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顛覆之葉河圖

第四百七十九章 怒氣爆發的白陽鉉!

“小雜種!看什麽看,滾開,不跟你玩。”

“對,不跟臭野種玩。有娘生沒爹養的東西。”

“打他!他是瘟疫。把我們這裏搞得烏煙瘴氣,自從他來到這裏,我們就沒有過好日子。”

“二胖,揍他。”

六七個十來歲的孩子,一個個帶著一臉怒氣,冷視著站在他們麵前的一個瘦弱的小孩,他們,從來不和他玩;他們,從來都隻會欺負他;他們,從來都是橫行霸道!

“我不準你們說我媽!”瘦弱的白陽鉉,臉上泛著青黃之色,身體明顯也要比同齡人瘦小一些,但是那種冰冷的眼神,卻是就連一些青年人看了都是不禁渾身發冷。

“看什麽看,大家一塊上,給我揍他。”叫小虎的孩子看著白陽鉉淒冷的眼神,不禁有些害怕,這麽大的孩子,多半都還隻知道玩耍,更何況白陽鉉那令人驚悚的眼神甚至比他爸爸打他的時候還要嚇人。

小虎一發話,後麵六七個孩子一擁而上,一時間將白陽鉉撲在了地上,白陽鉉本就身體瘦弱,再加上對方人多勢眾,畢竟小孩子都喜歡爭強好勝,白陽鉉越是較勁,他們就越想教訓一下對方。

而且這些孩子都一直將白陽鉉視作仇敵,從來不跟這個孩子玩,父母也都告訴他們離白陽鉉遠一點,他是個不祥之人。那個年代封建舊俗都還沒有破盡,甚至所有街坊鄰裏都將他們視作不祥的征兆。

白陽鉉被六七個小孩子壓在底下打,盡管他也在不斷的掙紮著,盡管他也試圖將所有的人全都打跑,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有成功。就連身上穿著的姐姐的棉襖,也被他們弄得髒兮兮的,在雪地上打滾,沾滿了積雪。

白陽鉉感覺自己要被他們打的渾身乏力,但是內心之中一種強烈的倔強,還是讓他就連喊叫都沒有發出來,咬著牙,忍著疼痛,反擊已經成為一種奢侈。

漸漸,就在白陽鉉徹底的任命,默默的等待著他們打完為之會自動散去之時,一道堅挺筆直的身影緩緩的從胡同口走來,偉岸的身軀,帶著一身霸道的氣息,讓白陽鉉的心緩緩的活了起來,心神也愈加的堅定。是自己的義父!是他!就是他!

他來救自己了嗎?他來幫助自己了嗎?白陽鉉心中默默的祈禱著。

但是他的想法卻是錯誤的。葉河圖站在不遠處,靠在牆上,靜靜的看著他,就隻是那麽看著他,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出手的意思。那種冷靜的眼神,讓白陽鉉默默的攥起了拳頭,不是冷漠,更不是嘲笑,而是鼓勵,而是希望。好像在說:起來!打倒他們!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白陽鉉稚嫩小臉之上,充滿了欣慰,沒有人看到,他的臉上漸漸變得猙獰起來,散發著妖異的詭異,那種嗜血的殘忍目光,絕對不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所能具備的。陰冷的眼神,讓葉河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白陽鉉沒有動手,依舊在等待著他們打完,小小的拳頭跟腳不住的落在白陽鉉的身上,對於一個孩子而言,依舊是疼痛難當。漸漸的六七個孩子似乎也是打累了,氣喘籲籲的喊道:

“臭小子,以後滾遠點,別讓我們在看到你。你個小雜種。”

就在這個時候,白陽鉉奮力而起,灰頭土臉的摸樣,卻讓人看著有些滲得慌,陰冷的笑容,讓剛剛說話的小虎更是驚恐莫名。白陽鉉一撲之下,正好撲在了小虎的身上,白陽鉉一把抓住小虎的胳膊,狠狠的咬在了上麵。

“啊——”小虎吃痛大喊著哭了出來。白陽鉉的舉動讓所有的小孩都是怔住了,小虎的哭聲更是讓他們不知所措,盡管小虎狠狠的甩著白陽鉉,但是奈何白陽鉉咬的非常非常的死,漸漸從他的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一看到血,六七個小孩更是毛了手腳,小虎的哭聲已經變成了狠狠的抽泣,他沒有想到白陽鉉居然這麽狠,將自己的胳膊咬出了幾個大口子。小虎在地上打著滾叫喚著,肩膀之上的棉襖居然也被白陽鉉鋒利的牙齒要出了好幾個小口。

白陽鉉鬆開了小虎之後,轉過身狠狠的盯著另外幾個小孩,拿起地上的磚頭便是向他們砸去,幾個小孩全都恐懼的看著白陽鉉,如同看見了鬼一般四散而逃。

“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小雜種!”說完,白陽鉉手中的磚頭還對著小虎的胳膊狠狠的砸了下去。

“哎呀——嗚嗚嗚——”小虎臉上帶著恐懼的目光,捂著胳膊隻顧著抽泣,跟本就是忘記了白陽鉉對他的恐嚇,現在的他隻想趕快回家讓爸爸幫自己報仇。

“住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在這個時候跑了過來,葉河圖也緩緩的走了過來。

中年男子的臉上帶著一道疤,不長,精瘦的身體看上去絕對像是一個吸毒過多的人,臉上瘦得如同皮包骨一樣,雙眼深陷,眼神萎靡不振。這個已經不僅僅是頹廢了。而是邋遢,徹頭徹尾的邋遢大叔。

“你把我的孩子打成這樣,賠錢。”中年男子自然是小虎的父親李二勝,平常抽煙喝酒無所事事,就靠妻子做手工賺來的錢過活,現在抓到白陽鉉將自己的兒子打成這樣,又怎麽可能不想著訛一筆錢呢?

“是他們先欺負我的。我還手有什麽不對?再敢罵我小雜種,下次我就殺了他。”白陽鉉陰狠的說道,現在況且有義父在他的身邊,他更沒什麽可怕的。

“賠錢,否則就跟我去派出所。”李二勝得理不饒人的說道。

“滾——”葉河圖緩緩的抬起頭,那種足以令人心神震顫的眼神,是李二勝平生僅見,他甚至絕得那種眼神就能夠殺了自己。一股萎縮的恐懼自心中蔓延而生。

李二勝壓根就沒敢再去看葉河圖,隻得狠狠的瞪了白陽鉉一眼,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邪異,冷哼一聲,帶著兒子趕忙去包紮了。

“義父。”白陽鉉默默的叫了一聲。

“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不要被困難所擊倒;什麽是男人?男人就是要頂天立地。走,我們回家。小子,記住,不管怎麽痛,我帶著你走回家的路,但前提是,你必須自己走回去!”

葉河圖淡淡的說道。

“出了什麽事,一切有義父在。”

白陽鉉忍著淚水,但是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從小到大,義父是唯一真心對他好的人。他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哪怕是真有這什麽目的,白陽鉉也是心甘情願。

“走,小子,我帶你去吃麻辣燙。”

說著,葉河圖脫下自己的外套,將滿身髒兮兮的白陽鉉包裹在內。

天冷雪落近黃昏,白雪紛飛,一個身材筆挺的年輕人拉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緩緩的走在大街之上。路過街邊的一個小攤,兩個人緩緩的走進了搭在了外麵的帳篷裏。

“老板,給我來兩碗麻辣燙。要加麻加辣的。”葉河圖喊道。

不一會,麻辣燙來了,熱氣翻湧,滾滾氣霧,但是白陽鉉卻沒有動筷,抬起頭看著葉河圖說道:

“謝謝你。義父。”

“為什麽要謝我?”

“因為你請我吃麻辣燙,這是我第一次吃。”白陽鉉一本正經的說道,髒兮兮的小臉,嘴角還帶著一絲鮮血。葉河圖頗為感歎,用袖子抹去了白陽鉉嘴角的鮮血,笑著說道:

“傻小子,跟義父客氣什麽。白家滿門盡忠烈,這也是義父所敬仰的。記住,謝字不可以輕易說出口,因為它代表著你虧欠,或者有求於人。什麽事情都要靠自己,我要見到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有模有樣的敗家子孫,不要給你的先人丟臉。”

白陽鉉重重的點點頭。

“快吃吧,一會涼了。”

白陽鉉嘿然一笑,幾乎從來沒有真正笑過的他,此刻卻笑得如此的燦爛,真誠,沒有一絲的心機。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就應該如此。看著虎頭虎腦的白陽鉉吃光了麻辣燙,葉河圖笑著搖頭,將自己吃了一半的麻辣燙也推給了他。

“吃吧。”葉河圖摸了摸口袋裏僅有的一塊錢。不禁苦笑了一聲,自己身上幾乎從來不帶錢的習慣還真是有些無奈,否則的話,也不會連五毛錢一碗的麻辣燙也吃不起了。

白陽鉉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葉河圖,最終還是一點不剩的將所有的麻辣燙都吃掉了。最後拍了拍吃的飽飽的小肚子,衝著葉河圖展顏一笑。

“走吧,我帶你回家。”

兩個人緩緩的走在大街之上,夜色彌漫,雪花飄落,紛紛揚揚。

直到走到家門口之時,白陽鉉的臉色陡然一變,因為他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呼喊聲。那種絕望而痛苦的呼喊,讓白陽鉉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白陽鉉猛地推開門,向著屋裏走去。正好看見李二勝居然趴在自己母親的身上,兩個人全都是衣衫不整,白陽鉉看到,母親痛苦而絕望的麵容之上,帶著屈辱跟心死的淚水。

李二勝死死的綁住母親的手腳,任憑她怎麽掙紮都是無濟於事。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的白陽鉉,雙眼死死的盯著李二勝,手舞足蹈著向著李二勝打去。李二勝也是適時的轉過身來,看到眼前哭喊著打來的白陽鉉與門口處的葉河圖,心裏咯噔一聲。

原本享受的麵容之上,YD而興奮的表情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