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玉喊出用玉泉劍傷人的時候,那塔納托羅多少還所有些畏懼的,不過這串佛珠,正是給他勇氣之所在,這從師尊苦頭陀那偷來的的一串非比尋常的佛珠,這也是有了這東西,才可敢於正麵對敵李玉手中的玉泉劍。
迎麵趕到,那塔納托羅沒有看到李玉手上的什麽玉泉寶劍,就連其他的劍也沒有看到,看到的是他手裏拿著一個類似於裝燈油的細長罐罐,也沒有在意,不過聽完李玉一聲:“給我中標,看你丫能擋得住我專為你發明創造的,青春少女防狼噴霧劑。”
此話一出,說實話,所有人都不知道李玉說的是什麽意思,但都知道他說的這個東西好像是一個什麽厲害的暗器,果真如此,隨著“茲茲......”連聲怪異的聲響,一股股不知名的白色霧氣,帶著絲絲濕潤的水汽,朝著那塔納托羅撲麵而去。
由於這東西噴出的霧氣,根本就是一團水霧之狀,任你功夫武學如何的高絕蓋世,反應如何的靈敏迅速,都無法將所有的水霧都擋了下來,於是那大宗師塔納托羅也就如同李玉所說,還真是中標了,受災區最為嚴重的就是臉上了,不過貌似不是什麽厲害的暗器啊,首先就是一股清涼之感,噴在臉上也沒有什麽大的傷害,之後不到轉瞬,那塔納托羅開始發狂般的嚎叫了起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到了,痛煞我了!”刺痛之下,那本來就很是猙獰的麵孔,變的更加讓人難以拭目。
之後,那塔納托羅開始狠勁發瘋的揉擠著自己的眼睛部位,而且還混雜這臉龐上的噴霧劑類的水霧,這下,痛感沒有消失,反而更加的刺痛,這還不是最悲催的,關鍵的是自己沒有了眼神發力,那意念邪功也不能發揮出來,這樣可就如同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沒有分別。
可能相比還要遜色很多,因為眼睛是一時半會兒根本好不了的,那裏麵的物質,李玉可是一清二楚,要知道越是揉捏,那樣的刺痛感覺就會加重,而且還會引起眼睛的皮下出血,直至很嚴重的後果,但要靜坐閉眼,經過清洗之後,相信也就會過去的,可這個情急萬分的時刻,哪能靜的下來啊!
就在那塔納托羅痛苦不堪的時刻,李玉平靜的臉上,顯露出陰狠的殺機,沒有絲毫的猶豫,前世經過無數次曆練的一把軍刺從李玉的布靴抽出,進入無名決的第三層後,李玉的內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深狀態,出手閃電,下手陰狠決絕,無比精準的直插入那大宗師塔納托羅的咽喉部位,一個對穿,軍刺的另一頭瞬間噴射出汩汩的鮮血,堵都堵不住,至此,那塔納托羅便不在叫喊,一下喉嚨部位的對穿,讓他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不過眼睛這時倒睜開,露出滿是不甘的神色,耳邊響起的是自己師尊苦頭陀的囑咐:“有生之年,你不得出行山門之外,否則就會遭到血光之災。”臨死才知道,師尊的話,真的應驗了,還不是一般的靈驗,如此稀裏糊塗的敗給了一個剛及弱冠之年的小子,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心中的萬分不甘,隻有用盡最後的一絲氣力,支撐自己睜開那屈死的眼神......
“殿下,小心身後......”見到師尊竟然會被這詭計多端的小皇子用一個不知名的暗器所傷,之後,又是一把鐵器貫喉而亡。巴魯特和雅克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直到那塔納托羅就要倒下的時候,兩人才一人持著戒刀,一人手拿月牙禪杖,發瘋般的朝著李玉衝將過去。
剛剛回過神兒來的春鶯,大聲的提醒李玉。
撥出軍刺,李玉連回頭都沒有回,隻是隨意轉身一個淩厲的劈刺,速度快讓在場之人,都沒有看清楚李玉是如何出手的,巴魯特和雅克圖喉嚨處濺起一抹血花,疾行衝將的身子愕然不動,停滯了下來,不管是消瘦的巴魯特還是魁梧彪悍的雅克圖,也是雙目猙獰,心有不甘的雙雙斃於李玉軍刺的一揮之下,劍血封侯。
不遠處不斷呼喚師傅的王勇,也是呆滯當場,嘴巴張的能直接塞進去一個雞蛋,而此時,那被打倒一邊的樊三正巧醒來,看到李玉殺死塔納托羅等三人的一瞬間,也是覺得不可思議,不知道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嘴裏還喃喃的說道:“劍血封侯,劍血封侯啊,這是我樊三這輩子親眼見過出手最快的劍,沒有更快,隻有最快,這小子就是為殺人而生的,竟然做的如此完美。”
包括春蘭秋菊這也是第二次見到李玉真正的出手,但每次都是那麽的驚豔,那麽的讓人流連忘返,那麽的記憶猶新,仿佛剛剛在身邊剛剛發生一樣,像是天外飛仙,讓人會產生膜拜、景仰、讚歎之念,李玉殺人的過程,沒有太多的血腥,沒有過多的廝殺,更沒有如何的驚心動魄,隻有完美,對,也許隻有完美的表演,才能詮釋李玉的整個殺人過程,原本幾人認為是生死之戰的情景,沒有出現,隻有那李玉殺人一瞬間濺起的一縷絲絲血跡,才能喚醒這是他在殺人。
這時,樊三,他還想有機會了可要和那說話一直有些自命不凡的太子李玉,好好的較量一番,不說是為了完成老主的遺願,就是打擊一下那小子狂傲的心,也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可當眼下看到能把自己打飛的大宗師,竟然被李玉一件如同鐵棍一般的普通武器下,直接貫穿喉嚨,這太讓人意想不到了,尤其是斬殺巴魯特和雅克圖的時候,李玉的這場殺人表演,簡直就是樊三這輩子遇到最為震撼的事情了。
那剛戴上鐵拳套的諸俊武就更不用說了,整個人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被充斥於內的,是李玉瞬間斬殺三人的優美畫麵,這是殺人嗎?
諸俊武愣住了,整個人如石化般的定格在了當場,神情呆滯,麵目毫無表情,除了僵硬還是僵硬,心裏卻是萬般的呼喚,這不是真的,這是我在做夢,這是做夢......
春蘭秋菊也是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剛才鼓起萬般勇氣,布下了劍陣,一心要拚死救護李玉的行為,相對於剛剛發生的李玉殺人表演,頓時幾人有了想要撞牆的念頭,開始想到了自己的衝動之下的勇氣,在李玉的麵前就好比是跳梁小醜的稚嫩做作表演,這時,要是有個地縫兒的話,相信春蘭秋菊會立刻鑽了進去,再也不想出來,這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家了,雖然幾人也想到李玉也有不凡的身手,但沒有想到會完美到如此程度。
今天的事情,給在場幾人如何的視覺衝擊效果,這恐怕是這輩子最難忘記的事情,同時,另一種情緒也隱隱的上升了起來,那就是這太子李玉是何等的可怕,怕的都讓自己的每個神經,每根血管,每處血脈,都為之顫抖,不知這種狀態一連持續了多長的時間,反正除了愣神還是愣神,每個人的腦海裏,都懸浮著李玉瞬間驚豔、動人、冷靜、從容、優美的殺人鏡頭,這會是一個傳奇,一個江湖上美麗的傳說。
“好了,都別愣著了,我的活已經幹完了,開始收工,剩下的就是你們了,還愣著幹什麽?”李玉望著形態各異,但卻都是仿佛釘住了一般的眾人說道。
“殿,殿下......我們還需要做,做什麽?”諸俊武顯然還是沒有回過神兒來,說話的語句都有些語無倫次。
“笨蛋,你豬頭啊,殺人之後,我們還要做什麽?”李玉反問,臉上露出大戰過後的輕鬆愜意。
“殺了,就殺了,還需要做什麽......”諸俊武還是不明白。
“俊武啊,你說你好歹也是自稱是在江湖上混過了,連這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殺人之後,當然就是毀屍滅跡了,怎麽了,被大宗師的名頭給嚇傻了,趕快幹活,先說好啊,本殿下可是當朝的太子,身份尊崇,品格高貴,這挖坑埋人的活,是萬萬做不得的,你說下麵你們要做什麽?”
隨口吐了一嘴的塵土和一片不知怎麽進入嘴裏的樹葉,拍了拍身上的雜物,那樊三從懷裏前胸,拿出了一塊厚實的鐵板來,說道:“是啊,趕緊幹活,這殺人後,就是要毀屍滅跡。”
“師傅,你沒事吧?”那王勇今夜遇到的都是奇怪之事,明明看到自己師傅被那大宗師塔納托羅打飛出去了好遠,換作自己的話,說不定骨頭渣都被轟的一點不剩,本以為師傅樊三也是凶多吉少,沒有想到的是,師傅除了相貌上有些狼狽之外,竟然是安然無恙,當看到樊三從前胸拿出一塊已經幾乎有些變形的厚鐵板之後,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不過轉念一想,按以師傅的秉性,這事可是他萬萬做不到的,不要說做了,就是想,這師傅都會不屑於此。正當王勇還有些納悶的時候,那樊三轉身對李玉拱手而道:“多謝殿下的指引,我樊三一輩子都認為自己是對的,但唯獨這次認為你讓我藏身鐵板於胸前,是錯誤的,可就是因為遵從了你這次,我認為是錯誤的決定,卻救了小老兒的一條老命,大恩不言謝,我隻能說,殿下絕非凡人啊!”
“什麽絕非凡人,這招連市井街痞打架時都能想到的下三濫招式,怎麽到我頭上,就是絕非凡人了,你可不要給我戴高帽子,要知道拍我馬屁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的,不過樊老頭,我李玉這次也就自大點,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任何時候,最有效的辦法不一定高雅,也不一定多麽詭秘,簡單就行,隻不過有些人活的歲數越打,就越加的活了回去,連最初的大家招數都忘記了,這可不好!”李玉笑笑對著那樊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