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店,蕭雨找了一個流浪者酒吧,進去喝了一杯酒。在這種地方,打探消息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這裏的人四處來的都有,肯定有些冒險者對於半人馬比較熟悉,甚至是和半人馬交過手。
蕭雨在酒吧裏轉了一圈之後,卻是赫然發現了一個熟人。剛剛和他決鬥過的那個拓跋宏,正坐在酒吧的一角,獨自喝著酒。
蕭雨眼睛一亮,便是向著這個拓跋宏走了過去。
這個拓跋宏武技這麽高超,肯定經曆過很多的冒險,去過很多地方,對於半人馬,應該不會是那麽陌生。
“拓跋兄,真巧啊。”蕭雨走了過去,端著一杯酒,坐到了拓跋宏的身邊。
拓跋宏看到是蕭雨,頓時一陣愕然,他沒想到剛剛決鬥完,就在這裏碰到了蕭雨。
“是真巧,你也喜歡來這種地方?”拓跋宏看著蕭雨,卻是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仇恨,所以不冷不熱的打著招呼。
雖然蕭雨擊敗了他,但是蕭雨是堂堂正正的,並沒有使用任何的卑劣的手段,所以,對於蕭雨,他心中是有些佩服的。
尤其是蕭雨最後那一番關於武道的論述,給他的啟發很大。
蕭雨眯縫著眼睛,道:“還好吧,沒事的時候,來這種地方看看形形色色的人,可以感悟人生。”
“看不出你倒是一個哲人。”拓跋宏聽著蕭雨這麽說,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不可否認,在拓跋宏的眼裏,蕭雨是一個極其特別的人。
“一般一般,隻是沒事的時候,思考的多了一點罷了。說起來,這次我倒是有一個問題要請教拓跋兄。”蕭雨也不跟拓跋宏客套,直接說正題。
“哦?什麽事情?”對於蕭雨的問題,拓跋宏立刻正視了起來,在他看來,蕭雨的問題,很有可能是要考校他的。
剛才在一番決鬥當中輸給了蕭雨,現在蕭雨要考驗他其他方麵的知識,他自然不能夠是再次落於下風。
“嘿嘿,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不知道拓跋兄對於半人馬這種生物了解的多少?”蕭雨喝了一口酒,問道。
“半人馬?”拓跋宏的眉頭微微皺起,不明白蕭雨為何要問這麽一個古怪的問題。
但是,他依然不敢放鬆,道:“半人馬在雲蒙草原上並不少見,他們就好像是一群智商高一些的魔獸,憑借高速的機動性,到處傷害人畜,是一種群居性的強盜型的生物。”
蕭雨聽拓跋宏這麽說,點點頭,又道:“不知道拓跋兄可否和這種半人馬交過手?”
拓跋宏道:“自然交過手,我曾經遊曆過一些雲蒙的部落,遇到半人馬的襲擊,我曾經親手斬殺了一百多隻半人馬。”
“一百多隻?”蕭雨聽拓跋宏這麽說,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數。
這個拓跋宏的實力有多強,他心裏是非常有數的,拓跋宏既然能夠斬殺一百多隻半人馬,那麽他蕭雨應該也可以做到。
蕭雨可以做到,那麽格羅姆肯定也可以做到,而安東尼達斯作為魔法師,能夠擊殺的半人馬就更多了。
這樣的話,他們四百多人,幹掉一千多的半人馬並不是很困難啊。
拓跋宏點點頭,道:“不錯,半人馬這種生物實力很強悍,非常的難纏,比一般的士兵要強大的多,一個成年的半人馬,可以對付幾個雲蒙的騎兵,普通人更是完全不是這種半人馬的對手。那次也是我受傷最重的一次。”
“靠,還以為很好打呢?受傷最重的一次?看來也不是那麽好打”。不過按照拓跋宏的這個說法,蕭雨大概也猜想的出來,半人馬的攻擊,應該是和獸人差不多,那種靠著強大身體素質的攻擊,但是如果要是碰到拓跋宏這種強者,也不是對手。
拓跋宏的實力,其實不可小覷,如果不是碰到蕭雨,一般三階的鬥者,絕對不是拓跋宏的對手。
尤其是拓跋宏的戰鬥藝術,少有人能敵,靠著出色的技術,一個人擊殺一百多半人馬,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想去獵殺半人馬?”拓跋宏看著蕭雨,狐疑的問道。
蕭雨點點頭,道:“不錯,說實話我這次到雲蒙來,就是想見識一些在天獅王朝見識不到的東西。比如這些地精,我們那邊就沒有,我決定買一些回去挖礦。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叫出來給客人參觀一下,沒見過的東西,總是新鮮的嘛,肯定會有很多客人喜歡的。這種半人馬,我也打算斬幾隻頭顱回去,掛在牆上,也彰顯武功。”
聽到蕭雨這麽說,拓跋宏卻是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隨即微微一笑,道:“掛半人馬的頭顱彰顯武功?你需要嗎?一個真正的武者,是不需要這種虛名的,你是一個真正的武者,不會在乎這些的。你獵殺半人馬,肯定是有著其他的目的。”
“靠,這小子對我的了解還挺透。”蕭雨一陣頭大,沒想到自己的謊言直接就被這個拓跋宏給拆穿了。
“你說對了,我還真的不是為了作這種表麵功夫,我獵殺半人馬,是因為我的一個煉金師,說他的煉金材料當中,需要半人馬身上的一項東西,所以,我這次來,才想要去獵殺一些半人馬,不知道拓跋兄可知道這附近哪裏的半人馬比較多?”
蕭雨一個謊言被拆穿,麵不改色心不跳,立刻又編製了一個謊言。
這次,拓跋宏卻是沒有看破,而是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早就聽說天獅王朝的煉金師強大無比,沒想到這種半人馬身上的材料竟然可以煉金。不知道這種東西是否珍貴,如果要是珍貴的話,我可以號召雲蒙的武者都去獵殺,然後販賣到天獅王朝。半人馬在雲蒙,也是一大禍害,官方也曾經多次進行剿滅,但是卻總也剿滅不完。他們的速度,比雲蒙的戰馬都不遜色,而且極其的機靈,很難逮到他們。”
蕭雨搖搖頭,道:“這隻是我的那位煉金師的一個猜想而已,他從一處上古遺跡裏得到了配方,說是需要半人馬身上的一樣東西,但是究竟是否能夠研製成功,還不一定。”
拓跋宏聽蕭雨這麽說,哦了一聲,隻得作罷。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拓跋宏發現和蕭雨越是聊天,就越是投機,尤其是蕭雨對於武道的理解,往往一句話都能夠讓他產生明悟的感覺。
所謂一語點破天機,就是這個意思了。
拓跋宏對於蕭雨,不由得更加的敬佩。而蕭雨心中卻是一直在慚愧。
“盜用了金大大那麽多的語錄,如果要是讓異界的金大大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找我收版權費。”
蕭雨的這些對於武道的理解,自然都是從小說上看來的了。地球世界,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信息發達,什麽東西都傳播的很快,武道這種東西,到書店裏一大堆的書籍。
要說出一些武道的理論,別管真的假的,絕對不少。
對於地球的人,那些武道的理論,肯定都會被嗤之以鼻,覺得不切實際,但是到了這個唯舞獨尊的世界,這些東西,就會得到尊重。
縱然明知道那些東西隻是理論上的,在現實中肯定做不到,但是,對於這種理論,他們也是極度的崇拜。
這也直接導致了拓跋宏對蕭雨的崇拜。
最後,蕭雨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離開了酒吧。而拓跋宏看著蕭雨離去的背影,心裏暗暗的琢磨著:“如果要是師傅見到這個人,肯定會非常的欣賞。他的很多高深的理論,我都根本理解不了。什麽時候一定要去見師傅一麵,把這些理論告訴他老人家,看他老人家怎麽說。我的武道修為,還是太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