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諸紅纓想的一樣,但知道的更為透徹的於滄海,可是笑開了花,那看戲的勁兒頭可是要比諸紅纓要大不知道多少倍了,看著蒙在鼓裏還一臉推笑的張三,心裏開始默默的為那秉公執法的他開始祈禱了,留個全屍就好,留個全屍就好。
“不過潘副帥,本殿下就是有一點不理解,若是這張隊正真的像我們說的那樣,那麽,剛正不阿的張隊正昨夜司職之時,那俞不山和袁方兩都尉,是手持通令牌出的軍營嗎?”說完話的李玉,臉上還是波瀾不驚的從容之色。
而再看看其他眾人,全都傻了眼,媽的,這太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坑爹啊,這簡直就是連鉤帶拽的往自己設置好的坑裏代啊,這可是太子李玉一人把所有人都給耍了,包括那審訊此事的潘國濤,也給不折不扣的代入了坑內。
於滄海,嘿嘿一笑,心道:“好戲要開場了嗎?這小子半天設置了這麽大的一個坑,看來是要有血光之災才能免除了這小子設置的這個坑啊,今日來此,有人腦袋落地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能有幾個人栽倒在李玉設置的坑裏。”
要不是在父親的營帳之內,那諸紅纓都快要憋不住的笑出聲兒來,隨即就是自己一臉的得意之色,其實她自己就知道李玉可不是個吃虧的主,尤其是故意讓他吃虧的人,那麽他肯定是會十倍百倍的討要回來。
諸國衛沒有什麽表情,知道李玉若是來了,不把整個軍營內折騰個天翻地覆,那是不可能偃旗息鼓的,與其自己前去阻撓勸說,還不如放開了,讓他使盡了各種的手段,看看這小子到底能鬧騰到什麽程度。
“多虧殿下提醒,要不本帥可是被你這無恥之徒給糊弄了過去,對啊,張三,殿下剛才的問話,你聽到了沒有?若是你真的秉公執法,那俞不山和袁方是如何通行出去,到了大營的門口,你沒有查驗兩人的通令牌嗎?”
本來還有些飄飄然的張三,還在憧憬著自己今後的升官發財之路,可李玉的一番話,將自己從萬米的高空,一下給跌落了下來,隨即不太熱的天,那張三可是臉色蒼白,汗雨如下,聲音也開始沒有先前的那麽順暢,結結巴巴的對潘國濤的話進行了應答。
“潘副帥,你可要為小的做主啊,你不是不知道,那俞不山和袁方都是軍中七大軍團的掌權者,平日裏除了大帥,他將誰放在眼裏過,我等不過是一小小的隊正而已,他弄死我還不是比弄死一隻雞還簡單,我怎敢上前攔阻他們,要什麽通令牌啊,那我不是找死嗎?”那張三跪拜在地,可是一臉的哀求之色,顯然他說的是事實,在軍隊這個地盤上,以俞不山和袁方級別的人,要是碰到了張三這樣的角色,在他們的眼裏還真不如一隻雞呢。
張三說的這話顯然讓人不恥,可這話讓一人聽到,那可就不是一般的憤怒了。隻見在堂前站立著一直未有說話的劉珍,突然暴虐的將全身的功力毫無保留的爆發了出來,手握銀泉劍,奮起一躍,直立的身子竟然斜斜的疾速而起,直撲向那張三而來,口中叱喝:“他們惹不起,那你就來欺負我少主哥哥,氣煞我也,忍不住了……”
梅花十三劍,劍劍宛如一朵朵冷豔的梅花瓣狀,然後織成了一個偌大的劍氣織網,驚的旁邊的眾將士,急速的躲避,就這樣還是遲了一些,那張三在那個梅花瓣狀的織網下,身體被切割的成了碎末狀,殷紅的鮮血,紛紛灑灑,如剛下了一場血雨一般,連同屍體的碎塊砸的帳內離張三較近的人滿身都是,強大的劍氣,竟然還劈斷了帳內的一根粗壯高大的柱子,半邊的帳篷也在劉珍這驚天一怒之下,塌陷了一半,好在不是土石房屋,而是帆布繩索拉成的簡易帳篷,不然無辜傷者,定然不少,就這,也有幾人的臉上和身上有了些許的小口,有的盔甲直接被劍氣所掠之處,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如此意料之外的一幕讓所有人全部呆滯……
而李玉卻是一臉的苦笑,雖然自己也是恨不得把那張三直接給碎屍萬段,可也不能這麽大的動蕩吧,小珍啊小珍,你這不是生生的把我給往火坑裏推嗎,如果此事傳了出去,不是讓所有人都說自己的不是,說自己不是來整頓換防的,而是來殘虐的,劉珍啊劉珍,你如此一舉,你是舒服了,解氣了,可是把你少主哥哥給害苦了。
劉珍的利落殺人,可是盡顯暴虐,讓所有人都不禁的吸了口涼氣,此時,上座的潘國濤也離開了座位,看到小珍的出手,暗自揣摩,就是自己能不能做到這麽完美暴虐,這太子手下的都是些什麽人?
諸紅纓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劉珍發飆,可實在想不到的是,看上去純情可愛、憨態可掬的劉珍,為了李玉竟然如此的殘忍,再看那張三死的更是慘不忍睹,整個身體豁似被絞肉機濾過一樣,身體沒有一出完好之處,全都是一塊一塊的碎肉,這需要多麽強大的劍氣?
“要是有人再若欺負我家少主,如受此劍。”這時的劉珍就像一個十足的惡魔,站在大帳的中間,那把劍上,還留有滴滴的鮮血,此場景讓帳內見慣了生死的眾將領,都是不由的心驚膽寒,反胃不已經。
“小珍,我讓你殺此人了嗎?你要記住,這裏可不是什麽太子府,這是我大燊朝的皇家親軍藍旗軍的大營,你要造反嗎?早知道你是這樣的話,本少主就不帶你出來了,你的氣性怎麽這麽大呢,難道你沒有看到潘副帥還在上麵審問嗎?對與錯,人家潘副帥自有公斷,可不是我們隨意可以插手的。好了,今日,念在你是初犯,我暫且饒恕與你,要是下次,你再如此任性而為,到時可別怪你少主我發飆,我的要是生氣了,後果相信你也是知道的。”看到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李玉出來說幾句過場的話,還是要得的。
聽到李玉對自己的斥罵,劉珍不怒反喜。其實若論心機城府,這劉珍雖然年紀小,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由於受到李玉的影響,活脫脫的成了一個翻版的李玉,性格乖張,吃不得一點虧,有仇必報,成了小珍最真實的寫照。
劉珍心想,自己做的如此的淋漓暢快,不正是少主哥哥所要的效果嗎?就連少主平日裏把教導我們的都編成了詩詞歌賦,什麽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啊,劉珍心裏可是明白的很。
但表麵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於是手握銀泉,拱手委屈道:“少主哥哥,這廝也是太可恨了,嘴裏說的是連都尉都惹不起,卻來欺負少主哥哥你,我看這廝分明是把少主的好脾氣當作了軟柿子來捏了,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這家夥本來就是知道少主您的,他在門口所做的攔阻,乃是故意為之,就是顯擺自己如何的秉公執法,可看到那兩個什麽狗屁都不是的都尉,卻害怕起來,這分明是這小子,不拿少主當回事兒嗎?這口惡氣,少主能咽下,我劉珍可是咽不下!”
“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本少主還能怎樣?對了,潘副帥,你看眼前這事如何處理?”李玉說完了劉珍,還是轉過身來,對著潘國濤說道。
“哈哈,無妨,無妨的,我也同這位小姑娘的想法一樣,這張三卻是可恨,竟然不識時務,真的是該死,既然這位姑娘已經手刃了張三,也就算是替在下,提前進行了懲戒,這個是沒有什麽問題的,殿下盡可寬心。”說話的潘國濤也是盡量的順著李玉的意思往下說,要是再不表態的話,說不定那個跳了出來,又出什麽幺蛾子?
惹得李玉不高興,說不得又是一場的血雨腥風,這對於潘國濤來說,可是最為不利用的,還是那句話,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逆來順受吧。誰讓人家是皇家的太子呢,何況人家的手下,可是高手如林,不說現在的小珍如何,僅那個不怎麽說話的於滄海,也就是那個車夫,看上去都有宗師級別的高手,自己也不想去招惹這麽個惡魔。
“殿下,今日你召集眾將領到營帳之內,不是說上奉陛下旨意,說什麽整頓換防嗎?您看,是不是該說說這事的時候了?”這時,潘國濤從李玉到藍旗軍來,從入軍營到營帳的傳令,惹出了一係列的事端,可是把自己弄的焦頭爛額的,真是希望程序趕快進行完了,自己也好飛鴿傳書,請示自己的師傅秦忠葛,將今日所曆之事,稟報,已授權下一步如何應對。
“不忙,現在還不是有事沒有處理完嗎?現在事情清楚了,今日本殿下前來,傳令鼓響之後,半柱香的時間這俞都尉和袁方都尉都沒有按時點卯,雖然說出去喝花酒也是人之常情,可司職期間,這可是嚴重的瀆職之罪,這事要不先處理好了,本殿下如何說這換防,還談何整頓?這要是傳到了父皇的耳朵裏,不是讓他責怪兒臣沒有按律法行事嗎?”
“那依殿下的意思,這事該是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