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沒更,今日依舊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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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擊敵人,要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最致命的方法,莫過於在他引以為傲的領域上擊垮他,那樣,才會令其有難以翻身的機會。目的,就是為了從心理上擊潰對手!
看著葉河圖使出一招招少林寺的秘技,一時間所有人的大腦都有些發懵,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你越是不願意相信,它就會在你的眼前顯得愈加真實!
這一刻,智明與慧真以及一眾少林寺的長老們都已經坐不住了,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與憤怒。
一個小小的昆侖弟子,居然能使出這麽多的少林秘技,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而且,對於少林寺來說,這更是難以抹去的恥辱。每一個的臉上,都是一陣鐵青之色。羞恥、憤怒、甚至有些無顏麵對……
用自己的功夫,傷了自己的人,任誰,都難以在保持著平常之心!即使他是數十年的得到高僧,也是無法免俗。
看著那些一張張麵色迥異,卻又同樣羞憤的老和尚麵孔,葉河圖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既然你們不仁,也別怪我葉河圖不義了,哼!但是就在若幹年後,想起此事的時候,葉河圖依舊是一本正經地對著自己的兒子葉無道說:“老子要他們的《九字真言》,是看得起他們,他們居然還不給?你說搶不搶他們?丫的,不搶他們難道還留著別人去搶。與其那樣,還不如便宜老子呢。不然你哪來的《九字真言》?至少老子能記他們一個人情。哼哼……”
“少林武學博大精深,真乃我輩所不能及啊。智明大師,您說是也不是啊?嗬嗬。”
葉河圖一邊與另外剩下的是七個銅人相互遊鬥著,一邊嘴上仍舊不忘打擊著這些禿驢。
智明差點氣得翹辮子,但卻又無可奈何。一臉的血紅之色,急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我,你——”
慧真趕忙走上前來,拍打著智明的後背,勸慰道:
“智明師伯,您千萬不要動怒,師傅閉關之前,將一切都交予您,您若是在此刻被他激怒,可不是件好事情啊!”
智明冷然的看著葉河圖,說道:
“這點我自然知道,我還沒老糊塗,不至於要你來教我。”
慧真一陣鬱悶,心道:我招你惹你了?葉河圖將你激成這樣,反過來倒是那我撒氣。不過話又說回來,此刻慧真也是難以平靜。幾次要上前加入戰圈,盡皆是被一眾長老攔了下來。理由很簡單,就是靜觀其變,看看這葉河圖究竟能夠撐到何時?
葉河圖的激將法自然起到了作用,但是,卻不可能完全激怒所有人,畢竟,誰都不是傻子,那麽多的長老輩的人,都是人老成精,雖然在武功上未必記得上一些年輕的天才之人,但是其閱曆與眼光,卻是相當獨到,自然不可能全都被葉河圖所蒙蔽。
“黃口小兒,且看他能活躍到幾時?十八銅人,若是還不能完全壓製與他,那如今的少林寺之中,也就無人能打的過他了。到那時,也就唯有使用人海戰術了。”
一位躲在幕後的長老勸慰著眾人。
眾人聽到此話,才稍稍的安定下來,不過心中對於葉河圖的憤恨卻是絲毫不減,一雙雙殺豬般的眼神,都是一動不動的等著他。
此刻的戰圈之中,可以說是葉河圖與剩下的十七個銅人都的是旗鼓相當。原本是葉河圖被打壓著,但是就在他以受傷為代價換來的機會,解決掉一人之後,十八銅人缺少,陣型已經有些變得紊亂,戰鬥機急速的下降。遠不如開始的十八人時,給葉河圖造成的威脅大。
“不得不說,這葉河圖確實算得上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啊!這般年紀,武學修為功底便如此之深厚,難以想象,等到他到了四十歲之後,實力能達到怎樣的恐怖……今天,一定要將他留在少林寺,否則,日後必為我少林寺的大患啊!”
一位戒律院的長老輕撫著胡須,眼神遊離在葉河圖的身上,輕聲說道。
智明麵沉如水,冷哼一聲,道:
“別做夢了,我們留不住他。”
所有人都是為之一怔,慧真皺著眉說道:
“為什麽留不住他?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都不過他嗎?!”
智明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再次轉向了戰圈之中,此刻,葉河圖的身上已經被打上了十幾棍,但是十八銅人同樣不好受,葉河圖的爆發力,絕對是他們平生僅見,那一棍棍砸在身上,所要承受的巨大痛苦與壓力,就算是他們每個人都練過金鍾罩,也在此刻變得脆弱了太多,太多……
“十八銅人缺其一,已經是殘陣,其威力更是遠不如從前,他們可能真的要敗了。”
智明的話仿佛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靈之上。
葉河圖縱身一躍,以橫掃之勢隻手握住戒棍,對準其中一人的腦袋,狠狠的砸下,沒有絲毫的留手,可以想象,若是砸中的話,必然會因此失去行動能力,縱使不死,也要丟上半條命。
背後一股股寒風襲來,六道棍影從天而降,帶著呼呼的風聲,葉河圖凜然不懼。在解決掉他們之中的一個,那麽十六人就再也不足畏懼。葉河圖心中暗下決定,就算是拚著重傷,也要將此人逐出戰場之外!!
全然不顧那背後襲來的陣陣寒風,戒棍的揮舞沒有絲毫的凝滯,依舊是衝著那人狠狠地砸了下去。下一刻,還沒有等到自己的戒棍落下,身後依然傳來了骨折的劇痛,嘴角溢出絲絲鮮血,葉河圖牙關緊咬,根本沒有考慮,毅然決然的對著那人的頭部砸下,嘴角,也是勾勒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就在那截棍已經落在了那個銅人的頭皮之時,一道充滿著淡泊與慈悲的聲音緩緩的傳進了葉河圖的耳中,其笑容,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阿彌陀佛,葉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啊。這殺孽,可是萬萬造不得的,在我少林清靜之地,更是不能啊。”
“是師傅——”
“主持——”
除了葉河圖之外的所有人,都是雙掌合十,微微頷首低聲道:
“阿彌陀佛!”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口中說是正在閉關之時的主持智明大師。葉河圖的麵色漸漸沉了下去,這個老禿驢,剛在我腹背受敵之時,他怎麽不出來?現在眼看他的弟子要重傷了,他到是跑出來的挺快。真是個虛偽透頂的老家夥。
此行一見,就是為了這個老禿驢而來,葉河圖用手指輕輕擦去了嘴角溢出的鮮血,冷笑道:
“智明大師,你少林寺,還真是好客之地啊!我幾次三番就為見你一麵,可是卻遭到如此的禮遇,您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啊?”
“葉施主自昆侖遠道而來,實在是老衲待客不周啊。座下弟子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多多包涵啊。”
智誠雙眼微眯,麵帶微笑著說道。
雪白的胡須垂下了老長,臉上的皺紋,也是堪比那因多年幹旱而導致龜裂而開的大地。看起來,與平常的老人無異。隻是眉宇之間那份隱藏著極深的氣勢與威壓,也許才能看得出他的深藏不漏。
龍榜第三的高手,光憑這個名字,足以笑傲華夏,誰人敢於輕視?
龍虎之榜,實為層次不同,但是其真正的實力,也是天差地別。虎榜第一,或許沒什麽可以炫耀的。但是,龍榜第十,卻比之強上數倍!這就是差距,龍與虎的差距,也是龍榜與虎榜的差距!從虎榜登上龍榜,即意味著一步登天,也是無數人甚至終其一生都難以達到,並需要仰視的存在。
“智明大師嚴重了,既然話已說開,我也就不再做做了。此行而來,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借取少林的《九字真言》一觀。”
葉河圖淡笑著說。
“師傅,他偷學我少林秘技,萬萬不可輕饒與他!事到如今,居然還敢對我少林無上之寶《九字真言》存在覬覦之心,師傅,此人不可留啊!”
慧真麵色猙獰的看著葉河圖道。
葉河圖是他如今見到的最為強勁的敵手。至少,十八銅人陣,他還破不了……盡管未曾真正的交手,但是他自認為比不過後者。所以,心中對於葉河圖也有些嫉妒之心,頗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憤慨。希望能借此機會,讓師傅除掉他。
智誠沒等發話,慧真身旁的智明已經是微微的歎息了一聲。
智誠麵無表情的說道:
“戒律院,將慧真帶入麵壁堂,靜思麵壁三月。”
“師傅——”
慧真有些弄得一頭霧水,難道我的提醒還錯了不成?
“師傅,弟子懇請師父教誨。”
“殺戒,不可犯!哪怕是魔頭,也有他存在的道理,一切皆會有因果。”
智誠再次道:
“葉施主,請隨我到廂房一敘吧!”
葉河圖跟隨在智誠的身後……
半個時辰之後,當葉河圖出來之時,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葉河圖當時的麵色卻是看不出高興,同樣也看不出絲毫的失望。輕輕的撇了撇兩旁的和尚,葉河圖便是揚長而去……
戒律堂之中——
“師弟,你真的將《九字真言》給他了?”
智明眉頭微皺的看向智誠問道。
“世人皆知《九字真言》乃是少林無上至寶,卻又有幾人真正見過呢?給他,也無妨。”
智誠淡然道。
“師弟,那你為何不試圖留下他呢?難道是你沒有把握?縱使他再如何的天才,恐怕現在也不是你的對手吧。況且還有我們少林這麽多的人。”
智誠苦笑一聲:
“師兄,且不說我們留不留得住他,就算是現在的我,有把握擊敗他,但是若想留住他,機會不會超過三成。就算是想留,也留不住啊!血染華夏的記憶,你我都應該不會忘記吧?”
智明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光,流露出些許的忌憚之色,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
“葉家男兒盡梟雄!葉正淩,葉正德,再加上那個人,算上他,已經是第四個了。此子的天賦,甚至比他們都要強,十年後,這華夏,恐怕就要再翻一次天了。如此,倒不如結下一個善緣,至少,也能讓他不以少林為敵。”
“是啊。今日若是不將《九字真言》交給他,或許十年後,他就是搶,也會搶走的,彼時,少林也危矣啊。
他的天賦,稱之為妖孽中的妖孽,也絲毫不為過啊。”
智誠微微的閉上雙眼,喃喃道:
“妖孽啊,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