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經貼出了原版,所以,就是想寫這個內容來的。因為在糾結新書,昨天可恥的斷了。今天補上吧,雖然因為有原型的關係會顯得有些水。)
央視的一間本身並不大的演播廳裏,在今天卻早早的等待了一個他坐在那裏其他人都不那麽敢坐的人。當然不可能是因為他會隨時暴起殺人,畢竟他又不是王七步,又不是嶽曉晨,又不是奧特曼。讓那些在他身邊的央視工作人員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的原因隻是單純的因為才是央視的BOSS,台長何明。
與此同時文化部的一次例行會議也在召開,而原本要有匯報發言的何明當然是缺席的。因為文化部長在昨天非常鄭重的交代了他一個非常重要的政治任務,這個任務就是從現在的等待開始的。
那個人要來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並且還為此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籌劃了一次專訪。然而,就在昨天他被通知了那個人拒絕專訪,並且明確表示了他要以嘉賓的身份出現在今天這個原本他都不會關注的節目中。這是任何領導都非常反感的突然襲擊。但是何明卻隻能把這份反感埋藏在自己心裏深到再看不見,再找不到的地方。因為他知道,這個人他得罪不起。因為作為在燕京負責傳媒工作的重要幹部,何明多多少少的,從各個方麵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一些如果不是那些人鄭重其事的說,他會當成是傳奇故事的事情。或者說他早就聽過那個人的傳奇,卻在之前僅僅是把那些事情當作故事而已。然後,他便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還錯的非常之離譜。
後台化妝間的主持人王豔也非常的緊張,因為台長還在棚裏坐著,因為昨天台長找到她鄭重其事的交代的那些話。那個人她是知道的,通過一部非常出色的影視作品。那個人通天的背景她也是知道的,畢竟那個人也沒有刻意隱瞞,燕京稍微有點渠道的人都是能夠聽到一些風聲的。所以,雖然那個人並不是今天這次節目標題上的主角,但是隻要有那個人在的地方,是不會有人傻到不把他當主角的。嗯,這個看看台長何明的反應就知道了。
至於其他的幾位嘉賓正在被叫到了某個地方,一遍又一遍的上著某些思想政-治課,這也是何明特意安排的,因為他有預感,等到那個人出現之後,他將失去一切的掌控權力。
“沙沙沙”何明旁邊放著的對講機發出電流的幹擾聲音,然後是一名男子的聲音“導演,你叮囑的那輛車要進院了。”
“知道了。”何明拿起對講機來回複,然後都沒給身邊人個眼神就直接站起身來向外走,因為之前已經有過交代,所以後麵的人也是知道這是什麽情況的,亦是不說話的跟了上去。
央視大樓門口處,何明看著那輛高檔房車挺穩,一個英挺的少年下車,便馬上迎了過去,道“王少,您來了。”事實上就連這個稱呼也是何明糾結了很久的。首先,他根本不知道王七步的具體職務。倒是又消息說這個家夥的軍職已經是那令人崩潰的少將了,但是何明總不能開口就叫王將軍吧。這話是絕對不能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呦,何台長您這是幹什麽啊?怎麽還來接了。七步惶恐啊。”自是王七步少年就握住了何明的手,煞有介事的說道。事實上依照王七步的心眼大小,如果今天何明敢欺負他年紀小就怠慢他的話,一番打擊報複絕對是少不了的。
“應該的,應該的,我也是從部隊出來的,如今部隊的首長到我們這檢查工作,我禮當如此的。”沒有提王七步的軍職,也表達了他對於王七步的尊重,非常聰明的,何明就這樣說道。
“何台長你說的太嚴重了,我今天來就是來做嘉賓,在電視上說一點自己不成熟的建議。而且我可是要領通告費的。”王七步就道,也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然而確實微微貼近何明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今天的直播很多老人家都會看。所以我說的話,千萬一句都別剪掉。畢竟我的有些意見不是主持人同誌能夠主導的。”這是厚道交底,同時也是可以理解成一種警告的。
而何明自是鄭重點頭,而後更是隱隱的後怕,說背後被冷汗打濕是誇張,但是腦門上的汗可是真的下來了。畢竟如果王七步不說這句話的話,那麽隻要一個弄不好,等待他的必然是粉身碎骨的結局。誰說眼前這廝狠辣,這不明明非常厚道嗎?
……
“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來到對話現場和我們一起對話。我手上拿著一本書,這是一本賣了幾十萬冊的暢銷書,《三扇門》。它連續幾個月都位於排行榜的第一名,更讓人關注的是它的作者是一個隻有17歲的高中二年級的學生,他的名字叫做韓冷。現場跟我們一起關注韓冷的是來來自中華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的博士生導師研究員陳曉明先生;還有一位是來自華東師範大學專門研究教育的教授陳永明先生,歡迎兩位。我想問一下兩位嘉賓,你們聽說過韓寒嗎,什麽印象?”直播由主持人王豔的這段話正式開始。
“聽說過,當然非常吃驚,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中學生能夠寫出這種作品同時獲得如此廣泛的社會影響,感到非常地吃驚和興奮。像這種青年,在國外來說還是比較常見的他有一技一藝,可是在我們今天的學校當中好象顯得他不是一個很好的學生。其實恒冷會成為一個現象得益於我們這個時代的巨大的變化,如果說轉回去十年前,我們市場經濟沒有這麽發達,出版業沒有這麽大的自由操作的空間,媒體沒有這麽大的對社會的支配力的話,那麽韓冷要成為現象是非常困難的。韓冷這個現象對整個社會的發展對傳統的價值觀衝破是起到一個推動作用,如果我們把握的不好的話也許對社會造成另外一種負麵的影響。所以我們希望在提倡韓冷這個一技之長的同時我們也要考慮到一定的社會的規範。”依據台本,陳曉明就率先說道。
“那麽陳先生,韓冷成為一種現象之後有不少的中學生模仿他、崇拜他,但是也有很多人非議他、質疑他,我們應該怎麽樣看待?”接著王豔便拋出問題。
“是不是應該首先我們教師反省一下自己呢?因為世界上70年代理想的教師是個技術員型的講究課堂教學的最優化;可是到了80年代教師應該成為一個學者型的你不僅管課堂還要管課外;到了90年代理想的教師應該是一個反思型的教師。我認為韓冷的現象更重要的是一個文化現象而不是一個教育現象,其實作為個體他不會對現存的教育製度構成什麽威脅,因為大多數人他都會按照現有的一種模式去發展。首先教師應該反省自己、批判自己、反思自己,然後才能夠正確理解我們現在的青少年到底他們在想什麽,他們需要的是什麽?才能更好地認識今天中華社會出現的韓冷現象。其實像韓寒是很特別、很個人,這種文化一直都是存在,可能從盧梭的時候就存在,就在創造一種背離現在的主流社會的一種態度、一種個性化張揚個性、張揚自由。和現存社會的規範製度造成某種衝突,這種文化一直是我們現代社會所需要的不斷地有人來扮演、不斷地有人來行使這方麵的一種職能。”雖然頂著不小的壓力,但總的來說陳曉明還是說出了自己最想說出的話。
“好,感謝陳先生的回答。下麵我們就有請觀眾參與到我們的討論中。”這個時候,知道的更多王豔已經不敢對任何人的話發表評論了。
觀眾1“今天我們之所以坐在這兒並不是去關注韓冷這個人,他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他的任何的事件不會對我的生活產生任何的影響。我們來討論他就是說韓冷作為一個載體他表現了很多東西包括社會問題家庭問題以及教育體製問題。”一名一定是事先安排好的觀眾照著台本上的話說道。即便這個時候,編導組也不敢保證這個台本是沒有問題的。
“這位觀眾也說到了一個點子上,我們要討論的一個話題是韓冷他已經成為一種現象了,各種各樣的媒體都在關注,他為什麽會成為一種現象呢?”王豔把話就接回來。看向陳永明。
“每個人身上他具備了兩種力量一種是建設力,一種是破壞力。建設力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傳統的教育觀、價值觀。破壞力當中分為內發型的和外發型,內發型的是憂鬱自閉症現在的外發型的破壞力比如說破壞公物越軌這種現象很嚴重可是我們現在教育又提創新教育在創新教育當中也帶有一種破壞力。所以韓冷現象是不是帶有一種創新式的破壞力現在我們社會好像對青少年身上這個破壞力關注比較多。”陳永明就解釋道。
觀眾1“我隻是想所謂三扇門就是初中、高中、大學這三扇門如果你不經過這三重門可能你永遠是個毛毛蟲或者是死掉或者是變成飛蛾,我覺得韓寒現在是這樣的他可能是土雞變鳳凰。”剛才問出第一個問題的那個觀點犀利的穿著紅毛衣的女觀眾就道。
“這一位是小樹雜誌社的編輯胡小姐,請問最開始您是怎麽認識韓冷的?”這次主持人更加幹脆的隻是道聲了謝謝,就把話題轉向了另一個人。
“當時就是我們雜誌社搞了一個作文大賽,韓冷的稿子幾乎是最後一天來的。要說我很幸運,韓冷的那篇文章正好是我看的,我當時看到了以後跟陳教授說的一樣,震驚這個感覺。不得了這個男孩子才16歲,我當時的確是非常興奮那個文章因為寫的太老辣了很有那種錢鍾書的味道。當然馬上大家都服貼了,知道這個文章不是別人代筆的絕對是他自己寫的,而且他的才能一下子就在我們那邊得到了承認。”胡編輯就道。
這時候韓冷也從幕後走了出來。
“韓冷,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們這個節目吧,那麽多的觀眾朋友他們都不認識你,但是他們都挺熟悉你的是不是感覺到自己像個名人?還有你這個穿著和發型還蠻時尚的。”主持人試著讓氣氛不那麽凝固。
“沒有,我土雞。我一月份剃的平頭,然後現在就這樣子了。因為在學校裏麵不能留長頭發嘛。既然走出學校,就彌補一下這個遺憾。聽說燕京比較冷,然後隨便去借了一件。”自然有些不滿的韓冷直接撅了回去。他對於節目不滿,對於觀眾不滿,對於剛剛那尤其針對他的政治課不滿。
“哦,嗬嗬。那你平時都有什麽興趣愛好呢?”有些尷尬的主持人,就道。
“我喜歡足球、一些體育活動、還有開快車、攝影。”可能是看到了主持人的不好下台吧,有些心軟的韓冷還是好好回答了這個問題。
“對你的將來有什麽打算嗎?”尷尬稍稍得到了緩解的主持人又問。
“暫時還沒什麽打算,”韓冷說了實話。
“那要是錢花完了呢,你這個版稅花完了呢?”主持人再次擺出了一種比較高的姿態問道。這讓韓冷覺得自己剛剛的心軟意義不大。
“再說吧,等花剩一萬的時候再去想辦法。”韓冷無奈了。
之後那名最開始說話的觀眾就得到了麥克,直接道“雖然你現在出名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沒有閱曆,寫出來的東西都是幼稚的。所以我沒有看過你的書。”
“你既然沒有沒有看過,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批評的批評的權力。是誰說的來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嘛。”韓冷反駁,卻不知道他最後的那句話差點沒讓一直待在棚裏的何明從凳子上掉下來。
“您現在出的兩本書都排到第一和第二名了,這是您確實是有這個實力。排到第一第二,還是說確實是媒體在這裏頭起了一個特別關鍵的作用?”這次是一名男觀眾問道。
“一開始這書剛出來的時候肯定是媒體的炒作,然後後來就是憑實力了。”韓冷自信回答。
“從我對看你的書還是看你曾經說過的話就覺著人嘛狂妄的,但是其實我從生活中其實我也挺狂妄的,所以我想看看這個狂。就是說人到了一種什麽境界的時候可以有這個狂的資本?”這個問題同樣帶著挑釁。
“我覺得我很謙虛。”很聰明的回應。
“你認為學文學沒必要上大學是嗎?但是那個大學不僅僅是一個學知識的地方大學重要的是有一個人文精神的熏陶。”一個稍微有點胖帶著眼鏡的人問。
“對這是我說的。所以說我有時候可能會去熏一下,但是不會去那裏聽多少的課。”韓冷就道。
“可是你這樣不是對於其他同學的不公平,對於講課老師、教授的不禮貌嗎?反正我的學校是不歡迎你這樣的人的。”胖子得意的說道。
韓冷則隻是聳肩。
“好,之前我們已經說了,教育領域中可以存在韓冷這樣學生,而更多的當然是那種常規意義上的優秀學生,下麵我們就有請兩位非常優秀的同學,王七步,黃思路。掌聲有情。”說完主持人帶頭賣力的鼓掌。
於是王七步也就從後台跟那個他隻是淡淡的問好,但是對方卻一直盯著他看的女生一起走了出來,做到了椅子上。
“我想這位王七步同學除了學生之外還有一個大家更為熟悉的身份,大明星。你好王七步同學,我可是你的影迷哦。”別人可以不捧,可以矜持著拿著高姿態,但是麵對王七步,王豔知道自己絕對沒有那個資本。
“謝謝。也謝謝現場的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大家好。”王七步沒有特別的,隻是保持著淡淡笑容的禮貌問好。
“王七步同學,這是你第一次上電視節目嗎?”王豔就問。
“第二次了,將近兩個月前我在中華的海島省份台灣上過一次了。不過那個是綜藝節目,要更加活潑一些。我這個年紀以及在校生的身份主持人也會問我一些緋聞的問題,放在咱們內地省份,就有點大逆不道的意思了。”王七步像是調侃,但而一張嘴也就直接表明了一個讓對岸領導層得知都會心悸的話。
但是現場觀眾,和電視機前的一些老人家確是笑了。
“那麽,拍電影和學習之間你要怎麽平衡呢?”不敢接王七步的話,王豔找了另外一個相對溫和的話題。
“嗯,事實上除了你說的這兩樣之外,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那麽就一定是要緊著重要的事情做。所以也就談不上什麽平衡了。而且我發現學以致用這話很多人都懂,但是一牽扯到了學校教育態度馬上就變得盲目了,我覺得這樣不好。”王七步就道。這話也吸引了一直用嘲諷的目光看著攝影棚一切的韓冷的注意。
完全是已經進入覺得自由發揮,聽到王七步這麽說紅毛衣女馬上就向王七步開炮了“我沒看過你的電影,但是就憑你對學習的態度我就可以知道你的電影一定沒什麽水平。”這話讓心髒咯噔一下的何明都快恨瘋了,如果不是直播呢他一定會馬上讓保安把這紅毛衣女趕出去。然後罵死發這個女人來當觀眾的製作人。
“嗬嗬。截止目前已經參與製作了五部電影。第一部由我編劇的電影在全美賣了四億美金票房。第二部由我編劇並且任總監的電影全組受邀參加威尼斯電影節。第三部我主演電影就是主持人剛剛說的那部電影在中華創造了票房記錄。票房收入是曆史第二名的七十倍。第四部是一部美國校園小成本電影預計將在美國的聖誕節前夕上映,這個倒還沒什麽好說的。而第五部,目前的總投資已經超過了三十億人民幣。被我國政府和英國政府還有皇室譽為能夠紀念兩國友誼的世紀電影。也是說這位大姐,你剛剛已經草率的否定了全美公眾的水平,威尼斯電影節的專業,我們中華數千萬觀影人的品味,以及中英兩國之間的友誼。相信我,你會收到一些國際法院的告票的。”王七步依舊是一臉笑意的說道。除了被王七步的眼神直視已經渾身僵硬的紅毛衣女外,所有人在驚訝王七步的才華的同時,也是會覺得這是他的幽默的。
“看來我們要以這位女士為戒,在沒有對一件事物了解之前,是不能輕易下結論的。”主持人當然不會再二到提找茬的紅毛衣女開脫,便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