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河圖的《九字真言》讓羅莉佳絲徹底的意識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如果說之前葉河圖的戰鬥讓她僅僅感覺到一陣壓力,那麽現在對於羅莉佳絲而言,卻不得不使出十二分的實力去麵對他!華夏武學博大精深,她從沒有小覷過傳承了數千年的華夏古國,但是今天葉河圖的實力表現依舊讓她大為震撼!
感受著從四麵八方而來的巨大壓力,羅莉佳絲一劍揮舞而去,同樣斬向著每一個死角斬去。羅莉佳絲終於明白,葉河圖的實力有多麽可怕了,怪不得能夠一劍秒殺將臣,哪怕對方當時身受重傷,這份實力也絕對是令人駭然的。而且能夠麵對麵的指著教皇的鼻子罵他道德淪喪,敗壞世人,恐怕整個世界,也再找不出第二個葉河圖!當羅莉佳絲第一次聽見這件事的時候,就連他也是驚為天人,好一個葉家河圖,好一個華夏男兒,居然能有這份膽識。別人不知道,跟教廷對峙了幾百年未曾緩和半分的亞特蘭蒂斯,是最了解那群披著光鮮外衣的瀆神者絕對不是好對付的!
葉河圖大喝一聲:
“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
心思凝重的羅莉佳絲滿目駭然的看著半空之中幾乎凝結的空氣,陰沉無比,一股鋪天蓋地碾壓至此的龐大壓力讓她不禁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一股令人心神蕩漾,甚至毫無反抗之力帶著些許平和的佛法氣息從周圍彌漫而開。
這一刻,就連葉河圖都是有些心神震撼,《九字真言》的真諦原來如此,竟然如此神奇,而且就連他自己的心,此刻也變得如此平靜祥和。原本的殺伐之心也隨之漸漸的淡化了。
“好神奇的功法。《九字真言》怪不得是佛家最精華最上乘的秘典。恐怕就連那老禿驢也沒有想到,《九字真言》居然還有著這等神奇淨化人心的效果。”
葉河圖喃喃道。對於其神奇也有些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不光如此,就連羅莉佳絲亦是如此。原本冷冽殺意盎然的心,也逐漸變得安定下來。麵對那無可抗拒的《九字真言》結印,心中卻依舊是寒意凜然。原本用盡全力揮舞而去的布古拉丁之斬,也變得如同泥牛入海般沒有絲毫的回音,八道身影,在一瞬間化歸一體,隻剩下麵色有些蒼白的羅莉佳絲,此刻她正一臉凜然的望著那從天而降的結印,晦澀而複雜,但是,就在臨近她身體的那一刻,原本威力無邊的《九字真言》結印,卻是陡然間化作虛無。
羅莉佳絲的俏臉之上緩緩的恢複平靜,神色之中帶著一絲難掩的疑惑與不解。原本就算是葉河圖不能將自己擊殺,也絕對能夠重創自己,為什麽他會在最後一刻收手呢?因為自己的女兒?還是因為什麽?
葉河圖背對著羅莉佳絲,筆挺的站在不遠處,此刻,一切再度歸於平靜,紛紛揚揚的大雪依舊下個不停。仿佛之前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你走吧。”葉河圖淡淡的說道。話語聲輕緩而自然。
羅莉佳絲的臉上一直掛著一絲凝重之色,美眸微眯,心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雪花中帶著一絲思索的神情,更顯得尤為傾城。
“為什麽沒有殺我?”
“本來也沒打算殺你。再說殺了你,莫妮莎會恨我一輩子的。不值得。”葉河圖微笑道。
羅莉佳絲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
“不要以為這樣一來我就會放過你,如果今天我讓紫色輪回部隊跟我一起出手,你已經死了。”
“可是你沒有。你狂,你傲,你根本沒想過會敗給我!”葉河圖似乎說出了羅莉佳絲並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哼!記住,你的命,留著等我來取!”
說完,羅莉佳絲便是化作一陣疾風而去。
“噗——”
葉河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一口鮮血噴出,終於算是緩和了不少。沒想到《九字真言》雖然強橫,但是耗費的心裏內力居然如此之大,身體瞬間有種虛脫的感覺。還真是有些力不從心啊。其實剛才就算是讓葉河圖全力一擊,也絕對不會有想象之中令羅莉佳絲慘敗重傷致死的結果。這一次,連他也沒想到《九字真言》帶給自己的負荷居然如此之大,同時也讓他知道,這一招,甚至早已經超越了原本意義中的《九字真言》!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如果這一擊真的打出,他自己也比定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況且葉河圖根本無意殺她!
“一切,都才剛剛開始。這樣,才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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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所高級私人會所之中,這裏,遠離燈紅酒綠,看似奢靡的生活背後,隱藏著的,往往是令人驚心動魄,驚天動地的大佛!在這裏,哪怕是你有著千萬資產,億萬富翁,也未必就能夠縱橫娛樂。‘擎天娛樂會所’一個並不吸引人注意的地方,進入這裏最低的要求就是自己或者自己的父母能夠在中央任職或者在商界一柱頂天,在黑-道呼風喚雨。否則,這個在富二代眼中看似稀鬆平常但是在普通人眼中哪怕是擠破腦袋都未必能夠進得來的地方,永遠都是你連仰望都未必有資格的。
花公子便是這家看似平凡無奇的娛樂會所的東道主。此刻,花公子一臉陰柔之色,把玩著那隻80款紀念版的zippo打火機,臉上的神色帶著一絲玩味,一絲思索,但更多的卻是冰冷的沉寂。從那盒明顯是經過中南海特質的鐵盒特供之中取出一隻細長的香煙,將zippo甩出一個絢麗而燦爛的火花之後,將煙點燃。
在他身後,有著幾個同樣臉色陰沉的青年男子,姿勢各異的坐在沙發之上,整個包廂之中都是透著一股耐人尋味的氣氛。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安靜的站在花公子身前,一言不發,但是那雙帶著忐忑與不安的眼神,無疑揭示著他此刻的惶惶不安。
“你們都先出去吧。”
花公子不說話,沒人敢首先挑起話端。得到了花公子批準的幾個;臉色陰沉的青年如獲大赦般的從包廂之中忙不迭的走出去。隻有一個最沉穩,也是他們這些人中最沉默寡言的青年並沒有第一步走出包廂,看著花公子,輕聲問道:
“公子,現在南方的地下勢力十分猖獗,幾乎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氣勢北上,而且包括周峰在內的圖龍會幾大高手都已經快要完成最後的會師了。到那個時候葉河圖的最終勢力,也將會抵達北京,兵臨城下,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你先下去吧,一羽,讓我安靜一下。這一次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沒想到葉河圖會突兀的出現在北大,讓我的計劃功敗垂成,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千算萬算,我還是沒有算到,葉河圖會這麽巧,這麽適時的出現。”
花公子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苦笑。
“不過,我想很快葉河圖就應該退出這場原本就不是他應該來參與的棋局了。我的心裏已經有了計劃。”
“那我就先出去了,公子。”
賀一羽是花公子的心腹之一,尤其是黑道方麵的事情,多半都是由這個年級並不大卻老謀深算的比一些老古董都要令人驚詫的年輕人,所以花公子對賀一羽也算是頗為依仗。
“你留下,梁凡。我有事跟你說。”
原本那雙充滿忐忑與不安的眼神變得有些惶恐起來。麵對這個北京城年輕一代人人畏懼如虎的花公子,饒是北大一流的公子哥梁凡在他的麵前,依舊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安靜得如同一隻鄰家的小貓咪。
說也奇怪,幾乎在所有京城的公子哥眼中,花公子的形象都是那種陰柔到骨子裏令人不敢說半個步字的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但是花公子的確沒有做過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就算是知道內幕的,趙師道也僅僅對花公子有這並不深刻的了解。
但是很多人卻寧願跟鐵麵無私堪比包公的冷血動物趙師道打交道,也絕對不願意招惹這個永遠都不會讓你看到他憤怒一麵的男人。陳家,妖孽。整個北京城不超過十個人知道的中南海一級檔案,就連趙師道這個國-安-部的扶手都沒權力插手。能夠接手的,也隻有那麽幾個權柄滔天的大佬。國-安-部部長算一個,共和國的總理算一個,當然還有一直維護著花公子,也隻有他才有這個權利令所有人閉嘴的首長。如果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存在,花公子也不會成為整個北京城所有人都不敢碰的紮手人物。趙師道,也不敢對其輕舉妄動。
真正知道花公子背景的人並不多,知道他底細的人,也僅僅隻是那麽幾個上得了檔次的人。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父母,他的老人,但是這個人在北京城打下的地位跟江山,卻沒有人敢半分小覷,唯一能夠與之比擬的,也就隻有趙家師道了。
“知道我為什麽留你下來嗎?”
花公子輕輕的吐著眼圈,一向不喜歡酗酒吸煙的他,也隻有在心煩意亂的時候,才會流露出這一麵,在他眼中,在他心中,永遠都必須將自己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永遠都要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這才是一個上位者應該具備的。理性與感性,在他眼中從來沒有一絲掙紮。
“因為葉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