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蕭沒有說話,但是已經切實的感覺到李玉對自己此行的關注,私下思慮:“難道這小子已經知道自己的意圖,按說這可不大可能啊,因為知道這事的人,這世上恐怕超不出五個人。而且都是滄桑之年,跟李玉可是如何也談不到一起。”
想到這的時候,智蕭依然是不動聲色的看著李玉,雖然沒有說話,但已經對李玉關注自己來此的目的開始有些後怕,因為這事還不是讓他知道的時候,這要是讓他製動,那對於他的性命可是不小的威脅,要是能回到那玉泉山莊的話,有了那司空弩的庇護,應該還比較保險,可現在,說了這事,就是把天給痛了一個窟窿。
而諸紅纓看到智蕭的沉思模樣,還以為是智蕭在說起雲台嶺的時候,有什麽難言之隱,於是勸慰道:“智天王,你也不要有什麽顧慮,雖然我們不是一定要你說出事情的原由,但你可以說說雲台嶺現在的情況,即可,當然要是您真的不方便說的話,我們也不勉強。”
說完話的諸紅纓開始招呼春蘭秋菊和魚子等人,召集人馬,開始離開校場此地,因為現在還有更加讓她擔心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父親的安危,父親的營帳正好是在雲台嶺的東麵,也是一條不可通過的死路。
要是校場的路給叛賊之兵所把守,一下就截斷了兩個地方的去處,一個是自己的營帳和校場之處,還有一個就是自己父帥的營帳,不過好在父親營帳的最近是第一軍團的郝錚亮在那,算起來哪裏除了父帥的二千虎狼營兵士之外,還有三萬左右人馬的第一軍團,要是路被封死了,那麽父帥肯定是要奮起反抗,可現在也是不知道任何的情況,這還真是一個頭疼的事。
感覺到諸紅纓對戰勢的關注,李玉關心問道:“紅兒,大帥的營帳是不是在雲台嶺的東麵,要是雲台嶺這路封死,是不是外援全部都進不了你的校場和他的營帳?”
“的確如此,雖然郝都尉的第一軍團也是駐紮在那裏,但說來是比較分散,沒有得到及時的部署,還真的一時難以集中在一起,這樣很容易讓敵人分而治之,對於郝都尉和副帥都是不利的,尤其是虎狼營中的將士們,雖然個個也是身手不俗,但一拳難抵四手,架不住人多啊。”諸紅纓分析道。
“剛才紅兒說了,估計那雲台嶺大約能有多少的駐軍?”李玉問道。
“不少於八萬人!”諸紅纓很是肯定的估計道。
“諸丫頭,你就這麽肯定?”智蕭疑惑的問道。
這時候,那樊三出來了,解釋道:“小姐說的沒錯,要是把整個雲台嶺所有的路都封死,沒有幾萬人是做不到的,因為說是雲台嶺,其實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軍事據點,這地方地勢平坦,寬度很廣,雖說是唯一的道路,但不應該全被封死,因為總會是還有地方可以進得校場內的,所以說要想把雲台嶺這個地方完全的控製,沒有八萬人,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
“你們都忽略了一點,其實不是地勢的原因,我想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人的緣故。”李玉補充說道。
“因為人的原因?”當李玉說到這的時候,不僅僅是樊三有點疑惑了,就連那諸紅纓和智蕭都有些不解,諸紅纓還重複的說了李玉說出的補充內容。
“你們想過沒有,其實紅兒估計駐兵的數量,乃是有根據的,不是光憑自己對地勢掌握的優勢,還有一點,那就是人的原因。”李玉說到這的時候,諸紅纓也開始笑了,對李玉說出自己的心事,感到是在意料之中的。
李玉開始侃侃而談:“首先要說的是第五軍團,駐紮在雞鳴山的正北麵,依山而建,是屬於易守難攻之地,背後雖然沒有多麽高的山崖,但那不低的土嶺,也是一條難以越過的鴻溝,最多也就是小股人的繩索傾入,那樣成不了什麽大氣候。”
“第五軍團,不是劉慧明嗎?”智蕭突然聽到了劉慧明的名字時,略有一頓的說道。
李玉有些驚訝的說道:“怎麽?看來智天王對我們大燊朝軍隊人員建製可是相當的熟悉,要是這樣的話,怪不得連紅兒都說要是碰到西域的鐵騎衛,我們藍旗軍的將士們就毫無勝算,原來是如此緣故,敵方知悉我,而我方卻是對你的鐵騎衛是一無所知,這如此不對等的戰鬥,哪有贏的可能,要是勝了,那才是奇怪呢!”
李玉說到這的時候,那範天磊也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這個確實如此,也不是自己不去了解那鐵騎衛,而是人家就沒有留下過什麽痕跡,更多的是讓人感到很神奇,很詭秘,這一下又增加了鐵騎衛的威名,盛名之下,哪有不勝之理。
“你小子,又多想了吧,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沒有見到我們慘敗過的時候吧,其實江湖上倒是有比我們更厲害的騎兵,這個曾經領教過。還有之所以對那個劉慧明熟悉,那是因為在我們的很多機密情報裏,提起過這個人,好像是在你們這裏是什麽都尉吧,不知道現在幹什麽。”智蕭既像是跟李玉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趁著這個熱乎勁兒,李玉上前追問:“那智天王,你快說說那個劉慧明,那人可是我們最感興趣的,我們這幾天所有的努力都是因為此人,你有什麽內幕消息嗎?”
“有啊!”智蕭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李玉還沒有說話。智蕭又轉而說道:“正因為是你們關注的,我作為西域之人,怎能告訴你,雖然我也是對這人沒有什麽好印象,但說來畢竟是我們西域之人,在大是大非上,本王還是分得清的。”
“切,不說就算了,還讓你說的那麽正氣凜然,好像你多麽的忠君愛國一樣,不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而戰嗎?不說你們如何的忠君愛國,但說你們為了自己的利益才會出生入死,要是一個人真的有了忠君愛國的思想,那可就不是出生入死了。”李玉說了一段很難讓人聽得懂的話。
“殿下,難道還有比自己利益更重要的事情嗎?什麽愛國思想,那是個什麽東西,真的很厲害?”一旁的諸俊武不解的問道。
“這個還是以後跟你說吧,一時半會兒可能跟你說不清楚,我說哪了,說了半天好像有點詫題了。”
李玉繼續開始先前的話題開始分析道:“剛才說到了第五軍團,我想那劉慧明估計不可能把自己軍團所有的人都調動起來,就算是調動起來也不沒有八萬人,所以那封堵雲台嶺的兵力,定然不是藍旗軍內部的人。”
“先說那人數吧,駐紮在雞鳴山最西麵的第三和第六軍團,那是諸大帥的體己軍隊,但就是離得有點遠,估計這個時候他們也是懵懂不知,一心想往那大帥的營帳闖呢,估計就是雲台嶺的守軍攔截了他們。”
春鶯也開始覺得眼下的事情有些蹊蹺,忙問道:“殿下的意思是說,有好多人都過不來了,就算是想過來的話,也沒有那麽容易。”
“不是不容易,而是根本就不可能,他們駐紮了那麽多的人,就是張開了網,開始等著我們的人送上門,因為是兵王之選嗎,所有各個軍團,還有駐軍的都會來參加,這樣以來,很多人,不管是誰,他們會胡子眉毛一把抓,一個也不放過,這就造成了到目前為止,我們這個校場,作為兵王之選年最為中心熱鬧的地帶,除了半夜趕來的我們,原本就駐紮在這裏的紅兒等,也就隻有金欲鸞和智天王了。”
李玉剛說完,眾人有了恍然大悟的意思,原來是這樣,那豈不是說這裏已經成為了一個死路,就算是能進來,那也出不去啊。唯一的雲台嶺路口已被封死。
“那怎麽會有八萬人把守呢?”諸俊武還是不明白這個問題。
樊三說道:“我來解釋這個問題,雖然小老兒愚鈍,但還是感覺到的,因為現在把守的那個唯一通往校場的路口,沒有八萬人是支撐不到現在這個時刻的。”
諸俊武看著樊三,若有所思,開始思慮樊三說的話。
“如殿下所說,雞鳴山西麵三六軍團,南麵是第四軍團,西南是第二軍團,北部是第五軍團,當然這個可以拋除在外,中部是第七軍團,在加上大帥營地的第一軍團,這麽多的人如果小股參加比賽或是參觀而來,但到雲台嶺被扣,或被殺,豈能不會有人知道?”樊三開始引出對方人數的根據。
李玉說道:“樊前輩說的是,如此後麵的趕來的人也越來越多,我想現在已經是幾個軍團都亂成了一鍋粥,但畢竟是三十萬人的軍隊,殺傷力還在,就算是被敵人巧妙的分割成了一塊一塊的,形不成拳頭式的凝聚力,但就是這樣,至少也要有八萬人左右,不然根本就無法抵擋這麽多軍團反撲過來的壓力。”
看到眾人緊張的態勢,李玉笑笑道:“不過不用緊張,等再過一些時辰,或是到了晌午的時候,就會有人突破那雲台嶺的防線,至我們這校場之上。”
就在李玉話音剛落,校場西邊入口處有一人,身形矯健,快步如飛,邊跑還邊喊:“殿下,你還是快快去救那丫頭吧,不然再若遲些,珍兒丫頭的性命晚矣!”
聽到極其熟悉的聲音,李玉心中一緊:“於滄海於老頭?喊什麽?丫頭,小珍?壞了,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