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裝少主

第六十五章 她確定

桂花月央,在幾株早開的石榴鋪陳映襯下的燕京彰顯的卻是英倫街頭少女小靴子邊上流蘇的神采。在這樣一個重新煥發了生機的國度裏,花朵般的暈染紅色,隨著呼吸、光合作用,也就愈發的鮮明了。

燕京國際機場,王七步將行禮遞到許若瑄的手中,道“那麽,再見了。我才不會告訴你,你走了之後我一定會想你呢。”

“嗬嗬,你總是喜歡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孩子。”許若瑄的助理和王七步的一票保鏢都站在遠處,這也是許若瑄之所以會在說這話時揚手撫摸著王七步的臉的原因。

“我用的著偽裝嗎?我本來就是一個孩子。我,王七步,今年十六周歲,古時候說的二八年華就是我目前的情況。而且依照國家頒布的未滿十八周歲都是未成年人的相關政策來說。我就是實打實的孩子。”就那麽任眼前這個已經在清純中蛻化出妖冶的女人撫摸著,王七步道。

“可如果隻是孩子的話好像是不應該那麽用力的吻我的。不用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告訴你,那時候我能感覺到你的心跳的很快。當然你也可以解釋成緊張,但是我不會聽,就算再怎麽樣厲害,也管不到我的想法吧。”像是一隻偷到母雞的小狐狸,許若瑄說著。但在這份得意中,王七步還是能聽到淡淡的幽怨,甚至是哀傷。

“別拿那天的吻戲說事兒,我也已經為把你嘴唇咬破這事兒跟你道過歉了。再說那可是我的螢幕初吻好嗎?估計你心裏一定有一個眾多男星吻技排行榜吧。受累跟您打聽一下,我拍第幾?”因為想著盡快結束這個頗為曖昧情境,王七步不得不將玩笑的尺度加大,甚至不息輕輕的傷害一下麵前這個他真的不忍心傷害的女人。

“你吃醋了?”女人情感上的敏銳讓許若瑄馬上就發現了隱藏在王七步話語之中的那點情緒。至於所謂的傷害,顯然沒有這份收獲來的重要。

王七步隻好忍著苦笑,麵無表情道“吃不過來的。難道要把你參演過所有電影,和所有男主角親熱的醋都吃上一遍?”他不想這麽說,他是真心不想這麽說的。但是男人的責任感讓他必須這麽說。而且,此刻的王七步已經開始後悔當初他挑起的,這個關於曖昧的遊戲了。

然而,王七步希望又不希望中的許若瑄罵他混蛋而後淚奔而去場麵並沒有發生,伊人隻是輕輕歎息,道“那,你會來台灣……嗎?”“看我”這兩個字,許若瑄卻還是沒能說出來。

“我的讓我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偏偏目前還是不能去台灣的。”將臉角微微揚起的王七步說了實際情況。風雲初定,他現在去中華的那個省份往小了說是胡鬧,往大了說就是授人以柄。

“早些年家裏欠的債,這些年來我已經還的差不多了。攢下的那些錢也足夠供弟弟妹妹上學、給我爸媽養老了,甚至如果他們有這個想法的話,還夠讓他們做點小生意的。其實,這次回去之後我就打算慢慢淡出這個圈子的。”對王七步的背景有個模糊印象許若瑄倒是沒有對他這個感到意外,自然也就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隻是這麽平平淡淡的說著,就像是老婦人在像老板絮叨著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類小事兒,跟一代影後在事業上升期息影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還是不懂。”這次王七步倒也沒再掩飾苦笑,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出現會驅使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做出這樣決定的他終於意識到了閃躲似乎並不是什麽好辦法。

“我不懂什麽?”許若瑄質問,問出了她性格中的那一份堅持。

“好吧。你看到那邊那些穿著黑色西裝的家夥沒有?看到柱子後麵那兩個正親昵的竊竊私語的情侶沒有?看到離我們最近的連拍座椅上從左邊數第二個正在讀報的貌似上班族的家夥沒有?還有我正後方不遠,正無視機場不準抽煙規定,現在正要點燃第三根的叫做沈青戈的二-逼沒有?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他這麽囂張,機場愣是都沒派出個人來管管他,甚至連個屁都沒有放嗎?”王七步說這些話時候的語速比照平時急了不少,由此可以證明他的情緒並不是像他表情那樣的淡定。

而不等也不需要許若瑄回答,他就道“因為他們都是負責我安全的保鏢。他們都是這個國家最傑出的兵王。他們是有如果判定某人將要威脅到我的安全,就可以直接擊殺而不用任何責任的權力的。香港某個圈子都在傳說我的背景,有的貼邊、有的胡扯、有的甚至看得我的想滅了造謠的家夥。好吧,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份背景代表的意義。這麽說吧;如果你決定跟著我,或者決定我強搶了你,那麽你就終生都將受到嚴密的保護或者是監視。那時候你會發現你根本出不來國,旅行什麽的都會變成一個美好的願望。到不會有人直接限製你,但是類似小姐,你的護照有問題。小姐,你的機票是假的。剛剛得到消息,飛機的油箱漏了、機場瘋了、廁所堵了……或者,小姐,載你來的司機說你沒付車資。現在正在機場大廳裏鬧事兒呢,所以麻煩你出來解釋一下。別笑,這些都是可能發生的真實情況。至於再跟別的男星演親熱戲,你就更不要想了。也許就算再成功的商人家庭可以容忍這些,但是我們家,不,就是我絕對受不了這個。在這個方麵我就是這樣的小心眼誰能、誰敢把我怎麽招?現在,你懂了嗎?”

“咯咯咯……”許若瑄隻是笑。

“女人,你笑什麽。”一口氣說了這麽說話,已經有些口幹舌燥的王七步悶悶道。

“咯咯咯……”許若瑄仍是笑,但是……

“女人,你哭什麽?”王七步問。因為他聽到大滴大滴的眼淚跌落在地上的聲音,沒有格律。

“你倒是說話啊。”王七步催促。

“我,我說什麽?”抹了抹眼淚,許若瑄反問。隻是隨即就道“哦,我願意。”

“你確定?”王七步追問。揚起的臉角已經放不下來了,因為他是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出來。

“我確定。”

很堅決的,許若瑄知道自己今生都沒這麽堅決過,以後也很難再這麽堅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