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到!第二更晚上7點】
女人,永遠都是男人最大的殺器!
尤其是當你毫無條件,毫無理由的喜歡上這個女人的時候,她所說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將是你無法抗拒的。
葉河圖笑了笑,沒有反駁。輕聲說道:
“這麽晚了,怎麽還一個人出來,天子腳下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啊,剛才的一幕,就是不爭的事實。嗬嗬,看你的表情,應該是有心事吧?怎麽,今天的黨校總結不是很好?”
楊凝冰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著葉河圖。
“這你都能猜到?你怎麽知道今天是黨校總結的日子。”
“沒什麽,很多人都知道的,今天是黨校結業的總結。再者而言這也不是什麽國家機密,我為什麽就不能夠知道呢?”葉河圖反問道。
“油嘴滑舌,哼哼。”
“今天是小年,就你一個人啊。”其實葉河圖是知道的,包括之前她跟趙師道去沈老的家中,葉河圖都一直擔任著護花使者的職位,隻是一直沒有出現而已。當然想要發現他,就算是軍刀也沒有這份本事。
“嗯,跟一個共和國的老人談了很多。包括今天的局勢,未來的發展,還有若何做好一個人,為官之道,真的遠非我想象之中那麽簡單。跟老了聊了很久,受益匪淺,原本很多疑惑的問題都是豁然開朗。”
楊凝冰似乎有些投入,神情之中滿是嚴肅,那份淡雅與清純被一身凜然的正義所替代,這個時候,讓葉河圖覺得她就是那個懲善罰惡的天使,拯救人間的同時,更是要順便把自己的心也帶走。
“我怎麽會跟你說這些呢?嗬嗬。”楊凝冰自嘲的笑了笑,葉河圖又怎麽可能參與到這些事情之中呢?一無職位,二無勢力,就算是他想要真心的介入其中,都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當然,有太多的真相,也是她所不知道的。
葉河圖,在她的心裏,永遠像是披著一層淡淡的薄紗,朦朧不清。有些神秘,有些玩世不恭,更有些無所事事的感覺。
“那有什麽?我願意做你的忠實聽眾,況且作為萬千老百姓之中的一份子,我有權利作為代表對你這個未來的父母官做出一些批評跟指正。”葉河圖義正言辭的說道,仔細的觀察著楊凝冰的神色,雖然她沒有表露出來,但是那抹掩藏在深處的凝重與擔憂,卻始終逃不出葉河圖的雙眼。
“你還真是會說話。”楊凝冰撇了撇葉河圖,淡淡的說道。從開始到現在,兩個人都是極為的默契,楊凝冰也沒有再提那次初吻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原本應該痛恨葉河圖一輩子的,但是卻在無形之中漸漸的淡忘了,甚至升不起絲毫的恨意,盡管那一次的意外一直都深藏在內心深處,但是想要讓她自己說出口,確實不可能的。
“一個人無聊啊?我也是。一起走走吧。”葉河圖笑嘻嘻的說道,有點奸計得逞的感覺,楊凝冰無所謂的聳聳肩,兩隻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煞是好看。反正她也是閑來無事,睡不著,現在已經快到十一點了,街麵之上也幾乎已經消失了人跡,畢竟不是大年三十。
在對葉河圖的認知中,他也並非是一個不堪入目的放-蕩公子,雖然即便是她所知道的小道消息之中,林韻與蔡詠顏幾人,都是跟他有這千絲萬縷的關係,當然內幕恐怕也就隻有當事人才會知道了。楊凝冰也並不是多麽八卦的一個女人,盡管她內心之中也是充滿了好奇,不過她是不會承認的,更不會去主動問葉河圖。
“我算是孤家寡人吧。但是某些人應該不至於這麽落魄吧?京城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跟葉大少共度良宵呢,嗬嗬。今天能夠與之相遇,當真是小女子三生有幸啊。”
楊凝冰的話讓葉河圖一愣,自己的名聲有這麽爛嗎?真是一傳十十傳百,好人死在證人手裏,百口莫辯啊。但是這個大屎盆子,葉河圖可不會那麽容易背上的。
“大丈夫堂堂七尺男兒身,我葉河圖行的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林韻跟蔡詠顏,可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心可昭日月啊,至少小生現在還是單身一人,不知姑娘可曾婚配?可有中意郎君啊?”葉河圖說著說著,從原本嚴肅的神色便是轉的有些似笑非笑起來。
楊凝冰臉色一紅,瞪了葉河圖一眼,輕呸道:
“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誰知道你是不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俗話說得好,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哼哼。”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楊凝冰的心裏還是有種淡淡的暖意,就連她自己都未曾在意,葉河圖的澄清雖然跟她沒什麽關係,但是女人的虛榮心以及那種無形之間彌漫著的溫馨,讓得她的嘴角之中還是露出了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
男人的話,剪掉七分長,擰出兩分水,隻有一分尚可信,維獨仍在徘徊間。
這句話可是楊凝冰見證了不知道多少的愛情故事,揣測了不知道多少人心,才總結出來的一句堪比聖賢的至理名言。
葉河圖也是適時的笑了笑,沒有繼續得寸進尺,對於楊凝冰這樣的女人而言,就要進可攻退可守,多一分則贅餘,少一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所以葉河圖不得不步步為營,小心翼翼。
“想去哪?”葉河圖問道。這個時候,幾乎除了那種夜晚放縱的酒吧,無論是任何的商場,飯館,或者是娛樂場所,都已經是關門大吉了。
“無所謂,就這麽一直走下去吧。嗬嗬。”楊凝冰的話讓葉河圖呼吸一滯,但是察言觀色的看了看楊凝冰的臉色,還是沒能錯將這一句話當成了隱晦的暗語。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葉河圖不厭其煩的跟上了楊凝冰,兩個人走過了一條有一條的大街。聊了很多無關痛癢的話題,從小到大,由淺入深,從這個世界,到華夏,到每一個還在貧民窟之中痛苦掙紮著的百姓。
楊凝冰的簡單與柔情,落寞與感慨,讓葉河圖第一次走進了她的心,縱觀華夏曆史二百年,如果每一個官兒,都能夠像她這樣體恤民情,都能像她這樣胸懷人民,而不是誇誇其談的胸懷天下,那麽華夏或許現在已經能夠成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國,力壓群雄也未可知,當年蒙古王成吉思汗,鐵蹄再踏歐洲,也不是不可能的。盡管,她現在還未曾為官。
“怎麽了?想家了。”葉河圖問道。
“嗯。第一次在外麵過的小年,這個時候,或許母親還在想我。想給她打個電話,但是我不敢。我怕自己忍不住的哭出來,那麽母親會更加的難受。”
說著楊凝冰的眼圈便是有些紅潤起來,晶瑩的淚珠,閃閃發亮,包含著無法用言語來衡量的濃濃的親情。鐵麵無私,卻又感性如此,葉河圖的心,也在潛移默化之中,被楊凝冰默默的感染著。
“沒關係。總是成長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你終究是不能夠成長成為傲視天空,搏擊風雨的雄鷹。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一麵,其實,能夠看到你出人頭地,成長起來,為人父母比什麽都高興。抬起頭,我們都還在同一片天空下,我們看到的月亮,還是同一輪,跟母親的心也始終會連在一起。相比於我,你是幸運的。嗬嗬,我甚至已經漸漸模糊了母親的容顏。”
葉河圖自嘲的笑了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母親,是一種偉大到令你舍身忘記的稱謂,沒有母親,便沒有自己。世人誰不如此?
不是不想,而是沒有理由,沒有資格去想,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依依不變,此生不改,哪怕有再多的借口,葉河圖也無法彌補心中那份對於母親的思念。
楊凝冰甚至能夠感受到葉河圖身上那股無法言語的悲涼與辛酸,竟有種感同身受的心思,低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葉河圖搖搖頭,眼角微澀,男人兩行淚,一行為江山,一行為美人。但是他的兩行淚,全都是為了女人,更有一個是給予了他生命,給予了他一切的女人,那就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