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顛覆之葉河圖

第二百二十三章 這一跪,不跪天,不跪地……

【第二更!5000字大章!昨天有點傷到了,手指疼得厲害,嗬嗬。今天就這些了。明天繼續!更新這麽給力,不訂閱太不給麵子了吧?哈哈……求支持!!!】

光暗分明的巨石迷陣之上,一道身材堅挺的消瘦身影,懷中抱著一個臉上依舊掛著些許笑容的女孩;然而,女孩的雙眼卻是緊緊地閉著,臉上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可言;蒼白如紙的俏臉,也是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紅潤的光澤;冰涼的嬌軀,讓男子試圖給她最後一絲溫暖,緊緊地擁在懷中……

男子的身後,一道絕世傾城的身影,一臉平淡的走著,落後男子一個身位。那張將完美與瑰麗演繹到精彩絕倫的天使容顏,不惹塵埃,不落凡塵,不與世俗同存;但是,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卻甘願靜靜的走在男子的身後。

巨石迷陣之上,一馬平川,足有近千米的方圓,稀稀疏疏的有著一道道狹窄的縫隙。石陣的最前方,是一條不足五米寬的清澈的小河,從這裏緩緩的流淌而過,但是,卻沒有一條魚;清澈見底的小河,如同死水。旁邊的岸邊有著幾棵並沒有枯死的參天大樹,卻鬱鬱蔥蔥,盡顯繁華。

“教廷,我葉河圖跟你勢不兩立,帶我走出瑪雅,我要你教廷永遠寧日!”

冰冷的聲音,極其的平淡,淡到隻有他身邊的女人能夠隱約的聽到。

輕輕的錢楹放在一棵大樹旁,葉河圖緩緩的吻上了錢楹那蒼白無血,澀澀發幹的嘴唇;蹲下來,再一次將她的頭摟入懷中。喃喃道:

“盈盈。等著我,等出去之後,我就會帶你去你最喜歡卻沒有去過的華夏,那裏,才是家……”

良久,葉河圖起身望了望那條小河之前的一座大的石碑,底座由一塊巨大的圓盤組成,葉河圖的眼中精光閃爍,這塊石碑,應該就是機關所在吧。緩緩地推動著石碑,竟然真的開始旋轉起來。

“霍——霍——”

巨大的聲響,就算在整個古城之中都是尤為的響亮,給人一種沉悶而壓抑的感覺。葉河圖將那塊巨大的石碑推得轉動了一百八十度。下一刻,一聲聲更加巨大的聲響,開始傳遍古城。

莫妮莎的目光也是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那片巨大的石牆迷陣,竟然開始在這一刻全都詭異的變換起來,一塊塊巨大的石牆開始毫無征兆的沉入地下,緊緊片刻的功夫,所有的石牆,居然就這樣沉入了地底,而原本石牆的所在,此刻已經變得一馬平川,數十道身影分裂各處,全部都在這一瞬間向著自己的人歸攏而去。

“這算不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莫妮莎淡笑道。

“無所謂,該活的,依舊會好好地活著;該死的,活得過初一,活不過十五。”

葉河圖臉色淡然,目光望著那教廷一方的十多人,並沒有像一個瘋子一樣衝過去大開殺戒,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該死的,依舊會死……

“哥……”

葉晴歌等人第一時間聚集在一起,想著葉河圖這邊走來。葉河圖低頭坐在石碑之前掏出之前宋笑然給他的香煙,緩緩的點燃,深深地吸著,沒有說話。

遠處,萊茵休斯黑暗左手已經神聖武士團的團長狼予兄弟等人圍在摩訶的屍體之邊。萊茵休斯臉色鐵青,黑暗左手等人的臉色也是極為的難看。畢竟,他們的‘領頭羊’,已經死了,但是若說是感情最深的,還是萊茵休斯,畢竟,摩訶是他的師傅;不管他的人品如何,性格如何,對這個唯一的徒弟,也算是仁至義盡。

萊茵休斯緩緩的跪在了地上,他並沒有像瘋狗一樣去找葉河圖拚命,因為他明白,自己現在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且就算是整體實力,現在恐怕也要遜色一籌,他們的尖端實力,個個都是極為的強悍,現在若失去了,也隻能是自取滅亡,以卵擊石而已。

痛苦悲憤,但是不代表他就會被這樣的情緒衝昏了頭腦;弑師之仇固然不共戴天,但是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卻還是有些劃不來。摩訶已死,現在的第一話語權自然落到了萊茵休斯的手中。雖然他的實力或許跟狼予兄弟還有這一線之差,但是他在教廷之中的地位卻是極為的崇高,或許,會成為下一代的教皇,也是未可知。

“帶著師傅的遺體。我們還要繼續前進,若是久這樣回去的話,那我們的臉,就算是徹徹底底的丟盡了。哪怕不能完成教皇大人交給我們的重任,也絕對不能讓別人有機可乘。”

萊茵休斯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不能力敵,那麽就算是搞破壞,也不能讓這群人坐享其成。

就在這個時候,沃拉斯帶著尤倫斯以及他的十武士護衛,也換換的走了過來,雖然還不到樹倒猢猻散的的地步,但是他們這個原本就不靠譜的盟友關係,似乎也從摩訶的死,進入了一種極為微妙的狀態之中。現在沃拉斯自然想要拉到主動權,並且借機利用教廷的人。有摩訶那隻老狐狸在,自己自然得不到半點的便宜,但是如今人去樓空,事態自然就有了不可避免的轉變。

原本教廷的實力就要比他們強上數分不止,而如今摩訶的死,讓他們的實力至少達到了短暫的平衡。而沃拉斯,就是要借這個機會主導他們。

“摩訶先生的死,真的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沒想到那葉河圖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而且這賊子下手也是如此的狠辣,手骨、腳踝、肋骨居然多處被折斷。哎,可歎摩訶兄弟一世英名啊。就這樣斷送在這區區瑪雅的窮鄉僻壤之地。”

沃拉斯垂手掩麵,故作歎息道。

大家都是麵子上的人,教廷的人又怎麽能看不出沃拉斯的意圖呢?摩訶與沃拉斯相交泛泛,又非摯友,何必如此做作?無非是為了拉攏人心罷了。

“沃拉斯先生,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這一次的事情教廷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葉河圖,遲早回落在我教廷的手中,而如今我們所能做的就是齊心協力,這樣才不至於讓有些人有機可趁。現在亞特蘭蒂斯的下一任女皇也是將天平倒向葉河圖的那邊,其意圖不言而喻,如果我們在不團結的話,恐怕就連在這瀾天古城之中,喝湯的份,都沒有了。”

萊茵休斯目光深沉的望著沃拉斯,凜然不懼,坦言說道。

“好!既然小兄弟如此快人快語,那我這個做前輩的若還拖拖拉拉的,豈不讓人看了笑話?哈哈!”

沃拉斯效益濃厚的看著萊茵休斯,暗暗道:好小子,說話點滴不漏,一針見血,就連師傅的死,也能如此從容麵對,也算是個人物。

“笑然,盈盈走了。”

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葉河圖才緩緩的說道。

剛剛來到葉河圖身邊的宋笑然,臉色頓時為之一變,呼吸凝滯。

“是摩訶?”

“恩,我殺了他。”

葉河圖沉寂了片刻。

“我對不起盈盈。”

葉晴歌走到了葉河圖的身邊,柔聲道。

“哥,這也不能完全怪你。”

“河圖,別這樣。”

雲煙躊躇了片刻,還是走到了葉河圖的身邊,蹲下身子,勸慰道。

“我是沒辦法交差了,師傅那邊,哎……”

宋笑然一臉的苦澀,也是有些難過。

“走吧,等出去了,我親自去一趟夜叉島。”

葉河圖彈掉煙頭,率先起身,向著那條橫跨整個古城的河流之上的小橋走去……

“哥,是軒轅家族的人。”

葉晴歌臉色微變,低聲對葉河圖說道。不遠處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帶著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正是軒轅研雅等人。

“沒關係,我們走我們的。”

葉河圖不以為意,連目光也未曾變化,繼續徑直向前走去。現在的年輕一輩,能讓他看中的,整個世界,恐怕也隻有死去的帝釋天說過的那個人了。

河水清涼,涓涓而流,透明的河底,各色各樣的五彩斑斕的石頭分布其中。雖然沒有魚類,但是那份靜態的美感,卻也讓人格外的享受。

“這些石頭恐怕都是價值不菲的寶石?”

安培晴海的目光從那些各色各樣的彩色寶石之上略過,不由驚歎道。

“不錯,這些石頭,至少都是價值不菲,這麽多的石頭鋪成的河底石床,真是難以想象。光是這些,恐怕至少就抵得上一家國際級的集團值錢了。”

宋笑然也是目光閃爍的盯著這些瑰麗晶瑩的五彩寶石,嘖嘖讚歎道。

“恐怕這隻是九牛一毛而已,想想一座古城的河底尚且用這些奇石鋪就,那麽裏麵的東西可想而知?”

帝玄燁出言說道。

所有人雖然心動,但是卻沒有人去河底撈那些奇石,都是靜靜的跟在葉河圖的身後,氣氛有些詭異的出奇。很顯然,這些人都還沒有從錢楹的死之中釋放出來。

“莫妮莎,這瑪雅到也是極其富有啊,都快及得上我們亞特蘭蒂斯的黃金聖殿了,居然也用如此奢華的奇石鋪就。”

肯林特跟在莫妮莎的身後,不停地說著什麽,但是對方卻是完全充耳不聞,任他說什麽都是裝聾作啞,概不回答。鬱悶的肯林特隻能將怨恨的目光投向葉河圖,眼神玩味,不時在算計著什麽。

“這些東西雖然價值不菲,但是,貌似跟我們所要找的東西比起來,還是相形見絀啊。有些東西,是金錢無法衡量的。”

黑暗左手笑著說道,那張邪異的麵孔,充滿了一股耐人尋味的味道。

“我們現在的成功率很低。一切,還要看機遇了。”

萊茵休斯看著走在前麵的葉河圖,輕聲說道。

越過那條清澈的小河,不少的古老建築,呈現在眾人的麵前,不同於外麵那些圖倫與帕倫克古城的遺跡,這裏的建築,雖然看上去古老,但是卻極為的整潔,除了一股死氣沉沉的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有人生活一樣。甚至連青石板鋪砌的主道之上,還有一些看似買賣交易的東西。

一切的一切,都是給人一種質樸純然的感覺,就像是麵對一個天真而爛漫的少女,隻是額頭上遮擋了一絲陰雲。這一刻,讓葉河圖想起了那個與世無爭,足以媲美大自然女兒的雲曦,那一抹動人的微笑,讓葉河圖的心,漸漸的有了一絲溫暖。

“前麵的那是什麽?好像是一個人工鑄造的石坑。”

蕭易辰走在前麵,也最先看到,古老而莊嚴的瑪雅古建築,開始漸漸地稀少了,呈現出一片巨大的廣場,廣場中央,有著一個直徑十數米的大坑,極為的規整與嚴密,看起來應該是人工造就的。而且中間還有著一根粗約一米高十餘米的巨大石柱,石柱之上,掛著幾串足有拇指粗細的鐵鏈,布滿了鐵鏽,斑駁的鏽跡,仿佛承載了千年的塵埃,讓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抑。

石柱的顏色頗為怪異,呈暗黑之色,但是卻有著幾縷說不清的猩紅,讓人看上去,便有種詭異不安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麽?好古怪啊,難道這裏是祭壇嗎?”

亞特蘭蒂斯的人,也在這個時候跟了上來,肯林特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他的話,倒是人眾人的心中一動,祭壇?不會吧?帶到眾人都是漸漸地走進,向著那巨大的深坑之中望去,解釋倒吸了一口冷氣,撲麵而來的腥臭的味道,使眾人臉都變得極為的難看。葉河圖身邊的雲煙,更是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一下了撲到在葉河圖的懷中。

整個大坑之中,全都是暗紅色的血水,甚至由於年代的久遠,已經變得腐黑,整整一池的血水,上麵還漂浮著森森的白骨,或是斷肢,或是泛著血水的腐骨骷髏,令人作嘔。不僅是腥臭的味道,那些令人難以接受的畫麵,更是原因之一。如果這些都是人的鮮血,那要死多少人,才能將這個巨大的石坑填滿?!?一萬?還是十萬?

這一刻,不論是誰,都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痛與壓抑之感,甚至讓人有些無法喘息,往昔的曆史,他們無法追憶,但是,直到現在,那股怨恨的氣息,似乎還在圍繞著這座充滿鮮血與枯骨的血池,久久無法散去……

“咦?石柱之上有字?”

“是西班牙文字:‘備件者的血池’!”

帝玄燁臉色陰沉的說道。哪怕隻要是一個擁有著一絲良知的人,都會為這血池而感歎,悲哀。西班牙的殖民者,簡直就是畜生,王八蛋!

“這些,應該都是我祖先的鮮血,那些可惡的殖民者,侵略者,他們將我們的祖先綁在石柱之上一刀一刀的射死。嗚嗚嗚……這根柱子,後來被稱作‘背叛的邪惡者’。我聽爺爺說過,最後一個被處死的族人,是背叛了我們瑪雅的叛徒……”

葉河圖甚至可以想象,那些可惡的西班牙殖民者,將古瑪雅的人當做牲畜一樣狠狠踐踏的慘絕人寰的場麵,仿佛一具具被貫穿了的血人,被丟盡了這個根本不知道有多深的血坑;他甚至看到,一個個掙紮在生死邊緣的質樸的古瑪雅人,被那些拿著刺刀一刀一刀拋開胸膛,而那些瑪雅的土著們則是絕望而憎恨的看著那些臉上充滿了猙獰的邪惡者。

葉河圖微微的閉上了雙眼,悲天憫人的事情,他不屑做,也不屑去想,但是,這慘無人道的瑪雅曆史,讓他想到了中國曆史上最為屈辱的一頁——日-本侵-華!

那段慘痛的曆史,葉河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三十萬大屠殺留下的陰影,將影響著他一生一世,不是憤青,這是一個有心的中-國人都應該銘記的存在。曾有人說過我們不應該仇視現在的日本人,而且那些劫後餘生的罪犯,也都一個個的跪倒在南-京懺悔,但是這又能彌補什麽呢?有悔意,又能如何?是三十萬淳樸的人民能夠複活?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他們在九泉之下的原諒?僅僅一句話,一個跪伏,就能了斷嗎?

幾十萬華夏無辜的年輕婦女,少女,被那些日-本的王八犢子抓去當隨-軍-妓-女,慰-安-婦,這些,難道不足以讓我們痛恨他們一輩子嗎?難道作為一個有點良知的炎黃子孫,不為這些可恥的行為感到羞恥,還要替他們那些罪惡者開脫?

那些跟日-本人稱兄道弟,替他們說話的中-國人,難道你們忘記了他們曾經將我們跟老鼠,蛇蟲關在一起,去試驗他們的化學武器?難道你們忘記了他們殺人比賽,拿中-國人如畜生的那一幕幕悲哀?

日-本人的罪惡,絲毫不比那些侵略瑪雅的西班牙殖民者少,麵對那些罪惡累累的人,難道我們不應該永世唾棄?或許曾經的人,已經死了;但是活著的人,骨子裏流淌著的那一絲卑劣的品性,是能夠輕移剔除的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他們是狗改不了吃屎,都是有些玷汙了狗的忠誠與護主。

雲煙的臉色鐵青無比,但是她沒有再依偎在葉河圖的懷中,而是緩緩的走到了血池之前,悄無聲息的跪了下去。

葉河圖的神色,同樣有些難看,上前一步,也是緩緩的跪了下去,所有人都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葉河圖,後者,卻無動於衷。

這一跪,不跪天,不跪地,隻跪那些被時代的殘酷與現實奪去了美好的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