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勢局麵的急速擴大,大批宮廷侍衛以為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件,急速的從各個宮門支援趕來,個個都是身著明亮鎧甲的宮廷武將,隻片刻間,就把於滄海和李玉的馬車團團圍住。
而於滄海的打鬥還在繼續,看到越來越多的人過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興奮異常,心裏還念叨:“小子,這場麵老夫鬧得夠大了吧,老夫是隻管打,弄的場麵越發不可收拾就越好,看你小子到時候如何收場?反正老夫不行了,就先行逃離,讓你和你的皇帝老子掐架去吧。”想到這的時候,下手更黑、更重了,雖然有不斷的更多的侍衛加入戰團,可就是這樣在於滄海殺伐果斷的狠手之下,這些侍衛也沒有沾得一絲便宜。
“何人竟如此大膽,敢來深宮大內來鬧事,爾等還在看什麽,還不趕快與我將這逆賊拿下。”這時一個氣勢很是威嚴,臉色白的像麵團的一個年輕男子,對著站在兩旁還沒有加入戰團的侍衛命令道。
“咦,這不是陳宮和,陳公公嗎?這馬車是你帶來的,車裏又是什麽人,難道你連皇上的旨意都敢違抗?”這人上來就對陳宮和進行了一番恐嚇,看似言語就根本沒有把他看在眼裏。
“沈都尉,這都是誤會啊,老奴跟隨太子殿下剛走到這瑩獻門就被那武騎常侍無端攔截,還非要搜查車內,裏麵坐著的可是當今的皇太子殿下,這如何使得,如此這般便和我們的車夫打將起來,你快上前勸解,不要再打鬥了,再醬紫下去,這場麵如何收場啊。”太監陳宮和看似對此人很是忌憚,聽到對方對自己的恐嚇也是顫栗不已,完全沒有在其他宮廷侍衛麵前的趾高氣揚。
話說此人乃是皇宮大內的太監總管秦忠葛的義子,說是徒弟也不為過,因為除了父子這層關係之外,這人的武學都是那秦忠葛所傳授。而此人的身份是皇宮大內的武騎都尉,名叫沈春堂。司職是統領皇宮大內所有武騎常侍和宮廷侍衛,是皇帝李贄幾個最為親信的人之一。雖然年紀不大,武學修為卻很是高絕,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已然達到了八品巔峰的武學,隱有突破達至九品。
此人仗著皇帝李贄對他的信任,以及義父秦忠葛的勢力,整個皇宮大內能讓他看在眼裏的人,還真不多,就連那太監副總管吳守禮,平日裏也是不加理睬,更別說陳宮和了,有時候,就是覲見皇帝的皇子見到了他,也是謙讓幾分,因為他有一個讓皇帝都大為忌憚的義父。
“陳公公啊,難道你不知道,出入這瑩獻門所有的馬車和進宮之人都要例行檢查嗎?皇太子怎麽了,就算是皇太子也更要遵循宮裏的規矩,因為是陛下的旨意,難不成你皇太子的身份就能可以違令陛下的旨意不成?”
這武騎都尉沈春堂,雖然幾句話都是對著陳宮和而講,可李玉哪能聽不出來實則是對自己說的。心想,這人什麽來頭,不說對陳宮和那般態度,聽他的言語,貌似也沒有把我這個皇太子放在眼裏啊,一時間,李玉都有些蒙了,這好戲還沒有正式開場,這一下又蹦出了一個大神兒來。
聽到那人對自己的蔑視,李玉並沒有多加理會,隻是在車裏罵道:“於老頭,你有完沒完啊,小爺我還急著回去組織少年足球賽呢,錯過了好戲,你可要擔待,回去我就跟那幫小子說,你這個隊長是個慫貨,連宮裏的幾個小癟三侍衛都收拾不了,你還能幹什麽,回去就等著他們奚落你吧!”
這時的於滄海,正和前赴後繼不斷撲上來的宮廷侍衛打得正酣,突然聽到李玉的話,意思是回去肯定要在那幫小崽子麵前說自己如何的不濟,這還了得,不是讓自己在一幫小屁孩麵前丟大人了嗎?想到這兒的時候,手下的力道也加重了很多,輕盈的步法和淩厲的掌力,如夢幻影般的打了出去,隨之而來的是侍衛們被打到後聲聲的慘叫,瞬間就又倒了一大片的侍衛,而哀嚎聲也不斷的響起。
這武騎都尉沈春堂本以為,自己在訓斥陳宮和的同時,也能讓車裏的皇太子李玉聽到,因為有陛下的旨意撐腰,諒你太子殿下也不敢放肆,在皇帝的命令之下,你還不是乖乖的聽從,你有幾個膽子為了這個小事去挑戰皇帝陛下的權威,何況聽說這人還是個落魄的癡傻太子。
可當自己的話說完之後,這個聽聞素來癡傻的太子,竟然鳥都不鳥自己,還更加添油加醋般的,讓那手下快些解決了這侍衛,好回去弄什麽賽來著,如此對自己的輕視,讓這陳春堂一股無名之火順勢燃燒了起來,燒的連向來都比較鎮定的自己一刻都無法忍受。
隻身前來走到李玉乘坐的馬車前,微微躬身抱拳說道:“車內乘坐的可是皇太子殿下,在下皇宮武騎都尉沈春堂,可否請出一見?”
“哎,於老頭,小心你的身後,有人在你身後下黑手,不對,又他.媽跑右邊了,不對不對,應該是左邊才是啊,你他.媽真笨,跟小爺我差遠了,老胳膊、老腿兒了吧,右邊啊右邊,你不是跟劉靆他們學了下黑手了嗎,踢他卵.蛋,先讓這狗吠的斷子絕孫,一直在本少主的耳邊嗡嗡的直響,像蒼蠅般,厭惡之極啊,於老頭,我說你能不能快點啊,少爺我可真是趕時間啊,媽.的,你完了,剛打完一批,又來了,唉,今個兒可真是倒黴啊,怎麽這麽多的狗當道兒呢,還狂吠不止,爺的足球賽啊,真的是趕不上時間去看了......”
而在連番打鬥之下的於滄海,根本就沒有把李玉說的話當作一回事,他就是再笨,也知道這小子這樣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不是針對自己,而是故意在逗那武騎都尉沈春堂。
看到李玉根本就沒有把沈春堂的話,當作一回事兒,而且還不停的指揮於老頭打人,這不是赤.裸.裸的戲耍他嗎?一下讓這個平日裏在皇宮很是吃得開的人物,在眾侍衛麵前抬不起頭來,心中的怒火已經爆發之所能忍受的邊緣。
但沈春堂想到對方是太子身份時,還是用極大的氣力把胸中那滔天的怒火隱忍了下來,再次抱拳躬身說道:“太子殿下,還請您下車,皇上有旨,所有過往馬駕均要接受檢查。”
“陳公公,那於老頭快打完了,你沒有看到那侍衛都沒得打了嗎?這場戲馬上就要謝幕了,快上車來,沒戲了,我們還不走!”盡管沈春堂多次躬身請李玉下車一見,但始終李玉都把他當作空氣一般,根本連理都為理。
這下沈春堂隱忍的怒火終於到達了極限,要爆發了。
隻見他又靠近了些李玉乘坐的車轅,狂暴的大聲嗬斥。“不管爾等車上坐的是何尊貴之人?陛下有旨,凡所有座駕在離宮之前,到這瑩獻門都要檢查一番,這可不是針對某一人而立下的規矩,而是要所有人都要遵守並例行檢查,車上之人你是自己下來,還是逼本都尉出手。”此時的沈春堂就連殿下之名都不再尊稱,而是對李玉已下了最後的通牒,不然就要翻臉,動手了。
沈春堂爆發了,李玉何嚐不是怒不可遏,早已安奈不住,一下從車內蹦跳了出來,用手指點著這皇宮武騎都尉沈春堂的臉厲聲嗬道:“你丫是瞎了還是聾了,難道你長的那倆窟窿眼兒是出氣兒的,還是你的耳朵讓驢毛給塞住了,你沒看到本殿下車前刻有九五之尊的盤龍標識?那是誰都能刻在車上的嗎?如若看到那個,你還用跟個老婆兒嘴似得,連問數遍本殿下的身份嗎。好,退而求次,就算你眼瞎了,看不到,可剛才陳公公明明通稟與你,說是本殿下在車上,難不成你耳朵也聾了,看似不像啊?”
“你......”被李玉如此粗俗的漫罵,這還是沈春堂出世以來第一次遭受如此的羞辱,讓他更是沒有想到的,堂堂的大燊朝皇太子殿下,竟一點也不顧及皇家臉麵,罵人的話堪比市井街痞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時間竟然都不知如何作答李玉,本來滿口的質問和已經想好的一整套編排,剛到嘴邊,被李玉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全都壓了回去,一個字再也吐不出來。
“不要說你一個小小的都尉,就是當朝的太尉見到本殿下也是禮讓三分,那像你個毛都還沒有長全的黃口小兒,這般在本殿下麵前狂妄的叫囂,趕緊滾蛋,趁現在我還沒有給你發火,該幹嘛幹嘛去,不要讓本殿下看到了你惡心,好不?”
“殿下,這是陛下的旨意,就算是你貴為太子也要遵守陛下立下的規矩,況且本都尉還有聖上的口諭,一定要徹查出入瑩獻門所有的鑾駕,如若不然,按叛亂之罪論處。”這沈春堂雖然被罵的一塌糊塗,但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口口聲聲說道,一定要徹查車內的東西。
“父皇讓你專門來查本殿下的車駕?”李玉看似無心的問道。
“不錯,哦,不是,是查所有鑾駕和車駕,不是特指殿下一人的。”開始說是,後來又趕緊否定。
這沈春堂的話前後矛盾,一下讓李玉好像明白了許多,心下思慮,莫不是這皇帝老兒發現了什麽,難道他也知道這武林三神器,聽這沈春堂前後矛盾的話,分明是意有所指,不會是這皇帝老兒早就知道了,特安排這人在此截住自己,以便查驗一番,看看有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也就是車上的武林至寶,玉泉、銀泉、靈泉三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