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靠過去問問怎麽回事吧?別是讓人劫了。”王七步就道。所以說從本質上來說王七步同學還是善良的。他雖然殺人、雖然殺過很多的人,但是他絕對不會無故殺人,所以他堅信被他殺死的人中該死的占了絕大部分。比如最近一次他授意殺的那幾個流氓,或許這些流氓身上並沒有命案,但是他們一定曾經犯下過欺淩弱小,甚至強-暴女生之類的事情。這對於王七步來說,就已經是該死的了。為什麽?因為被欺淩的弱小總會在心中埋下一份暴戾的種子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爆發出來,被強暴的女生心裏的肉-體更是不用說了,單說欺負無辜女生這種事兒王七步就不能容忍。當然,最最重要的是如果這些流氓那天不死,他們以後很可能還會做出造成更大傷害的事兒,蜘蛛俠他爸不就是個很鮮明的例子?
“你還真挺能管閑事的。”沈青戈雖然嘴上這麽說,但還是將車減速,慢慢的靠了過去。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武林中人應盡的責任與義務。對了,等他如果真要是碰上劫道的了,咱也幫著抓抓,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感覺。反正我是一累就想發脾氣。借這個機會發泄一下,挺好。”王七步說著站了起來,掀開了車上那扇被他改裝後可以打開的窗戶。而這個時候沈青戈也正好剛剛把車聽到了王七步正對路人的位置,很默契的配合,但是對於這兩人來說倒也是駕輕就熟。
“爺們,大半夜的跟這遛彎,怎麽回事啊?”王七步看著路邊那個明顯做著警惕狀三十出頭的長發矮胖子,這樣問道。竟一時間覺得那人有些眼熟。
“啊,沒事兒,家就在前麵,您這是?”長發矮胖子先是警惕,而後一看人家開的這車,也就明白了對方的好心,遂道。
“家跟前麵?爺們你可別嚇我,這一片住家我沒聽過,但是亂葬崗倒是有幾個。”王七步當然是調笑。而後道“爺們,這三更半夜的能在這碰上也算咱倆的緣分,也別說別的了。上車,我稍你一段。”除非這個矮胖子其實是少林那掃地僧調到食堂工作或者升任某處局長之後的樣子。不然王七步倒也不怕這哥們恩將仇報的劫了自己。再說看那人先前走路的姿勢,王七步就知道對方已經走了好一陣子了。自己於情於理,也確實該幫上一把。
長發矮胖子先是一愣,而後還是卻是苦笑後道“哎,我本以為這世上盡是豺狼惡狗,哪裏想到還有明公這樣的善心的賢王。得,您看我這又酸了。不管怎麽樣我先謝謝您。不過比起我已經走的,現在倒也沒剩多遠了。再說我這人也好講究些忌諱,我最近正倒黴呢,拉上我再牽連了您,我看還是算了吧。”
王七步就像,想著這個胖子多少還有那麽一點意思。雖然可能是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感吧,但是這話可是說的夠損的。搖頭後也沒再直接揮手讓胖子上來,並過去從裏麵推開了車門。
胖子在上車之後難免的四處打量,卻是小心意義的。等進到這車裏他更是感覺到了這車的不便宜。於是也就不免更加的拘謹。被王七步讓到藤椅上坐穩後,王七步先給他泡了一杯熱茶。雖然夏夜的天氣,但是這郊外的午夜也絕對說不上暖和。
盯著茶杯,長發胖子試探“這是時大彬的東西?”
“您不用刻意生捧,這沒上手呢哪裏看的出來。不過倒是時爺的做的,前些年別人送給我爺爺的。老人家對這些東西不怎麽上心,就被我拿來房車上了。嗬嗬,別怪我揭短啊,看您這兩步走就知道已經走了些時候了。不是從四九城走到這的吧。謔,這真的都大半夜。說說,您這是要到哪?能碰上也就是緣分,一腳油的事兒,今兒怎麽著我也得給您送到家嘍。”王七步笑道,不過也是越發覺得這個胖子眼熟。不過他相信這輩子是一定沒見過了。那就應該是上輩子的事情。
“咳咳,明公好眼力,是從老城走到這的。我住興城祁家灣。”胖子說著有些局促,而這左一聲又一聲的明公更是勾起了王七步思索,他知道自己就快要想到了。
“得,您也別一口一個明公了,跟茶館說書的似的。我叫王七步,您喊七步就成。您呢,在哪高……嗨,我現在說高就那是臊您。就說您在哪混口吃的吧?”王七步問。
“看看,要不怎麽說您是爺呢。我還真就是個茶館說書的。不過今兒是到評劇團穿個活兒。受您抬愛,我叫郭德剛。我雖然沒啥能耐,但是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看人還是很準,不是抬您,您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大富大貴的相。您也別多想,覺得是不是您捎我一段我才隆您,我郭德剛雖然落魄,但這牙口可是鐵打的。我敢拿腦袋擔保您不是凡人。”胖子頗有聲色說了一段一般人或許都不能全部聽懂的話。但是他知道對麵那少年是一定懂得的。因為屁股下麵的藤椅,為了手中的茶具,為了他進來就瞄到的那基本線裝書。也因為一種感覺。
王七步就笑,不全是為了這番話,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已經想起麵前的這個矮胖子的是誰了。對他來說的二十幾年前他可是還聽過麵前這位的專場呢,當時還是學生的他對於死貴的票價可還是頗多怨念的。宋艾蒙掏錢是一定的了,胖子當時是不是也在場就有些拿不準了。不光如此,甚至對於今天的這一幕也走興城的勵誌故事也都是聽過的,在某個訪談節目裏,胖子從容且搞笑調侃著當年,呃,也就是如今的這個夜晚。看了看胖子腕子上的那塊手表。感慨著一個草根傳奇的續寫,一時間倒也由不得王七步不感慨了。
(同為鋼絲,老郭粉絲表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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