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當王七步去到李家的時候,所有人都還在等他。畢竟不久前發生的刺殺事件鬧的那麽大,李建業這個等級的人物是不可能沒有得到消息的。
王七步剛一進門,就被也不在乎家人怎麽想的李婉瑤衝上來的抱在懷裏。是那種很緊很緊的抱住,即便是王七步這樣強悍的人都覺得有些呼吸困難的抱住。當然,這更多的是情感上的。
“乖,沒事兒的。一群小毛賊而已。怎麽可能傷的了我。別人不了解,你應該最懂我了不是嗎?好啦好啦,我真的沒事。”一邊拍著倔強的忍著抽泣的李婉瑤,王七步這樣溫柔的哄著自己的未婚妻。
“咳咳”雖然事出有因,但是已經從沙發站起的李建業卻也是沒法放任這兩個早戀兒童繼續恩愛下去了。就算不說體統什麽的,畢竟這兩人的年齡可都是擺在那的。一個十七,一個十三。這要是放在古時候、舊社會還好說,可是放在今天卻著實是早了點。
聽到李建業的這聲幹咳,李婉瑤也才不情願的收斂了一些。放開王七步,但卻是固執的拉著王七步的手不肯鬆開。這個舉動讓看在眼裏的李建業也隻好苦笑,不過還在他已經多多少少的有些習慣了。畢竟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十三年前,還穿著開襠褲的王七步跑過來問他要媳婦的事情,他可都還曆曆在目呢。
“七步啊,沒傷著吧。”雖然王七步看起來依舊是那樣活蹦亂跳,但是不管是於情於理,李建業也必須這麽關心一下。
“嶽父,我沒事兒。讓您擔心了。”王七步就道。那聲嶽父喊得那叫一個自然流暢。事實上關於這個稱呼問題起初李建業還會不時的糾正一下,但是等後來王七步叫的年頭多了。他也就基本默認了這個情況。
“現在不是我擔心不擔心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會有是什麽事兒。說說吧,你是怎麽處理的。”落座後,李建業就道。就在剛剛他已經和幾位軍政要員通過電話了。別看李建業今年年紀不大,也才四十多歲,但是已經第一軍校擔任了五年校長的他不說桃李滿天下吧,但在軍界之內話語權無疑是與日俱增。
“徐德亮低頭了,據說是因為身體不好,不適合在一線工作。至於接替他的人選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了。隻是我想什麽事情都會有一個度,有些時候等著正常交接也是挺好的選擇。搶來的,並不一定就是你的。嗬嗬,嶽父,我覺得徐德亮倒也是一隻很好的雞。”牽著李婉瑤坐在沙發上的王七步就這樣說道。也算是他作為當事人在經曆了這樣一件事情之後的一點感慨。
“是啊,他徐某人按理說也算是體製內中的一個人物。在某些時間點上也是能夠真正造成影響的。但是卻因為急功近利落得這麽個下場。哎,你說的對。什麽事情還真就得有個度,搶來的東西拿著也不舒服。更何況他現在的情況是連搶都沒有搶走,反而讓你給抓了了現行。不過不管怎麽說這次的事情他都有些過分了,畢竟他不占理嗎。也許他還不明白,在這個國家的體製人,那些真正掌握最大權力的都是老人,而老人又都是認死理的。他這麽搞,都不用別的,直接就把自己搞的非常非常被動啊。”聽到王七步這樣說,李建業也就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在想該如何處理的同時也是多多少少的替他這個半個兒子鳴了不平。
“好了,七步啊。跟我說說,刺殺的是怎麽回事兒吧。對了,剛才老王給我打電話說你要是看到你受傷了今晚就別讓你回家了,是怕讓你媽看到。”李建業就道。這個時候李婉瑤的媽媽也端上來甜湯,給王七步。
王七步道謝,想著也似乎是個有趣的事情,李婉瑤的媽媽端上來的是甜湯不是茶,這也代表著她還是把王七步當作小孩子看的。
“坦白說我都一點不怪那些洋鬼子的。畢竟我這次幹的可是比挖他們祖墳更加陰損的勾當。隻是我中華想崛起,想在世界上取得越來越多的話語權舊的規則就必須被打破,這是沒有一點轉還餘地的事情。所以我也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其實現在的國際形式也是有很多有趣的地方的,能源的日益緊缺,幾次我都能夠遇見的戰爭還尚未打響。所以即便是拋開純粹的經濟手段,我還是有很多能夠實現我想法的手段呢。而且就拿這次來說,事實上也是一件好事兒。畢竟是對方先賴皮的,那麽我就有了一個很好的反擊借口。歐洲的那幾個殺手組織是不會敢得罪我的。坦白說我對它們非常的了解,包括他內部的問題等等等等。所以這次的事情之後,本就理虧的他們一定會站到我這邊來的。世家門閥都有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他們統統都不接地氣。手段一般也都是高來高走。其實這本身也沒有什麽,但是因為這次他們對上的是我。所以,其實嶽父你根本不用擔心,這場戰鬥贏的那個一定是我。”說完之後,王七步喝了一大口甜湯。一旁的李婉瑤也非常賢惠的用餐巾紙給替王七步擦嘴。氣的李婉瑤的媽媽都直瞪自己的閨女。
都懶得說早戀的問題了,就說這可還沒出嫁呢,閨女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哪怕是裝的呢!總之李婉瑤的媽媽是那養一個怨念。
“不管怎麽樣你的鋒芒還是太盛了。你既然管我叫嶽父,就聽我一句話。下個學期好好的回學校念書去吧。以前你在國內不管怎麽折騰都沒事兒,畢竟有那麽多人都在護著你,誰想動你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今你已經都折騰到國際上去了。雖然說國際事件這個名詞壓不垮你,而且你現在還有一個國安的身份。但是總歸是危險的。七步啊。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才多大了。你才十七啊!能做到現在這個樣子你已經是非常非常了不起了。可以說現在的你就已經可以名留青史了。是時候收收心了。消消停停的給我上完大學,然後,對還得等我閨女上完大學,你們馬上就結婚。我和李婉瑤他媽準不攔著,你看這樣多好。你現在每天都在惹那麽大的麻煩,你這樣怎麽讓我們放心把女兒給你呢。”這一刻,李建業真的隻是嶽父,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他當然知道王七步這樣折騰會給這個國家帶來多麽大的好處,在他的位置上這些話也本市不該說的話。但是他還是要說,即便不說如今李家人對於王七步也必定是當成了親人的感情,就說萬一這個家夥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自己家的女兒跟著去了都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就是李建業給個國家-主席當,也特麽沒什麽意思不是?所以,今天李建業才會對我哪敢起步說出這樣一番掏心的話。
“放心吧嶽父,你也說要等李婉瑤大學畢業才讓她嫁給我啊。你們想想看,那可是要十年之後的事情。難道你覺得憑我的能力十年還不能打破那個舊的規則嗎?嶽父,你是不是太看輕我了。五年,最多五年。我就可以讓這個世界按照我重新製定的規則運作。”王七步說著,不自覺的,一股子他本身攜帶的出塵氣息就自他周身彌漫開來。倒是把屋子裏的所有人都給鎮住了。
其實單看王七步說的話,如果不是開玩笑的話,那麽說這話的人就絕對是個瘋子。但是偏偏這話是王七步這個逆天的存在的說出來的。那麽無端的,就有了意思讓人信服的感覺。
五年嗎?看著已經不能用自信來形容的少年,李建業是真的在思考少年的說這話的可能性了。五年嗎?那麽這個少年是不是就要在五年之間讓所有老牌資本-主義門閥破產,讓那個超級大國政府在他的這個五年之後也隻不過是青年人的麵前低下她那從來都沒有低下過的頭顱。五年嗎?那麽自己女兒未來依托的那個人是要用五年的時間組建一支屬於他自己的恐怖到必須坐擁絕對實力的力量。不單單是強大的有生力量,還要有強大的資金儲量,還要有無比龐大的關係網等等等。五年嗎?難道那個叫李建業嶽父的人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要用五年的時間建立一個讓世界上每一個人都遵守的規則。嗯,李建業不相信上帝,但是他覺得那應該是上帝才會做的事情吧?
入夜,星空還是一如萬年前那般的寂寥,偶爾閃過一兩顆流行,劃出一道稱不上美麗但卻絕對包含了太多複雜情思的弧線。落在哪裏?被人看見,像是那天天地間亙古存在星辰那般的。
是長夜,王七步許下了一個承諾。這個承諾叫做期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