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到!】
期間,葉河圖倒是與老人聊了一些,得知到,老人的名字叫做淮塵,很奇特的名字,與自己的孫女也沒有什麽相符的地方。他的一生都是在這裏度過的,甚至沒有出過除了圖倫與帕倫克古城之外,可以說,他將一生,都是獻給了這片古老而又充滿著沉鬱氣息的古城幫。
這裏,算是一出偏僻的海灘小村,說是小村,其實不過十餘戶以捕魚為生的漁夫人家。這裏的人都很淳樸,老人算是這裏的小村長,能夠說得上幾句話。平時,也都是靠著在近海捕獲一些魚類,來換取一些日常的用品。
老人的兒子兒媳都在年輕的時候出海犧牲了,所以,是老人一手將雲曦撫養長大的。說到這裏,老人的鼻頭不禁有些微微泛酸,可見這十多年近二十年來,他們爺孫倆過的也是極為的艱難與辛酸。一旁的雲曦,也是一臉的淚水,滿是茫然之色,她甚至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
“老頭子我這輩子沒什麽大本事,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這個小孫女了。”
老人歎息著搖著頭道。
“啊——嗚——”
少女的臉色明顯有些酸楚,一邊比劃著道:
‘爺爺,您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您的。’
老人欣慰的摸了摸少女額頭,輕輕的將其摟在懷中,布滿皺紋的蒼老容顏之上,露出一絲讓葉河圖都不得不為之歎息的歎惋之色。
“淮老,難道雲曦的啞病是天生的嗎?”
葉河圖皺著眉問道。
“那到不是。”
老人似是在回憶著什麽。
“要是天生的,我也就沒什麽遺憾的了,不過,是在十三年前,一次誤食之後留下的病根。當時的她,還是個四五歲的小孩子,頑皮難耐,在海邊撿到了一枚巨大的貝殼,裏麵有著一顆五彩的珍珠,少年好奇,便是放入了口中吞了下去,過後不久,大概有一周的時間吧,說話便是開始變得有些沙啞。當時的我也沒有太過在意,隻當是尋常的感冒發燒所致,到後來,雲曦無法發聲的時候,才覺察到事情的不對,但是,卻是為時已晚……”
老人的的身體,如同被五指山壓的有些極度的佝僂,臉色也愈加的難看,似乎充滿了無盡的懊悔。
“到後來,走遍了整個圖倫與帕倫克古城,訪遍了醫生,卻也沒能治好雲係的啞病。後來才之後,他誤食的那顆珍珠,很可能原本是一顆多年的老珍珠,被毒素所浸染而變成的毒珍珠。”
葉河圖的臉色也是有些凝重。
“那為什麽不走出這裏,到外麵去看看呢?”
老人苦笑道: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我們又哪有那麽多錢去支付呢?而且,這裏的老醫生還說,雲曦的啞病,很可能一生都難以恢複。她體內的毒素已經將連通聲帶器官的所有神經都已經封死,或許,再過幾年,就連她的聽覺,也會逐漸地喪失。”
老人的臉上,除了歎息之外,更多的,似乎是身不由己的無奈與自責,這一點倒是令葉河圖有些詫異。
少女似乎並沒有老人那麽悲觀,盡管臉上依舊還有著些許的悲傷,但是應該是為了不讓自己的爺爺更加難過,所以她才會變得比一般人更為的堅強與勇敢。因為它必須承擔起這份責任與重擔,必須變得堅強起來,否則,受苦受累受譴責的也隻能是自己的爺爺。
那張充滿了淡淡微笑的青澀麵孔,極為的淳樸,天真,甚至,散發著一股聖潔的光輝,讓她看上去更加的動人。素顏的她,更比那些濃妝粉飾的女孩,多了一絲俏皮的靈動與大自然的‘真’!
雲曦比劃著跟爺爺交流道:
‘爺爺,您放心,雲曦絕對不會讓您受累的。雲曦現在真的很開心,每天有爺爺陪著我,我也要永遠的陪著爺爺。’
老人笑著說道:
“傻孩子,嗬嗬。你先去房間休息吧,爺爺為這位小兄弟準備一下飯菜。”
“還是我來吧。”
說著,葉河圖便是抱起雲曦,來到了她的房間之中,不足二十平米的溫馨小屋之中,不算簡陋,靜謐而典雅,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有的,隻是幾件能夠向著少女房間的特殊的別致玩意而已。但是,卻讓葉河圖覺得充滿了溫馨的感覺。
一張單人床上,還有著一個似乎是未曾繡完的刺繡。葉河圖小心的將雲曦放在了幹淨而整潔的床上,然後跟她打了招呼,便從少女的閨房之中退了出來。看見正在忙碌的淮塵,葉河圖打斷了對方,低聲說道:
“淮老,我可能有辦法醫治雲曦的病,可以試一試。”
老人猛然間抬頭,一臉錯愕的看著葉河圖。
“我自幼看過不少的醫書,對於醫學方麵也有所涉獵,針灸也略有研究,我想我可以試一試,看看能否醫治雲曦的病。”
老人的臉色變得有些激動起來,猛的上前一步抓著葉河圖的雙手,竟然有些顫抖著說道:
“你……你真的……真的能夠治好我孫女的病嗎?”
葉河圖沒有點頭,不過卻也沒有搖頭。
“能不能治好,我不敢確定,但是我想應該有著幾分把握,畢竟,我也得先看看雲曦的病情如何啊。”
老人的雙眼之中都是有些亮的發光,直瞪著葉河圖,仿佛有些難以置信,如果葉河圖真的能夠醫治好雲曦的話,那麽對他來說無異於天上掉下來的幸福,再者而言,主要還是雲曦在以後的生活交流上不會出現什麽障礙。這一點,才是老人十幾年來唯一所擔心的地方。
畢竟有著一線的生機怎樣也都好過毫無希望的好,老忍不住的點著頭。
這個時候,換做葉河圖有些尷尬起來,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說道:
“隻是,我若是給雲曦姑娘醫治的話,就需要針灸,然後……”
老人的臉色也是出現了一抹潮紅,明顯知道了葉河圖的意圖,那就是針灸,如果施針的話,可能需要雲曦做出一些大膽的“犧牲”,這一點,老人的確有些為難了。思考了一下,老人說道:
“這個,我還是先跟雲曦商量一下吧。”
“恩,我懂,畢竟,女孩子的聲譽也同樣很重要的,不過醫者父母心,我絕對不會對雲曦姑娘懂什麽歪念頭的。”
說出這句話,蓮葉河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如果真的將一個活生生的少女剝了精光在自己麵前,恐怕自己也沒有那麽強的信念不懂任何的歪念頭,畢竟,葉河圖現在來說還是處男啊!這卻也是一個鐵一般不爭的事實!
如果這能做到視嬌美少女於紅粉骷髏的話,那麽,葉河圖的定力恐怕就能夠跟少林那個老和尚智誠一拚了,那樣的話,他不如直接去參禪好了。這一點,不是君子與小人的分別,不是非禮勿視的區別,而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區別。盡管或許你真的沒有什麽歪念頭,但是……結果,卻是一樣……
老人沉吟了片刻之後,繼續說道:
“河圖小兄弟,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施盲針呢?我聽說華夏有一種施盲針的方法。倒是頗為的有名。”
葉河圖苦笑了一把,大感無奈道:
“淮老,您還真是看得起我。盲針,對於我來說無異於天方夜譚,或許隻有華夏真正意義上不出世的老神醫才有這份本領吧。”
老人也感覺到自己所說的話,似乎有些強人所難,便不再多言,向著雲曦的房間之中走去。半晌,老人笑吟吟的走了出來。
“雲曦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答應了下來,當她聽到你有可能治好她的病的時候,甚至激動的有些氣喘。她說等明天洗過澡後便允許你給她施針。一切,都靠你了,小兄弟,如果真能治好雲曦的病,老夫我定當全力報答。”
葉河圖搖頭道:
“淮老,不必如此,我絕對不是有所貪圖,如果真能讓雲曦姑娘重新獲得聲音的美妙,我也一定在所不惜,像他這麽好的姑娘,要是一輩子都不能開口說話的話,就連我都惋惜不已啊。”
“恩,如此,便謝謝你了,小兄弟,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在這裏小住幾日,也好幫助老朽的孫女治病。”
葉河圖點頭答應道:
“那就叨擾了,淮老。”
“哪裏的話,我還要謝謝你呢,嗬嗬。你先小坐一會,我去給你做一些我們這裏的特色家鄉菜啊。”
老人擺擺手,便向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