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大的一聲大喝,更是讓周挺有些手足無措,一臉的驚慌,吞吞吐吐說道:
“那些人,一個照麵,就將我帶去的十幾個人都打倒了。我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而且他們還說——”
“說什麽?說——”
王老大怒火中燒,十幾個人一起走出去的,緊緊一會的功夫,卻隻剩下周挺一人,作為著百多十人的老大,王老大不難想出,那些人,多半以警示凶多吉少了。
“說我們最好不要去惹他們,否則的話有可能將我們所有人都殺掉。他們每個人看樣子都是身手不凡啊。”
“大概有多少人?”
王老大沉聲問道。
周挺想了想說道:
“十來個吧,而且看起來好像還不是一夥的,彼此之間都隔著一段距離,好像都在提放著對方。”
“媽的,我當時多少人呢?他就是三頭六臂能打得過我們一百多人嗎?走,帶我去看看。”
王老大上前一步,轉身便走,不過隨即仿佛想到了什麽,負分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把這個老家夥還有周方都給我綁了,回來在處理。你帶我們去,周挺。”
周挺的臉色微微一變,問道:
“周方怎麽了?不是說隻要這個老家夥一個人的性命嗎?”
周挺跟周方算是表兄弟,二人素來投緣,以前也是淨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經常混在一起,關係也是極為不錯,但是卻不想此刻王老大居然連周方也綁了起來。才忍不住的問道。
王老大冷哼一聲:
“你知道他會不會放跑這個老家夥?這個人,可是他的親舅舅,萬一周方一心軟的話,遭殃的,可就是我們了。廢話少說,走。”
周挺歉意的看了眼周方,帶著王老大等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甲板之上走去,然而當他們到了甲板的時候,卻已經是空空如也,再無一人。王老大臉色不善的看著周挺,質問道:
“怎麽回事?”
“可能是他們已經走了吧……”
“你耍我?”
王老大一把拽起大胡子周挺的衣襟,冷冷的看著他。
“沒……沒有,沒有,剛才他們明明在這裏的,可能是感覺外麵的海風太大,已經進了船艙之中。”
王老大冷哼一聲,鬆開了周挺,看了看現在海麵之上的風浪,足有幾米高,皺眉道:
“看來我們準備了五艘小艇的選擇,是正確的,看樣子,這艘破船還沒有到達墨西哥,就已經被海風刮沉了。走,回去搜。”
……
“大哥,外麵怎麽那麽吵啊?怎麽回事啊。”
趙浮生朦朧著睡眼,含含糊糊的說道。
“我們可能已經被劫持了。”
“什麽?!”
趙浮生猛地從船上蹦了起來,看著葉河圖那張充滿微笑的臉,長舒了一口氣。
“大哥,我可不是三歲小孩,要是被劫持了的話,你還能如此談笑自若?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有將劫持的人放在眼中。”
“嗬嗬,一群跳梁小醜而已。不過,這艘大船,或許我們真的做不了多久了。”
“為什麽?”
趙浮生皺眉道。葉河圖笑著無語。
“你這個家夥,在船艙裏睡得跟頭死豬一樣,外麵的海風,用不了多久,已經快要威脅到這艘貨輪的行駛了。而且,我想這艘船,應該已經失去了方向,否則,不會在大海之上這麽漫無目的的行駛。”
這一次,趙浮生的臉色卻是變得有些難堪。
“那我們這麽多人,不會跟這艘貨輪一同淪陷吧?”
“沒你想得那麽嚴重,至少在半日之中,這艘貨輪不會沉沒。”
“你怎麽知道?”
“看星星,嗬嗬。”
趙浮生了然的“哦”了一聲,旋即笑嘻嘻的問道:
“這個也能看出來?”
“《周易》,《八卦》,《河圖洛書》,你要是能把這些書都看懂的話,就會明白了。但是前提是要吃透他們。”
葉河圖微笑著說道。
“這些東西,還是你去研究吧,小的時候,爺爺也逼著我多看一些古代著名的文獻,曆法,史書什麽的,我一看這些東西就頭疼。”
趙浮生做了一個投降的表情,又把話茬推給了葉河圖。
葉河圖依舊是笑著搖了搖頭。
“來了。”
“什麽來了?”
趙浮生疑惑道。
“劫持的人來了。”
趙浮生起初也是一愣,不過看到葉河圖那副老神在在絲毫不為所動的表情,也是放心了下來。反正天塌了大哥擋著呢。
“砰——砰——砰——”
“開門!”
“出來!”
“……”
巨大的砸門聲出現在一個又一個的房間之前,無數驚恐的喊叫聲,傳遍了整個船艙之中,無數的人開始四散而逃,但是,卻依舊被那些劫匪們漸漸的抓了回來,最終,將這些人都聚集在了餐廳之中,數百人,皆是抱頭鼠竄,被勒令蹲在地上;在那些劫匪的手上,已經將大刀換成了一把把長杆土槍,偶爾有幾把老式的手槍,前後加起來,還不到二十把,看得出來,這些,已經是這幫劫匪最高檔的武器了;甚至讓人懷疑能不能放出子彈來,但是,卻沒有誰敢與做這個嚐試,因為那也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餐廳之中,原本用來吃飯的一張張老舊的餐桌,也都被砸的稀巴爛,堆棄在一旁,雜亂不堪。
“開門!”
趙浮生一臉淡然的打開了門,兩個劫匪都是一臉的橫肉,其中一個人還拿著手槍,衝著葉河圖兩人道:
“媽的,就他-媽-的數你們兩個家夥開門最慢,都給老子滾到餐廳去,否則讓你們嚐嚐吃槍子的滋味。”
那人拿著手槍,怒氣衝衝的向葉河圖與趙浮生說道。
因為有葉河圖在身邊,趙浮生底氣十足,也狐假虎威了一把,大聲喝道:
“滾蛋,老子睡覺還沒睡夠呢,再唧唧歪歪的,把你丟下去喂鯊魚。”
下一刻,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了趙浮生的額頭之上,那個拿槍的年輕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浮生,仿佛想要看對方屁滾尿流求他繞他一命。
“小子,你到時叫啊?你不是很能嗎?今天你不叫的話,大爺我就一槍崩了你。”
門後,葉河圖緩緩的站了起來,一臉歉意的看著兩個人,微笑道:
“這個是我兄弟,少不更事,別跟他一般見識。”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緩緩地摸到了對方的手槍,似乎是將槍口向旁邊推開,那個人看了看葉河圖,又看著趙浮生冷笑道:
“看到了嗎?這才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但是下一刻,他的同伴在背後輕輕的推了他一下,示意他看看自己手中的槍,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那支槍,已經被葉河圖捏的早已變了形狀,甚至說已經被葉河圖捏的變成了一塊廢鐵,隻剩下手柄似乎也有些變形。
那名拿槍的青年,麵部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震驚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幾乎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已經變得難看到極點的臉上,勉強的基礎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砰——砰——”
兩拳,那兩個倒黴的劫犯,倒在了地上。
趙浮生一臉凝重的說道: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大哥,是不是去救那些被劫匪抓起來的人?”
葉河圖伸了個懶腰,困意襲來,眯著道:
“省省吧,關上門,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