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少年

第八章 朝堂上的角力(四)

“沒有此意?那老丞相既然事無巨細,謀略非凡,當要用在治國方略和殺敵戰場上,可依本殿下之所見,這此督軍之職,丞相倒是最佳人選。想我李玉從小癡傻,隻知玩耍瘋玩,這不說是天下皆知,但也是這朝堂上下,都有耳聞吧,你讓一個什麽都不懂,就連處身立世都懵懂不知的無知小兒,去當督軍,這不是把如此重大的平叛之事當作兒戲一般,難道你就不怕我任性作為,掣肘諸將帥英明作戰,影響其正確判斷戰勢布局嗎?你讓一個曾幾何時,整天無所事事的一個癡傻兒去當督軍,其心可誅!”李玉言辭灼灼,透人心肺,讓朝堂之人都為之一震。

連番的反問,竟然逼的伶牙俐齒的季宗元一時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李玉身旁跪拜皇帝的包子軒,心中想到“厲害啊厲害,人之傳言我朝太子自小癡傻,靈智弱於常人,隻知瘋傻癡迷於玩樂之中不能自拔,可今日得見,傳言之說實屬子虛烏有,所言為虛,眼見為實啊,立下對這個太子佩服的那是五體投地。”

這時的太尉芑震天也站出身來,對著李玉俯身說道:“殿下此言差矣,想來諸國衛將軍,謀略出眾,治軍嚴明,在加上其女諸紅纓堪有排兵布陣之奇能,殿下若是督軍,隻需一路跟隨,到地方轄區隻可代天撫慰百姓一番即可,其他軍事你概不要參與,任諸帥為之,哪裏會有掣肘諸將軍和任何不妥之處的發生?”

“太尉所言即是,殿下你盡可前往,無須勞心費神任何事的。”這時不知如何言語的丞相季宗元見太尉幫腔,也趕忙站起身來隨聲應道。

正當皇帝李贄也要應和兩人意思,勸說李玉一番之時,這李玉的話又開口了,言語更加的囂張之極。

“聽到兩位稱之國之棟梁所言,李玉甚為震驚啊。就算你們想罵我李玉,也不帶這樣的,聽兩位剛才所言,表麵上是要自己的這個督軍什麽都不用做,可實際還不說本殿下什麽都不會做?”

“殿下,就算是你貴為皇太子之尊,也不能含血噴人,上有陛下親臨,下百官朝奉,都可作證,臣等何時辱罵與你,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丞相季宗元已經被李玉的話氣的已然失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略有了一絲嘶啞,可以看得出他內心是何等的激動。

“還說本殿下不可理喻,你丫直接說我李玉就是個傻蛋,什麽也不懂,在身兼督軍之職卻不能發號施令,也不能管任何事,管事兒的話,不但對軍事無利,反而有其害,幫倒忙而已,讓隨軍之人就當自己是個白癡,不予理會,可是這意思?罵人就明說嗎,何必借題發揮?直接就是我李玉是父皇生的一個傻兒子不就得了?還所本殿下不可理喻,我看你這人身為百官之首,說話語氣一點也不顧及皇家的體麵,本殿下可是你能教訓得?”李玉一番話粗俗不堪,語氣之勝聲聲刺耳,連番搬出自己太子之尊、皇家體麵、最後就連自己的老爹都搬弄了出來,大帽子扣得是嚴嚴實實,接連打出了政治牌、親情牌、胡亂撒潑牌,一下打得丞相季宗元毫無還口之力。

這殿下李玉太精滑了,這麽一說,就連想替季丞相說情的皇帝李贄,一想到皇家的體麵,想到自己生了個傻兒子,再想到時才季丞相話語雖沒有說李玉如何白癡,但那意思還真透露出了一絲那樣的意味,立馬閉口不言,一句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

聽聞此言,朝堂震驚,就連皇帝李贄的臉色都極為陰沉,不知是為自己的所願被李玉攔阻,還是太尉和丞相所言真有所指,不過皇帝李贄還真從兩人的口中聽出了一絲這樣的意思。

要知道督軍之責,大於將帥,一是怕擁兵自重,起義進行叛亂;二是監管將帥用兵不當,以免造成失利之勢,督軍可謂不是沒用,而是極為重要,在軍中雖然戰鬥號令都是將帥所發,但督軍的實質權力要大於將帥,就連各項重大軍事命令都要經過督軍的首肯才可發布,而兩人之言分明就是要李玉裝裝樣子即可,不要亂管軍事上的事情,那這督軍還監察個什麽勁兒,言語間還真有歧視太子無知之嫌。

“殿下,老臣絕無此意啊?”嚇的兩人一下跪倒在地,連聲喊冤,場麵一片混亂。李玉連番的反問,上綱上線到了辱罵自己這個皇太子也就是要打自己老爹臉的份上,如此這般,再如何的德高望重,再如何的尊貴之身,可一升到皇家臉麵上來,你一個臣子恐怕連個屁都不是。

而此時皇帝李贄本來稍有好轉的臉色,一下陰沉的可怕。

李玉就這還不罷休,趁勢而上。

轉身對上坐的皇帝李贄說道:“父皇,若論誰人出征,兒臣以為,太尉和雲鷹將帥都為合適,偏偏諸國衛將軍出征不行。兒臣的理由也有其三。”

“其一,太尉身兼國丈、將帥和三公之列三重身份,可謂尊貴至極。所謂正義之軍,師出有名,當朝太尉,身份尊崇,一將既出,四宇皆驚,怕是太尉要是領兵出馬,一幫叛賊烏合之眾,沒有迎戰,便大敗而潰,可謂不戰而勝。而雲鷹所帥,正如丞相之言,大多還是新兵卒居多,而叛亂之賊人也不是什麽虎狼之師,對於毫無凶險,但必誅之的大同郡尉之叛賊,正可利用此有利時機好好的加以練兵,以便日後,為我朝開疆擴土建立功勳充實作戰豐富的兵員,而平定叛亂,此乃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雲將軍豈能錯過,此是為其一。”

“其二,說起聯姻之事,所謂大喜見到血光殺戮極為不利,乃是大凶之兆,父皇和眾位群臣都是知道的,我李玉不久就要行那入室之禮,此逢舉國太子大典之重大時刻之前,自己和那即將稱為太子妃的諸紅纓豈能身犯險境,也不是兒臣貪生怕死,若是關鍵時刻,太子妃和兒臣在戰場之上有所差池,不是漲了他人威風,而削弱我朝衝天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