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的那個世界,其實就是自己前世的幻境而已,沒有什麽別的情況,主要是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情,讓李玉自己開始有了迷亂的感覺。
從開始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就是感覺到很迷亂,本來以為是很清楚了,因為到這個世上來,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優越性,無論是戰術技巧,還是功力絕學,在很多方麵,李玉自己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特別是自己在國安局學到的一切應變能力,這讓他很是自信。
可麵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李玉開始懷疑自己適應這個世界的能力了,原本都是自己設計好的環節,到了現在一下都變了,本來以為可以通過兵王之選,讓自己的很多計劃得以成功,沒有想到的是,中間會出現這麽多的事情,以至於都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其實回想回來,李玉也就釋然了,很簡單,那就是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程度還差很多,對這個世界的知悉了解還有不足,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覺得對這世界,很是熟悉似得。
這應接不暇的事情,全部說到底還是自己對信息掌握薄弱,對好多江湖人和事估略的不好,想到這的時候,李玉也就對目前發生是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當金欲鸞那一方有人提出要搜查鐵騎衛的時候,一下就引起了智蕭等人的憤慨,當然也許還沒有到兵戎相見的地步,那是因為現在僅是說了說,還沒有付諸實際行動。
但真要是搜查的話,那樣就會造成智蕭一方的強烈反抗,如此肯定又是一場激烈的打鬥,還真說不定最後會引發大動蕩。
金欲鸞也是實在不想鬧出什麽亂子來,因為這樣的話還是對藍旗軍極為的有利,那樣,還不如不亂呢,這樣到時候,怕自己跑都跑不掉。
但他也不想放過這次機會,於是進前對智蕭說道:“智天王,現在也不管你手裏有沒有光明舍利,我金欲鸞不做那搜查之事,那樣還不如不做呢?要知道,在西域我金欲鸞就是再猖狂,那也不敢對智天王有所不敬,那這搜查之事,我是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還有你金城主不敢做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說完這話之後,智蕭背過身去,對著全體鐵騎衛的將士們說道:“你們剛才都聽懂了金城主的話嗎?他的意思是說你們其中有人已經拿到了那光明舍利,而且就不再進行什麽搜查了,但人家肯定是還有下文的,但是不管有什麽下文,我這裏先問一句,大家有沒有誰拿了那光明舍利,要是那位兄弟拿了那東西,咱就拿出來,我要說的是這人是要一個臉麵問題,考慮到這東西原本就是梵蒂教的東西,對於本來就是他們的東西,我們幹嘛要拚死拚活的搶來占有,應該主動的把這東西歸還才是!”
智蕭之所以這麽一說,也就是為了做做戲而已,他想到的是肯定沒有人說自己拿了那東西的。
不過因為智蕭經過綜合分析,肯定那東西一定在李玉身上,為了能避重就輕,混淆視聽,讓所有人轉移視線,讓重點從李玉的身上轉移開來,才如此一說。
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個聲音徹底的把智蕭給震撼了,一下把他打的七葷八素。
隻聽得李玉說道:“你們這麽興師動眾的過來,難道就是為了那一串破珠子?那東西,我見過,現在在我這,你們想要的話,就來我這拿吧。”
此話剛罷,場麵頓時啞然,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李玉,看著這個分明就是鐵騎衛其中一員的普通兵士上。
智蕭臉上淡然的笑容一下而止,從他微微顫抖的手就可以感覺到,他此時心中思想活動是如此的驚濤駭浪,是如此動蕩不堪,這小子不是真的像傳言說的,是一癡傻兒吧,怪不得傳言說李玉是一個癡傻之人,通過今日之言,看來還真不是空穴來風,他這般言語,可是一下把智蕭給推倒了風口浪尖之上,不僅如此,還有其他的鐵騎衛,還有藍旗軍的將士們,包括諸紅纓和知道事實真相的樊三王勇等人,都覺得李玉這是傻了。
而縱觀對方,也就是金欲鸞一幫眾人,一下也停止了喧鬧,也不說要什麽光明舍利了,整個都是直愣愣的全部盯著李玉這個鐵騎衛的小兵,都覺得這人是不是跟智蕭有仇啊,或是有過節,在關鍵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配合,好久沒有這麽有意思刺激的事情發生了,一下讓他們竟然沒有了任何反應,停止了自己一切的想法,攢頭湧動的看著李玉一個人的表演。
金欲鸞更是覺得這事情變的越來越超乎自己的想象,沒有想到這個從開始就敢梗著脖子跟自己對著幹的蠢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李玉這樣一說,那金欲鸞卻沒有找到光明舍利的喜悅,因為越是這樣,那就證明這事情越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看到自己手下的一幫人各色表情,但唯一相通的就是驚訝和木訥,不知應付的情景,這讓金欲鸞都感到了這李玉不是真傻,就是太傻,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嗎?
“是嗎?你真的見過一串佛珠?那好,本城主先不問你那珠子到底有沒有,你先說說,你叫什麽名字,姓甚名誰,什麽時候加入鐵騎衛的,要不你試試來我麾下怎麽樣,你可以考慮一下,到了我這,能滿足你想要的一切。”金欲鸞一副和藹的神色,不緊不慢的問道。
聽完金欲鸞說的話之後,李玉頓作天真癡傻模樣,疑惑的指著天上說道:“大家看,天上好多牛在飛啊!”
李玉說罷,還真的有好多人,都仰頭向天空上望去,空空的隻有清晨蔚藍色的天空和幾朵白色的雲朵,哪裏有什麽牛在飛?結果是什麽都沒有看到,然後奇怪之下,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李玉的身上,同時凡是向天上看的人,都感覺到了自己一個精明正常的人,被一個傻子耍了一樣。
當李玉看到這些人習慣性的跟著自己的話,向天上望去的時候,差點笑翻了,隨後繼續說道:“原來是有人在吹啊!”
此話方罷,不但藍旗軍裏的人,就連金欲鸞那邊也有人,就是一陣轟然的大笑。如此一出兒,原本李玉搞起的緊張氛圍,一下也就重新回到了詼諧搞笑的氛圍中去。
智蕭也從緊張的氣氛中得到了一些緩和,不過對李玉可是越來越覺得這家夥不讓人省心了,不過從心裏開始覺得他越來越像自己想象的那樣,隨後也就釋然了。
“你……”待知道了自己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給耍了之後,那金欲鸞臉色霎時一邊,眼睛的深處閃出了一絲陰狠毒辣的目光。
“老前輩,不要生氣啊,關鍵是你許願許的太大了,滿足我需要的一切,你以為你誰啊?即便是你能主宰世間的一切,也不可能滿足我需要的一切,你想想看,難道是我耍你嗎?”李玉站在一旁,嘿嘿的笑著說道。對金欲鸞的陰狠目光,毫不在意,好像是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不過在兩人說話的同時,那智蕭可是一點也沒有閑下來,全神貫注的運用全身內力,隨時抵擋那金欲鸞失控之下,對李玉下狠手。
“不要跟老夫咬文嚼字,我且問你,小子叫什麽名字啊?”雖說被李玉戲弄,但畢竟金欲鸞也是老江湖了,在整個江湖不管是大燊朝還是西域,那可是巔峰級的人物,最起碼要做到淡定,不要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子給戲弄了,還好穩定了自己的心境如是說道。
“怎麽?想搞暗殺,表麵上你是多麽的謙讓,然後不在乎,背地裏打聽好了我的姓名好對我暗中下手,你西域三魔的名頭,可不是隨口說說就算過去的,下黑手不是你們慣有的做法嗎?”
李玉還在糾纏,其實他也清楚,現在是能拖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要是對方按耐不住,那麽等到明白過來,那麽最先遭到打擊殺戮的就是藍旗軍剩下的這幾個人,這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另外李玉還在盤算,藍旗軍整個軍營兵力不下三十萬,就算是劉慧明已經嘩變,然後除去那些隔山觀望,牆頭草一類的人,那至少有二十萬的兵力供自己支配,現在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會被牽製,到現在還沒有反應。按說,軍營裏憑空添加了這麽多的可疑人物,多少那些斥候會把信息反饋回去,可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呢!
此時,經過一番事端的發生,已由淩晨開始轉入了早上的階段,按說兵王之選,宣傳力度這麽大,不說全軍都知道,最起碼離這裏最近的幾個軍團早就應該有所準備,但還是沒有行動,這就可以看出來,肯定今日不隻是西域的智蕭、三魔中的金欲鸞等人到來,也不僅事劉慧明的嘩變,一定還會有更加複雜的勢力摻和進來,至於到底是什麽,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所以,李玉此時,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盡量拖延時間,讓更多的人趕過來,或是兵力整合,那樣的話,對付今日之事還是有很大勝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