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行動計劃應該是這樣,首先是找專人放風出去,就說大燊朝的當下太子殿下,要和當年聲名赫赫的悍將樊三進行驚天大對決,這場對決乃是生死之戰,要把這場比賽弄成一場盛世之舉,不但可以宣揚尚武之風,提高軍營將士的熱血衛國之心,還可激發他們的潛質,提高自身的軍事武學素養,關鍵不是為我們創造了一個肅清叛賊的大好良機嗎。至於如何放風出去,以我之見,可有三種形式同步進行。”李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到李玉之言,感覺上還真是一個大好的良機,就是覺得如此讓當今的太子殿下親自犯險,確實有點讓軍營高層們的擔心,要知道可不是矯情,若是李玉在這次比試當中出了什麽問題,那整個藍旗軍的都尉以上之職恐怕都難以保的周全了。
在擔心李玉的同時,那付春輝也覺得這就是一場賭約,要是李玉真的出事了,那自己定然不會有好的結果,甚至到時都有抄家滅族的危險,而對於諸國衛來說,就不僅僅是自己女兒守寡的問題了,那就真的是足以滅掉自己所有族人的大罪了,因為皇帝的兒子出了意外,而且還是聖旨親封的護國大將軍,這可不是一般的事件,李玉要是出事了,那可是要起大動蕩的,動蕩之亂不亞於叛賊攻打溧陽之危,所以李玉雖然也說了,而且聽似也很有道理,但所有人,不管跟李玉有沒有厲害關係的,都為他從心裏捏著一把汗,不僅是為他,更是為自己,覺得自己所有的賭注都被李玉給強行壓了上去,可輸的不是錢,而是命。
“需要三種形式同步進行,哪三種?”諸紅纓問道。
“一是安排一部分人口口相傳,盡量說的神奇一點,誇張一點的,那樣才會吸引更多的人來看。二是要書畫一定量的宣傳小冊子,上麵可以把我和樊老頭為什麽要進行決戰,寫在裏麵,同時加我和他兩人的生平事跡,這樣以來就更加吸引軍營裏將士的眼球。三是要召開校尉一級以上的軍職高層商談,然後層層傳達,以便凸顯更好的宣傳效果。”
聽到李玉乃是臨時起義弄的這個行動,說起來,還如此的詳實,一環扣一環,步步到位,看來這李玉也是一嚴謹之人,不是平日瘋傳的玩耍成性的癡兒。
“要是殿下執意如此,那我等也沒有辦法,但還是擔心你的安全問題,那具體的如何安排來做?”諸國衛在一旁問道。
“下麵我分一下工,先說宣傳這事,由紅兒來負責宣傳,她畢竟是有過在國子監直女殿的時候,曾經幫忙侍弄過那個琴歌大賽的宣傳事宜,其實剛才問了到了什麽是宣傳到位,意思很簡單,就是把我們組織的這場盛世之舉,讓每個人都知道,這是一方麵,再一就是要說的盡量有意思,讓所有人感興趣,不管喜歡不喜歡,先八卦起來,當然這期間也不可能就我和樊老頭倆人唱獨角戲。”
“那殿下還要安排其他什麽人參與嗎?”潘國濤一旁追問道。
“當然要有了,如果隻有我們兩人的話,沒有了大眾的參與性,隻有觀賞性,還不是引發所有人興趣的,我們還有弄出一個名目來,也就是說,要弄一個比武大會,也就是擂台賽什麽的,然後可以頒布一些可以優惠的條件和許諾,讓更多的人能參與進來,這樣可以說就是一場真正的盛世之舉了。”李玉越說越感到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比武大會?擂台賽,還要更多的人參與進來,對參與的人給予什麽優厚的條件和許諾?殿下,你這事可是越說越有點複雜了,若是按照你說的,那可不是一日兩日就可完成的,需要暫住幾日了,那我們前去換防的調令,該是如何是好?”
聽到李玉眼花繚亂的一係列部署之後,諸國衛一下有點頭大了,本來自己覺得已經跟李玉溝通了一下,不會有什麽大的變動,來到自己軍營之後,也就宣布一下自己和副帥的換防調動,之後簡單的寬慰一下將士們,意思一下也就是了,最多解釋一下換防的目的和重要性,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的事情發生,顯然這些事情的發生,都將超乎自己所駕馭之內。
而潘國濤卻更是疑惑不解,本來秦忠葛飛鴿傳書而來的書信上都說明了,是讓自己監視李玉在藍旗軍多動作的一切,而且還說了諸國衛要被換防遣到紅旗軍內,那麽他自己是沒有說要出去的,因為還給了他一個秘密的任務呢,那就是監視李玉一切的行為,將自己李玉在藍旗軍的所作所為一切都要飛鴿傳報,可上來就是李玉傳達聖上口諭,說是要換防要自己到什麽黃旗軍去,如此以來,自己還監視個屁啊,人都離開了,還能看到李玉幹什麽,這不是空想嗎?
隨即轉念又一想,難道是上麵師傅那又有了什麽新的情況?臨時有了什麽變數,想到這的時候,覺得也發生這種可能,但就是麵對眼前的這種情況,自己還真不知道如何應付,要是按照正常的形式走,或許會有忤逆師傅的意思,而不做吧,那到底師傅是怎麽想的,這下可是讓那潘國濤糾結不少。對於自己下步的行動,可是縮手縮腳,不敢放開而為,生怕自己做的一下成了上麵不倡導的,那可就悲劇了。
“要不是潘副帥說,我李玉倒是忘記了這茬,既然父皇都下了調令,我們不能不遵令而行,細想之下,至於調令嗎?這個也好說,既然是父皇親自下的命令,我們也要嚴格遵循不是,但目前你看這個藍旗軍的形勢不容諸帥離開啊,所以,還是煩請潘副帥先行離去,到了那黃旗軍去報到,到時拿上我的手諭,就任黃旗軍的副帥,準你帶去百餘親兵,本殿下要處理眼下的情況,就不能親自送潘副帥過去了,潘副帥,你看這事如何?”
“這......”想了半天,沒有想到的是李玉突然會給潘國濤來這一手,這分明就是提前把潘國濤給支走,明眼是都能看出來的。
李玉看到潘國濤的猶豫,立下黑著臉說道:“怎麽?潘副帥是不相信本殿下,還是不相信父皇,疑惑是有令不從,有抵抗之意?”
李玉的突然發難,可是嚇得這潘國濤不輕,惶恐萬分之下,急忙跪倒在地:“殿下,小的屬下,可是絕無此意,就是覺得這事有點倉促而已,既然是陛下親自下的奉詔,作為他的臣將哪有不遵令之理,殿下,小的這就動身,準備趕赴黃旗軍就任。”
潘國濤惶恐乃還是屈服於李玉的淫威之下,因為他也看到了李玉殺伐的一麵,從掠殺袁方就可看出,這李玉可不是一般之角色,李玉來之前,這秦忠葛就飛鴿傳書給他,說這殿下可不是傳聞中那樣的不堪,要自己小心應付,不要露出馬腳,關鍵是看緊殿下的每一動作,但盡量少說、少做,以免暴露自己的意圖。
但突然之變化,讓那潘國濤措手不及,麵對突然的變動,竟然也是無處是從,不過在見識了李玉的手段之後,這潘國濤更加的小心,知道這李玉的城府可不是像他麵孔那樣的稚嫩,很多事情的發展,都是環環相扣,都好像是來時,都謀劃好了的,真心厲害。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麽也沒有用了,用李玉的話來說,不去就是抗旨,自己從李玉到了這藍旗軍來,其實整個局勢就已經被這個看上去年輕的過分的弱冠少年,給控製的收放自如,看來,隻有走一步說一步了,在黃旗軍赴任的路上可以給師傅秦忠葛飛鴿傳書,一邊赴任,一邊等待上麵的消息,看下一步自己的任務應該做什麽。
這潘國濤作為秦忠葛的徒弟,也許武力值在他的徒弟當中不是最高的,但若論帶兵打仗、審時度勢、運籌帷幄,潘國濤絕對可以說是佼佼者,也許沒有人能出其左右,要不也不會安排到藍旗軍來做副帥,為的就是節製諸國衛,怕他一人獨大,擁兵自重,最後讓朝廷失去了對他的控製,其實這也是一種對諸國衛的節製吧。
“國濤,你也不必如此,要知道殿下也是決無惡意,說起來,早晚都是要換防的,早走跟晚走有什麽不同呢,等過了這段時間,肅清之後,除了遣人把這幾十安插的探子送走,我也改去紅旗軍上任了,不過殿下都說了,這不過是些許日子的事,等過了這段時間,我相信我們還一定在藍旗軍再次相聚的。”
出了這種情況,那諸國衛是要出來圓場的,畢竟這潘國濤跟自己當副手時間也不少了,大有十幾載之多,若不是這潘副帥一直都是對自己若即若離,而且還在藍旗軍內分化了自己的軍事掌控之外,這人,諸國衛還真覺得乃是一個可交之人,同是也是一可塑之才,就是要做自己心腹的話,恐怕還沒有到那種心神領會的地步。
說著話的諸國衛還上前一把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潘國濤,又好言相勸了一番,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本來李玉也是想讓潘國濤留下來共同主持大局的,不知怎麽的,李玉通過對潘國濤的幾番觀察之後,發現了這人有很多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