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小爺我是來整頓軍紀的,不是來充當什麽老好人的,我做了什麽?難道用你來教訓我,還是先管好自己再說。”聽到了付春輝的質問,李玉沒有解釋什麽,直接用自己太子的身份壓上來。
“你……”麵對自己的質問,讓付春輝沒有想到的是,這身為堂堂的太子殿下李玉,竟然不講一點身份禮儀,直接上來就是一番江湖匪類的無賴之言,一下讓自己也無言以對。
見到了付春輝吃癟,那受傷的樊老頭也開始恢複了一些神誌,從對李玉的震驚中回到了現實,憤然而道:“這是你一個堂堂太子殿下說出的話嗎?這樣的用身份來壓人,難道殿下就不怕軍中將士們恥笑於你?自我藍旗軍成立以來,從未出現過掠殺了自己的同胞,還將屍體進行公然的示眾,即便是袁都尉違反了軍紀,那也是低調處理,殿下此為,可是讓人不齒。”
樊老頭此話一說出口,特遣隊的幾人一下開始不安分了,尤其是小珍已經開始毫不掩飾自己的淩厲的殺勢,就要準備動手了,對於別人這樣斥責李玉,這是小珍絕對不能容忍的。雖然小珍自己也不知道少主李玉的真正意圖,但在她的心中,李玉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今日來到藍旗軍,小珍以為也就是少主領著自己,出來透透氣,好好的觀光一下軍營的生活,因為是諸國衛的地盤,也就是少主準老丈人的地盤,等於就是在自家一樣,哪能想到會惹出如此事端,現在想起來,軍隊還真不是那麽容易所掌控的。
看到眼前的形勢,諸紅纓也坐不住了,她是了解一些情況的,知道皇帝李贄授予李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也就是一些有關於李忠叛賊安插於藍旗軍內的一些奸細名單,李玉此為定是有一定他的道理,但目前的形勢,有點失控的狀態,本來以為李玉會耐心的解釋,或是直接說出如此而為的原因,但沒有想到的是李玉竟然直接二話不說,上來就是自我為是,這不是要引起公憤嗎?
“好了,都不要說了,一會兒還要進行對陣練習,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沒什麽事了?付校尉,現在我令你帶上你的人,馬上到指定地點整兵,今日的方陣對練,還沒有進行完呢。至於袁都尉的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這時,看到形勢有點失控,諸紅纓站了出來,命令付春輝先行離去。要知道這人越是聚集的多了,事情就越不好處理。還是遣散大部分人,剩下的自己在好好的安撫一下,這樣也不至於任其發展,那樣的話,可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諸將軍,恕小的實難從命,現在袁都尉的親信屬兵,已然都趕到了這裏,看到自己的主將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殿下掠殺,你讓我等如何安心練兵,如何還有心情進行方陣對練,不是小的執拗,今日這事要是不能給我等一個明確的答複和交代,相信其他軍團也會是人心惶惶,殿下此為到底是來整頓軍紀的,還是來渙散人心的?”對於諸紅纓的命令,今日在付春輝這裏不同往日的服從失效。
付春輝話剛說完,諸紅纓臉色也開始沒有了從容之色,粉嫩嬌容,開始冷若冰霜,心中的怒氣也開始一點一點的燃燒了起來,正要發作的時候,李玉說話了。
“好,咱明人不說暗話,那袁方確是我名人斬殺,而後公然示眾也是我的命令,這一點我李玉從來不否認,但本殿下做事也有自己的規則,不是你們想象的濫殺之徒,既然今日袁都尉第四軍團的弟兄到了,都想知道你們的主將是何原因,被本殿下斬殺,那今日李玉就給你們一個交代,但先前說好了,若是這袁方該死,你們又當如何?”
“若是袁都尉真的是殿下所說的,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我等自然是無話可說,但要是殿下無中生有,借整頓軍紀之際,公報私仇,把袁都尉當作犧牲品來打壓我等的話,我們整個第四軍團的全體將士決然不會答應。”這時,王勇也站了起來,似乎在那樊老頭的療傷之下,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這種情況之下,作為鬧事的帶頭人之一,他豈會錯過打壓李玉的機會呢。
在剛才說話的當口,李玉已經知道這人叫王勇,乃是藍旗軍的一名百夫長,在軍中好鬥,有一點的小名氣,雖然不是什麽將相王侯,但對於底層的一些兵士來說,這王勇還是有一定的聲望。
“王夫長,你的意思是說,戰鼓敲響,你的都尉袁方沒有按時點卯,這罪名還不至於被立刻斬殺,而是要本殿下找出有關於他十惡不赦的罪名來,如此才能給眾位將士一個交代,不知可是此意?”李玉站裏一旁,冷眼相對,說話的表情十分的淡定。
王勇沒有答話,旁邊的樊老頭頓首說道:“殿下,你應該知道所謂戰鼓令集,號令眾將,乃是沙場之上,著急將士的緊急信號,但那是在沙場之上,戰勢瞬息萬變,稍有差池就會影響了整個戰局的形勢,為此,我朝才明令嚴申,凡戰鼓敲響時,點卯遲到,貽誤戰機,影響整個軍隊戰術進展的,那可真是要比什麽十惡不赦之罪,更要嚴重的多。就是袁方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可現在我們就目前情況而言,難道殿下有什麽事情召集將士,點卯遲到會影響整個戰局形勢的大事?況且現在也不是在沙場之上,隻不過是駐防營地,袁都尉沒有按時點卯或許是有一定的過錯,但錯不至死,就算是對你不敬,殺了就殺了,也不至於把自己同甘共苦,同戰殺疆場的自己人,拿來進行公然示首,殿下此為確讓我等憤慨,難道殿下為了自己的麵子,於穩定軍心而不顧,於國家的安危而不顧?作為即將榮登大統的太子爺,你這不是在束縛自己,自毀國之基本嗎?”
樊老頭聲音悲戚,言辭灼灼,辨析的合情合理,既替王勇解了圍,又反扣一把李玉,引起眾多將士的共鳴,覺得李玉斬殺示眾,於情於理都是有些過了,如此一來,人心更是浮動,好多人都開始由哭泣變成了悲憤,而後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恨不得把李玉給撕碎,千般的怒火一下由樊老頭的幾句懇切之言,全都引到了李玉的身上。
而麵對眼前的如此嚴峻形勢,貼身保護李玉的特遣隊幾人,更是緊張幾分,小珍等人也是劍拔弩張,於老頭心裏也暗暗的著急,心想:“李玉這小子,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到哪了都是一個惹事的主,現在可倒好,本來是以大爺的身份來的,肯定是會受到萬般膜拜,然後走走形式也就罷了,你既然不爭霸,甘於平淡,幹嘛惹這禍事,這不是明白著引火燒身嗎?要是這麽多的人,一個收勢不住,就算是有諸紅纓的保護,估計李玉失去了內力,想要安然脫身也是萬難啊。”
“這位老丈說的可是至情至性,如此說來,本殿下就是一個超級的紈絝子弟,腦殘到了自毀前程的份上,爾等還是稍安勿躁的好,我李玉這就給你們個交代。”說完話的李玉,開始吩咐人開始行動。
“春鶯姐姐,李玉我有一事相求,但不知你可應允啊?”李玉說這話的時候,可是一臉的春風笑意,一下弄的諸紅纓的婢女春鶯有點懵懵的。
半天才回過神兒來,嬌柔的臉上帶有一絲的羞澀,而後惶恐的說道:“殿下,有何吩咐,盡管說來,殿下之命,有什麽相求不相求的,您這樣說不是打奴婢的臉嗎?”
“那好,煩請春鶯姐姐帶路,有我差遣一人跟你去袁都尉的營帳探查一番,我為何要斬殺了這袁方,到時自會分曉。小旦、苗俊,你們跟春鶯姐姐一起去,記得到了袁方都尉的營帳,就是有一根針,也要給我查仔細了,不要放過一絲一毫的跡象,本少主相信你們會找到答案的。”說完還給了小旦一個鎮定的眼神。
不知經過多少次的訓練,李玉和手下特遣隊員的默契程度,已經達到了心領神會的地步,知道殿下沒有十足把握篤定,是不會讓自己前去搜查的。而後,在小旦經過李玉身邊的時候,李玉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封書信,安放於小旦的懷裏。這個動作,是李玉前世練習魔術表演時,練就的一些基本動作,再加上自己現在無名決達到一個新的境界水平,這個小小的舉動,可以說是萬無一失,所有在場之人,除了小旦之外,估計是沒有人會有所察覺的。
“小旦一定不辱使命,細心探查,少主還請放心,那春鶯姐姐請帶路吧……”小旦感覺到了少主李玉塞到自己懷裏的東西,知道這次少主是吃定了這些人,心裏也是不由的激動了一把,暗想,這少主可真是夠黑的,明明說是要我前去搜查,可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提前給了搜查的東西,這是栽贓啊,還是栽贓啊,還是栽贓。不由的小旦心裏開始有了一種興奮,跟著少主幹活,就是省心,什麽事都給你安排好了,就是不想露臉,也不行,這話說的,好像自己跟著少主,就是為了露臉似的,不過由開始的壓力,變成了忍不住的欣喜和激動,這活好幹啊,就是在搜查的時候,把這東西放在一個地方,然後裝裝樣子,最後在找出來,媽的,少主也真是的,腦子是怎麽長的,這麽快就想好了對策,不過轉念一想,估計這是早就預謀好了的吧,要不連栽贓的貨都提前準備好了,這難道不是提前預謀好的,或是早有準備了,想到這的時候,小旦對李玉又萌升了一股深深的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