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小兵回稟李玉的時候,那是相當的認真,可李玉的心思已經完全沒有聽進去。人雖然出來了,可心思還完全在那營帳裏,沒有走出來。
無名決功法第三層全然運轉起來,將第三層的內力凝結成了一條線,悄無聲息的侵入了自己剛剛走出的營帳。此時,李玉所施展的也是一種古武秘術,名叫千裏遁聲術,雖然名為千裏,當然沒有說的那麽玄妙,不過幾裏之外,以李玉現在第三層的境界還是綽綽有餘的。
就這樣圍著那主營房,李玉漫無邊際的開始轉圈,而那小兵也是緊緊的跟隨在其後麵。此時李玉已經完全聽不進去那盧三說的話,精力已經運用到了那主帥的營房之內。
清晰可聞的聲音傳到了李玉的耳朵。
“大人,我們幹嘛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這麽客氣?”聽聲音好像是那沈天鵬說的。
聽到沈天鵬的話之後,那首座的金禦使揮了揮手:“沈兄啊,你是有所不知,我倒不是對那小子客氣,而是對他手裏的令牌客氣,你是不知道,這令牌跟皇室的關係,這令牌乃是西域四大天王的信物,持有這令牌就如天王親臨。”
“四大天王很厲害嗎?難道還比西域三魔更加的讓人忌憚。”說到了四大天王,沈天鵬明顯口氣上聽出來不服氣的樣子。
這時,那紅旗軍的第一都尉常天瓊出來說道:“四大天王固然沒有西域三魔在殺戮上的厲害,對於一些頂尖高手,可能那三魔要占據上風,可要說起來民間基礎,人群威望,還是四大天王厲害,尤其是善天王,幾乎都是把自己的一生盡善,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要是沒有四大天王在西域的一番作為,估計現在不知道是什麽景象呢!”
“可那是四大天王,這小子不過是一個狂妄的世家子弟而已,金禦使難道不是這樣嗎?”聽口氣就知道這沈天鵬對那李玉可是動了真肝火。
聽到沈天鵬如此之言,那金禦使似乎有點生氣了,冷冷的說道:“你懂什麽?這人要是論身份來看,定是要比四大天王都要貴重的多,在本使看來,這家夥很有可能是西域王室家族的核心成員,你沒有看到那家夥口口聲聲的說是出來放風、散心的嗎?”
那金禦使說到這的時候,那第三軍團的都尉朗斯童順應道:“金禦使說的有道理啊,沈副帥,你來看,若不是那小子乃是久居皇室,沒有更多的時間出來,哪有機會出來可以放風呢,看來金禦使所言不差。”
雖然口上是這樣說,那金禦使心裏卻是別樣的想法,知道那銀泉寶劍的出現,雖然那銀月不是很肯定的說,但那金禦使有預感,感覺到了這是真的可能性很大,這主要是自己也曾了解過一些有關江湖上的傳聞。
記得很多年之前的中原之戰,雖然以那和尚無妄為尊,最後乃依靠手中的玉泉,蕩掃西域的入侵之人,一下也成為了一段神奇的江湖秘聞,當然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那就是無妄當時預言,多年之後,江湖武林不管是西域還是中原地界上的,江湖各派,都可能會受到影響,當然這可能是一個圈套或是噱頭,好像預示著發什麽事似得,不過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
“好了,這小子也是半截兒跑來的,對我們的戰略計劃沒有任何的影響,下麵我們再說說還有什麽紕漏沒有彌補,這會兒趁著還有時間,不然等到戰事的跟前了,即便是有什麽想法,但也會為時晚矣。”金禦使對著下首兩側的幾個異軍高層說道。
金禦使說到這,眾人也就開始漸漸的忘記了剛才李玉進來時的一段亂插曲,開始進入到戰勢分析當中來。
說到了戰略,那沈天鵬倒是很關注雲鷹的去向。
趁著金禦使答應大家暢所欲言的時候,開口說道:“金禦使大人,屬下有一事相問,如果問的不對,還請見諒,就當是沈某沒有說過好了。”
“沈帥你可見外了,你我現在可是同仇敵愾,共同深入敵後,隨時都是有生命的危險,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了,還有什麽話不好意思說呢,有什麽就說吧,都是一條船的上弟兄,沒有什麽不可說的。”
那金禦使聽到沈天鵬把話說的這麽嚴重,還以為是有什麽大事呢,可後來沒有想到的是沒什麽大事,所以也是有點好奇心的等著沈天鵬的道來。
“大人,沈某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雲鷹,雲帥的去向,雖然還沒有弄清雲帥剿匪平亂回來了沒有,但這事畢竟人家可是主帥,我隻不過是一個副帥而已......”
聽到那沈天鵬問到的竟然是紅旗軍的主帥雲鷹,這到是李玉意外沒有想到的,不過過會兒也就釋然了,知道也許這是雲鷹那家夥臨走的時候編排好的,或許那雲鷹沒有反叛之心,但這副帥可就說不好了,至少眼下來看,那副帥可不是一般的背叛,在這個時候,帶領這麽多的將士,這比嘩變還要情勢嚴重。
“副帥怎麽了,等回到了西域,這支有原紅旗軍改名的魑魅軍就由你來任主帥了,從此你也就去掉那個副字,你看如何?”
那金禦使如此一說,可是讓沈天鵬高興,這可是一下自己一個說話從來都是不疼不癢的,現在也開始終於有了真正的說話權,這能不讓其高興嗎?
不過他也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亂,越不能表現出自己的迫不及待,那樣無疑也是自掉身價。所以還是緊追著雲鷹的下落,此說是為體現自己對雲鷹這個前大帥的極端重視,要是真正遇到了敵人,還指不定如何弄呢。
“那雲帥?”那沈天鵬問道。
“對於他,本使現在也隻能說是繼續隱藏,不得暴露一點他的情況,否則人們順藤摸瓜,就能找到這裏,”金禦使就簡答的說了這麽一句話。