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頗遠,所以當王七步的標誌性房車駛入狩獵場山下,圈出來的那處廣闊大院時,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最醒目的那棟小樓大門前,周奇和一眾王七步並不認識的男男女女年站在那裏迎接。王七步覺得這樣不好,倒不是體貼的替那些他不認識的、迎接他的人著想。隻是因為這樣場景會讓他感覺有些尷尬,同時也會為自己需要適當的應酬這些額外的人而感到自己真的很辛苦。
可以肯定的是王七步的想法如果被看著周奇的麵子,才帶著不情願和莫名其妙情緒來的男男女女知道的話是一定會有人忍不住罵街的。當然,這不能怪周奇沒有透露來人也就是王七步的身份,隻是用“剛才來電話那個瘋子”代替,實在是如果要求周奇這個身份的人份跟眾人說“等下來的人是總理的孫子”這種話無論用什麽語氣都難免讓別人聽出寫諂媚的話,也是不那麽現實的。何況,對王七步已經有一個足夠了解的周奇也不想僅僅用“總理的孫子”概括他,這點就像是武學中化境的高手看跟他擁有同等級別修為的家夥,總是會有那麽點英雄惜英雄的酸腐感。
“周哥,你看你這是幹什麽;告訴我房間號我自己找上去不就完了,再不讓安排別人也行啊。你弄的這麽隆重,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下車後,王七步走到周奇麵前搶先說道。
誠然,對於在場的男性來說,王七步確實是不討喜的。這種不討喜的感覺在他下車之後也就越發的沸騰了。首先,王七步很帥,還不是棒子偽娘型,而是那種帶著高貴質感的英俊。其次,這貨很年輕,目測十幾歲,就算往多了說也不會超過成年。男生中的頭發被他紮成了在當時來說很誇張的鬆散樣式。總的來說這種隻要是女人見了都會有想法的存在男生見了也是會有更多的想法的,比如;狠K他一頓。而火上澆油的是,幾名藝校女生,也就是現場幾位爺的女伴在眼睛放光的同時都不約而同的稍稍同自己的老板拉開了些距離,腳步間帶上了“其實我和我身邊的那位的關係,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那樣的蒼白解釋。
“根據我對你的了解如果我真那麽做的話,那麽你就一定會幹出比如一個勁兒的給我捶電話,給我停在院子裏的車放氣,嗯,總之就是想方設法擺我一道之類的事情出來。所以與其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心裏不安穩,那麽我還不如過來接你呢。”周奇露出無奈笑容的開著玩笑,惹得王七步的表情訕訕,自己的品性都被人家給摸透了,他自然是高興不起來的。
“好了,什麽事兒等下再說,我先給你介紹幾個朋友。”周奇說著,就給王七步引薦起來“這位就是這個獵苑的老板曹彥。”
雖然心中有些膩歪,但作為東道主曹彥還是伸出手來,道“你好,叫我豹岑就好了。不知道兄弟你是做什麽?”語氣自然是熱絡的,畢竟王七步是那種網文小說裏腦殘一樣的崇尚什麽扮豬吃虎的二筆。一身低調卻華麗的意式手工品牌,三個從穿著上來說奢華程度都不輸他的保鏢,以及他身後那輛這個時期的國內還不多見的豪華房車都在時刻提示著曹彥;眼前這個家夥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豹岑哥有一個不錯的偶像啊。說實話我個人也非常敬仰那位前輩。我叫王起步,軍人,以後請多多指教。”自然知道袁豹岑是何許人也的王七步就道。談不上鄭重,隨意的,其逆天的底氣在這短短的一句言談之間陡然流露。至於最後那句多多指教,也許還是因為他才跟一個日本王子分開不到兩個小時的關係。
王七步的應答,又是讓現場除了周奇之外的人均是一愣,軍人?!這個回答就有意思了。要知道王七步如果自己是學生、如果回答自己是商人、甚至如果回答自己是演員或者導演之類的藝人的話,大家都不會有什麽別樣情緒。但是他偏偏選擇回答軍人。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回答,除了王七步本身淩厲的性格之外,還因為王七步記得當年老人家就說過自己的爺爺是軍人、王七步的父親是軍人、連老人自己也是軍人,所他也應該是軍人。王七步一直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於是軍人也就成了擁有的諸多身份中,最光榮、他最願意與人提及的哪個。
接著這話,第一個出聲的並不是曹彥,也就是豹岑,是站在周奇右邊的一個黑的跟陳峰有一拚的漢子,微胖,容貌很用以就讓王七步想到某個執掌重工業部的誰,他道“嗬嗬,這下巧了。王,嗨,我就叫你小王老弟吧。哥哥我也是個扛槍的,我叫徐雲龍,燕京軍區衛戍一師少校營長。小王老弟在哪裏服役啊?哦,你看哥哥我糊塗了,小王老弟你這樣白白淨淨怎麽可能是戰鬥部隊的嘛,總政的文藝兵吧?不過這樣也好,在團裏看到漂亮姑娘可要想著哥哥啊!”倒是談不上什麽惡意,徐前進這番分析目測也比較合理。在場的大部分也都很快認同了這一分析,分分收斂臉上方才的那點錯愕,嘴角微微上揚起來。當然,這其中是要除了眉頭微微皺起的周奇的。隻是話已經出口,他深知在這個時候阻止也是無濟於事的,弄不好在把自己弄的有立場了可是更加頭痛的事情。別人是紅頂商人,他可是紅頂黑社會,所以哪怕是有個牛-逼到逆天的老子,周老大也是養成了小心再小心的習慣。
且不說別人是怎麽想的,王七步的心裏可就不那麽舒服了。這貨心眼小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徐雲龍那幾句小王老弟可把他給膩歪到了。小王就小王唄,丫還給綴了一個“老弟”,這是想讓我不先鞠躬都不能張嘴怎麽招?心中不爽,遂道“哈哈哈,徐哥好眼力,我十歲之前還真算是總政的文藝兵,參加過那麽幾次演出。隻是也就是那年,我軍裝上的裝飾麥穗被已經去世的老人家扯掉了。”
隨著王七步這番話的說出,場內的空氣再次為之一變,而“老人家”三個字是最刺激眾人耳膜的。
“再認識一下吧,徐營長。我是青州軍區紅旗上校師參謀長,王七步。”王七步說著,隻是他這次卻並沒有伸出手,相反卻是背了過去。看著已經愣掉了的徐雲龍他不得不出言提醒“如果你承認自己是個兵的話,你得給我敬禮。”
(我在過節,我在寫小說,我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