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有些冷場,也覺察出了屋內的氛圍有些不對,這時,春鶯接話道:“小珍妹妹說的對,現在的這個世道,我們確實不該認命,對於謀害我們之人,給予痛擊,殿下做的沒有錯,我們沒有質疑你家少主的地方,就是有些好奇而已,像殿下看上去,溫文爾雅,謙遜有禮,根本就無法跟外界傳聞的那樣結合在一起,不過對殿下有點好奇罷了,小珍妹妹,還是不要見怪啊。”
“春鶯姐姐,你多慮了,其實殿下為人,小珍跟隨一年有餘,每日不離身邊,對少主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小珍也猜不透,而且少主在做事的時候,每每都是出人意料,但事情的結果往往都會收到一向不都的效果,這是小珍和少主身邊所有人的印象。”說到了這,其實小珍對方才說少主心狠手辣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因為少主有時候真的何止是心狠手辣,對待敵人的手段,有時候連自己都感到極為的恐懼。
例如那次秀才遇到了不明黑衣人的攻擊,生命垂危,當少主趕回來的時候,那殺伐的手段,可謂不是一般的狠毒,第一次見到少主使用那玉泉劍,把所遇到的對手,像絞肉機一樣,粉碎成了一縷縷血淋淋的肉末,記得當時自己也是殺意正濃,但過後想起,還是心有餘悸。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整個藍旗軍大營的將士們,除了司職守夜的士兵之外,大部分都已沉浸在甜蜜的夢鄉之中,可諸紅纓的營帳內,幾人依然是奮筆抄寫,今日任務太子李玉可是說了,每人要複照十本編輯好的小冊子,隻有達到了一定的數量,才可發至藍旗軍的每個軍團,然後由每個軍團再次找人複照一定數量的擂台公開賽事簡介,下發到一些將士的手中。
不知過了許久,春蘭秋菊等人,感到陣陣的睡意不斷的襲卷而來,棋苑和棋緣兩丫頭,也是哈欠連天,看似累到了極點,但為了完成李玉吩咐複照小冊子的數量,個個都是揉揉了漸漸睜不開的眼睛,重新打起精神,繼續抄寫。
正在此時,那諸紅纓臥房的石陣禁製也被關閉,想來兩人的大戰定是結束了,不知戰後,又有和閨蜜密語,就不得而知了。
“怎麽了?都困了,本殿下怎麽看你們個個跟霜打了茄子一般蔫了,今晚你們可是辛苦了,要知道,我和你們諸參軍在裏麵商議重要的事情,這段時間,可是讓各位美女受累了,你們都完成了嗎?”李玉說話的時候,諸紅纓也跟著出來,不過所有人都看出了她與往日的不同。
在春鶯等人的心裏,眼前的諸紅纓麵色紅潤,嬌豔欲滴,飄逸烏黑的長發沒有像平素常那樣用發髻別起來,而是輕易的用一發扣隨意的挽了起來,絕色的容顏,更顯成熟的味道,雖然看上去顯得有點慵懶,但更加的嫵媚萬千,風情迷人,隻要是個男人,此刻見到了諸紅纓這般模樣,那肯定是意亂情迷。
“殿下,你可是跟我等說好了的,一定要同甘共苦,一起把這小冊子抄寫完的,可你看看,都什麽時辰了,我們幾個苦命的,被你奴役的人,在拚死拚活的為你賣命幹活,你卻是去逍遙自在的快活,這是沒有人性啊!”一旁的蘭歌不願意了,上來就是對李玉一頓指責。
蘭歌這一說,可不是說李玉一人的,一下就把小姐諸紅纓和李玉兩人都給說了,一下弄的那諸紅纓也是一個大紅臉,雖然是極度的裝作鎮定的樣子,可剛剛經過魚水之歡的諸紅纓如何能掩飾自己的尷尬呢?
“蘭歌,你就不要亂說了,什麽消遙自在,殿下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談,你們可不要亂猜疑。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該操心的事,不要亂操心。”諸紅纓欲蓋彌彰的說道。
“是是是,既然小姐都說了,我等做下人的敢說什麽嗎?你們是有要事要商議嗎,不然怎麽那石陣的禁製都啟用了,這可不是小姐的作風哦,要知道,平日裏小姐很少這樣做的,除非是遇到了緊急的情況,不然小姐會啟動石陣的禁製?”春鶯像是四婢女的老大,說起話來,連鉤帶刺的,一點也沒有給諸紅纓講情麵,但更多的是調侃的意味,當然也是為了小姐能和殿下如此和睦曖昧的相處,也正是她們所希望看到的,因為在所有人心目中,也隻有像太子李玉這樣的人中之龍,才能配得上自家的小姐。
“怎麽?看樣子好像幾位都困了,要不要我再給你們講個笑話啊,講個有意思的,給你們提提神,好繼續幹活。”李玉見到了諸紅纓臉上的尷尬之色,也趕忙過來替她解圍。
“才不要聽殿下的笑話呢,你講的那叫什麽笑話,都是羞死人的,秋燕還是不要聽了,不然跟這你時間長了,奴婢都覺得自己變成壞人了呢!”秋燕說這話的時候,可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就是對李玉進行現場說教。
說了半天,就菊舞和棋苑兩丫頭,還有小珍,很老實的沒有說什麽話,隻是低頭忙和自己的事情,看樣子抄寫小冊子,還很是認真,對李玉和諸紅纓的出來,並沒有多大的影響,要是別人的話,這倒也沒有什麽,可對於菊舞來說,這可就不大正常了。
“菊舞姐姐,剛才看到你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是去幹嘛了?是不是內急,連守護你家小姐臥房的任務棄之不管了。”李玉也看到了菊舞的不正常,索性就上前來故意的調戲於她。
“殿下,奴婢可是沒有惹你,但希望你也要不要惹我,雖然小姐在場,但菊舞要是被你惹怒了,說出了什麽不中聽的話來,你可不能治我的無禮莽撞之罪。”聽這話的意思,菊舞像是對李玉開始有了一定的排斥。
“咦,不對啊,我記得剛才是在你家小姐的臥房側門攔阻本殿下不讓進去,之後為了......”當李玉說到這的時候,下麵的內容菊舞大致知道李玉要說什麽,嚇的臉色都白了,倒不是因為別的,現在諸紅纓可是在當場呢,要是任其殿下就這樣胡亂的說下去的話,那自己還不被他給羞死。
“殿下,幹活啊,不要說了,在要如此下去的話,就是到天亮了,我們也幹不完啊。”打斷了李玉說下去的話之後,那菊舞成諸紅纓不注意的時候,用自己那幾乎要殺人的眼神,狠狠的瞪了李玉一眼,其實意思很是明顯,那就是你不要再說了,要是再說的話,我可就要殺人了。
“是啊,菊舞說的對,春蘭秋菊,你們趕緊弄,棋苑、棋緣,你們也要加快速度了,要知道,除了七大軍團每個軍團十份複照之外,還需要至少三十份,運至軍司庫、禦馬監、大帥護衛營,還有我們參軍衛隊等處,都要送到,這可是關乎到整個事件成敗的關鍵環節,今日就是不睡覺,也要把這複照小冊子的數量給弄出來,不然時間可是不等人,等這裏的事情結束了,殿下還要趕往黃旗軍和紅旗軍,這三軍一趟走全了,也是需要一些時日的,但現風雲四起,暗戰一觸即發,我們現在就是爭取的就是時間上的勝利。”
“小姐記下了,現在春鶯已經快完成了,再抄寫一份,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然後就等著裁剪成了殿下說好的尺寸,再用針線裝訂,就可以了。對了,都抄了一晚上了,那冊子上說的內容都是真的嗎,到時肯定會兌現嗎?”都寫了一晚上了,春鶯是第一個質疑小冊子上寫的內容。
諸紅纓沒有說話,抬眼看看李玉。似乎這個問題是應該由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來回答。
“那當然了,上麵寫除了本殿下要和樊老頭進行公開比鬥武學技藝之外,還說了驗證一下藍旗軍中到底有沒有所謂的隱藏高手,上麵都說了,若是你真有一身的本事,卻苦於沒有人引薦,而無法出人頭地之時,這比武擂台公開賽,就是站下你本事的機會,在賽事期間,凡進入到了公開賽的前二十名,均有機會獲得豐厚銀錢獎勵,還許諾在自己原有軍階的官職上,再上升一個檔次的職位。”李玉說起自己寫的東西,可是侃侃而談。
“這個春鶯都是知道的,因為以前不是沒有先例的,銀錢、官職,都是小事,可上麵還說了,準許自由之身,發給安家費用,這可是萬難哦!要知道軍隊也有探親假日,但那也是很少給予的恩賜了,更不要說什麽準許脫離軍籍,還給豐厚的安家之財,這可不是誰能說了算的,就是大帥也沒有這個權限,放任已有軍職的人,脫離軍營,恢複自由之身,然後回家享受安寧,要是都這樣的話,哪還會有人參與軍營,過著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嗎?”
“這個就是提高眾人參與這次擂台公開賽的最大亮點,也是體現我藍旗軍設身處地為將士著想的一個劃時代開創性的理念。你想,有的家裏兄弟幾個,若是有一人參軍的話,那剩下的還可以留守家中照看父母雙親,若是隻有你一人的話,留下年邁的雙親,有誰來照顧,想那第五軍團劉慧明麾下的百夫長王勇,就是例子,本來家中就一個瞎眼的老母,而全家也就剩下了王勇一人,若是這樣的話,按照大燊朝的律例,王勇根本就沒有機會出的營房去看望他的母親,這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