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者,是永遠沒有獎勵的。相反,還要成為勝利者的墊腳石。
曆史,也永遠都是被勝利者撰寫的,即使你有再多的榮光,也終究會被勝利者的最終裁決所淹沒。不用抱怨,因為歸根結底,你,是一個失敗者。
梟雄也好,英雄也罷,誰也沒有預定未來,證明自己一定會站在那個巔峰的能力。
所以,失敗,就意味著失去,意味著永墮輪回。
阿鼻地獄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輸不起……
林長風一臉陰沉的從那輛加長版的賓利中走出來,一身潔白如雪的白色西裝,跟他的臉色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一個保鏢摸樣的人,連忙為他開門。一共三層的宴會大廳之中,每一層都是極盡奢華,堆積成山的美食,紅酒,甚至都未曾有幾人去動過刀叉。密密麻麻擠滿了人。畢竟這裏是第一層,隻要是在HZ市有點名聲的企業家都會被邀請而來。相比而言,第二層則是要稀疏很多,邀請的也大都是一些副廳級的幹部,或者在ZJ省排的上命好的富商。
而第三層,便是真正的大集團總裁或者幕後的執行者,以及一些正廳級的幹部。HZ市,甚至ZJ省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參加這一次的慈善晚宴。可以說,能夠請來這些人,林家的麵子,已經足夠大了。
來到了第三層,林長風緩緩地向著最前排走去。作為林氏集團的繼承人之一,林長風在整個ZJ省的地位,都是相當之高。誰都明白,若是攀上了林長風這棵大樹,至少以後在HZ市就可以橫著走了。
林長風的到來,無疑成為了整個宴會的焦點,更有不少的富家女,也是向林長風拋著媚眼,極盡諂媚。但是,真正有眼光的人,卻是早已經看出,這位林家大少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相當之糟糕,因為從他的臉上,早就已經寫下了幾個字:想死就惹我!
在場之人,大多數都是在商場官場上打拚了幾十年的老狐狸,自然早就看出了端倪,誰也不會願意去碰這個黴頭。
“河圖,我漂亮嗎?”
坐在葉河圖那輛近乎廢棄了很久的而且玻璃被砸的悍馬之上,顧雅芝沒有覺得一絲一毫的不適,反而滿臉真誠的微笑。一身大黃之色的吊肩禮服,將
正在開車的葉河圖輕輕瞥了一眼,鄭重道:
“今天的顧小姐是最漂亮的了。”
誰料顧雅芝臉色陡然一板,氣哼哼道:
“那就是說我以前就不是最漂亮了?”
葉河圖神秘一笑:
“可以這麽說吧。以前的你是天下第二。”
“那在你心裏第一是誰?”
“在我心裏,貌似還沒人敢稱第一呢。”
顧雅芝撲哧一笑。
“油嘴滑舌,鬼才信你。”
葉河圖心道,哎,自己嘴上明明說鬼才信你,其實第一個相信的就是自己了……難怪女人都這麽花癡。懷揣著一股子歎息到令人無語的心情,葉河圖牽著一臉微笑的顧雅芝從車上緩緩地走下來,向著宴會大廳走去。
在無數狼人驚豔、羨慕、嫉妒外加無限感歎的目光中,葉河圖兩人已經頭也不回的向著三樓走去。雖然心裏頭有些感歎這世道變了,這麽水靈的一個姑娘,居然被一個長得不帥,看起來也沒什麽出眾地方的年輕人,就這麽毫不留情的給拱了,多少還是有些同情之心的。但是他們又豈能不知道這很可能隻是一層看似平凡其實異常華麗的外衣呢?
能夠走進這個圈子的,都不是傻子,更不是那種腦袋瓜子隻想著金錢美女的二世祖,糟老頭子。他們清楚,能夠走上二樓或者說是三樓的人,那都是需要他們當做大佛供著的大人物,毫不誇張地說,至少需要腳下一跺腳,HZ顫三顫的人物。
羨慕過後,剩下的也就唯有感歎了,那個其實隻在他們頭頂的談笑風生,而且又是離他們如此之近的人,甚至是他們需要仰望一生都未必能夠達到的層級……
毫無懸念的登上三樓,很慶幸,這一次,並沒有上一次發生的那麽慘烈的一幕,更沒有那些悍不畏死的保安出來維持秩序。葉河圖自然輕車熟路的駕臨到了這個ZJ省最為豪華的晚宴之上。
這場宴會是由林氏集團獨立承擔舉辦的,沒有了葉氏集團的影子,倒顯得頗為的和諧。其實是在林氏集團看來,葉氏集團這個即將在他們手中隕落的家族式企業,已經完全沒有了跟他們對等的權利和資格。
社會就是這麽現實,商場,更是如此的現實。或許在前一刻還在跟你小心翼翼,滿麵含笑談判的對手,下一刻,卻已經在你的背部狠狠地插上了一刀。在越來越快節奏的商業征戰之中,遠比戰場更加的複雜。簡單來說,戰場上除了應負對手之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戰鬥中去;但是商場則不然,哪怕在你合作之時,也不得不時刻提防著如今的盟友,還有那些已知的,未知的潛在的對手。
一場華麗的商戰背後,往往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辛酸和往事。那些浮華背後的肮髒交易,甚至讓人為之齒冷。但是,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裏,商場,無疑是最讓人頭疼的存在,那些無時無刻不在謀劃暗算的人,早已經將陰謀這個自古以來就不缺少實踐者的智慧的結晶,玩到了巔峰。
葉河圖不喜歡商場,更不喜歡商戰,在這方麵他也確實沒有趙浮生的天賦。但是,葉河圖若是想的話,自有他的辦法解決。但是,那種讓人覺得類似是作弊的感覺,讓他很不爽。所以說,還是慢慢的玩死這些不知死活的人,還是別有一番滋味。
葉河圖的出現,自然而然的驚動了不少的人。但是也有很多並不知道它存在的人。畢竟,上一次的宴會,雖然豪華,但是參加的人數卻遠沒有這一次來得多。不少人在驚訝的同時,也不禁感歎起來,這個人,似乎並沒有在自己的記憶中出現過啊?能夠上得了三層宴會廳,這個台麵上的人,就算不說百分之百,也是幾乎都有所瓜葛的。
與此同時,更多的卻是將目光凝聚在了與葉河圖挽手而入的顧雅芝身上。
如同向日葵般盛開在陽光下,星夜之中的,卻絲毫不比向日葵差。那種高傲到就連麵對太陽也不會低頭的她,更是跟梵高筆下那抽象的向日葵如出一轍。
如同瀑布般散落至腰間的纖絲秀發,令人神往。一抹淡笑,一絲律動,都能夠帶動每一個雄性的神經。今天的顧雅芝,並沒有化濃妝,而是一抹淡妝輕點,他最擔心的還是怕葉河圖不喜歡濃妝。雖然兩人之間還有著一層沒有捅開的窗戶紙,但是,在顧雅芝看來,卻已經沒有那層捅破的必要。彼此間了解,便足矣。
她知道在葉河圖的身邊,可能不止一個女人,但是卻毅然選擇了不顧一切的愛上這個男人。至少,就連甘願默默站在他背後的那個和歌若水,都一點也不比自己差。和別人分享一個男人,尤其是和跟自己一樣漂亮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是一種多麽大的痛苦,顧雅芝再清楚不過。但是,無論如何,卻也抑製不住她的情感。就好像隻有戰在葉河圖的身邊,她才能感覺到那一絲二十幾年來唯一有過的心靈觸動。至少,此刻他切切實實的被自己抓在手中。
每一個驕傲的女人,都有自己的原則,但是在這種如同洪水般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的感情之中,顧雅芝沒有選擇。她隻能妥協。甚至,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喜歡葉河圖什麽。或許是那次飛機之上的偶遇?讓她接觸到了葉河圖的博學;或許是青城山的高談闊論,青城老人的另眼相看?
不過,最終讓她明白的就是,葉河圖看似平凡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卻是如同一杯陳年老酒般愈存愈烈,愈久愈香的男人味道。那種思考是深沉到讓人壓抑的頹廢表情,甚至讓他完全像是另一個人。
顧雅芝是顧家這一代唯一的孩子,更是被顧家當成了下一代接班人來培養。所以,顧雅芝沒有更多的自由去選擇自己的終生大事。但是,有一點她卻是明白的。如果她能跟葉河圖有結果的話,就連自己的家族也會舉雙手讚成的。二十多年前一力抵抗八大家族,華夏經濟聯盟的“九尾狐”,也就是如今的“銀狐”葉正淩,就連自己的爺爺對他也是大為稱讚。這個比自己家族隻強不弱的葉家,就算到了那群預付的長老會口中,也絕既不會再有任何的雜言碎語。
顧雅芝驕傲的仰著頭,不屑的看著那些一臉濃妝的庸脂俗粉,挽著葉河圖的胳膊,緩緩的向著台前走去,在這裏,她就是焦點,整個宴會的焦點。而他,身邊這個男人,更是如同夜明珠一般的璀璨耀眼。而自己這個焦點般的存在,卻心甘情願的作業河圖的陪襯。
“好久不見?林公子。”
葉河圖一臉的真誠之色,眼神之中要多清澈有多清澈,就像是麵對著一位從小到哪的發小一般,毫無絲毫的挑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