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你這是做什麽,你少主我可不需要你這樣的乞求,要是亞諾真的有什麽事情,即便你不來求我,我也要盡全力救他的,快起來,還是趕緊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亞諾不小心失足落入這寒泉之中,可他身上也未見到有什麽水漬啊。”說著話的李玉,還走到了斯特前,一把扶起了他。
“少主,哥哥亞諾沒有落入那寒泉當中,我們也知道那寒泉甚是古怪,所以很是小心的,在趙勇哥的吩咐下,我們兄弟二人的任務是褪下這蛇皮,因為我們二人以前的家鄉名為蛇城,就是以各種蟲蛇毒物常出沒而得名,我們從小就跟隨父母捕蛇吃蛇,也是精於解剖各種蛇類,於是我們便承應下了這任務,可誰知這大蛇的外皮在如此鋒利寶劍的斷割之下,任務完成的也很是艱難,可就在兄長亞諾,要剖開這大神的內髒時,一隻手剛剛伸入大蛇的內腑,突然的一陣顫栗,而後不到片刻,就成了這般模樣。”那斯特邊說還邊小聲的抽泣著,估計這世上這亞諾可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你是說你哥哥在解剖這大蛇的內腑時,才出現的這般狀況?哦,對了,不是讓你們僅褪下蛇皮就行了,為何還要解剖這大蛇的內腑,難道這是趙勇吩咐你們做的?”李玉如此一問,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們二人發生這事的經過。
李玉此話一說,趙勇正要上前解釋,那斯特卻是連連的搖手,惶恐的說道:“這不是趙勇組長安排做的,是我兄長的自作主張而為,本來我們獲悉,知道了少主為救秀才內力盡失,而兄長說,這麽大的一個快要成精了的大蛇,內膽肯定也是大補,因為我們在家鄉的時候,經常食用蛇膽進行食補,而且很有效果,今日我們也是想把這詭異大蛇的內膽取了出來,好給少主補一下,說不定少主在服用了這蛇膽之後,內力就能得以恢複。”
“這倒是你們有心了,看來都是我這個當少主的連累了你們啊。不說了先看看亞諾的傷勢再做打算。”說完話的李玉來急忙的來到亞諾的身邊,趕緊的跪坐一旁,開始為亞諾把脈。
把脈的同時,李玉突然間的感到了一股極為冰冷的寒氣,直接由亞諾的把脈之手,傳到了自己的手上,一個寒顫打了出來,差點就連自己都未能自恃。心想,好厲害的寒氣,怪不得這亞諾竟然被弄成了這般模樣,看來還是要先把胳膊上的冰塊給想辦法消融掉。
這時,二憨走了過來,手裏拿著鐵器,上就要有所動作。
“二憨你要做什麽,還不趕快住手,你知道你這樣做不是救人,而是在殺人,快一邊呆著去。”見到二憨手拿鐵器,準備朝亞諾的冰凍手臂上砸去,還未實施,就被李玉給叱喝到了邊上。
“少主,俺二憨可也是來救人的,你看這隻手臂都已經被凍成了冰塊,要是不再想辦法解決,他的這隻手臂怕是要廢掉了。”二憨也很是急切的說道。
“話是不錯,可你這鐵器一敲下去,不等救治,亞諾的手臂直接就被你的鐵器給廢掉了,你是好心辦了壞事,還好意思說是為了救人而來。”李玉聲音聽上去感到很是急切。
“少主,這怎麽可能?”二憨很是不解的樣子。
“二憨你也不想想,亞諾的這隻手臂被冰塊給凍結在了一起,也就是說,原本是一分為二的冰塊和亞諾的手臂,現在是一塊整體,你一旦砸碎了亞諾手臂上的冰塊,那麽他手臂內的筋脈也會隨之而斷裂,你想到這個沒有?”李玉雖然說的很是心平氣和,可讓二憨聽到了無異於晴天霹靂,嚇的他差點直接坐都了地上。
在聽到李玉的叱喝之後,那斯特可也嚇的不輕,而他更為慶幸的是,剛才過來呼救,而沒有自作主張的上前把兄長的冰凍手臂給先前的砸了開來,不過還算不晚,好歹這少主李玉趕來的及時,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麵,若是不然,那後果還真是難以預料。
“那少主,你說該是如何,才能救這亞諾,你可時間長了,小的覺得也似不為保險啊。”這時,已經圍過來的劉靆開口說道。
聽到劉靆問起,李玉便開始答道:“我又何嚐不知,可你知道,要是治療這樣的傷勢,也隻有兩種辦法而已,一是用常溫下的水進行浸泡,讓亞諾手臂上的冰塊跟水一樣都成了液體狀,讓那冰塊和手臂自然的分開,這是最為安全也是最為適宜的救治辦法。二是用火烤,讓亞諾手臂上的冰塊慢慢的消融。可現在水倒是有,可那寒泉的冰冷程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就連於老頭那宗師級的高手,入水之後,還要好一陣子的運息療傷,不然就會有那性命之憂,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接著又很擔心的說:“若是用火炙烤的話,倒是可以一試,可就是覺得這冰塊有些詭異,絕非一般的冰結之物,本少主試想,若是一時半會,對那消融冰塊,肯定也是無濟於事,若是火勢過大,那亞諾肯定又是承受不起,其實說起來此事還真是很麻煩的。”
“少主,既然您說用火可以一試的話,那我們還不趕緊試試,看用火能不能把亞諾手臂上的冰塊消融。”
那斯特話音剛落,劉靆、趙勇還有二憨等人,也是趕緊的將手中所有的燭火都拿了過來,點燃了,圍在亞諾的凍得像是一塊大冰磚一樣的手臂外,用燭火不斷的燎烤著,就這樣過了約有半個時辰了,李玉用手在亞諾被凍結的手臂上輕輕的揩拭,結果連一點的水漬都沒有,這凍住手臂的冰塊在燭火的不斷燒灼下,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毫無消融的跡象。
“少主還真如你所說,這一般的火燭對那冰塊,可是無能為力,這可怎麽辦?”看到亞諾越來越弱的生息,那斯特眼睜睜的看著卻是毫無一點辦法,一時間也是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當看到了那轉來轉去一臉悲苦之色的斯特,李玉一臉的猶豫,過來會兒想是下定了決心似得,對斯特說道:“若是到了最後萬不得已之時,本少主還有一個權益之策,雖然是過於的有點殘忍,但卻是可以保得你兄長的性命,就是不知道你接不接受?”
在聽到李玉還有一策,那斯特也是喜出望外,欣喜的說道:“少主還有辦法,什麽有點殘忍,對兄長來說,當下當然是保命要緊啊,斯特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
李玉也是猶豫了半天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還有一辦法就是斷臂保命。”
“什麽?難道少主要斬斷兄長被封凍的手臂,這可不行,要是等哥哥醒來的時候,發現少了一手臂,他會瘋的,要知道,這個對他來說是實難接受得了,少主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若是按照二憨的法子,把那冰塊敲碎了,您看行不行啊。”這時的斯特已然是亂了方寸。
李玉未答話,身旁的諸紅纓倒是開口了:“那也不行,如果那樣而為的話,還不如直接斷了手臂保命來的穩妥。紅纓是久混軍中之人,也是深諳此術,有過先例,尤其是戰場之上,在廝殺的時候,有的士兵手臂被砸傷,經過軍中郎中察看之後,認為被傷及的手臂已經是筋脈俱斷,若是不及時斷臂保命的話,恐怕將不久矣,可那士兵還是不願舍棄自己的手臂,硬是懷著僥幸的心理,直到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以至於最後連命也沒有保住,現在看來,若是重器之下,敲碎了那人手臂上的冰塊,那手臂也是必然的筋脈斷裂,時間一長,全身氣血不通,恐有性命之憂。”
聽到諸紅纓所言,那斯特顯得更是慌亂,一臉的無助喃喃自語:“這可這麽辦?難道哥哥亞諾真的要斷下了一手臂,方得保下性命,可這如何能讓兄長他能接受得了?”斯特臉上也是一副的絕望之色,麵如死灰般的難看。
“斯特,我看你還是速速決斷為好,因為時辰拖的越長,對你兄長亞諾的傷勢恢複就愈加的不利,若不能果斷抉擇的話,說不定還延誤了救命的最佳時機,到時反受其害,還是不要猶豫了,保住命總比沒性命可活要好的多。”李玉看到亞諾也是危在旦夕,在一旁催促斯特趕緊的下決斷。
那特遣隊中的斯特,見到少主李玉都沒有了其他更好的辦法,最後權衡再三,為了救下兄長亞諾的性命,也隻有如此而為了,想到此,便含淚,點了點頭,然後不忍看到自己兄長被斬斷手臂的樣子,轉身便要離開,而他這個決定仿佛是這輩子最為艱難痛苦的,不僅是極度的黯然神傷,更多的是為兄長失去手臂,感到無比的心痛。
當看到眼前的情景,那劉珍也是繃緊了臉色,對李玉說道:“少主哥哥,小珍不想讓亞諾失去手臂,你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好不好,那樣可真是太悲劇了,你讓亞諾以後怎麽辦啊?”說完話的劉珍拉著李玉的衣服開始不斷的晃來晃去,央求著,眼裏都掛上了快要流出的淚珠。
李玉也很是無奈,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