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茶說合,灑是色媒人,就是希望年輕人你不要被酒所迷惑啊。若是喝來,還是茶好啊。”
中年男子頗為感慨的說道,竟是有些勸慰的意思在其中。
葉河圖莞爾笑道:
“這算不算是拉我入夥啊?”
中年人為之一怔,大笑一聲,指了指葉河圖道:
“你這個小子,哈哈。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葉河圖。”
中年男子的臉色微微一變,聯想到今天的峰頂會議,問道:
“葉正淩的葉?”
“不錯,葉正淩的葉。”
葉河圖微微點頭答道。來到這裏,既然決定了,就不可能瞞得住誰,再者,他本來也沒有打算瞞著誰。
“你先喝著,我去那裏看看,有些事,該解決還是要解決的。”
葉河圖淡淡的說道。
中年男子怔怔的看著窗外,喃喃道:
“鬥了二十年多年,你終於還是不肯放下這段仇怨,縱使結為姻親,你還是耿耿於懷啊。葉正淩啊葉正淩,我蘇存毅一直就是看不透你啊。如今,就連你的孩子,也是看不透啊,嗬嗬。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中年男子正是蘇存毅,ZH省的省委副書記。
葉河圖緩緩的走向川木小三。此刻川木小三正和那個健碩的大漢、川木未所以及薑程健坐在一起聊著天,而薑爽則是站在父親的身後,低著頭,默然無語。
話語之間,薑程健一直是麵帶微笑的與幾人說著話,看這形勢,恐怕若是被外人看見的話,誰都會以為他是川木小三女婿。這個未來的老丈人,在自己的女婿跟前,居然是沒有一點的‘架子’,而且是極具奉承之色。這就是薑爽的父親嗎?一點商界大佬的尊嚴都沒有,不過說的也是,這才叫‘和藹可親’嘛。尊嚴對於薑程健來說,一文不值,連自己的女兒都肯出賣給別人的人,他還有良心,有人性,有尊嚴嗎?甚至明明知道那個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自己的女兒,卻依舊成了他事業之上的墊腳石。
葉河圖搖了搖頭,好像這跟自己也沒關係吧?想那麽多幹什麽。
葉河圖選在了幾人的對邊坐了下來,看著川木小三那張盯著薑爽看個不停的猥瑣之極的笑臉,葉河圖無比的鄙視。
“川木公子,我們的帳,是不是該算一算了?”
葉河圖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怎麽又是你?我們的家事,與你何幹?你到底是誰,就憑你也想去我的女兒?不自量力。”
薑程健看著葉河圖不屑的說道。在他的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是從葉河圖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害怕,他害怕葉河圖攪了他的事。雖然明知道或許葉河圖隻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但是,他的心中依舊有著強烈的不安。更加確切的說,他現在根本不想麵對葉河圖。
川木小三揮了揮手,示意薑程健不要再說話。
“哦?葉公子想要怎麽算呢?大家都是老熟人,你就擺下道來,咱們坐下來喝著酒慢慢談。”
葉河圖的眉毛一挑,有些意外的看著川木小三,沒想到這個家夥還有著幾分扮豬吃老虎的天分。想必是有著身邊這兩個人作為依仗才會如此的。看向葉河圖的眼神,充滿了戲虐,好像是握在手掌之中的玩偶一般。
“沒想到川木公子的還有如此雅興,相比之前被數十人‘伺候’的很是舒服啊,那等待遇,令葉某可是望塵莫及啊。嗬嗬。”
葉河圖眼睛微眯,笑著說道。
聯想到半個月前自己被圍攻的那一幕,川木小三顯然依舊耿耿於懷;甚至在剛才,自己的心中都是猛的打了一個冷戰。哼了一聲,冷笑道:
“不知也工資有沒有興趣玩一玩啊,樂嗬樂嗬,也好消除咱們的怨恨。”
“恩?川木公子的提議葉某非常讚同,想要玩什麽,都要玩的盡興啊,葉某又怎麽能掃了川木公子的雅興呢?”
葉河圖附和道。
川木小三眼中精光一閃,
“好,那我們就賭一把,葉公子跟我身邊的這位朋友過上幾招,看看葉公子有沒有資格做我這位朋友的對手。”
“恩,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我們是不是該賭點什麽呢?沒有彩頭的賭注,可是讓人提不起精神來啊。”
葉河圖故作無奈道。
“好,葉公子快人快語,彩頭是一定要有的,不過在下確實很為難啊。彩頭就是——你葉河圖的人頭。”
川木小三的眼神逐漸冷冽下來,盯著葉河圖。
薑爽猛然一驚,長大了嘴巴,看著前麵的兩個人。她是在擔心著葉河圖地安危。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上了這個三層的峰頂會議,縱使他是黑-道大佬,在這裏也是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在座的哪一個人,不是處於ZJ省巔峰的人物,打個噴嚏,甚至HZ市都有可能要震上三顫,又怎麽會懼怕葉河圖這個地痞無賴呢?而且還有市長在場,她完全不敢去想,如果葉河圖搞砸的話,將怎麽收場,將怎麽麵對來自中國與日本雙方麵的壓力。川木小三的影響力或許不怎麽樣,但是其父親,可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葉河圖抬頭看了看坐在川木小三身邊的那個彪悍的大漢,沒有都說什麽。再次轉向川木小三,道:
“恩,不錯的決定。那川木公子你呢?是不是也附上腦袋啊?”
川木小三神經質一般的左看看有看,說道:
“我會輸?我可能輸嗎?不過就是跟你打上這個賭也無關緊要,可是我的幸免遠遠不是你能夠比的了的。”
抬起頭撇了薑爽一眼繼續道:
“就拿她做為我的賭注吧,你贏了,我就把她讓給你。”
“不行啊,川木少爺——”
薑程健焦急道。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葉河圖,他現在才發現葉河圖的臉孔是那麽的可惡。
“你給我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川木小三連看都沒有看薑程健一眼,怒聲嗬斥道。雙眼,依舊似有所思的盯著葉河圖。
薑爽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許多,自己的父親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在忍氣吞聲,強顏歡笑,難道,事業在他的眼中,連自己的尊嚴與女兒都比不上嗎?薑爽的開始變得迷茫,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對是錯呢?
葉河圖搖了搖頭。
“怎麽,你不幹?是不敢嗎?”
“不是不敢,女人是用來疼的,用來愛的,不是用來當做交易的。不管你是否答應,我想要的賭注,就是你的項上人頭。”
葉河圖的話,讓薑爽再一次低下了頭,靜靜的抽泣著。那一句“女人是用來疼的,用來愛的,不是用來當做交易的”,徹底的讓他的感情線在內心之中崩潰。能夠有一個男人為自己做出這些,薑爽感覺自己在悲哀的同時,也多了一絲幸福之感。
“好,我就如你所願,赤藤一郎先生,全看你的了。”
川木小三看著身邊的大漢,激動著說道。
作為日本出現在世人視線之中最為耀眼的搏擊冠軍,這個名字,讓所有人記住了他——赤藤一郎!
在日本全國的比賽之中脫穎而出,靠著一身彪悍而近乎殘暴的搏擊手段,讓所有的日本人幾乎都是為之瘋狂。跟他一起參加過比賽的人,麵對他之時,沒有一個不是滿臉的恐懼與震顫。搏擊賽中百分之九十五的死亡率,讓赤藤一郎被譽為“新世紀的戰爭機器人”。幾乎沒有一個例外,一拳打爆對手的頭顱,讓他的名字,在任何人第一次聽見之時,都充滿著嗜血的味道。
他的拳頭,據說在單臂揮擊之時已經達到了數千公斤的力量。曾經有一個自譽為忍術大家的人在赤藤一郎的麵前炫耀,想要憑借擊潰赤藤一郎而走向更高的舞台,但是卻被赤藤一郎當場活活打死。
“他,不行。弱,太弱了。看我一拳打爆他的頭。”
赤藤一郎不屑的看了看葉河圖說道。
對於這個名字,葉河圖也是有所耳聞,據說赤藤一郎如今在日本的聲望僅次於日本五大宗師。但是,真正知道內幕的人都會一笑置之,如果他真的能夠與五大宗師相媲美,又何必再次受製於人,為人賣命呢?他的名聲,也隻是盛極一時而已,真正的宗師,可不是他這樣滿身暴虐血腥的人所能相提並論的。再者,真正的宗師大家,又有哪個如他一樣拋頭露麵的?
首先在心境之上,他就遠遠的落了下成。
葉河圖笑著搖了搖頭,看著赤藤一郎,淡淡說道:
“不知道你現在有了武藏玄村幾成的火候?”
聽到葉河圖此話,赤藤一郎的臉色微微一變,變得凝重了許多。作為武藏玄村的入室弟子,可以說被武藏玄村雪藏了十年的得意弟子,當今世上,也沒有幾個人知曉。但是赤藤一郎又怎麽能聽不出來葉河圖的言外之意?他為何不跟另外的四大宗師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