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春鶯雖然也知道和李玉的那層關係,那就是在自己日後跟隨小姐,到了太子的府邸上時,少不了要伺候殿下穿衣、洗澡、侍寢什麽的,即便是有了肌膚之親也是不可避免的,為此,春鶯也就索性放開了自己,反正日後也是要跟隨眼前這個人,想到這的時候,那春鶯就一下沒有了心底的那層障礙和隔閡。
待得到李玉的首肯之後,春鶯,開始拿起了食盒對李玉說道:“殿下,你還是隨奴婢到藍旗軍的上賓房去吧,其實那裏是要比藍旗軍任何一處營帳,都要住的舒服多,還是希望殿下快點決斷,到了那之後,趕緊的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的歇息一下,不然要真是有什麽意外的話,奴婢可就擔待不起啊。”
“春鶯姐姐,你這樣說,可是見外了,我們都是自己人,何必說這些客套話,有什麽擔待不擔待的,再說了,你家小姐不是讓都說了,讓你來照顧我,就是相信你,不是嗎?”李玉還是一副嘿嘿的笑容。
“殿下你喊我春鶯就行,你這樣喊我姐姐,可是愧煞奴婢了,想我春鶯本就是小姐家的一個女婢,而殿下是堂堂當朝太子,你這樣稱呼於春鶯,不是讓坑害奴下嗎?萬一讓別人聽見了,那春鶯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擔當不起啊。”
因為出了諸紅纓的帳外,像魚子還有幾個女侍衛,都守候在諸紅纓營帳的門外,一出帳外,這李玉就喊春鶯姐姐什麽的,要是兩人的話,也就罷了,可偏偏出來了營房,外麵又是那麽多的人,春鶯怕是有人聽到了,可不是這殿下陷自己於不義之中嗎?若是讓外人聽見了,傳到了皇宮之內,那陛下知道了,自己還不知道要被扒幾層皮呢?
剛出了營帳外之後,那劉珍還沒有走遠,看到剛進去營房沒有多久的李玉又從裏麵走了出來,感到很是奇怪。在她以為,這少主李玉進去後,還不好好的歇息一下,怎麽還沒有怎麽著呢,就又走了出來,難道有什麽事嗎?
“少主哥哥,你這要是去哪啊?”雖然話是衝著李玉說的,但眼神去是盯著春鶯上下的看著。
“劉珍?你怎麽沒有去幫他們啊!”習慣的話,李玉脫口而出,因為看到了劉珍沒有走,李玉覺得好像就是在等自己一樣。
“小珍,你沒有到軍營的客房去?好像都給你們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哦,昨天沒有回去。”說到這的春鶯,一下想到,昨天晚上不僅僅是有李玉,還有這個丫頭,也在諸紅纓的營帳之內,還幫忙抄寫了那宣傳小冊子呢!
“是啊,昨天不是跟隨春鶯姐姐在一起了嗎?再說了整個晚上姐姐都和殿下在跳什麽豔舞,我欣賞還來不及呢,豈會錯過如此大好的機會,雖然知道自己也給安排了住處,還是沒有走,和你們昨日夜裏開心玩了不是?”劉珍很鬼的,雖然沒有說出重點,但已經開始用話套春鶯的話來。
雖然春鶯不知道小珍的真正意圖,但還是把她當做一個小孩子來對待。
“小珍妹妹,我要帶領殿下到藍旗軍營的上賓天字號客房,對了,因為來的時候就你一個女眷,好像小姐已經把小珍妹妹安排到了地字號房裏去了,跟你少主的天字號離得不遠,你要是沒事的話,也可到你少主那裏。”春鶯看這劉珍說道。
“少主夫人姐姐也給我安排地方了,小珍還沒有去看過呢,既然春鶯姐姐都說了,那正好,我也跟隨姐姐去我臨時的住處看看去,不然我真不知道在哪呢?”說到這,顯然劉珍擺出了一副狗皮膏藥的樣子,那就是一定要跟隨少主李玉,雖然知道這時的李玉很是煩她。
李玉是知道小珍意圖的,一臉的斥責:“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不要老是黏糊在我的身邊,你那客房,阿牛他們都是知道的,你的地字號房間可以找阿牛去詢問,一會兒去吃點東西,然後休息一下,這陣子有你要忙的,放心吧,不會讓你閑下來的。”
“眼下不是有春鶯姐姐帶路嗎?正好我也不用找他們了,少主怎麽了,我又沒有找你,讓你帶我去,你責怪珍兒作甚?莫非你有什麽不想珍兒看到,或是你想幹什麽,而覺得珍兒礙了你的眼?”這劉珍說話一點也不客氣,說的李玉那可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好了,走吧,現在我還真是有點累了呢!春鶯,我們走了,讓這丫頭跟著便是,反正一會兒就到了住處了,我也真是有點累了,還是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不然可就真的腦子都迷糊了。”說到這的時候,李玉還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一臉的倦容,春鶯看到了也是一臉的嗤笑,不僅僅是晚上沒有睡覺的緣故,在春鶯的心裏,更多的是覺得這殿下昨夜可真是風流極致,估計也是到極限,肯定是累了。
於是那春鶯也沒有多說,而是一手提起了那裝有吃食的食盒,另一隻手,拉起了劉珍,說道:“反正正好順路,那小珍妹妹,你就跟姐姐一起走吧,到了地方,姐姐就告訴你,哪裏有專門歇息的地方,你看看你家的少主,對下人那麽凶,唉!我都對你遭到你家少主無端的指責,感到憤憤不平,你看我們家小姐,對我們那是……”
聽到此言,李玉頓時火冒三丈,對這春鶯恨的那是牙根直癢,目瞪圓睜,狠狠的對春鶯說道:“你個死丫頭片子,找事兒呢你,看我不打你屁股。”說著就朝春鶯奔了過去。
見此情景,春鶯頓時嚇的驚慌失措,嬌容變色,誇張的拉起劉珍飛奔而逃,邊跑,還邊喊:“大夥都來看啊,殿下仗著太子身份,欺負下人了,快來看啊……”
春鶯如此一喊,一下引來了很多藍旗軍守衛人員的駐足觀望,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還沒等反應過來,兩個漂亮的婢女,一個身材略高,一個稍差,其中一個還提著一個食盒,狂奔飛逃般的從自己的眼前掠過,一刻不到,一個身著華服,一身錦緞玉袍,一臉的白淨,也是不顧形象的,撒腿猛追。臉上還盡是憤恨之色!
“咦,那不是諸參軍手下的第一貼身侍衛丫鬟春鶯嗎?在這藍旗軍內,還有人敢追著打她,這事倒是蹊蹺了。不對啊,旁邊還有一個俊美的過分的小丫頭,年齡上看去,比那春鶯還要小上幾分,一臉飛粉嫩玉琢,整個看上去極為的秀美,雖然年紀不大,卻盡顯了一個玉美人的胚子,不過現在看上去也是一副驚恐之色,不顧一切的跟隨春鶯向前飛奔著,這是怎麽回事?”
跟所有人一樣,魚子也看到了眼前這一場景,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她沒有出麵製止,因為就算是自己想製止也管不了,因為後麵緊追不舍的那人,正是軍內就連自己的主子都不敢熱的大人物,當朝的太子殿下李玉。
沒有跑多久,就到了藍旗軍營的中心地帶,也就是離諸國衛的大帥營帳,沒有多遠,這是一處極為平坦的地方,方圓幾裏,到處都是黑壓壓的守兵,仿佛這裏的防衛是整個藍旗軍的中重中之重。
這片地域,就是藍旗軍的上賓客房,分為天、地、人三個級別,天字號上賓房就是中間一個最大的白色的帳篷,整體看上去不像是一個蒙古包弄起來的,倒是有些悉尼歌劇院的風格,上下層次不起,高低有致,整體都是瑩白的顏色,像一個白色的帆船一樣,穩穩地駐紮在這片空地的中心位置上。帳篷的布壁上,光滑,舒展,四處也都插滿了各色的小旗,在風力的作用下,呼啦啦的直響,營帳四周滿上盛滿清水的大缸,估計沒事的時候,是用來人畜飲用所需,若是一旦遇到火情,那就是用來滅火之用。
當劉珍跑到這裏的時候,因為有春鶯的帶領,所以兩人也是一路綠燈,沒有一個侍衛敢上前攔阻,而後麵的李玉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剛進入到這片地域,李玉就被人給生生的攔了下來。
“站住,這裏是藍旗軍的重地,閑雜人等不可進入。”剛剛走到路口的李玉被一個五大三粗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哎,講點道理好不?你看到前麵的那兩個女子了嗎?她們進去的時候,好像這位大哥沒有阻攔哦,而我為什麽就不能進去?你這可是嚴重的重女輕男思想,怎麽,看人家長的好看了,你就讓人進去,看我是個男的,就不讓進了,這又不是卡拉OK舞廳,女的免費,男的買票,真是的,即便是這樣的話,你也應該說說清楚。”說話的李玉,根本就沒有在意說話攔下自己的人,一臉的張望之色,不過在這侍衛的阻撓之下,眼睜睜的看著春鶯和劉珍跑進了那白色的帳篷之內。
李玉的一番話,可真一下讓那守衛的幾個人傻了眼,尤其是近身攔下太子李玉的那名守衛,看衣著也是一個名隊正的軍職,對於李玉說的一些話,一點也沒有聽懂其意,一臉的懵懂之色,按說這地方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跑來的,聽說了最近本朝的太子殿下來了,昨天準備的天字號上賓房也沒有派上用場,因為昨天已經接到了諸大帥的指令,說是要好好的整理上賓房,因為殿下殿下要過來,所以,今日也不必往日,這上賓房的區域要比平日裏緊張多了,可不是什麽人想來,就能進到裏麵來的。
這人也是為了司職的需要,上前來攔下了李玉,但確實是放過了春鶯和劉珍,劉珍不認識,但那春鶯這個隊正可是知道的,那是諸參軍手下最為紅的第一侍衛名叫春鶯,人家可是走遍藍旗軍營都沒有一個人招惹的主,自己就算是再多個腦袋,也不敢去觸那黴頭,況且兩人進來時,可是一路狂奔,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家就已經進去了,主要是看到兩人時,因為有春鶯的帶頭,自己要是這時攔下了兩人,不是自找沒趣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