有三隻威武的雪獅。這支隊伍最大的優勢就是主場作戰、熟悉地形。不過這也沒能改變在過去兩屆比賽中墊底的命運。所以在開賽之前,他們就已經頂好了目標;戰勝此次比賽的“新人”中華隊,繼而拿到第六名的曆史最好成績。
英國“貝雷帽”,又名“SAS”,官方編製是英國第22特別空勤團。這支目前公認的世界第一特種部隊始建於二戰時期,當時的主要作用是在納粹德國非洲軍團的後方執行營救盟軍戰俘、暗殺、和襲擾任務,而從二戰後至今,則專門用來對付一般警察,甚至是軍隊都難以應付的極端恐怖分子。貝雷帽和戴護翼(沒寫錯)短劍臂章是他們最好認的標誌。
蘇聯阿爾法特別行動隊,其成員清一色的都是人熊般的大漢,外高加索人種的身體優勢在他們身上顯露的淋漓盡致。但如果因為他們擁有這樣的體態就判定他們靈活性不夠的話,那麽就祈禱你不是他們的敵人吧。其實無論是在野外的快速移動,還是在市井裏的穿房越脊,這些家夥都能在其他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展現出巨猿般的靈巧。
德國“GSG9”特種部隊是德國第九邊防大隊的簡稱。1972年巴勒斯坦“黑九月”組織從慕尼黑奧運村劫持並殺害了十一名參加第而是界奧運會的以色列運動員,而隨後巴伐利亞警方的解救行動以完敗告終。這一嚴重的事件,迫使國際奧委會決定停辦此界奧運會,這給德國政府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恥辱。因此,德國政府決定組建一隻反恐特種部隊,這就是“GSG9”的由來。部隊的總部設在波思以東大約三公裏左右的地方,行動人員隻被精煉到350人左右,而她最大的特色,就是始終處於戰鬥狀態。始終繃緊的神經以及強大的戰鬥力終於讓她在成立五年之後的索馬裏,用一場漂亮的摩家迪沙機場反劫持案為德國政府雪恥。
“海豹”突擊隊隸屬與美國海軍,但它又不僅僅是一隻海軍部隊。事實上“海豹”發展到今天,已經成為一支陸、海、空三棲的全能型特種部隊。當然,之所以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離不開美國強大的經濟、科技基礎。畢竟能夠做到“不差錢”發展軍事已經夠牛B的了,何況人家還能自己研發,至於軍人意誌什麽的,呃,您找錯地方了。可以說“海豹”就是所有美軍最典型代表。
“法國不止有鐵塔,還有荊棘”這是“荊棘”戰鬥隊成立的時候,當時的法國總統發表的賀詞。幾乎與“貝雷帽”同時成立,在所有的國際反恐演習中都取得了前三名成績的“荊棘”戰鬥隊毫無疑問的是法國軍方的驕傲。在一次成功解救了數十名人質之後,法國的媒體們稱“他們是荊棘叢中的開拓者。”
“摩薩德”,世界特種部隊中的一把妖刀。永遠不按常理出牌和極度猥瑣的行事風格讓以色列人榮膺了這一稱謂。政府命令他們破壞雷達,他們卻把雷達安好無損的偷了出來。政府命令他們將巴勒斯坦的某個政治人物暗殺,他們卻成功的把那名政治人物收買為以色列方麵的忠誠間諜。“他們是一群調皮的孩子,一群永遠不會聽你話的孩子。萬幸,他們能經常給你帶來驚喜。”以色列總統曾經在某次得了便宜之後,像這樣賣乖。
“看到前方的深林了嗎?那將是你們生存七十二小時的地方。當然,前提是你們有實力在裏麵待那麽久。這座深林裏麵有十個控製站,首先你們要在其他隊伍的封堵中達到那裏,然後完成二十二項定點競賽。大賽沒有規則,除了不能殺人之外,從你們走進深林開始就可以做你們認為對完成任務有幫助的任何事。最終的獲勝者將獲得這個星球上特種部隊的最高榮譽‘卡列夫勇士獎章’。各位,向著榮譽,出發吧。”愛沙尼亞的*長倪•亞德宣布了大賽的開始。
八支隊伍進入深林後就馬山分開了一段距離,然後倒也沒誰拚命向地圖上標注的控製站狂奔,畢竟這不是在比馬拉鬆,最近的一處控製站也在七十公裏之外。摸索前行了一陣之後,王雲山總算搞清楚了愛沙尼亞軍方將賽場設置在這處深林裏的用意,那就是這裏極其複雜的自然環境。
“連長,這路太難走了,我們的行軍速度可比平時慢上了不少。”參賽小隊的副隊長,六年前的七排長徐衛有些擔憂的說道。
“沒事,我們慢別人也快不了。這就覺得難走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前麵一定有更坎坷的路在等著我們。”王雲山一邊專心看路,一邊說道。
似乎是為了驗證王雲山的話,半個小時之後,一塊橫亙在中華隊麵前的大麵積沼澤擋住了隊員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